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于月成人大专毕业临近，肖成国的情绪越来越不安他几次暗示她尽早做出决定，均未得到回应申明和胡雨欣成为常客，与肖成国结成了统一战线胡雨欣为女性，出于同情，不便发表意见申明却一门心思要促成此事他常对于月说：“月，唯有与肖老师结婚，才能办妥商品粮户口有了商品粮户口，才能落实工至少在目前，这是你的唯一选择与残疾人过一辈子未免残酷，但为了改变命运，又是最现实、最直接、最客观”这些道理，于月不是不懂，只是难以越过那道坎而那道坎，目前无法跟任何人袒露，尤其是对申明这样的大男人
为什么申明如此热衷于促成此事？对他来说，一是受托，二是因私申明是个极其精明的人，第一次见面就洞穿了肖成国的内心世界，所以当天晚上就为肖成国说好话肖成国与他熟悉后，就把这一艰巨任务托付给他再者，肖天际给他解决了如此大的难题，也想为肖家出点力，一来报恩，二来铺路从初中起，他就怀有鸿鹄之志促成肖于成婚，是他接近权力中心的有效途径谁知他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于月总是沉默不语
成如娟想亲自找她谈谈，担心弄巧成拙，人生大事，勉强不得她只得把她母亲搬来她弟弟于强已是南京大学大二学生了，所有学费均是肖天际承担接到成如娟的电话，何淑华第二天就搭上了前往南都的长途汽车一路上，她心绪不宁、忐忑不安，既担心女儿钻牛角尖，又生怕愧对肖家恩情农村女孩，有如此稳妥归宿，也是造化人与人是不能比的，有些家境好的女孩未必有月好如邻村茂生女儿水花在汕尾打工，被老板看上，结果怀孕水花不想失去披金戴银香车宝马的生活，回家与老板的皮鞋拜了堂那天她也被请去喝喜酒敬酒时，茂生喜气洋洋，水花却是愁容满面与男人鞋子拜堂，在封建社会司空见惯，在当今社会却是大跌眼睛为了生活，委曲求全的人大有人在，尤其是在封闭落后的农村见过肖天际夫妇后，何淑华答应做通女儿的思想工
晚上，母亲与女儿睡一头，像儿时一样要用温暖的怀抱感化女儿冥顽的心何淑华鹦鹉学舌，用成如娟教的辩证法耐心细致地给女儿做思想工她尽量把过去的苦难说得一塌糊涂罄竹难书，让女儿听了不堪回首痛定思痛接着又把现在的好日子描绘尽善尽美天花乱坠这一地下天上的比较，让于月看到了现实生活的残酷，感受到了母亲内心深处的渴望而这一渴望，也正是她永生的渴望
母亲开导说：“月，这是一次难得的机会，也是上天给你的造化如果错过，前程渺茫，可能会沦为水花第二回到农村种田，细皮嫩肉，那吃得了这般苦？再说，你也心不甘想想看，要跳出农门，我们面前只有这条路只要你答应嫁给成国，结了婚，肖院长会帮你办妥商品粮户口你成了肖家媳妇，有了商品粮户口，人家才能帮你落实工单位呐！”
于月心里明镜似的，这些道理早就被蓝燕、申明说成了耳茧，真要走出这步，难以下决心
母亲继续劝导：“你不能一错再错，听成院长说，你又遭人欺骗好在是城里，如在农村，你这辈子肯定完了女人一旦跟过两个男人，在农村就没立锥之地女人的名声坏不起，在解放前，是要被五花大绑抬去沉江你呀，咋就这么糊涂呢？人家成国不在乎你这些臭事，还一个劲地说你好话成院长也原谅你人家图我们什么？不就是图我们实在嘛！成院长说过，以后把家交给你，好好和成国过日子倘若你再被人骗，像水花一样过的人不是人、鬼不是鬼的日子，我死不瞑目”
于月使劲搂紧母亲，泪水涟涟，戚戚地说：“妈，女儿知道只是他已经不是男人了”
“月，有什么办法呢？我们的命就是这样以后，大不了抱养一个孩子再说，现在医学这么发达，听说可做人工试管，不妨走这条路”母亲也陪着流泪
