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停地在原地跳圈圈,他竟然没有办法不担忧她的安危。
也许她会被老虎吃掉,又或许她会遇上狼?搞不好连一只蚂蚁都可以搞定愚蠢的她……
一想到这里,他的内心就不明所以地揪成一团,然后他发现自己根本没有办法克制自己的脚,开始慌张地四处寻找她。
最后,在他发现一脸迷惘的她时,天都已经黑了。
“你在这里干嘛?”
辛子骥板着一张脸,发现自己的一颗心在看到她的同时竟好像放下一颗沉重的大石一般地轻松。
“我……我捡到木柴,可是却找不到回去的路了。”上官瞳吃力地捧着一堆木柴,笑得非常无辜。
“你……”辛子骥非常想要捏死她,却发现他们根本就没有时间,因为她的身后有一双双闪闪发亮的眼睛正瞧着他们。
该死的,那是一群豹!
他们的命运毫无疑问的又是继续逃命,而在逃命的同时,她手里的木柴全被他当成武器来对那群豹。
最后,等到他们终于进离那群豹时,她捡来的木头也都用完了。而他们两个人的身子都还没干透,又因为汗水而濡湿一片。
所有的事重新回到原点,他们在历经一场劫难之后,还是得再去捡一次木柴,而这全是因为她的迷路所引起的!
这要他如何不愤怒?此时此刻,看着那高涨的火焰,他只有满腹的怒气,根本不想接近它。
“赶快过来啊!不然你一定会感冒的。”上官瞳催促着。“啊,不对,你已经感冒了。那更应该赶快过来啊!”
辛子骥仍是冷着一张脸,没有接近她以及那堆火的意思。
他应该要彻彻底底地避开她这位灾星才对!为什么他那时候没有选择各走各的路?
他一定是疯了!
上官瞳见他仍然不动,更是着急了。“你该不会没听到我的声音。?响到也应该看得到我在请你过来啊!难不成你真的烧坏了?”
她才烧坏了!辛子骥冷冷地别过脸,在压根不想看她的同时,还在计划着要如何摆脱她。
不过他很快就发现他根本没有办法如意,因为她不知道何时已经来到他的身边,正使劲地将他拉往火堆去。
“别拉。”辛子骥被她扯得头昏脑胀,只好选择自己走。“我自己会走。”虽然他已经饿了一天,实在是没什么力气了。
“这样才对啊。”上官瞳的语气比一个母亲更像娘。
辛于骥铁着一张脸,懒得对她有所回应。
“我发现这样烤干身子很慢,你要不要干脆把上衣脱掉?”两人之间的沉默没维持多久,就被上官瞳打破。
“不要。”辛子骥坚定地拒绝。
“可是这样很难烤干衣服,你的病会更不容易好,我也很可能会感冒耶。”上官瞳兀自吱吱喳喳。
那就感冒吧。感冒了说不出话来正好没力气吵他、没力气阻止他打猎,没力气……诱惑他。
“你真的是病坏了吗?连话都不会说……来,赶快把衣服脱下来,我来帮你烤干,快一点。”上官瞳催促着。
“我不想脱。”辛子骥的脸色难看得很。他要是真脱了衣服,她一定会飞快抢过那衣服倒时候他的衣服一定会面临死无丧身之地的境界——
整件都被她烧光。
“不想脱?”上官瞳纳闷于他的态度。“为什么不想脱?”
辛子骥紧紧闭着嘴,没有把原因告诉她。
“不行不行,你病得太重了,你的衣服一定得脱下来v”上官瞳主动要去脱他的衣服,他却火速闪躲她的小魔掌。
“我不脱。”他是怕可能会伤害她的自尊才不说,她居然还自己来脱?
有没有搞错!
“啊。”上官瞳自动自发地开始猜测理由。“你该不会是因为害羞,怕你的身体被我看到吧?”
