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尘迹

第一章 惊鸿一瞥 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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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章惊鸿一瞥

    1【初缘落霞坡】

    山坡

    不知是第几次里到这儿,也不知这是自己参与创造的第几个星球,他静静地欣赏着前方的倩影。

    有人说,从背后观赏一个人的背影,尤其是女人,这是一件多么美妙的事,他选择了45度角,这个极佳的角度,使人恰到好处地遐想,因为不是一览无余,变多了一种想象的朦胧美,他被女孩的背影深深地吸引住了。那一袭淡绿色的衣裳,黑亮轻盈,长到腰间的秀发,还有他侧脸的美。

    剑羲不来由地走近她,那女孩却没有任何意识。剑羲也没有打扰她,顺着她的目光,天边的晚霞好美。过了好一会,也许身后站着个人,总觉得有种怪怪的感觉,不由得回过头,站在自己身后的是一个很英俊的少年,不由得一惊,脸红起来。话说四位圣君永远都是二十岁左右的样子,而先文帝可能是因为真元损耗,看起来是三十多岁,而眼前的女孩也不过十七岁,女孩脸上的变化又怎么逃过剑羲的法眼,洁白的脸蛋泛起的红韵远比天边的彩霞好看。女孩发现对方这么看她,便难为情的转过头去,沉默持续了好久,她不曾听见他离开。

    “公子来这儿久了吗?”女孩回过脸,打破了沉默,脸已没先前那么红。

    “蛮久了吧。”他也不确定有多久,甚至可以说忘了时间的存在。

    “我叫梦阳,你呢?”她十分率真。

    “凌羿。”他明白“剑羲”这个词对于女孩意味着什么,所以他选择撒谎了。

    “那您来这有什么事吗?”梦阳见他没回答,继续问道“或者说,您怎么会来到这?”

    剑羲调侃的说“是您的背影吸引我到这儿的。”不过他说的是实话,圣君的速度每秒是以一万光年来计算的,他在星际中穿越,以这样的速度浮光掠影,却还能捕捉到这个背影,真是奇迹,或者说是缘吧。

    完全出乎意料的回答,不觉又是一阵脸红,低下头,羞涩的说“公子真会开玩笑。”

    又是沉寂,忽然梦阳想到了什么似的,脱口一问,“公子,您的夫人呢?”

    剑羲想不到她会这么问,“夫人?”

    “对呀。”

    也难怪,当时这样年龄的男女们,早就结婚生子了,想必也不止一个孩子吧。

    凌羿笑了笑“还没呢。”简洁轻快,这是句实话,他和蓝菲只是恋爱,却没有成亲,本以为这会是永恒的爱情,却不想已日薄西山了。

    “为什么?”这么英俊的人,应该会有很多人喜欢,是他太挑剔吗?

    “也许没有为什么。”这样的回答也许才最恰当吧。

    她笑了笑,她的笑美得让人醉,也许仙女们的笑看太多了,也就没什么感觉了。

    “那您的夫君呢?”以其人之道还至其人之身吗?

    “如果有的话,他应该是在陪我。”

    这句话可真有意思,不在身边,说明还没有,而此刻在她身边的不正是凌羿吗?

    “公子,有些晚了,小女子先回去了。”

    凌羿还在想着那句话,听她一说,就此作别。

    梦阳走远后,凌羿袖手一挥,便从土里钻出个五六十岁的老头,他是星帝元君的部下。

    元主,即元君,讳名煋熤,火属系,受封星帝,掌管星球(星体大气层内的所有空间、陆地)和火源。

    “参见少主,请问少主有何分咐。”

    “刚才那女的是什么人?”那老头拿出一本书,翻了翻,“哦,那姑娘叫梦阳……”

    “嗯。”毫无感情的一声“退下吧”

    “是!”

