书名:夷野札记之三魂

11

    听及此言,李晨枫心里又羞又恼,这个喋神怎么言说起床笫之事来了,还一副津津乐道的样子。李晨枫心里觉得喋神这番言辞分明是没把曲苓菲当多大一回事,顿时心下不忿,正色说道:“喋神前辈,曲姑娘既然和我兄妹相称,怎能如此动念。你我乃是修真之人,这些事只能是影响修为罢了。”

    喋神见李晨枫言语里颇有不屑,也不以为意,挥挥手道:“李道友大谬,修真一途谁敢说能做得十全十美?我师从婆疾真人,修的就是俗世之道。本门讲究的是于俗世中求真法,而心智不泯于世俗。哪里是一般的修真门派所能理解的。”言语里颇有傲然之意。

    李晨枫闻及婆疾真人四个字,如遭雷击,半晌做不得声。这喋神是婆疾真人的弟子,那就是说与鹤坎真人定然相识了。自己之前展露出千魂寒魄藤,喋神必定知道是什么来路。想到这里,李晨枫暗暗紧张起来,悄悄把真元运转全身,没有发现中毒和其他的异常状况,心下松了一口气,但还是暗暗警惕。

    喋神正色说道:“李道友,如今我们也可以说是朋友了,有件事我想托付与你,不知可否?”

    李晨枫微愕,问道:“不知是什么事情?前辈请讲。”

    喋神身子向前靠了靠,低声说道:“虽不知李道友到底是何方神圣,但见李道友品格高洁,德厚量雅。”喋神笑着摆了摆手,示意李晨枫无须客气,接着说道:“李道友其实无须谦辞,我虽枉活了三百多年,但看人自然不会有太大差池。我知道李道友必然不会在此久留,因此想将菲儿托付给道友带她出去历练历练。菲儿假如达到成婴期就可以回转此处,这也算是我七禅门的规矩,弟子达到魂固期后,必须外出修行历练,达到成婴期方可回转师门。”

    说到这里,喋神轻轻的叹了一口气,顿了顿,又道:“李道友,实则菲儿是我世情留俗的女儿,她母亲难产去世,我也未告知她真情。这件事还要请你代为隐瞒。”

    李晨枫见喋神面带惭色,也不似作伪,心里不禁暗暗感叹。没想到这个喋神几百岁了居然还和一个凡俗女子发生了感情,而且还生了个这么小的女儿。这七禅门的名号听起来像是一个佛家的门派,怎么能出了这样的事情来。见李晨枫眼神疑惑,喋神除下帽冠扒开头发,低着头让李晨枫看了一眼。果然不出李晨枫所料,喋神藏在发丝里的几个硕大的戒疤历历在目。李晨枫心下惊异不定,心思来回转了千百遍。如今真是什么样的古怪事情都有,实在是让人不能接受。佛宗最讲究刻苦修行,以苦修戒律为根基,哪里容得这样的人存在,真是太让人诧异了。

    喋神语气苦涩的说道:“李道友,你年纪太轻,可能不知道几千年以来的佛魔之争。我本来是佛宗一脉七禅门的首徒,婆疾真人则是魔宗炼血堂的副堂主。当年我自废三阶修为,奉师命拜入婆疾真人门下,哪知道百年前佛魔突然联手灭道,我们这些修为太低的修真者都被遗弃在此,婆疾真人后来也不知去向,据说被鹤坎真人杀死。苦海泛泛,这地下十数万人大多都是婆疾真人和垢烈真人当年掳掠来此,让他们百年不得见天日。其实这里的博鲁邦人,就是婆疾真人的氏族。婆疾一脉和垢烈一脉的诸多门人弟子,后来也在百年前的大战里纷纷陨落。我知道你修炼了磨魂,这是垢烈一脉的单传,只怕你与王井阑已经遇上了吧。呵呵,李道友,你可知道?垢烈一脉便是当年魔宗大名鼎鼎的炼魂门,炼魂门的磨魂可是天下闻名。”