她在想什么?辛子骥的脸色愈来愈铁青。
“我跟你说,你都已经病得那么重了,还管那些做什么?来,快把衣服脱下来。”上官瞳使劲的诱哄着他。
辛子骥只是冷冷地睨了她一眼,完全没有动作。
“我都已经说成这样,你怎么还是不脱呢?你放心地把衣服脱掉吧,我不会笑你的。”上官瞳一脸正经地说道。
不会笑他?难道她以为他的身材很好笑吗?辛子骥一想到这里,怒火就迅速掀起。
“还是不脱?你真的那么害羞?这时候害不害羞已经不重要了,身体健不健康比较重要用。”上官瞳卖力地想要说服他。
这女人的嘴巴是不是有三寸?为什么都不会烂掉?辛子骥斜斜觑了她一眼,仍旧没有反应。
“好吧,既然你不想说,那我先脱好了。”上官瞳决定以身示范,看他会不会跟进。
“你做什么?”辛子骥这下总算有反应了。
“我先把衣服脱下来烤啊。这样你就没有必要害羞了,反正我脱了嘛。”上官瞳笑得很自在。
“等等!”不行。绝对不行让她脱衣服。
这女人衣服都还没脱下来,他就已经非常想要染指她了,要是让她真的脱下来,他不会一时昏头昏脑地把她吃掉才怪!
“你决定要先脱了吗?那也好,你先脱我再陪你一起脱好了。”上官瞳对他露出甜美的微笑。
疯了。他一定是疯了,才会连她的一抹笑容都能够激起他的欲望……
“我才不脱。”不,他绝对不能因为饿过头又累过头而被这个小蠢女所蛊惑,绝对不能。
“那只好我先脱了。”上官瞳大方地就要将自己的上衫褪去。
“慢着,你别脱。”他要制止她。他一定要制止她!
“你在担心我的名节受损吗?放心,我不会逼你娶我的。”上官瞳笑得甜美至极。
“我也不会接受你的逼迫。”辛子骥沉着一张俊颜,终于吐出他的第一口怨气。
“那不就对了?”上官瞳却始终没有发现他深深的怨气。“所以我脱掉衣服是正确的事。我先脱掉,你等等要跟着我一起脱喔,知道吗?”她不忘叮咛嘱咐。
他干嘛跟她一起脱……慢着,她的手脚怎么那么快,外衫居然让她给裉去了,只余里头的兜儿?
不——
“你快给我穿上!”辛子骥终于发出,走到她身边捡起她的那件外衫,扔到她的身上。
“不,应该是你赶快脱掉才对。”上官瞳起身和他争论,已经伸出小魔掌,看来有帮他宽衣解带的意图。
“你快点穿上!”
“你快点脱掉!”
“穿上!”
“脱掉!”
两个人就这样争得你死我活,直到上官瞳那一件原来就不太牢靠的兜儿终于在他们两个人的争执之中被迫飞离上官瞳姣好的胴体为止。
“你——”
他震惊的不只是她的兜儿掉下来,还有她胸前的那个胎记——她该不会就是公主吧?
“我什么?”上官瞳不明所以地眨眨眼。
“快穿上!”辛子骥飞快地把那件兜儿丢给她。
“不要。”上官瞳摇摇头。“正好也让它烤烤干。倒是你,你为什么都不脱衣服?”
她干脆整个人巴黏到他的身上去,想帮他脱衣服。
“上官瞳!”辛子骥吼了声,正想将她推开时,突然发现身旁有无数双眼睛正愈来愈近地盯着他们。
他一愣,竟不知该将上身光裸的她推得更开,还是将她给紧紧抱着了。
不知道该如何行动的,可不只辛子骥一人。
“瞳瞳,我们终于找到你了!”
李氏原来早已准备好冲向前去拥抱上官瞳的动作,不过看到自己的女儿跟别的男人黏在一起,她的一双手臂就这么活生生地悬荡在空中,不知道要不要在这种敏感的时候加人互相拥抱的行列。
“娘!”上官瞳雀跃地望着李氏,想要脱离辛子骥的拥抱,却在要行动的时候发现不对劲。
她的上半身是光着的,而这里不只有爹娘,还有庄里的叔叔伯伯阿姨……几乎他们一整个庄的人都来了。
天哪!