    少主,即少君,讳名景羲,光属系,先封灵王,再封仙王,其间又因锻造一百零八柄神剑,称剑圣,并得名剑羲,掌御众灵(灵,天地各类动物,不包括圣兽)诸仙和天下兵戈(战争)。

    梦阳,年方十七,因其母梦日而生,故叫梦阳。其母因难产病需,三日而亡。其父梦高是本地富绅,自幼疼爱此女,但她却少有任性,知书达礼,恬静而举止高雅,谈吐大方,不乏追求者,此刻正待嫁闺中。

    其实,想了解一个人在想些什么,对于圣君是非常简单,但他从踏上第九行星的那一刻,他只是凌羿而非剑羲,他想体验一下凡人的生活。不知为何,只一瞬一眼,便注定了一生情缘,她有种特别,也许是神媛仙女见过太多,看到凡世轻尘脱俗脱俗女子,而饶有兴致,只是一时之趣,但这不同,她极具的魅力,不止外秀慧中,而是乃至上升到魂质的刻意为之,像是转为为他可以塑造而成,犹如异极的两块磁铁,不论长相,都会相吸。如果有一天,我不小心走进你的世界,你会不会爱上我。

    梦阳依旧天天来观看日落,但她更在意的是日出的方向,似乎觉得背后有些什么,或者应该有些什么,一连七天都是如此,也许她在意的不是日落,“或许,他只是个过客而已。”她心里想着,第八天后那个山坡已无人踏足。若非他再次出现,可能我已忘记心上曾有这个人。可能后来他还是来了,直至一生却从未离开,即使短暂,真的很短暂,却是一生无憾,犹烟花般一闪而过,留下最璀璨的烟火,然后黯然消逝,我只一生与你不同,他日轮回,定当非君不嫁。如果有一天,我突然消失了,谁会满世界找我?是你,你会。我的名字,梦到的是否是你,代表光的你。

    这一刻你却没有出现,七天,只为一瞬流连,一眼眷顾,这一刻我没有离开,七天,只为一瞬倩影,一眼情迷,只是我还在你看不到的地方望着你。

    2【茗城?梦府】

    在一大院门前台阶,一女子与一老人在闲聊,老人似乎在播弄些什么,那女子乌黑秀丽的长发垂至腰间,自然写意,明丽的眼睛闪烁灵光。

    “我来帮您吧。”

    “不用了,小姐。”那女孩刚要伸手帮那老人,忽然觉得有人走过来,抬头的瞬间,是那俊俏的脸,不觉一窘,低头的刹那,脸色嫣然。子不语。

    “故人远到,小姐竟置之不理,这竟是小姐的待客之道?”

    听他如此一说“公子何曾为小女子故人?”

    “果真如此,那远来皆是客,还望小姐略尽地主之宜。”

    那时代,叫一个姑娘把一个陌生男子领回家,这成何体统,梦阳用手扯了扯身边的虞妈,虞妈见到眼前的美男子,竟不觉出神:“若我还年轻,我肯定不顾矜持,来个女追男。”

    梦阳一扯,方把她扯醒,她还抱怨谁打破她的白日梦,只见梦阳与她贴耳窃语几句,那虞妈便起身一言:“既然公子是小姐朋友,请与老奴来。”转身向府内走去。

    凌羿跟着进去,走到梦阳身边,对她淡淡一笑。

    “原来他的笑也那么迷人。”至此把头一转不敢与他双目对视,凌羿也快步进去了。再看街上的人,却一个个呆在那,向着正是凌羿先前站着的地方。“如果我是个女的我一定会爱上他”,大叔不见得你现在不爱上人家喔。“好帅啊,只是年龄比我小,不过我还是会考虑的”,不是吧大婶,老草还想让小牛啃?这群人疯狂的想着,幸亏没发生交通事故。

    随后,梦阳也走了进去。毕竟四位圣君是天地间最美的男子,当这四分之一来到自己面前,何不令这些凡夫俗子,老少男女想入非非?

    虞妈把凌弈带到了正堂,“请公子在此等候,老奴请老爷去。”

    凌弈略微颔首,虞妈便出去了,凌弈看着这房间的布置,北面墙中间挂着一幅古松迎客图,纸张泛黄,已有些年月了,茶几、案桌尽是红杉古木,给人一种古朴而又雅致。

    不久便听到背后有爽朗之声:“有贵客来访,有失远迎啊。”

    凌弈转过身来,欠身道:“鄙人来到贵府,已是打扰,岂敢要您相迎呢?”