    李晨枫闻言大惊,站起身来迅疾后退一步,身上真元如萤光流转,飞快的凝出一件外甲来。喋神摇了摇手,连头也没抬,在那里自顾自的接着说道:“李道友不必多虑,我对你没有半分恶意,你身上的真元属性明显是道门一脉的,于王井阑没有半点关系。其实这里的皇室众人也都是垢烈真人一脉。垢烈真人百年前遭遇大敌后重伤返回这里,可惜又被大弟子王井阑用一种叫“残婴灭”的异种剧毒所害,这“残婴灭”能使修真者的元婴枯萎于无名,毒发的过程非常惨烈。王井阑当年企图拷问出镇魂金笋和一件异宝的下落,不过垢烈到底还是没有让王井阑问出镇魂金笋的下落来。”说到这里,喋神摇了摇头,轻轻的叹息了一声,眼里露出不忍之色。

    “那王井阑自私狡诈,对自己的师尊尚且如此。当年我也险些吃过他的大亏,如不是和几个师弟联手,只怕当年这里的人都要遭他毒手。百年前那场浩劫,起因便是王井阑弑师之事。李道友日后还需对此人稍作提防才是。今日你用的千魂寒魄藤假如是在这地下世界所得,那就应该是当初道门一脉寰丹门鹤坎真人的至宝,这件法宝在当年非常厉害,没想到被你得到了。看来鹤坎和婆疾等人争斗之事是确有其事的了。鹤坎真人一生活命无数,以治病救人为宗旨,却死在婆疾和垢烈手里,真是造化弄人啊。”

    “看得出你与鹤坎前辈颇有渊源,又是双魂之体,日后必然会锋芒展露。这对于整个修真界来说是福是祸,全看你一份本心了。现在看来或许算是是道门的一大福祉,道门于百年前凋零,几乎被佛魔两宗联手全灭。你今后若是出去行走,轻易不可暴露自己是寰丹门传人的身份。没曾想道门也出了你这样的不世奇才,真是风水轮转、报应不爽,阿弥陀佛!”喋神结了个佛宗的手礼,口中一声佛号宣出,脸上竟然呈现出宝相庄严的气势来。

    听着喋神娓娓叙述,李晨枫心里的念头来回折转了无数遍。他也没有想到事情竟然会这么复杂。又是佛魔之争,又是佛魔灭道,这些信息简直是惊天的秘闻。而且这个喋神身份也复杂至极,身为佛宗的弟子却又潜伏在魔宗,言语里又对道宗之人明显带有同情。这个小小的地下世界里竟然隐藏了这么多惊天秘密,实在叫人一下子无法接受。喋神见李晨枫脸色一阵白一阵青,轻轻的叩了叩桌子说道:“李道友不必过虑,毕竟你是身处事外。只要不把自己牵扯进来,也没人会对你如何。只盼你今后见到佛宗弟子,能稍微手下留情。”

    喋神拿出一个篆玉牍递给李晨枫说道:“这个篆玉牍里是我七禅门的一些心经秘法,当初我修到成婴后期然后自毁修行降到成婴初期,往后修炼的是婆疾真人的血行万象。若是你在外面能遇到七禅门的门人弟子,请帮我代为转交。浴血门的血行万象也在其中,估计现在师门也用不上了,一并交给你好了。李道友一切自便。”李晨枫心下暗暗感动,这喋神不知道自己修炼的玉清子的,还以为自己是寰丹门的弟子。把七禅门的修炼心法和浴血门的血行万象交给自己,分明就是叫自己修炼这两门秘法,以免暴露身份。李晨枫本来一直对喋神有着种种猜度,现在才相信了大半。