一想到这儿,她粉嫩的娇颜就忍不住翻上飞红。
“这……”上官勋一时之间也不知道如何应对。“你……”看着这么俊的男人抱着自己的女儿,他心里是百味杂陈。“你…… ”他又看了看幢瞳。
其实这两个人看起来真的很配。如果真的发生什么事,其实……他好像也不会太在意。
不过他实在不知道,现在的年轻人竟然这么热血,他也不知道,自己的女儿居然也会是热血的一员。
如果他早知道的话,那他绝对会等他们办完事再出现,避免这种尴尬过头的画面!
在众人都在演内心戏的时候,上官瞳突然哀叫了一声。“啊——”
“怎么了?”无数双眼睛再度对向她。
“我刚刚要巴到他身上的时候好像太激动了,现在才发现,我的脚好像扭到了!”
上官瞳痛苦的一番话,让现场的人不禁全都面红耳赤起来。
用热血来形容现在的年轻人似乎还不够。居然还能激烈到这副德行?唉,他们真的老了。
辛于骥快疯了,真的快疯了。
除了回到她家终于可以睡好觉,吃正常人吃的食物是好事之外,他的运气简直是一路背到底。
尤其在她对大家说了他曾经好几次救了她,甚至还安了他根本没有过的生病名衔给他之后,大伙儿更是将他当做为了她而不顾生命危险、勇于付出一切的大英雄。
如果只是景仰膜拜他也就算了,问题是这全庄的人存的心根本不是这样,他们都恨不得他能够立刻把她迎娶回家!
迎娶回家?他才不会让自己沦落到得娶一个让自己的运气背到这种地步的女人?
更何况,她还很有可能是公主!
“娶嘛,娶嘛!你们这么情投意合,为什么你迟迟不肯答应娶她?”庄内的李大妈殷殷催促着。
情投意合?天哪,他什么的侯跟她情投意合了?辛子骥沉着一张脸,半句话都不哼。
“李大妈,我……”上官瞳想要解释清楚,却又被王大叔打断。
“瞳瞳,王大叔来帮你伸张正义。你这个免崽子,怎么可以抱过我们瞳瞳之后还不赶快娶她呢?”
兔崽子?他什么时候跟她那只毛茸茸的宠物变成同种类的动物了?辛子骥的脸色愈来愈有山雨欲来的趋势。
“王大叔,我……”上官瞳急于解释,但不过一眨眼,她的发言权又被陈大娘抢走。
“你这样懦弱,还算不算是个男人啊?事情做都做了,要懂得负责啊!”陈大娘想要伸手拍辛子骥的肩膀,却被辛子骥那骇人的眼神给震住,惊骇地张大了眸,一动也不动地看着他。
“够了。”辛子出冷冷地瞥过众人,越过同样傻眼的上官任,直接走向她的父母。
“我有事想请教你们,可以请你们跟我来一趟吗?”
“我们不用聘金的。不但不用聘金,还可以送给瞳瞳很多很多嫁妆……你是想跟我们商量婚礼的日期吗?”
李氏先叽哩呱啦地说了一堆之后,才问向辛子骥。
而辛于骥一张脸已经难看到极点了。
果然有其母必有其女。她那个样子是不是跟她娘学来的?
“我没有说要娶她。”辛子骥冷着一张脸,一定要将事情问清楚。
“你没有要娶瞳瞳?我们瞳瞳是哪里不好吗?”李氏瞪大了眼,因为太喜欢眼前这个帅气的年轻人,简直无法承受这样的答案。“相公,他觉得我们瞳瞳不好是不是?”
“你就静静地听他说吧。”上官勋较之李氏是冷静多了。
“可是……”李氏还是不甘心。
辛子骥以凌厉的目光审视着上官夫妻,问出了他的问题
“上官瞳真的是你们的亲生女儿吗?”
第四章
上官夫妻被他这么一问,两人都全身一震,面面相觑了好一会儿,才由上官勋代表发言。
“为什么会问这个问题?”
