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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吗?我不用……哎?”
陆绒还没反应过来,就被陆轻轻拉了起来。陆轻轻边拉着她往外走,边暗自用力,防止她偷跑:“我们出去选选,走吧!”
陆绒傻傻地被陆轻轻半架着走了出去,临出门的前一秒,季阳忽然幽幽叹了口气。
“也不知道那人最近怎么了,病好之后一直冷着个脸。”
陆绒脚步一顿,紧接着,就被拽出了门外。
季阳口中的那人,一定是顾临深吧。是因为生病了,所以今天才没来的吧?
陆绒胡思乱想,已经替他找到了无数个这么多天没出现的理由,他病得很严重,所以才没联系自己吧?
她疯狂地猜想着,完全没有意识到陆轻轻什么时候已经不见了。
再一抬头,她愣住了。
然后慢慢地,眼泪情不自禁地涌了出来。
顾临深,就站在她的面前,一如既往地,静静地看着她。
近半月没见,他似乎又瘦了些,气质更加的森冷。只不过面容带着些疲惫和憔悴,还有……深深的歉疚和怜惜?
陆绒还以为自己看错了,可能是因为眼泪模糊了视线,才会让她误以为顾临深会出现那种根本不可能的情绪吧?
“你……”
她哽咽着,话还没有说完,就被紧紧地拥入了一个怀抱。
顾临深的力气太大,带着要把她狠狠嵌入体内的狠劲,搂得她根本无法喘息。
陆绒的眼泪一瞬间卡住了,她说不清心底的是惊喜还是难过。
而下一秒,他沙哑的嗓音响了起来。
“对不起。”
压抑许久的委屈铺天盖地地涌来,陆绒找回了力气,拼命挣扎着,想要从他怀中脱离。
“我讨厌你!讨厌你!讨厌你!你为什么要和别人在一起!为什么要让我看见!”
她根本无法描述目睹那一刻时的伤心和难过,根本无法从没日没夜的噩梦中脱身。上一秒还是顾临深无奈而宠溺地看着她。下一秒,就是他温柔地笑着,递给另一个女人戒指时的场景。
她的心,像是被一把钝钝的刀划开了一道口子,然后一道道地,继续反复划拉着,直到血肉淋漓。
“顾临深,我好讨厌你……”
她哭得失去了所有的力气,上气不接下气,只能趴在他的怀里,说出这最后一句。
然后她彻彻底底地,晕了过去。
因为太喜欢,太深爱,所以就连一句“我恨你”都舍不得,唯一能说出口的,只剩了那一句——
我好讨厌你。
讨厌喜欢你,喜欢到努力变得更加优秀的自己。讨厌在意你,在意到宁愿被拒绝也想要再靠近一点点的自己。
我真的,好讨厌,讨厌让我越了解越喜欢的你。
“喂喂,不会吧,怎么还进医院了?”
病床旁,季阳压低了嗓音,难掩惊讶。
“出去吧。”
顾临深松开一直紧握着的手,并没有意识到自己的掌心已经渗出了细密的汗水。
虽然只是虚惊一场,但他还是无法控制住内心刚刚那跌宕起伏的担忧。
轻轻关上门,季阳惆怅地看了他一眼:“你说你,图个什么,干吗不早点去找她说清楚呢?非得这么耗着?还让我搬到她隔壁去,你自己去不是更好吗?”
顾临深沉默着,目光望着远方,不知在想些什么。
那天他和阮轻扬见面,纯粹是顾母已经提前订好,而且阮轻扬也和他有一份青梅竹马的情谊在,并非爱情,却也不能直接推辞。
索性,他就直接去和阮轻扬说个清楚。
可当他飞回北城的时候才发现,陆绒已经不在了。
家里的每一处,都仿佛还残留着她爱笑的声音,可是她的人,已经彻底不见了。
他用尽了所有的方法去找她,才知道陆绒已经搬到了新的公寓。
而且送她的那个人,还是郁诚。
他并不知道陆绒去了阳城找过自己,只以为她大概是生气自己长久没在身边,所以选择了郁诚。
可理智上,他并不觉得陆绒会改变。
年少时的傲气,已经让他一次又一次地误会、错过,现在,他不会再允许自己犯错了。
当他找到郁诚的时候,郁诚并没有责骂他,或者做些别的,只是告诉他:“那天,陆绒一定要去阳城找你,因为她想亲自见到你,把礼物送给你。我不放心她一个女孩子一个人飞到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