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城市,所以没经过她的同意就跟着她去了。我们在餐厅里等着你,可是陆绒离开了一会儿,再回来的时候,是哭着的。”
“如果想解开误会,希望你们能坦诚地谈一谈。”郁诚毫不避讳地直视着他的眼眸,清澄如水,“你可以怪我跟着,但是别怪她。”
良久,顾临深的眼眸一寸寸地黯淡下去,他冷淡的脸孔上破天荒地多了浓重的愧意。
“谢谢。”
他很感谢郁诚所做的一切。
所以他干了一件事——买下陆绒隔壁的新公寓,然后……让季阳和陆轻轻搬了进去。
季阳对此十分不解:“你自己搬进去多好啊!近水楼台先得月!”
他不是不想,是不敢。在还没有处理好所有的事情之前,他不想带着许许多多的麻烦给陆绒增添烦恼。
而那天他和阮轻扬的见面,其实并不掺杂任何个人情感,原因很简单——阮轻扬同样很不喜欢父母强硬逼迫式的相亲计划,但她并没有表示反对,而是很乖巧地来了,进行着双方父母都希望看见的“约会”。
“顾临深,我有个意见,你想不想听?”
顾临深一眼就看得出来阮轻扬并没有那方面的意愿,心情不由得好转了几分:“愿闻其详。”
“既然你不情我不愿,我们不如假装情侣,来骗骗他们,免得又给我们出各种幺蛾子。”阮轻扬言语带俏,丝毫没有伪装出来的阮家大小姐的清傲之气,“等到我们有喜欢的人了,再分开也不迟啊。”
顾临深勾了勾唇:“是个好主意。但是很抱歉,我不能这样做。”
“为什么?”阮轻扬很是惊讶。
“因为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他的回答简单而不失力度。
阮轻扬很快调整了失态的情绪,笑道:“那这样的话,我可以帮你在顾叔叔和阿姨那里打好掩护,但另外有件事情,你一定要帮我。”
“什么事?”
“很简单啊,一个金融案子。”阮轻扬蹙眉,“我新接手公司,收购了盛意在国内的一部分散股。有人不满意,想要整我,所以想用法人的身份告我非法融资,还特地查到了我在国外的资产。”
顾临深轻轻扬唇:“好,我接了。”
阮轻扬已经这么给面子了,一个案子而已,他接了就是。而且,他向来喜欢有挑战性的东西。
“还有这个。”顾临深将一个礼盒推了过去。这是他临走前,顾母强行让他转交给阮轻扬的。
“这是什么?”阮轻扬接过去,语带诧异。
她伸出手打开一看,礼盒里,精致的丝绒绸缎上,静静地躺着一枚璀璨的钻戒。
顾临深的脸色瞬间阴沉了下来。他实在没想到,顾母竟然还这么坑自己。
一枚钻戒代表的是什么,顾母作为女人,再清楚不过了吧?
“不好意思,出了点意外。”他尽量让自己的脸色看起来自然而温润,以避免场面看起来太过尴尬。
阮轻扬戴上瞧了瞧,忍不住打趣道:“很好看嘛,阿姨的眼光还真不错。”
眼瞅着顾临深的表情越来越凝重,阮轻扬摘下戒指,又退了回去:“不好意思,我开个玩笑,你别介意,你拿回去还给阿姨吧。”
顾临深的眉心微微蹙着:“她送给你的,是她的心意,你就收下吧。”言下之意,纯粹是顾母的意思,和他沾染不上分毫。
阮轻扬听得想笑:“你这点便宜都不让。”看来,他心里的那人很重要,重要到他每一句话都在维护。
“那我就收下啦,谢谢阿姨把我当女儿一样疼,我也喜欢阿姨。”阮轻扬也自然地回应道,把关系归结到亲如母女之情。
结束了这场并不算愉快的“约会”,顾临深刚刚回到家里,准备搭乘班机回到北城,因为他答应过,今晚一定赶回去。
但顾母见他又要走,顿时有些不快:“你和轻扬才见面就要走,合适吗?”
时间不够,不然他一定说个清楚。顾临深停下脚步,同时下定了决心,一定抽时间回来,当面说清楚自己的事情。
他的眉宇间凝结着一抹凝重:“我和阮轻扬不可能,从前、以后,都不可能,因为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
这是他从小到大,第一次这么赤裸地坦白自己的情绪,顾母被吓了一跳,惊在了原地,久久没有说出话来,愣愣地望着儿子离开的背影。
顾母失落地走上楼,却瞧见了站在楼上的顾临宸,料想到他一定已经听完了整个过程,不由得问:“阿宸,你到底知不知道这些事?”
这两个儿子虽然性格大相径庭,但到底是亲兄弟,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