“她不是你们的女儿,对不对!”辛子田一看上官夫妻的脸色,内心已然有底。
“你究竟有什么用意?”上官勋严肃地审视着他,不知道究竟是善或恶。
“她除了身上那个胎记之外,是不是还有一块玉佩在她颈子上?”皇家公主出生必戴玉,她应该也有一块。
上官夫妻的脸色更凝重了。
“我不会害她,可否请你们将那块玉拿来给我瞧瞧?我知道东西不在她身上。”辛子骥有礼地说道。
“不知道你究竟要做什么之前,我不会拿出来的。”上官勋坚持保护自己的女儿。
“我先告诉你们我的身份,好吗?”辛子骥被众人包围了很久,还没有好好介绍自己。“你们知道我的名字子骥,但不知道我的号。我的号是劲之——我想你们应该对这个名字不陌生。”
“辛劲之……”上官夫妻一听,脸色骤变。尤其是李氏,她再喜欢辛子骥,也没有想到他就是世人崇拜的那个大将军辛劲之。
“参见将军!”两个人立刻就要对他行礼。
“不用了。我是你们的晚辈,不用行这等大礼。”辛子骥微微一笑。“她应该是你们夫妻在边疆捡到的,是不是?”
他顿了一下,继续说道:“当年皇上带着大军出征,即将临盆的怡妃也一起跟去了;但没有想到兵荒马乱问,恰妃所产的孩子居然被窃,最后追到了偷儿,偷儿因为太过害怕而早已将婴儿丢弃……也许你们捡到的就是她,皇上被窃走的女儿。”
上官夫妻深深对望着,片刻之后才由上官勋望向辛子骥。“没错,她是我们捡到的婴孩。我们一直觉得她是上天赐给我们的宝,没想到她还真的有可能是天子的女儿。”
说完,上官勋又凝向李氏,“去拿那块玉来让他瞧瞧。”
李氏飞快地去拿出了玉。“我们原来就在猜瞳瞳是非常富贵人家的女儿,为了怕她不慎把玉打破或是遗失,让她丧失跟亲人重聚的机会,所以一直将它保管得很好。”她将玉递能辛子骥。
“没错。”那块温润如凝脂的玉,的确是只有皇家才能够拥有的玉。这款式这雕工,都和皇上用他描述的一样。“她就是当今皇上的女儿,而皇上,迫不及待地想见她。”
“瞳瞳,虽然我们很舍不得你,但是你已经长大了,应该要去看看外头是什么样子的。”李氏温柔地对上官瞳说道。
“娘,这是什么意思?”上官瞳实在搞不清楚丰子骥究竟跟她爹娘说了什么话,为什么她爹娘一直鼓吹她和辛子骥一起出去玩?
这实在是很奇怪。
“他是个再好不过的男人,你一定要把摸他,知道吗?”李氏完全设有回答上官瞳的话。继续殷殷切切地叮咛着。
“男人?把握?”上官瞳小脸儿一红。“我不是已经跟你过、我跟他真的没有什么吗?”
“是这样没错。”她就是一直不懂女儿为什么没跟他有什么。不过这下也好,皇上应该会将他们两个人凑一对儿吧?
“那为什么娘要把女儿送出门?”上官瞳无法理解,委屈地肩着小嘴问过。“是不是瞳瞳做错什么了?”
“不,不是的。”李氏摇摇头,给了上官瞳一个慈爱的微笑。“娘很爱你,只是另外有人也希望能爱你。”
“娘,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上官瞳听得一头雾水。
想,筹你还到那个人,再由那个人决定要如何告诉你会比较恰当。”的紧紧地抱着上官瞳,泪水已在眼眶中打转。“娘真的根爱你,瞳瞳。”
“瞳瞳也爱你。”虽然听不值,上官瞳还是微笑地回应李氏。只是她从头到尾都不懂。为什么娘坚决要她到外头去走走?“瞳瞳去赶快发现外头有什么好玩的,然后回来告诉你。好吗?娘。”她始首望着李氏,对她微笑。
“好。”李氏忍着泪水,微笑地对她说道。心里虽然有着刀割般的不舍,但是毕竟他们拥有了瞳瞳那么多年,是将瞳瞳还给她真正的父母的时候了……
“还说不娶呢,原来你们小俩口竟打算要私奔!你们难道不想拥有我们的祝福吗?”
辛子骥根本都还没带着上官瞳走出望月庄,就已经被一大群庄民团团包围。
“我没有……”上官瞳呐呐的说道,不知道应该如何解释才好。
“我们也知道你没有。”一群庄民把矛头指向辛子骥。“你为什么不让我们祝福你们?”
