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出事了,王爷肯定得大发雷霆才是。可王爷都进去这么久了,怎的都不见王爷出来传唤他们吩咐事宜?
文瑶敛了敛眼眸,缓缓一笑,“王妃没有什么大碍。”
这人是王爷的贴身侍卫,应当信得过,只是,“现在情况不明朗,还请江统领莫要多言。”
江夏看着突然贴近自己的文瑶,思及她所说的话,似是明白了什么,感情这只是一出戏啊。
竟然王妃没事,那他就放心了。
文瑶对着人微微颔首,便进入了主殿。瞧见正堂没人,便只好放下手中的托盘,小心的步入里间。果不其然,安王和王妃在里头入睡。
她刚一掀开纱幔便直直对上顾延漆黑深邃的眸子,骇得她一僵。而原本侧躺在顾延旁边的洛妤不知何时趴到了顾延的身上。
顾延虽然入睡了,但也是浅睡,像文瑶的接近他还是能立刻惊醒的。
“王爷,找到人了,奴婢亲眼见到丁晞手底下的小太监将一包药交给这座宫殿的宫女。看来想要害王妃的人就是丁晞了。”文瑶凑近了轻声道。
顾延眸子暗了暗,对着文瑶使了个颜色,文瑶便自觉的下去了,用余光瞄了一眼睡得踏踏实实,像个八爪章鱼一样抱着王爷的王妃,心情有点微妙。
顾延一手抚上洛妤的纤腰,一手抚上洛妤的后脑勺,将人不轻不重的揽在怀里。
怀里抱着温香软玉,却是再没有心思跟人温存了。
他原本是想留着丁晞,与朝堂上的其他势力抗衡的,谁知道这丁晞竟然狗急跳墙,对洛妤出手!
丁晞不能留了!
一想到要除掉丁晞,顾延的眸子泛了狠,眼底的冰冷锐利仿佛一把利刃。
想罢,顾延小心的将身上的洛妤扶到了里侧。自己揭开温暖舒适的被窝,下了床。
一个时辰后,文瑶见已是正午了,饭食都已经备好了,才抬着脚步进来唤醒洛妤。
“呜,这么快就到午时了~”
洛妤眯了眯眸子,打了个哈欠,语中是说不出的慵懒。她看向大床的另一边,果然顾延已经不见人影了。
午膳过后,洛妤来到偏殿,带着顾思源继续去为庆|丰帝守孝。她知道既然顾延知道了这件事,就必然会处理好,她只需要静静等待结果就好。
这已经是第二天了,明日庆|丰帝的棺淳就会葬入黄陵。
洛妤没有丝毫叫苦叫累,所有人都在做,她又为何做不到呢。更何况,她现在觉得自己像是顾思源的半个母亲了,这孩子事事依赖自己,而她也乐意照顾这样一个乖巧的孩子。
当日傍晚,已是深夜,今天不必守一整夜,所以洛妤见差不多了就带着顾思源回去休息了。
“王妃,刚刚传来消息,王爷找了丁总管的麻烦,要将人从太监总管的位置上撸了下来,现在正吵着呢。”
洛妤明白了,看来之前想对自己下手的人就是丁晞了。看来顾延这样做是打算直接弃了丁晞。毕竟留着这样一个随时会咬他们一口的人的确危险,万一哪里不小心就会着了他的道。
洛妤合了合眼眸,眨了下酸涩的眸子,打了个哈欠,伸手捂住下颌,懒懒的道:“既然王爷这么做了,想必有必胜的把握,咱们就静静等待消息好了。”
在相信顾延的实力份上,洛妤很淡定也很自信,毕竟顾延从来没有让她失望过。
“王妃先休息会儿吧,也不知道接下来还会有什么突发状况。奴婢将碧落换来,让她服侍您就寝吧。”
洛妤点点头,单手撑着脸蛋,眼帘已经堪堪掀上了。
没办法,这两天没有休息好,就算小憩了一会儿也不如正儿八经的入睡。
洛妤早就泛了困意,只是在人前碍于规矩礼数不得不强撑着。现在在这里的都是自己人,她也不必装模作样了。
碧落很快进来服侍着洛妤梳洗,将人打理好,自己放下纱幔,静静的守候在门外。
☆、长公主的请求
翌日一大早,碧落轻轻晃着洛妤,叫醒了人。
“王妃,时辰不早了,您快些起来吧。”
外头的天色都已经大亮了,纵然碧落很想让洛妤多休息会儿,这今日是庆|丰帝入葬黄陵的日子,同时也是新帝登基的日子。意义重大,所以就连隔壁偏殿的顾思源也被嬷嬷一大早拉了起来,交代了一大堆事项。
洛妤迷迷糊糊的睁开了一双乏力的杏眸,费力的挣扎了几下,总算是将眼皮子彻底睁开了。
她扭头看向窗外的天色,天已经亮了,而下了一天的雨早就停了下来,想必今天的气候会冷上一分。
洛妤已经睡了很久,不好再赖床下去。很快就梳洗打扮好,换上一身素缟。
只是——
那根发簪带不了了。
洛妤半垂着眼帘,面色复杂的看着发钗,皇帝大行期间,不允许有其他的颜色,一切以白色为主。
她叹了一口气,将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