    “我法名俗印,是七禅门七十六代首徒,这是我师门的信物。”喋神递过来一个小小的黑色木鱼,李晨枫木然接在手里,这个木鱼非金非木,也不知道是什么材料做的,木鱼入手沉重无比,这么一个指头大小的木鱼竟然有几百斤重。“你若是遇到七禅门的弟子,出示此物便可,这也是掌门的信物。若是菲儿修炼修为达到会元之境,你可以交给她。”俗印说到这里,微微的叹了一气。

    李晨枫在俗印言语听出了些许托孤的味道来,连忙将木鱼推给俗印,说道:“前辈,这么贵重的东西还是您亲自保管的好,等曲姑娘修行大成,您亲手交托给她不是更好?这是你们佛宗的至宝,由在下来保管只怕不大合适,还请前辈收回。”

    “师尊,是什么好东西呀?”一个清婉的声音从二人背后传来,曲苓菲抱着一个小小的木匣从环廊上款款走来。俗印将木鱼递还李晨枫,眼神里带着恳求望着李晨枫。李晨枫无奈,只好拿过来收入蕴峰手镯内。曲苓菲把木匣放在桌子上撅着嘴说道:“师傅,你和李大哥在这里偷偷摸摸说什么呀?”俗印呵呵一笑,拉着曲苓菲挨着自己坐下,对李晨枫说道:“李道友,既然菲儿认了你这个大哥,我就厚着老脸倚老卖老叫你一声晨枫,不知可否?”李晨枫慌忙起身行礼道:“晨枫拜见前辈。”俗印呵呵笑着,指着木匣说道:“这是一点见面礼,也当是你带菲儿外出历练的用度,些许外物不足挂齿,晨枫你收下吧。”李晨枫脸一红,跳起来连连摆手道:“这怎么使得,前辈万万不可。”俗印笑着把李晨枫按在凳子上坐下,拍着李晨枫的肩膀道:“鹤坎真人想必留了大堆灵丹给你,我这里没那么多好东西,就是一些修真之人必备的随身之物罢了。”俗印边说边打开木匣。

    听及此言,李晨枫心里又羞又恼,这个喋神怎么言说起床笫之事来了,还一副津津乐道的样子。李晨枫心里觉得喋神这番言辞分明是没把曲苓菲当多大一回事,顿时心下不忿,正色说道:“喋神前辈,曲姑娘既然和我兄妹相称,怎能如此动念。你我乃是修真之人,这些事只能是影响修为罢了。”

    喋神见李晨枫言语里颇有不屑,也不以为意,挥挥手道:“李道友大谬,修真一途谁敢说能做得十全十美?我师从婆疾真人,修的就是俗世之道。本门讲究的是于俗世中求真法,而心智不泯于世俗。哪里是一般的修真门派所能理解的。”言语里颇有傲然之意。

    李晨枫闻及婆疾真人四个字,如遭雷击,半晌做不得声。这喋神是婆疾真人的弟子,那就是说与鹤坎真人定然相识了。自己之前展露出千魂寒魄藤,喋神必定知道是什么来路。想到这里,李晨枫暗暗紧张起来,悄悄把真元运转全身,没有发现中毒和其他的异常状况,心下松了一口气,但还是暗暗警惕。

    喋神正色说道:“李道友,如今我们也可以说是朋友了,有件事我想托付与你,不知可否?”

    李晨枫微愕,问道:“不知是什么事情?前辈请讲。”

    喋神身子向前靠了靠,低声说道:“虽不知李道友到底是何方神圣,但见李道友品格高洁,德厚量雅。”喋神笑着摆了摆手,示意李晨枫无须客气,接着说道:“李道友其实无须谦辞,我虽枉活了三百多年,但看人自然不会有太大差池。我知道李道友必然不会在此久留,因此想将菲儿托付给道友带她出去历练历练。菲儿假如达到成婴期就可以回转此处,这也算是我七禅门的规矩,弟子达到魂固期后,必须外出修行历练,达到成婴期方可回转师门。”