“别闹了。”辛子骥冷沉着一张脸。这还真是一个地不灵人更是不杰的地方用。
“我们哪有闹?你要娶我们的瞳瞳,居然也不办婚礼,这样怎么对得起瞳瞳?”庄民甲挺身而出伸张正义。
“对啊,对啊。”庄民乙跟着点头。“不仅对不起瞳瞳,你还对不起我们。你不知道我们等着看她穿嫁衣有多久了!”
辛于出冷冷看着一群频频点头的庄民,在内心暗写着。这些人要是真的那么想看她穿嫁衣,不会干脆全庄花钱去订制三十件不同的嫁衣,让她可以一个月之中每天都穿不一样的嫁衣展示吗?
“我没有要嫁……”上官瞳还没有把事情解释清楚,就又被庄民的鼓噪声给打断。
“让他们走吧。”上官勋和李氏现身拯救一对可能出不了望月庄的男女。“是我们答应他们离开的……”
“啊?为什么?”
“不会是因为你们付不出钱摆筵席,所以才这样吧?”
“可是你们什么时候变得那么穷了?啊,该不会那个男人是土匪,所以不但抢走你们的钱,还威胁你们吧?”
“可是他看起来不像土匪啊!”辛子骥的亲卫队严然已经成立。
“难不成他看起来像强盗吗?”也有那种视力不太好的人存在。
“问题是他好像也不太像小偷耶!”
现场的话题不知从何时起已转成三百六十行的大猜测,而当大伙儿终于把三百六十行猜完一轮时,辛子骥早已经带着上官瞳远走高飞了。
辛子骥为了达成皇上的命令,几乎是连夜没命地赶路,就为了把她送回京城。
“好累……”总算回到京城,上官瞳也已经快要累瘫了。一娘不是说似要带我出来看看外面吗?”
为什么她只能坐在马车里头,睡饱吃、吃饱睡,连头都禁止探出马车,几乎什么都没能看到呢?
“那是个不怎么好的理由。”辛子骥谈谈一笑,带她进人将军府。“我请人带你去休憩,明几个一早,我带你去见一个人。”
“见人?要见谁?”上官瞳疑惑地问道。
“你见到他就知道了。”辛子骥高深莫测地说道,想到可能明天就能将她送出去,就不禁松一口大气。
只是,为什么除了松了一口气之外,内心还感觉到某种酸涩的情绪呢?辛子骥摇摇头,决定漠视它。
辛子骥实在没有想到,还没带她去见皇上,两人就可以先为了这种小事争执不下。
而那个小事,还跟她那只毛茸茸的禽兽有着绝对的关系。
“为什么不能抱着娃娃一起去?”上官瞳不解地隆视着他,实在不知道有哪个地方不能抱着她的小宝贝一起去的。
“没有人会带着小白兔去见他的。”辛子骥气急败坏地说道,不知道她为什么非得带那只小白免一起去不可。
“不管。”上官瞳执意要让自己的小宠物同进退。“我一定要带着娃娃一起去。娃娃在这种人生地不熟的地方,进人照顾它,我会很担心。”她担优地抚了抚小白兔雪白柔顺的兔毛。
“你——”她难道不知道她比那只小白兔更不懂得照顾自己吗?”我会请人照顾它。这将军府内这么多双眼睛,绝对不会让它跑掉。”
“可我还是不放心。”上官瞳忧心忡忡地说道。
“没有可是。”李子骥展现出将军的霸气。
“但是……”上官瞳依旧不死心。
“没有但是。”辛子骥的火气愈来愈旺盛了。
“那……”上官瞳还在奋力挣扎。
“闭嘴!”