于月不再吭声，知道母亲这次来的使命，若不答应，会伤透母亲的心，更会绝交肖家的情母亲的安排不无道理，她的命运就是这样，如果再遇上姜思平一类的感情骗子，确实无脸见人她把头埋进母亲的怀里，泣不成声地说：“妈，听你的，嫁给成国”
于月的不高，一旦答应做肖成国的妻，就将各种烦恼放下，顷刻间把一腔情爱注入肖成国的生活中其实，她心里早有他的位置，只是摆放位置不同而已现在，她把他的位置挪到正中，并刻意填实填满，让他永远占据自己的心房，力争做到百年好合白头偕老人的一生，首要的是活命，其他的都是神马浮云有好的工单位，好的生活条件，稳定的家庭，人的一生才会充裕自如无忧无虑
成如娟陪于月去乡里开了结婚介绍信，又陪肖成国、于月走进街道办事处民政所办了结婚登记看到两本红彤彤的结婚证，成如娟心里的石头落了地她十分了解于月的性格，一旦与成国结成连理，会死心塌地地过一辈子肖成国呢，心里乐开了花，林芳的位置已被于月占领他能坚强活下来，完全是为了她他知道，这张结婚证不仅仅是代表他的渴望，更是代表他的生命在回家的车上，肖成国控制不住内心的欣喜，的语调介绍了他俩的相爱过程荡气回肠与催人泪下的故事情节被司仪说得极其跌宕与煽情令在场的少女少妇感动不已、泪水涟涟婚礼安排了两个证婚人，一个是肖成国的同事贾松，一个是于月的同学蓝燕贾松用幽默轻松的语言介绍了肖成国的才华与诚实，并给予了深深地祝福蓝燕则用诗一般的语言赞扬了于月的美丽与善良最后用一首七律诗结：三生石上注良缘，恩爱夫妻彩线牵，春色无边花富贵，郎情妾意俩缠绵走完婚礼程序，一对新人向所有宾客敬酒每到一桌敬酒，于月的美貌与善良无不获得盛赞，令她神怡心醉满面春风
新婚之夜本是令人，与肖成国早早地来到酒店对她来说，如此庄重地被同学宴请还是第一次，觉得挺有面子想不到申明夫妻俩早在包厢恭候，还把菜单酒水点好她为他们的真诚所折服，欢快道：“这么早就来了”申明咧嘴笑笑：“为你高兴，终于媳妇熬成婆，成了白天鹅今后，我还要在你这棵大树底下乘凉哩！”她知道他是在开玩笑，听了心里还是蛮开心，不由得感叹，世界真，昔日同桌，今日同事就像两个陀螺，在不同方位转了几年，最后转到了一起
申明要了两瓶红酒，说一醉方休肖成国始终微笑，既不反对也不附和他知道月能喝，让她尽兴这是她正式参加工的第一场贺酒，即便喝醉也值申明与于月都很兴奋，不停地碰杯喝着喝着，就絮絮叨叨地聊起往事，尽是中学时代的陈芝麻烂谷子聊完陈芝麻烂谷子，就聊场面话于月说：“那时，我忒羡慕你，有书读”申明则说：“那时，我忒为你惋惜，你学习成绩那么好，可惜废了一个高材生”于月摇头：“我再怎么好，没你高才”申明满脸堆笑：“上帝还是讲公平，最终让你凤凰涅槃，让我们处在同一条起跑线上”于月拼命摆手，“我不能跟你比，你是正牌大学生，我是杂牌军”申明讨好道：“在二附院，没正牌杂牌之分，就看谁的能量大到时，你当科长，我当副科长，帮你撑门面”胡雨欣听了不高兴，狠瞪他一眼，啐道：“胡说什么呀！这科长不是你说了算”于月讪笑一声，“对，科长不是你申明说了算不过，这科长位置迟早是你的因为，你是我们科里的高材生”两人似乎有说不完的话，逮到有趣的话题就没完没了地胡吹海聊，全然不顾身边的人
对两人的热乎劲，肖成国与胡雨欣有不同的看法肖成国认为是老同学叙旧，借酒助兴胡雨欣则认为是相互，不把他们放在眼里因有肖成国在侧，她强压怒火，不便发对两人少时故事，她略知一二待见了于月，才知道他为什么会迷恋她在于月面前，她始终抬不起高昂的头，她的美貌令她既羡慕又妒嫉胡雨欣清楚，女人的资本和财富全在这张脸上，倘若不是世事变故，也许他早就与她琴瑟和同
