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玄昊他们打到足够的猎物——四只岩兔,三只五彩山鸡——的时候,已是——夕阳西下。于是乎,三人又匆忙的寻找相对安全的地方宿营,成就——猎人水畔为家。野外宿营“住”的问题并不是简单的找一块平地,就可以了。营地的选择,关系到猎人的休息和安全,因此,宿营地选择必须遵循一些基本原则——一要近水,二要背风,三要避险,四要防兽。这是前人用血泪,甚至是命,才换来的经验。
夜,除了夜枭久久的叫声外,很寂静。大山深处,兽头峰下,溪水潭边,一堆篝火冲破了黑夜那黑暗的封锁,与星光相互辉映着。
篝火边,却是一幅大煞风景场面——丹虎直接抓着一整只烤好的兔子,埋着头狂啃,看样子似要把头埋进肉里,才肯甘休;凤青山左手抓着半只烤鸡,右手猛拍着胸口,梗着脖子,半天都没能缓过来;玄昊的样子,比前面两人要好些,但也有限,大口而快速的消灭着手中的食物,绝对的速度与数量并重,两手都要抓,两手都要硬——左手抓兔子,右手抓野鸡。三人这样的表现,完全破坏了大自然的和谐。
“爽了……”玄昊啃完了一只兔子、半只山鸡之后,虚空了一天的肚子终于感到了充实,展开双臂,往后一躺,怎一个爽字了得。良久,他才站了起来,缓缓悠悠的来到水潭边,洗了把手,抹了把脸。然后,进行消食运动——一套原地太极拳在水潭边舞起了。
丹虎撇了撇嘴。“软绵绵的……好看顶个屁用……”
凤青山耸了耸肩,对丹虎的话不置可否。其实他心里很是赞同丹虎这个说法的。
休息了好一会儿,丹虎跟凤青山见玄昊还在舞着那软绵绵的舞蹈,便自顾自的去溪水的下游洗澡。等他俩洗完澡回来,玄昊已经打完收工了。正坐在火边,望着跳动的火焰出神。待两人坐下后,便问道:“守夜怎么安排?”
丹虎想了想,对两人说道:“我先,然后是青山,最后才是你。”
凤青山和玄昊都点了点头,表示同意丹虎这种安排。分好了守夜的任务,玄昊便去洗澡了,丹虎两人则就着火烤着头发。当玄昊回来时,凤青山已酣然入睡。他一边烤着头发,一边与丹虎低声交谈。
远处,一株高大的树丫上,两个漆黑的身影,融在黑暗之中,浑然一体。两双幽深的眼睛盯着篝火边的三人,低声交流各自的意见。
“现在怎么办,了然……就这样守着?”其中一人问道。
“不用了……半个月前才清理过的,就算有漏掉的……以他们的实力,足够应付了……”凤了然摇了摇头,给出了他的答案。
“就怕从别的山头溜过来些……”
“我们晚上警醒些就是了。”
就这样,跟在他们身后的保护者,做了一个轻率的决定。便让篝火边,三个年轻的猎人陷入了一场危险中。
建营地时要仔细观察宿营地的周围,是否有野兽的足迹、粪便和巢穴,不要建在多蛇多鼠地带,以防伤人。要配足驱蚊虫的药。还要在营地周围撒些草木灰,这样能比较有效地防止毒虫之类的侵扰。我们按着他们告诉我们的做了充足的准备和探查。但是,还是遇到了意外。天有不测的风云的不测,就是说你遇上了,就是你倒霉,或者幸运。倒霉的——命歹,幸运的——命好。
下半夜,山里更凉了,山风呼呼的吹着,火焰随之跳动。黎明前的黑暗很黑暗。
玄昊抱着到刀,盘坐在篝火旁,闭着眼养神,但是他竖着的耳朵,凝听着四周的动静。忽然,玄昊的对面出来一阵磨搓树叶的声音,玄昊并没有睁眼,便知道是谁,那个位子正是丹虎睡觉的地方。
丹虎睡着睡着,感觉到一阵阵尿意从小腹往上传来,而且,越来越急。这让睡意十足的他,不得不迷迷糊糊的爬了起来,来到十余丈外的一丛矮树旁,解决自己的生理问题。一阵阵流水的冲击声响起,让他感觉很是舒爽,他舒爽的抖了抖身子,睁了睁挂着眼屎的双眼,四下望了望,便又重新闭上了。猛然,他的眼睛瞪得大大的,仔细且惊惧看着前方。只见十余个铜铃大小的光团,在不是很远的地方隐现着。一阵寒意迅速沿着脊背爬上了他的头顶,刺况越发的险恶了。玄昊在求生本能的支配下,抬膝一顶,击中它的腹部,使得它动作一缓。丹虎这时已然站了起来,见玄昊的处境,万分凶险,纵步跃到剑齿虎的身旁,双手环住它的颈项,用力一扳,把它扳倒在地上。然后,他死死的咬着牙,死命的按着,勒着。
在丹虎扳倒那头剑齿虎后,玄昊往旁边一滚,来不及站稳,便扑到被丹虎暂时压住的剑齿虎身上,猛挥拳头砸虎头。他只觉得浑身发热,身上似有无穷的力气在膨胀,他快速的挥拳,朝着那颗好大的虎头砸打。被两人压住的剑齿虎,一时间被砸得头昏眼花。
丹虎倒在地上,肩上的伤口不停的渗着血,跪在地上的膝盖,也被砂石擦破;剑刃利齿虎激烈的挣扎着,在地上弹滚。肩上的伤使他越来越觉得力不从心了。玄昊不停地挥着拳头,砸着激烈挣扎嚎叫的剑齿虎;凤青山不停挥着刀,不让另外两头剑刃利齿虎靠近。丹虎感到绝望了,这边两人无法抽身,而凤青山明显快不是那两头剑刃利齿虎的对手了。
这时,树林中传来数声急劲的箭响,只见正与凤青山对持的两头剑刃利齿虎,应声而倒。丹虎扭头看向箭飞来的方向,便见凤十五带着八人,急速奔来。
九个人人直接来到人虎“相扑”的现场,几人七手八脚的便把,玄昊、丹虎两人身下,已经被打得发昏了的剑刃利齿虎给弄死了。玄昊松了这口紧气之后,瘫坐在地上,便觉得浑身疼痛。
这时,已是紫气东来。
原来,凤了然他们在远处睡得很警觉,听到这边,又是人喊,又是虎吼的。听着这虎吼声,还不是一头那么简单,便知道意料之外的事发生了,便带着随身的刀弓。急速奔来,一来便看到,凌乱的篝火旁,站着的只有一个人了,但明显的,站着的那人,也坚持不多久。另两人,一个人勒着虎颈,死命的压着;另一个死命地挥着拳头击打,难分胜负。
第一次离死亡那么近,无法想起当时是怎么做到的,对生的希望,也许就是祖先留给我的最大的财富。
</br>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