辛子骥终于再也难以忍受,急速地将她拥人自己的怀里,狂暴地堵住了她的唇。
小白兔像是受到惊吓般,从她的怀里一跃而下。
若是平常的话,她一定飞快地将小白免拉起来,好好怜爱一番。
但是这一回也没有。
因为她也成了受害者之一。
他的口堵住她的速度是如此快速,让她几乎没有时间反抗,就已经沉溺在他的气息之中。他做的,不仅只淡淡地品尝她的唇而,探入她湿润的口。
她没有想到他会这么做.只是瞠着一双水漛明眸,呆呆地看着强霸的他攻城掠地。
”闭上你的眼。”他没有停止动作,只是暂时离开了她的唇;见她依言闭上眼之后.鹰唇重新覆上她的,而这一回,是猛烈的进击。
他在她甜美的口中掀起一阵风起云涌,让她忍不住出声嘤咛,全身软化无力,恰如一滩水般偎着他,几乎快要昏死过去。
而他,在她由软的依附之中,发现自己并不满足,发觉自己要的不只是过,还有整个的她。
这让他截然一惊,整个人弹离她。
“走吧!”
他脸色凝重地将小兔子拾起来,丢到她怀里去,将他会这么做的原因归咎于自己实在是太愤怒。
但除了那个吻之外.为什么他还能感受到自己有强烈拥抱她的欲望?他一定是被这个女人逼疯了,一定是。
他用他的嘴巴……堵住了她的嘴巴。
为什么?
上官瞳紧紧地抱着小白兔,跟在他的身边,没敢问他这个问题。
就算她再懵懂无知,也有所感觉这应该是个很亲密的动作。那为什么他会对她做出这种事呢?
他好像很生气很生气,可是很生气很生气的话,为什么要对她做出这么亲密的动作呢?
不懂。她真的不懂。
不过,跟他做如此亲密的动作,她非但一点都没有不舒服的感觉,还觉得很舒服、很激动,好像全天下都要在她面前沉没一般。
她究竟是怎么了?为什么会有这种从来没有过的感觉呢?这种感觉,又称之为什么?
上官瞳愈想头愈痛,最后索性放着这个问题,不想它了。
第五章
“微臣找到公主了。”
辛子骥一进宫,立刻丢给皇上一句爆炸性的话语。
“啊?”皇上从堆积如山的奏章里头抬起头来。“你说什么?”他不会是听错了吧?
“微臣说,找到公主了。”辛子紧重复一次。
“你在哪里找到的?你亲自确认过吗?她过得好吗?她知不知道她是朕的女儿?”皇上噼里啪啦地丢了一串问题给辛子骥。连亲自确认与否这种问题都提出来,皇上在乎的不只是她究竟是不是公主,还有他到底是不是亲眼见到胎记的问题吧?
辛子骥淡淡地说道:“皇上,她真的是公主。不过她跟皇上一样,不怎么可爱。”
天底下敢这样对皇上说话的,大概也没有几个人了。不过皇上听了非但未动怒,反而还笑了出来。
“朕的女儿焉有不可爱之理?一定是你想剥她的衣服,她不让你剥,扯来扯去才让你看到她的胎记的,是不?”皇上一脸暧昧地说道。
“事实完全相反。”天底下大概没人会相信这种事是真的。“皇上,是她想剥我的衣服。”
说到这里,旁边的太监全都傻眼了。天下有哪对君臣会讨论这种剥不剥衣服的禁忌话题的?
更何况这两人讨论的那个女人,还是其中一个人的女儿2
“喔。”皇上颇有兴味地笑了。“她想剥你的衣服,那为什么到最后是他的衣回被你给剥了?”
“皇上,这就说来话长了——”
好不容易找到能吐苦水的人,辛于骥焉能借过?当场就把他跟上官回所发生的事情作实地回皇上禀报。
“这就是你的女儿,皇上。”辛子骥十分头痛的说道。“而她现在正在外头等着,你自己选择要不要认她。”
他说得够明白了吧?
辛子骥炯亮的黑眸锁定皇上,意思好像是在说:若是你觉得这个女儿实在是差劲到不像是你生的,那就不要认她了。
“当然要。”皇上听完,反而异常兴奋。“联立刻就要见她,你去将她带进来吧!”
