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於人性的讨论,我是倾向於人性本恶的,这里面所提到的恶,并非善恶的恶,而是指!人没有,便不会发展进步,而过分的放纵,便成为了贪婪,贪婪金钱、贪婪美色、贪婪权位、贪婪生命……作为人类中的一员,我也不能免俗……
——宁卫苍穹
鄂祭祖摄于神秘老者的淫威,被迫为其寻找纸单上的物品。
好在其身为建州宣威府镇守使,手下自是有自己的亲信,只要将纸单多抄写几份,自会有心腹之人为其四处寻找。
一晃,半个月的时间到了,鄂祭祖按照老者消失之前的吩咐,再次赶奔密室。
刚在密室内坐定,那个诡秘的老者声音便再一次在鄂祭祖的脑海内响起:“嘿嘿……小子,很好!你是一个聪明人,怎么样?我要的纸单上的物品找到了吗?”
鄂祭祖这一次很平静的说道:“阁下要找的物品,有很多连小子我都闻所未闻,我已经很努力的去寻找了,有的甚至不惜花费重金购买而来,现如今,只找到天阴兰、九幽海藻、雪藤茎、……等物品,至于霜花雾草、冰晶树果、……等物尚没有下落,毕竟半个月的期限实在很短,不能让我的人去更远的地方探寻。”
“嘿嘿……小子你可不要耍花样,不然的话……”老者的声音透着一种胁迫感。
鄂祭祖还是毫无表情,很冷淡的道:“阁下,你的要求实在是很难,若是我现在这样,你还不能满意的话,那我无话可说,即便是你将我的妻子全部杀死,我也没有办法。”
鄂祭祖的脑海里并未立时出现老者的声音,过了约一盏茶的功夫,老者再次出声:“好吧!爷爷我谅你也不敢轻慢我的事情,剩下的物品中霜花雾草必须找到,其他的可以用另外的代替品,分别是……,至于你说这些物品会花费你大量的钱财,爷爷我也好心答应你一个条件,如是能将这些物品,包括替代品找齐,爷爷便将这裂魂术修炼法门传授给你,相信这个回报,你会很满意吧?嘿嘿……”
鄂祭祖闻听此言,双眸中精光一闪,朗声道:“好!若是如此,鄂某就算散尽家资,也定当办到!”
鄂祭祖当下不再停留,起身走到密室的门口,停下了脚步,背着身道:“阁下,你之前提到的密室,就用这一间吧,你放心,我一个月之后自会再来此处找你!”说罢,不再犹豫,大步离开了密室。
而就在鄂祭祖离开密室的一瞬间,就在这座密室东北角的空气出现了一阵水波纹的异动,随之一个身影一闪而没……
一转眼,又是一个月过去了。
在约定好的时间内,鄂祭祖再次来到了密室内,不过他的身后跟着几个心腹之人,在他打开密室的门后,手下的心腹将一个又一个的箱子搬进密室,在一个角落处按顺序放好后,躬身退出了密室,并顺手将密室的门掩好。
鄂祭祖先开说话道:“阁下,我想你应该已经在了,这些箱子内都是你要的东西,有几样是替代品,其余的都是你第一次纸单上点名要的物品,阁下你查收一下吧!”
“嘿嘿……爷爷不查了,谅你不敢哄骗于我!”这一次,老者的声音并未像之前一样,用聚音入密之术,而是直接在密室内回荡着。
随着他的声音,就见那几口箱子周边的空气先是如水波纹一样荡漾了一下,紧接着,居然凭空消失了,而目睹着一切的鄂祭祖眼神中再一次精光一闪,显然,这个老者的神秘远远超出了鄂祭祖的想象。
就听那个老者的声音道:“好了!你小子的事情,爷爷记在心里,不过在这之前,爷爷要先准备一下,这样,你两个月之后再来此处密室见我,到那时,我自然会履行我的承诺!”