    说到这里,喋神轻轻的叹了一口气,顿了顿,又道:“李道友,实则菲儿是我世情留俗的女儿,她母亲难产去世,我也未告知她真情。这件事还要请你代为隐瞒。”

    李晨枫见喋神面带惭色,也不似作伪,心里不禁暗暗感叹。没想到这个喋神几百岁了居然还和一个凡俗女子发生了感情,而且还生了个这么小的女儿。这七禅门的名号听起来像是一个佛家的门派,怎么能出了这样的事情来。见李晨枫眼神疑惑,喋神除下帽冠扒开头发,低着头让李晨枫看了一眼。果然不出李晨枫所料,喋神藏在发丝里的几个硕大的戒疤历历在目。李晨枫心下惊异不定,心思来回转了千百遍。如今真是什么样的古怪事情都有,实在是让人不能接受。佛宗最讲究刻苦修行,以苦修戒律为根基,哪里容得这样的人存在,真是太让人诧异了。

    喋神语气苦涩的说道:“李道友,你年纪太轻,可能不知道几千年以来的佛魔之争。我本来是佛宗一脉七禅门的首徒,婆疾真人则是魔宗炼血堂的副堂主。当年我自废三阶修为,奉师命拜入婆疾真人门下,哪知道百年前佛魔突然联手灭道,我们这些修为太低的修真者都被遗弃在此,婆疾真人后来也不知去向,据说被鹤坎真人杀死。苦海泛泛,这地下十数万人大多都是婆疾真人和垢烈真人当年掳掠来此,让他们百年不得见天日。其实这里的博鲁邦人,就是婆疾真人的氏族。婆疾一脉和垢烈一脉的诸多门人弟子,后来也在百年前的大战里纷纷陨落。我知道你修炼了磨魂,这是垢烈一脉的单传,只怕你与王井阑已经遇上了吧。呵呵,李道友,你可知道?垢烈一脉便是当年魔宗大名鼎鼎的炼魂门,炼魂门的磨魂可是天下闻名。”

    李晨枫闻言大惊,站起身来迅疾后退一步,身上真元如萤光流转,飞快的凝出一件外甲来。喋神摇了摇手,连头也没抬,在那里自顾自的接着说道:“李道友不必多虑,我对你没有半分恶意,你身上的真元属性明显是道门一脉的,于王井阑没有半点关系。其实这里的皇室众人也都是垢烈真人一脉。垢烈真人百年前遭遇大敌后重伤返回这里,可惜又被大弟子王井阑用一种叫“残婴灭”的异种剧毒所害,这“残婴灭”能使修真者的元婴枯萎于无名,毒发的过程非常惨烈。王井阑当年企图拷问出镇魂金笋和一件异宝的下落,不过垢烈到底还是没有让王井阑问出镇魂金笋的下落来。”说到这里,喋神摇了摇头,轻轻的叹息了一声,眼里露出不忍之色。

    “那王井阑自私狡诈,对自己的师尊尚且如此。当年我也险些吃过他的大亏,如不是和几个师弟联手,只怕当年这里的人都要遭他毒手。百年前那场浩劫,起因便是王井阑弑师之事。李道友日后还需对此人稍作提防才是。今日你用的千魂寒魄藤假如是在这地下世界所得,那就应该是当初道门一脉寰丹门鹤坎真人的至宝,这件法宝在当年非常厉害,没想到被你得到了。看来鹤坎和婆疾等人争斗之事是确有其事的了。鹤坎真人一生活命无数,以治病救人为宗旨,却死在婆疾和垢烈手里,真是造化弄人啊。”