面对实如其来的热情拥抱,上官瞳何只被吓到而已。
“皇上……”上官瞳紧紧皱着一张小脸,不知道为什么这个高高在上的老人家会给自己那么热情的拥抱。
“上官瞳……你说你叫上官瞳?”皇上激动地唤着她的名,老泪纵横地抱着她。
“是的,皇上。”天哪,她快喘不过气来了。
上官瞳僵着身子望着就站在她身旁的辛子骥,却发现他的脸色是前所未有的难看。
而辛子骥究竟脸色在难看些什么呢?老实说,在他自己也无法理解。他只知道,他对这种相拥而泣的父女画面非常不懂得欣赏。
看到那个老人家抱着她,他的心增就不受到了极点!
一起到这里,他的脸色就更差了。别的男人抱她,关他什么事?他干嘛为了这件事心情不好?
可是,天杀的,他就是没办法看到别的男人抱她!就算是她亲生父亲也不行!
“皇上。问辛子骥淡淡地出声。“你这样会吓到她。别忘记我没有告诉过她你们的关系。”
皇上这才仿若大梦初醒的放开她,在向一脸惊慌失措的上官巨,微笑地开口,“朕得跟你说一个故事。”
那是一个不能被公开的故事。因为当年为了国誉,所有的人都以为出生的小公主因病而亡。没有人知道,那个公主,还好好的活着,而且正站在他的眼前。
“这是什么意思?”上官瞳明亮的眸瞪得犹如小兔子一般大,在聆听完皇上说的事之后,半晌回不过神来。
“朕的意思是,你应该是朕的女儿,瞳瞳。”皇上温柔而慈爱的看着她。“你是公主”
“问?”上官瞳还是无法置信。“这怎么可能?”巨大的震撼冲击着地。毕竟的活了十六年都只是一个平凡的老百经,为什么会一夕之间变成公主?
”你应该叫朕父皇”皇上微笑地看着她,心里期待着。
“父皇?”上官瞳难以接受地摇着头。“不,我有爹,我的爹名叫上官勋……我都称他为爹。”
“瞳瞳,他们只是你的养父母而已,他们把你交给朕了。”皇上解释着,知道一时之间告诉她这样的事会让她无法承受,但他还是得告诉她。
因为,他真心期待着她唤他一声父皇。
“啊……”上官瞳这才明白为什么娘在她要出门时会显得那么悲伤,还说了那样的一番话。
原来他们早就知道了!原来他们不要她……原来是这样……不!她猛然往外冲,拒绝接受这样的事实!
“我是上官瞳,我不是什么公主!”
“瞳瞳!”
辛于骥没有想到事情会这样演变,急急地呼唤着她的名字,跟着她冲了出去,连他自己也没有发觉,自己对她的呼唤是亲呢的。
“你不能就这样跑走,那是皇上。”他追上她,一把将她搂人怀中。让她面对自己,告诉她必须遵守的礼仪,却忘了他自己也不太遵守。
“没有关系’”
出声的不是别人,正是皇上。
皇上凝视着上官瞳那已然盈满泪水的漂亮小脸,扯出纵容的微笑。“她不习惯是正常的,不能接受也是正常的,朕不会怎么样。”
“皇上——”辛子骥望着皇上,一时之间也没有话能够应对。毕竟这是他们父女的事,而他.只是一个外人,一个再纯粹不过的外人。
为什么想到这里,他的心竟然会隐隐约约地泛疼?为什么他竟然会想要为她做些什么?
该死的,他究竟是怎么了?
而皇上,只是沉默地凝睇着上官瞳。
不想承受这样凝重的目光,上官瞳索性把苦涩的小脸一埋,躲在辛子骥的怀抱里。
皇上看了,露出一个有着几丝诡橘的苦笑。
“瞳瞳先暂住你那里吧。你要好好照顾瞳瞳。”皇上交代着辛子骥。“至少你现在是她的肩膀。”
“我是她的肩膀?”被皇上这样一提醒,辛子骥差点立刻将她推开。可是一思及她的处境,他又没有办法下手。“皇宫内那么大。为什么不让她住这里,要让她住我那里?”
不行,他不能让这个小女人进驻将军府,不然以她带灾挟难的本事。他一定会很快地落人死无丧身之地的境界。
“因为她跟你是生死相交的伙伴,她跟你比较熟,这样她比较不会那么害怕。”皇上说得很认真。
辛子骥却听得胆战心惊。她不害怕,他可怕得要死!