哼!老家伙!你当我不知道你想做什么吗?分明是要利用这些灵药疗伤,既然他说两个月,那么显然两个月后他便会完全康复,哼!
鄂祭祖心中虽然明了老者的用意,但是神色上丝毫没有变化,应了声是,便退出了密室。
光阴似箭,两个月也很快的流逝过去了。
在这一天的深夜,鄂祭祖第三次来到了密室之内,刚刚将门关好,就听老者的声音又一次的出现在密室内,“小子!你很准时!看来你对那卷裂魂术是期待已久了,嘿嘿……”
鄂祭祖这一次朝密室拱了拱手,道:“阁下,你的要求,小子我已经替你办到了,不知道阁下能否现身一见,完成阁下对我的承诺呢?”
密室内一阵诡秘的怪笑,“嘿嘿嘿嘿……好!小子有胆,我喜欢!居然敢让我履行承诺!嘿嘿……你放心吧,我既然说了,就自然会做到,嘿嘿……”
说完这番话,就见密室的东北角处空气再一次水波纹浮现,紧接着,层层涟漪荡起,一个鄂祭祖熟悉的身影出现在密室内,还是那般打扮,半披麻衣、赤足裸胸。这个老者脸色姜黄,不过气色要比当初在野外之时好了很多,显然是那些灵药起了作用。
老者先是对着鄂祭祖嘿嘿一笑,随着他的笑,总给人一种阴邪之感,然后老者原地盘膝坐了下去。“小子,我知道你身上肯定带着裂魂术,先把它给我看一下,嘿嘿……”
鄂祭祖不慌不忙的从怀中掏出一个卷轴,随手扔向那个老者。那老者也没见什么动作,只是一招手,密卷便自动的落在了老者的掌心之中。
老者将卷轴的系绳解开,随手一展,仔细观看卷轴内的文字,只见卷轴上第一篇为序言,上写:“混沌洪荒,无边无漾,天地不分,世之不存;然,虚无孕灵,鸿蒙创世,始有大道;道即为世,划分数六,为神、魔、冥、人、妖、修罗,六世皆为有道,道法各不相同;唯吾魂族,乃冥族之分支,传有十八魂术;奈何,六道不足,皆损余尊己,每十二万九千六百年为一争,每六十四亿八千万年为一战,每三百一十一亿四百万年为一乱,周天循环,当为劫数;此消彼长,术法无常,为不绝魂族秘术,特留卷一册以为后世魂族所不灭矣……”
老者接着看罢整卷裂魂术,也是沉思许久,方感慨道:“不愧是魂族秘术,虽有残缺遗漏,但也是难得的绝学啊!”
老者看了看鄂祭祖,说道:“小子,爷爷和你实说,以你现在的修为怕是一生也不能修炼成裂魂术,你的境界实在是太低了!”
鄂祭祖闻听,还是很平静的问道:“阁下,你此言不实吧,我观阁下的武学修为亦不过比鄂某只高出一个境界,因何要诓骗于我。”
老者一听,丝毫不恼,反倒嘿嘿的笑了起来,“嘿嘿……小子,你认为你与爷爷我之间的境界只相差了一个吗?嘿嘿……真是爷爷我平生听过的最大的笑话!”
老者嘿嘿的笑个不停,整个密室内皆被笑声所笼罩,令人心神异常烦躁。
“阁下笑够了没有!”鄂祭祖冷冷的喝道,“莫非阁下想失信于人。”
老者眼神不错的盯着鄂祭祖,悠然道:“好吧!今日爷爷心情好,便给你讲讲这境界的问题。你认为我是什么境界的?”
鄂祭祖沉声道:“按照阁下能够聚音入密,显然是达到法力境界了!”
老者一听来了兴致,道:“噢?这个说法到未曾听过,你说说看,这法力之上和之下又都是什么境界?”