饭后，于月推着肖成国徜徉在大街上月光如水一般从街道两旁的法国梧桐树叶上泄漏下来，把平坦的柏油路照得斑驳陆离微风吹过，传来阵阵沙沙声不时有汽车从他们身边穿过，灯光把周边照得如同白昼肖成国问：“你了解申明？”于月脱口而出：“了解呀”肖成国摇摇头：“你不了解”于月问：“为什么呢？”肖成国说：“这人野心很大，就像你玩笑说的，药剂科以后可能是他的天下通过这段时间接触，我发现他脑瓜子特灵活，也会来事以后，千万不能得罪他，否则，会让你死无葬身之地”于月咂咂嘴，惊疑道：“他有那么厉害吗？”肖成国说：“对，我的判断一般没错另外，胡雨欣不是盏省油的灯，对你防范心重你在南都就这么一个老乡同学，要注意搞好关系”于月似懂非懂地点点头，看不出这对夫妻有什么特别之处
在药剂科做文员，是项轻松和自由的工，一年到头不加夜班，与药剂士和药剂师相比不知舒服到哪去她对这项工很满意，不外乎是抄抄写写，上传下达，干得如鱼得水再说，还不耽误接送肖成国上下班
科长黄杰是肖天际的老乡，对肖天际毕恭毕敬、惟命是从因而对于月也就厚爱有加、笑容可掬黄杰对其他人则一本正经，板着脸孔，弄得科里上下如老鼠见猫申明例外，却与黄杰打得火热，常在众人面前勾肩搭背，状如兄弟肖成国知情后对于月说：“你看，我的判断没错吧”
肖成国的判断确实没错，申明真把黄杰玩转了他有事没事总爱在黄杰面前讨好卖乖，对黄的家务一应包揽，似乎成了黄的家臣随时间推移，于月越加不敢觑他
申明能够玩转黄杰，却玩不转后院胡雨欣自生下女儿后，一直对他牢骚满腹、不阴不阳除责怪他在娘儿俩身上花的时间精力不够外，更埋怨他不会赚钱他的工资一半交给胡雨欣，剩下的拿去搞感情投资为此，两人没少吵闹女儿乐乐上了幼儿园，闹得更凶，甚至互相揭短，指桑骂槐
胡雨欣出生在官吏家庭，父亲是县委组织部长，母亲是县财政局长她从娇生惯养，两个姐姐让着她，结果让出一身公主病：飞扬跋扈、唯我独尊、我行我素，得理不让人她长相一般，左唇上又添一颗黑痣，更煞风景，只因皮肤白，遮了百丑好在她身段不错，高跟鞋橐橐一响，腰枝一扭，显得风情万种班里狼多肉少，从大一起，她就被七八只狼盯上当然，申明也是其中之一，而且是只诡计多端的狼在七八只狼中，他的家庭条件最差其他的要么是官，要么是商，与她的家庭地位相当
为什么她最终会投入他这个穷子的怀抱？主因是他领悟了爱情的真谛，恒心、耐心、热心、决心、苦心、诚心，温情、真情、多情、煽情、、殷情，忍让、退让、避让、谦让，眼勤、嘴勤、脚勤、手勤等十八股武艺样样精到公主脾气不是一般人能够受得了的，他却有这个心胸，受得了羞辱，忍得了讽刺，折得了腰身，跪得下双膝，化跋扈为温柔，化独尊为顺从其他人为面子为尊严为骨气知难而退，把机会拱手让给他开始，她并不看好他，等到身边只剩下他一人时，就再也抬不起高傲的头群狼争斗的结果，使她逐渐看清了自己的不足，开始改掉那些臭毛病，慢慢迎合他的笑脸和殷情，直到偷吃了禁果才死心塌地那天野外浪漫完全是他精心布的局，趁她在她也没想到会是这种结局，后悔那天没控制自己，轻率把处女身给了他人是怪物，当万宠离去，剩下的就成了唯一，像鸡肋一般不舍申明正是利用她的感情空档，把她的和精神据为己有母亲把她拉到一边，絮絮叨叨地埋怨：“你不该这样轻率，不门当户对，至少不能相差悬殊”她没好气地顶撞：“我轻率？身子都是他的了，还能怎样？”母亲阴下脸：“还不怪你不自重”她一听就来气，气鼓鼓地说：“好，我不自重，我贱，我送货上门我的事不用你们管了以后即便讨饭，我也认了”母亲看她如此笃定，不再赘言父亲在沙发上唉声叹气：“也罢，女大不随娘，望你好自为之”