    却不曾想梦老爷也被他这般美貌迷个神魂颠倒,竟在原地呆着不动。凌弈毫不费劲地把梦老爷喊醒,梦高意识到自己失态,仍作出一副从容的样子。

    “公子请上座。”

    “请。”直至梦高走到堂内坐好,凌羿方才坐下。

    “敢问公子,仙乡何处,令尊令堂可安在?”

    “我与日月同生,天为父,地为母,孑然一身,四海为家”两人相视大笑,凌弈这番话明显太高了天和地,谁都知道,圣君先于天地而生。

    “公子言词吞云吐雾,气度不凡啊!”

    “哪里哪里。”虽然得不到正确的答案,但他从心底却对这年轻人有好感。

    “来人,上茶!”

    “梦老爷富甲一方,德高望重,小生云游于此特来拜会。”刚好下人送茶来,下人?来者风姿绰约,步履婀娜,是梦阳。梦阳先给凌弈倒茶,略看了凌羿一下,凌羿对她只一小笑。梦高脸色有些异样,梦阳怎么会亲自奉茶?这可是第一次啊,莫非?想到这他笑了笑,梦阳上完茶后,便退下了,显然,她亲自倒茶,是给梦高一个暗示。

    “方才正是小女。”

    凌羿正以小口抿茶,“已见过令嫒了。”

    “哦,何以见之。”梦高有些惊讶却也感在情理之中。

    “不过萍水相逢罢了。”

    “小女性好山水,整天抛头露脸,公子请勿见怪。”

    “既是江湖儿女又岂会见怪。”两人又是一笑。接着两人又聊了些无关紧要的事,然后凌羿就告辞了。

    “贤侄有空多到府上坐坐”

    “定会定会”,两人的谈话梦阳一直在听,她也觉凌羿温文尔雅,气度不凡。

    梦阳在窗前托腮凝眸,若有所思,那般温柔,那般美感,那般妩媚,使人无不幽然生怜,多增爱惜。

    此刻有人正使劲敲门,听不见里面的人回应,便推门进去,梦阳还在想着自己的事情。于是一阵咳嗽响起,梦阳方才醒悟,“爹!”

    “在想什么呢,那么入神?”

    “没有啊爹。”

    “让爹猜猜一定是在想昨天的公子。”

    “哪有啊爹。”一副心事被人点破的样子。

    “其实爹对凌公子印象也不错”

    “真的爹?!”

    “你看还说没有想他。”

    “我哪有,是您先提起的。”

    “好好好,是爹先提起的。女儿大了,也该有个家了。”哈哈哈。

    “爹……”这一声梦阳拉得老长,略带几分嗔怨。

    “不跟您聊了,您出去出去。”说着梦高就被推出去了。

    “嗯,女儿长大了,真的该有个家了。”梦高故意反复说道,笑着离开了,他只是来证实些什么,现在已得到答案了。梦高走后,梦阳用那纤纤玉手卷着乌黑的秀发在傻笑,那样子也傻得极为可爱。

    “小姐,打听到了。”雪薇急匆匆的跑进来。

    “打听到什么啊,大呼小叫的。”

    “凌公子啊!”这可不是梦阳的主意,雪薇是个极为善解人意的丫头,又怎么忍受小姐饱受相思之苦呢。

    梦阳一听,羞涩问到“打听到什么了?”

    “他呀…”故意卖关子。

    “说啊。”看着小姐焦急的眼神,她到觉得开心“他啊,就住在云梦客栈。”

    “还有呢?”

    “还有什么?”

    “比如他是一个人还是……”

    “一个人。”看着小姐窃喜的眼神,她又顺带一句,“其他我就不懂了。”

    其实对于梦阳,打听到他住哪已经很满意了,“为什么是云梦客栈?”她暗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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