鄂祭祖越发觉得这个老者的来历神秘,但还是出言道:“按照我大宁的修为境界,将其分为两部分,一为武、二为术,武又称为力、术又称为气,力再分三境界,分别是体力、内力、法力,气据传说也分为三境界,分别是灵气、精气、元气。正所谓武术力气,原是如此,而武乃是以己身之力与人为敌,损耗人之精血,故长寿者稀,而术乃是取天地之气反补己身,天人合一,周天往复,故可与天地大道而争。处于力之三境界者称为武者,而突破至气之三境界者,传称为炼气士,武者行于世间,而炼气士隐于天地,似我等所闻者皆不过力之三境,而气之三境只存在于古籍善本之中,为传说中之大能。”
说到此,鄂祭祖灵犀一点,一个大胆的猜想此刻充满了他的内心,不过,转瞬之间,便强压内心疑惑,继续说道:“以上这些只是我大宁国内的称谓,但是武学一道源远流长,莫说武学流派众多,便是众多诸侯国及其宗主国也是星罗棋布,因此上,关于武学的境界称谓自然也是各称各的,全然大不相同。不过虽然名称不同,但是境界的表现却是相同的,体力境自是是个武学者便能达成的,而称呼为内力者,必须做到隔空击物,而称呼法力者,则必须做到聚音入密。内力,乃是指五脏七窍之内所藏的力、又称为暗劲,转化压缩提炼而成,也即是最初级的气,多蓄养于上中下三丹田内,上丹田为印堂,即紫府;中丹田为膻中;下丹田为气海、关元之处,与人对敌时,外放而出,即为内力。法力,则是进一步提炼内力,在外放而出之时,与一丝天地之气交互感应,裹挟天地之气为己用,即为法力。至于气之三境,在下便知之甚少了。”
老者听罢,点了点头,略组织了一下语言,开口道:“小子,那按你所说,你现在只是一内力境武者,可对?”
鄂祭祖听完,点了点头,道:“不错!在下的修为还处于内力境,只不知阁下的境界若何?”
老者想了想,道:“若按你们这的称谓,爷爷我应是炼气士,处于灵气与精气之间……”
果然!鄂祭祖心中暗颤,没想到随便在野外遇见的一个老者,便是传说的炼气士!或许裂魂术真的可以通过他而练成!
就听老者接着说道:“不过你们这的称谓并不精确,只能说是一种很简单的划分方法。你们大宁是二级诸侯国,在之上还有一级诸侯国和宗主国,其实一级和二级的区分不大,只是一级诸侯国乃是二级诸侯国中推举的盟主国,它们才是直接听命于宗主国,由于盟主国在宗主国中所领受到的资源比诸侯国高出很多倍,故此每百年便要进行一次诸国之战,从而重新选出盟主国,而在宗主国的层面还有上古宗门可以与之对抗,或者说宗主国也可以和上古宗门结盟,以实现利益最大化。”
似乎是怕鄂祭祖很难理解,老者说道此,停顿了一下,便又说道:“宗主国和上古宗门其实是一脉相承,都是源自世之六族,即是裂魂术上所提到的神、魔、冥、人、妖、修罗,这六族原本和睦相处,不知多少亿年前因为何故,互为厮杀,并定下了劫数之期,自此,纷争不断,族中有小者,建国称帝;有大者,创派立宗;尚有无欲者,从此隐遁世外。似你小子祖上的恧阗族便是冥族中的一分支——魂族的子分支!而爷爷我乃是冥族的另一分支尸族后人,若从此处论,小子你与爷爷我倒却是有血缘之份,嘿嘿……”
鄂祭祖这才恍然,原来自己的恧阗族是冥族中魂族的衍生支系。这其中繁杂的联系,若不是这老者与自己言讲,自己怕是一辈子都要这样糊涂下去。
“既然阁下与小子我俱都是冥族后裔,那小子我便当称呼阁下为一声前辈,还望前辈能赏下名姓,好让小子能识高人而不交臂失之。”
老者想了想,便道:“好!爷爷我冲你这句前辈,便将姓名赏给你,我尸族姓氏只有三个,便是尸、魅、魃,爷爷我便称为尸羯。”
“原来是尸羯前辈!鄂祭祖这厢正式见礼了。”鄂祭祖不卑不亢的向尸羯拱手施礼。
尸羯一见,显得很是受用,但嘴上还是道:“小子,你也不用恭维爷爷我,你的本意无非是想让爷爷我传授你裂魂术的修炼法门,可是这里面还是有很多说法的,等爷爷我和你讲清楚了,你再决定是炼与不炼!”