还生死相交呢!真亏这个老头子想得出来。
“问题是,她是你女儿。”辛子骥义正词严地说道。换句话说,自己的女儿应该要自己照顾。
“所以啰,朕以一个父亲的身份将自己的女儿交托给你。拜托了。”皇上破天荒地对辛子骥一鞠躬,唇边有着一抹没人注意到的狡诈笑容。
辛子骥浑身如遭雷击。
这根本就是变相的胁迫!他完全没有拒绝的机会。
他恨得牙痒痒,而怀里的女人却还旁若无人地抽泣着,让他更是沮丧到最高点!
“对不起,朕也不是故意要这么做的。实在是她不愿意认朕啊!”皇上非常适时地叹了一口气。“瞳瞳,别哭。朕不知道你有没有在听,但是朕要让你知道,朕等你。无论多久,朕都会等你。”他的话一落,辛子骥怀里上官瞳的泪.更是如何都停不下了。
该死!
这个小女人愈哭愈让他心烦,那断断续续的吸泣声严重地打击他,差点让他想跟着一起哭。-
“你能不能别哭了?”辛子骥带着一种无能为力的无奈,对怀里的她说道。
她居然可以一路从皇宫哭到将军府,也真是厉害。看来他们落难山林间的时候,没让她像现在一样地掉眼泪,还真是他幸运。
“我好伤心……”
上官瞳终于从辛子骥的怀里把头抬起来,哭过之后的眼睛有着比兔子更鲜明的红色。
“你到底在伤心个什么劲?”老实说,他还真是不能明白,为什么她会伤心成这到德行。”
“我是爹娘的女儿。不是皇上的女儿。”上官瞳坚决不愿意面对这个事实。“你带我回去找娘好不好?”她出声哀求。
“不好。”辛子骥断然拒绝。“我好不容易才将你带来的,而且你爹娘也都同意我带你来了。”。
听到这里,上官瞳的眼泪又成串地掉落。
“你干嘛又哭了呢?”辛子骥手足无措起来,第一次发现一个女人哭会揪痛他的心。
“爹娘一定是不要我了……”上官瞳难以承受这样的事实。”为什么他们会让我来见皇上呢?他们一点都不会舍不得吗?”
“他们知道他们不会失去你。”辛子骥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突然能够说出这么有道理的话,不过他就是很自然地脱口而出。“他们很清楚,让你和皇上相认,只会让你多好几份关爱。”
上官瞳全身快地一震,因为他的话语而错愕地瞪大了眼。
他说,爹娘知道他们不会失去她。他说,爹娘只是想要让她能够得到更多人的爱……。
“你说……你是说……”上官瞳设身处地想着,已经能够明白爹娘的用心良苦。
“他们对你的爱,一点都不自私。”辛子骥做着评论。“否则,你以为他们怎么舍得让你走?”
“爹……娘……”一想到爹娘的苦心,上官瞳那晶莹剔透的泪水又开始汩汩地流下。
她的眼泪攻势怎么那么厉害?难不成她的眼泪是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吗?居然能够哭到现在还有那么多眼泪。
“你能不能别哭了?”辛子骥压根就对他的眼泪束手无策。
“我……”她泪汪汪地凝视着他。“我这样对皇上,会不会很过分?”她怯怯地询问。
辛子骥不予置评地耸肩。“你自己的想法比较重要。”
“我现在觉得自己好像很过分。”毕竟皇上也是爱女心切……她甚至还可以回想到皇上紧抱着她的那种温暖。
“那你就回去当你的公主吧。”辛子骥给的答案虽然简单却很实际。只要她走了,他就可以避免一大堆困扰了。
“不要。”上官瞳摇摇头,表情坚决至极。“我才不要回去当公主,我才不是公主。”
“皇上的女儿就是公主。”辛子骥强而有力地说道。“若是你想认皇上的话,那你就会成为公主。”
”能不能认他,但是不要当公主啊?”上官瞳小小声地问,充盈着血丝的眸里有着满满的期盼。
“你为什么不想当公主?”看她那么坚定,他倒好奇了。难道公主这个尊荣华贵的名衔一点儿也不吸引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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