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的卧室,许久的疯狂之后,傅家的男女主人紧拥在一起轻轻喘息。
良久,白心如轻轻问道:“你觉得那个女孩漂亮吗?”
听到这个问题,昏昏欲睡的傅升含糊不清的作出公式化的回答:
“这个,跟心如你比起来,她实在是太平凡啦。”
说完之后,傅升迷迷糊糊的想到一个问题:
“‘那个女孩’是谁啊?”不过没关系,反正跟老婆一比他们通通很平凡就对了。
“人家不是问你这个啦!”
这个?那个?不行了,好困啊……
“我是说小楠那个小女孩啦。”
小楠?哦
“小楠那个野丫头啊……”
半响,“继续说啊?嗯?又睡着了。”
“老公啊,看到小楠和小立站在一起的时候,心里的那种感觉,真是奇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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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儿被说成是野丫头,费一翔知道以后恐怕也只有苦笑吧。
十七岁的时候,北方前线形势危急,作为玄真馆的优秀弟子,费一翔应征从军。铁衣远征辛勤久,战士军前半死生。军旅生涯,一晃就是十一年。
退伍之后,回到家乡利度城,愕然发现物还是而人已非。习惯了北地的铁血与风沙,南国的氛围就太安详了,南国的人民也太柔弱了。住在城里,每每觉得一切非真,恍然如梦。
出于孝心,费一翔继承了父亲的茶楼生意。不久之后,他娶得娇妻。妻子文秀柔美,丈夫倜傥伟岸。夫妻两人非常恩爱。很快,妻子就怀上了一对双胞胎。那时候,丈夫觉得自己很快乐,只希望能这样快快乐乐的过上一辈子。
只是天不假人愿,妻子的分娩异常困难。筋疲力尽的挣扎之后,妻子生下了一对儿女,安详的闭上了双眼,永远的闭上了双眼。
几年之后,费一翔的父母也相继过世。伤心之下,他再也不愿呆在这个城市里。将生意盘给别人,他带着孩子北上长榆郡。
长榆郡有全国最大的铁矿,同时也是最大的兵器制造基地。
他就在那里从事兵器生意。凭着精明的头脑和从军时积累的人脉,生意迅速做大。现在费氏铁行已是北方颇有名气的铁行之一。
现在战争结束,减少军费与裁军都势在必行。武器生意不可避免将大受影响。有鉴于此,费一翔打算调整经营方向。这次回来,也是为了寻找机会。
北地十来年,费一翔业务繁忙,虽然十分疼爱儿女,却没时间管教他们。民风熏陶,如今的两个小孩已是十足十的北方人。费遥还好,长得虎头虎脑,一看就知精神十足。生活不太会客套,可以当成是直爽,个性稍显冲动,可以认为是勇敢。如果可以由小看大,那他将来肯定是气宇轩昂的一条好汉子。
让人头痛的是费楠,没有一点大家闺秀的样子不说,害羞,知礼这样的词大约也从未在她的小脑袋里出现过。小丫头太过聪明,喜欢作弄别人,又从来不肯吃亏,身边的人都深受其害。只是她长得那么可爱,小脸一笑,美好有若天使,就算吃了大亏,又有谁能狠心责骂她?这次傅氏夫妇的态度又是一例。如此纵容,也难怪小丫头变本加厉,如今更是一天不作弄人就不安心似的。
带她去傅家道歉,这小丫头丝毫不知收敛,竟当着所有人的面去作弄小立。还好大家都没有计较,要不然自己真是没脸做人了。
(其实小立常被白心如作弄到惨兮兮,傅家人对小立戚戚惨惨的样子都见怪不怪了。——by喜欢恶搞的作者-)
带她去道歉绝对是个错误,不过这一次能结识到傅升绝对是意外之喜。
古生清那老小子提到傅升的时候总是满脸,费一翔觉得还是先了解清楚比较好,于是请老人坐下再谈。这一谈就谈到深夜。时间过了太久,记忆有点模糊了。记得最后好像是他满口答应要为古老头造那个炉子,而古老头为了庆祝自己的成就——跑了好几家铁行之后终于找到了一个能被自己说服的人——而喝醉了酒。
在那之后,性格迥异的两人常相往来,成了很好的朋友。那也许是因为自己喜欢他的博雅有趣,而他则是喜欢自己肯停他谈论魔法技术的事情吧。当然,不时的免费为他打造一些实验用的器具成了自己应尽的义务。好在老头从未提出太过夸张的要求,这些消耗自己很容易应付。
久而久之,老头成了他口中的“生清兄”,费遥口中的“古爷爷”,小丫头口中的“古里古怪的老头”简称“古老头”。
很早就听老头提到傅升,因为老头那罕有的赞扬口气而记住了这个名字。
在傅家跟傅升提到了古老头和他做的魔法技术研究,傅升大为惊异,只是当时不便深谈,两人便约好了三日后的下午在傅家再作详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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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在傅家,傅升吩咐下人准备招待客人。
“是要谈魔法技术方面的事吗?”白心如问着丈夫。
“是啊,想不到一个商人竟会对魔技感兴趣呢。”
看着丈夫那略显之后,丈夫愤而离开京城,会家乡的蓝田大学任教,偶尔兼职做几次律师。一直以来,他安心的教书育人,著书写作,决口不提魔技的事情。
生活安逸而充实,当年的痛苦渐渐淡忘。
白心如绝不希望再看到丈夫痛苦,那会让自己极为难过。
想着曾经的那种心痛的感觉,眼泪突然涌满了白心如的眼眶。
感到妻子默不作声,大异往常,傅升奇怪的看了过来。看到妻子的样子,傅升极为心痛。隐隐知道这是为了什么,他轻轻拥住妻子柔软的身躯,做着无声的安慰。
夫妻两人依偎着,等待客人的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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