尸羯调整了一下盘膝的姿势,又说道:“上古六世皆有大道,道成而返归本源,按照上古流传下来的说法,共将境界分为八类,分别是炼体藏精、炼精化炁、炼炁聚神、炼神纳真、炼真还虚、炼虚合道、炼道归元、炼元衍世。这头一种境界炼体藏精,便相当于你们的体力境,主要是指武者通过淬炼自己的身体,从而壮大增补自身的精血,而炼体又要做到炼肌、炼骨、炼髓、炼筋、炼脉,只有一步一步炼体大成,周身窍穴精血充盈,才能进入到下一步的炼精化炁。炼精化炁,等同于你们的内力境,讲究再次凝炼自身的七魄精血,通过周身窍穴转化为内炁,外放而出。炼炁聚神,即为你们的法力境,乃是将内炁进行聚合,灌注紫府,通过内炁蕴养三魂,显化元神,而后通过元神与体外世界灵气融合,为我所用。这三步便是你们的力之三境,再后面的五重境界除了包含你们的气之三境外,还有更为深奥无上的境界,不过那些境界显然是你们一生也无法触及到的了。”
鄂祭祖听罢尸羯的讲述,犹如醍醐灌顶一般,到今日方知道这世界有多么的大,自身有多么的渺小,不由有些意兴阑珊,问道:“尸前辈,若按您所说,那要修炼裂魂术,却是要达到何种境界呢?”
尸羯也没有想到鄂祭祖的执念如此深厚,自己已经很是打击了鄂祭祖,原想让他知难而退,不料想,这鄂祭祖是这般的难缠,无奈之下,叹了口气道:“小子,爷爷我明和你说,这裂魂术必须要身处炼神纳真的境界才可修炼,而且这里面还有着很大的凶险,即便是像我这般炼真还虚,修炼此术也要慎之又慎,小子,如今的你只不过才是炼精化炁,你说你能不能炼得了?”
鄂祭祖心里有些失落,不过还是不死心的问道:“尸前辈,不知道像此种情形,就真的一丝可能都没有了吗?”
尸羯面容中忽然透出一股邪邪的笑意,道:“嘿嘿……小子,若说一丝可能都没有,那倒未必,爷爷我这里有一种办法可以让你修成裂魂术,只是这种办法会让你失去很多宝贵的东西,就看你舍得不舍得了,嘿嘿……”
鄂祭祖心中一阵冷笑,老家伙终于要露出他的真实目的了,只是不知道,他的真实目的究竟是什么?他又如何能无视三个境界的阻隔,助我练成裂魂术?
当下,鄂祭祖急忙搭言:“尸前辈,只要能练成裂魂术,鄂祭祖什么都舍得!……”
:“……鄂祭祖,大宁校尉鄂天仇之子,祖居建州三阴谷人氏,自幼丧父……其性情深得乃父遗风,少而沉稳,心思诡秘……一十五岁入大宁军伍,随军履历,积功为建州嶙石滩一营校尉……後二十年内,迁升为建州宣威府镇守使,镇抚一方……後觅得异人传授,耗心血、损寿元,始秘术有成,然逆天地大势,不得善终,时年三十五岁……有一子,即大宁九寇之鄂崇安……”
——後宁卫宽着</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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