婚后，两人工资加在一起就那么多，除去身上、颈上、脸上及养家糊口的花费，基本所剩无几胡雨欣很在意外在形象，因此在购买首饰、时装、包包、化装品上从不吝啬胡雨欣给申明灌输理论：“我嫁你图啥？不让我穿点好的、背个靓的、戴个高档的，还不如勒了我”申明也给胡雨欣灌输理论：“我花钱搞感情投资，就是为未来赚大钱”她直摇头：“你钱花准了吗？烧香敬佛，得认准菩萨你们医院的菩萨是谁？是肖天际，不是黄杰”他直嚷她不懂官场规则，鼠目寸光，妇人之见，白生在组织部长家还说他投的是期权、潜力股她则讥笑他舔的是猴子屁股就这样，两人在是非问题上总是抬杠，甚至硝烟弥漫
有天晚上，申明约于月到春天咖啡屋坐坐于月向肖成国请假，说申明找她有事他大方地说：“去吧，好好向人家学习”
申明约于月不是谈事，而是向她诉苦胡雨欣近日越来越蛮横无理，不是讥讽，便是谩骂她已当上副科长，青年得志，难免不趾高气扬上了层次，用在打扮上的花哨更大，而且对他母亲越发指手画脚自乐乐出生，母亲就搬来同住开始，胡雨欣还懂老幼有尊，不久便顺序颠倒，把母亲像佣人一样呼来唤去乡下人多是老实巴交，在强势的媳妇面前忍气吞声、逆来顺受申明看不过去，争辩几句，引来的却是唇枪舌剑、狂风暴雨为了家庭安宁，申明只得一让再让、苦脸相迎落入如此境地，是他始料不及，当年苦苦追来的却是一杯苦酒，正所谓：东风无用，吹得愁眉重，有意迎春无意送，门外湿云如梦
在卡座里，申明长吁短叹，自责不断于月只埋头喝咖啡，两眼茫然不知所措说什么？劝什么？她可没有决断家务的本领
“月，也许这就是命当初，我怎么就没看清她的真面目？难怪其他人知难而退，我还以为捡到一块宝”申明扼腕长叹
此刻，于月不为申明叹息，却为胡雨欣喝彩一个女人，能引起众多男人追捧，并让一个男人拜倒在石榴裙下，那是多么荣耀！女人最后成为悍妇，有外在原因，不能完全把错误堆在女人身上于月诘问一句：“你自醒过？”
申明愣怔一下，转而怒道：“女人的中心是什么？家庭呀可她不让我出头，反倒自己暗中使劲反过来又嘲笑我无能，没见过这样的女人要知道，当下女人搏位，会引发许多猜测何苦呢？她有必要成为议论焦点吗？”
于月讪笑道：“自己的女人都不信，还能相信谁？女人当官就来路不正，这是哪家的法理？你呀，太狭隘要成事，别浮躁，得慢慢来一天到晚成为黄杰的跟屁虫，有这个必要？胡雨欣能够提拔为副科长，说明她有过人之处这点，你反而不如她”
于月的谴责不无道理几年来，他一直呆在药房，不久前才当上一个班长他的梦想是去采购部采购部设药品采购组和医疗器材采购组，无论是药品采购组还是医疗器材采购组都是个肥缺，谁都想去
申明埋下头，喃喃地说：“可是，她不该冷嘲热讽啊！也许，在某些方面，我真的不如她不过，女人应该像你这样，温婉如，体贴入微”
于月瞅他一眼，苦笑道：“你高看我了女人应该特立独行，像我这样缺乏主见，永远是男人的附属物”
“其实，在初中，我就喜欢你倘若不是遭遇变故，你一定能正常考入大学如此，我们就有可能在一起”申明眼里透出些许遗憾
于月心里暗暗颤动一下那时，她情窦初开，对他的情书不知所措，既钟爱又害怕见到他，心里欢喜见不到他，心里又像失去什么她知道，这就是所谓的朦胧爱可是好景不长，随着她辍学，他渐渐疏远当时，她难受了一阵子她抬起头，眼睛直视他，寂然一笑，幽幽地说：“这就是命不过，我现在也挺好”
申明喝口咖啡，咂咂嘴，坦然道：“是呀，这是命不知为什么，在学校，我对胡雨欣着迷她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一嗔一怒，无不让我心醉论外貌，不如你论涵养，更不如你现在想想，那时真是鬼迷心窍”
于月劝道：“人不能跟人比，各有千秋你呀，要多看她的长处她能下嫁与你，说明她爱你我以为，要么是时代变了，要么是你变了，要么是她变了你应该随时调整自己的心态，试着去改变或适应她你们已有乐乐，已经够幸福了我是无法与你们相比”说罢，眼里流露一丝惆怅