    “看得出你与鹤坎前辈颇有渊源,又是双魂之体,日后必然会锋芒展露。这对于整个修真界来说是福是祸,全看你一份本心了。现在看来或许算是是道门的一大福祉,道门于百年前凋零,几乎被佛魔两宗联手全灭。你今后若是出去行走,轻易不可暴露自己是寰丹门传人的身份。没曾想道门也出了你这样的不世奇才,真是风水轮转、报应不爽,阿弥陀佛!”喋神结了个佛宗的手礼,口中一声佛号宣出,脸上竟然呈现出宝相庄严的气势来。

    听着喋神娓娓叙述,李晨枫心里的念头来回折转了无数遍。他也没有想到事情竟然会这么复杂。又是佛魔之争,又是佛魔灭道,这些信息简直是惊天的秘闻。而且这个喋神身份也复杂至极,身为佛宗的弟子却又潜伏在魔宗,言语里又对道宗之人明显带有同情。这个小小的地下世界里竟然隐藏了这么多惊天秘密,实在叫人一下子无法接受。喋神见李晨枫脸色一阵白一阵青,轻轻的叩了叩桌子说道:“李道友不必过虑,毕竟你是身处事外。只要不把自己牵扯进来,也没人会对你如何。只盼你今后见到佛宗弟子,能稍微手下留情。”

    喋神拿出一个篆玉牍递给李晨枫说道:“这个篆玉牍里是我七禅门的一些心经秘法,当初我修到成婴后期然后自毁修行降到成婴初期,往后修炼的是婆疾真人的血行万象。若是你在外面能遇到七禅门的门人弟子,请帮我代为转交。浴血门的血行万象也在其中,估计现在师门也用不上了,一并交给你好了。李道友一切自便。”李晨枫心下暗暗感动,这喋神不知道自己修炼的玉清子的,还以为自己是寰丹门的弟子。把七禅门的修炼心法和浴血门的血行万象交给自己,分明就是叫自己修炼这两门秘法,以免暴露身份。李晨枫本来一直对喋神有着种种猜度,现在才相信了大半。

    “我法名俗印,是七禅门七十六代首徒,这是我师门的信物。”喋神递过来一个小小的黑色木鱼,李晨枫木然接在手里,这个木鱼非金非木,也不知道是什么材料做的,木鱼入手沉重无比,这么一个指头大小的木鱼竟然有几百斤重。“你若是遇到七禅门的弟子,出示此物便可,这也是掌门的信物。若是菲儿修炼修为达到会元之境,你可以交给她。”俗印说到这里,微微的叹了一气。

    李晨枫在俗印言语听出了些许托孤的味道来,连忙将木鱼推给俗印,说道:“前辈,这么贵重的东西还是您亲自保管的好,等曲姑娘修行大成,您亲手交托给她不是更好?这是你们佛宗的至宝,由在下来保管只怕不大合适,还请前辈收回。”

    “师尊,是什么好东西呀?”一个清婉的声音从二人背后传来,曲苓菲抱着一个小小的木匣从环廊上款款走来。俗印将木鱼递还李晨枫,眼神里带着恳求望着李晨枫。李晨枫无奈,只好拿过来收入蕴峰手镯内。曲苓菲把木匣放在桌子上撅着嘴说道:“师傅,你和李大哥在这里偷偷摸摸说什么呀?”俗印呵呵一笑,拉着曲苓菲挨着自己坐下,对李晨枫说道:“李道友,既然菲儿认了你这个大哥,我就厚着老脸倚老卖老叫你一声晨枫,不知可否?”李晨枫慌忙起身行礼道:“晨枫拜见前辈。”俗印呵呵笑着,指着木匣说道:“这是一点见面礼,也当是你带菲儿外出历练的用度,些许外物不足挂齿,晨枫你收下吧。”李晨枫脸一红,跳起来连连摆手道:“这怎么使得,前辈万万不可。”俗印笑着把李晨枫按在凳子上坐下,拍着李晨枫的肩膀道:“鹤坎真人想必留了大堆灵丹给你,我这里没那么多好东西,就是一些修真之人必备的随身之物罢了。”俗印边说边打开木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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