于月一番话让他幡然醒悟，是呀，他之前老是纠结是是非非而这是是非非谁能说得清？孰对孰错，就看站在什么立场退一步天地宽，男子汉大丈夫怎能与女人计较呢？他说：“月，我突然发现，你变成熟了，变智慧了本来，今晚只是想与你诉诉苦，排泄一下郁闷，想不到你帮我解决了一个困惑已久的认知问题对，改变不了她，就适应她过去，我什么都顺从她，也许是被我宠坏了现在，想扭转乾坤，谈何容易？”停顿片刻，他就孩子的话题反过来劝慰她，叫她不要急，总会有解决的办法：“要不，我做做肖老师的工，去抱养一个”
她摇摇头：“算了，等那天他想通了再打算不迟”
回到家，肖成国在书房里埋头疾书最近，他收集了大量资料，准备写一部《有关抗心律失常药的药理用临床分析》的书他要通过大量临床实证，找出奎尼丁、普鲁卡因胺、利多卡因、苯妥英钠等几种常用抗心律失常药的不良反应因素，提出不同年龄患者可供选择的最佳途经和防范措施她知道，心律失常发生于各个年龄段，发生率随年龄增长相应增高，老年人发生率达90％以上但在临床上，医生和患者往往只注重治疗效果，而忽视不良反应久而久之，药物的依赖性和副用就成为另一种潜在危险合理减少与防范不良反应，对稳定和治疗患者的心律失常有至关重要的用她认为这是一个很有意义的课题，鼓励他早日成书
“这么早就回来了？”他抬头对她微微一笑
她在他身旁坐下，主动汇报：“没什么事，他只是向我诉诉苦”
他拍拍她的肩，赞扬道：“不简单，成了家庭调解师”
于月吞了吞口水，心翼翼地说：“申明劝我们抱养一个孩”
肖成国把她揽在怀里，亲热地抚摸她的脸，“月，我知道，这是你的愿望再等等，行吗？”
于月问：“是不是还想着洋洋？”
肖成国点点头：“没办法，洋洋的音容笑貌就像烙铁一样烙在心里除非是我们自己的孩子，其他的我一时半刻接受不了”
于月理解他，娇柔地说：“好，一切听你的”
过了几个月，采购部药品组空出一个职位申明找了肖院长，又提着大包包找了肖成国、于月他终于如愿以偿，一到采购部药品组的岗位上，立马宴请于月夫妇可能是得益于月的规劝，申明在老婆面前变得毕恭毕敬、唯唯诺诺，复原了大学年代的形象胡雨欣呢，依然是颐指气使好在肖成国、于月事先有思想准备，才不至于反感胡雨欣动不动以过来人的身份教育申明该如何做工，如何搞好同事关系，如何平衡领导说到激动处，还将嗓音提高一倍，“我不是说你，表面看你人五人六，好像跟领导关系处得融洽，可是，你摸透了领导的心思没有，我看未必就这次调岗，如不是肖院长，你能得到这个肥缺？我看未必所以，关键要找对人”说罢，端起酒杯敬肖成国、于月，“你们是申明的贵人”
肖成国摆摆手：“举手之劳，应该的谁叫月与申明是初中同学？”
于月也说：“帮老同学也是帮自己申明以后发达了，老同学还不帮我？”
申明慌忙向于月鞠躬，“谢谢老同学以后，我们一定要相互帮助，相互提携现在是关系社会，关系是生产力，关系是硬通货”
于月同意此观点，补充道：“关系还是凝聚力，关系还是快车道”
从此以后，两家开始走得勤胡雨欣很快与肖天际搭上了关系，有空没空总爱往院长办公室跑胡雨欣在交际方面确实比申明强许多她与领导交往从不送礼，完全靠一张甜嘴和女人的独特魅力打动对方有时在肖天际的宴席上，还能看到她的身影肖成国对于月说：“这是两个活宝，看来，申明不久会有新变化”果然不出所料，半年后，申明被提为采购部药品组组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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