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三国梦中行

第六章 武争文辩

    却说张坤樊兴出了城门,没走多久,就看到一队人马迤逦而来,走到近前,为首的一人长得面色丰润,唇红齿白,慈眉善目,穿一身黑光铠,颇有儒将之感,倒未见他胳膊耳朵有什么异样,这人自然是刘备,张坤上上下下打量了几遍,暗道一句:那些说书的果然不靠谱。刘备身后跟着两人,左手一人身材很是高大,髯长二尺,面如重枣,丹凤眼,卧蚕眉,相貌堂堂,不怒自威,也穿一身黑光铠,外披青色战袍,头围巾帻;右手一人身长八尺,豹头环眼,燕颔虎须,势如奔马。张坤看着暗暗赞叹,上前拱手道:“来人可是玄德师兄?”刘备回礼道:“正是在下,不知阁下是?”张坤道:“在下名叫张坤,旁边这位是舍弟樊兴,我二人俱是卢老师的弟子。”随后几人客套了一番,张坤樊兴带着刘备三兄弟进城见到卢植,卢植很是高兴,当下摆上酒宴招待三人。

    宴罢,卢植命张坤去安顿好随行的五百义勇,刘备正跟卢植聊的高兴,便派遣张飞与张坤同去。走在路上,张坤问道:“不知阁下高姓大名?”张飞道:“俺叫张飞,字翼德。别阁下阁下的,听着费劲。”声音又粗又响,当真是如打雷一般。张坤看了看张飞所使兵器,笑道:“你姓张,张某亦姓张,咱二人又都使蛇矛,还真有缘呐。”张飞伸着头看着张坤,朗声笑道:“嘿!还真是啊!不行,一会咱俩得练练。”张坤也是挺喜欢跟人比斗的,练武之人大都如此,当下也笑着道:“好!一会去校场打,那儿宽敞。”

    待安置了刘备带来的士兵,张坤张飞二人来到校场,二人相对抱拳,随即张飞大喝一声,打马冲过来,张坤也纵马迎了过去,张飞挺起蛇矛当胸便刺,张坤挥起枪杆,将张飞的矛头拨开。张飞顺势一拧身子,抡圆蛇矛横扫过来,刚一交手,张坤便发觉张飞力气极大,见这一扫来势甚急,也不硬挡,身子一弯趴在马背上躲了过去。两人一合战罢,兜马回来,又朝对方冲了过去,张坤看看离近,双手高举,朝张飞当头劈下,张飞举矛架住,张坤顺着枪杆一削,张飞急忙撒手,张坤见他松开一只手,用力一压,那张飞单手持矛,终是使不上力气,蛇矛被压到地上,张坤右臂横架蛇矛,斜向上猛地一撩,张飞急躲时,头盔已被打掉,当时他两眼瞪圆,勃然变色。张飞晃了晃脑袋,将散乱的头发甩到脑后,待两马交错之际纵身一跃,将张坤从马上扑了下来,两人撇了武器,就在地上拳来脚往,打起架来。

    刘备跟卢植在大堂正聊着天,外面一员小校急急忙忙的跑进来报:“不好啦不好啦,张将军跟张将军打起来啦,不是,是张坤将军跟张飞将军打起来啦。”刘备脸色一变问道:“两人为何打起来?”小校道:“属下也不知道。”卢植道:“现人在何处?”小校道:“正在校场,还打着呐。”卢植道:“带我过去。”刘备关羽急忙起身相随。三人来到校场,张坤张飞正打得高兴,张飞到了地上,功夫就不如张坤巧妙,几次被张坤放倒在地,只是张飞力太大,张坤将他放倒却不敢缠斗,是以张飞也没吃太大的亏,只是得跌的灰头土脸。卢植见两人兀自打斗不止,上前两步沉声喝道:“张坤!”张坤回头一看,见竟然是老师来了,急忙肃立行礼,道:“老师。”张飞刚从地上爬起来,瞪着俩眼还要再打,刘备见状喝道:“翼德!还不住手!”张飞见是刘备来,悻悻的站在原地。卢植皱眉道:“你二人因何争斗?”张坤垂首道:“回老师,弟子与张飞仅是比武较技。”刘备听罢,暗暗松了口气,卢植看着张坤衣甲散乱的模样,怒道:“跟你说过多少遍了,将帅不以武为能,重要的是会统御全军,运筹帷幄,罚你三天禁闭,给我好好反省反省。”刘备急忙道:“老师,这定是我那三弟脾气急躁,逼着仲德跟他比武的,实在怪不得仲德。”卢植道:“老夫主意已决,你无需多言。”言罢一拂大袖转身离去,张飞见此情形,面有愧色的对张飞低声道:“兄弟,俺是不是把你给坑了?”张坤笑道:“三天禁闭,小事小事,能酣畅淋漓的打一架,十天禁闭也值。”张飞一捣张坤的胸口粗道:“好汉子,是个爷们!”

    三天禁闭说快也快,没了繁忙的公务,张坤难得清闲下来,一个人在屋里饮酒赋诗,倒也快活。卢植本是不让张坤喝酒的,不过有周仓在,倒不愁偷不到酒。

    禁闭过后,卢植也已经开始整顿兵马,准备南下,又特意下令丘力居率领乌桓骑兵驻守幽州,美其名曰看好自己的后方,那丘老头甚是不乐,就在大堂上差点和卢植翻脸,丘力居吵了一阵,一边骂骂咧咧的说要自己带兵南下一边走出官署,直把卢植气的连声大骂老匹夫。樊兴见状,急忙上前道:“老师消消气,跟这种浑人生气,不值当的。”卢植静下来,叹了口气幽幽的道:“这老匹夫,可恨是可恨了些,却是不浑人,他精明的很。”樊兴道:“何不让他随军南下,到时候好歹能打一打黄巾军也是好的,再者即使留他在这儿,他也未必会约束手下,不去抢掠。”卢植道:“他带兵来,为的就是名利双收,安平国毕竟还在朝廷控制之下,他不好这么明目张胆。可一旦南下,他断不会费那个力气随我等征剿黄巾军,我军大多为步兵,很难对他造成威胁,咱管不了他。”张坤道:“为何不与他做个交易,让他为我所用。”卢植讶然道:“哦?是何交易?”张坤道:“他所来是为了争名夺利,咱们既然无力控制,何不就给他名给他利。只要他肯听老师节制,待破了黄巾军,请朝廷加封他为乌桓王,再多送与他钱粮,如此岂不比他抢掠平民划算的多。”卢植抚着胡须沉吟片刻,道:“此计虽然可行,不过朝廷未必答应。一者乌桓虽然实际上已脱离朝廷管制,但名义上毕竟还是归属朝廷,一旦给丘力居封王,这就是承认乌桓自立,届时再去收服,是为侵略,圣上已无开疆之功,若再不能尽到守土之责,面子上也过不去;再者,现如今朝廷也未必能拿出钱来给乌桓。”张坤急道:“老师,您也说现在朝廷缺钱,这场仗若不尽快结束,朝廷也拖延不起。朝廷现在已经下诏各郡自行招募兵马,这说明什么?这说明朝廷被逼无奈,将兵权下放。如不借乌桓之威,携雷霆之势尽快剿灭乱贼,时间久了,各郡到时候拥兵自重,恐怕会再不归朝廷所有啊!乌桓事小,江山事大,请老师三思。”卢植皱着眉头,思虑良久,长叹一口气道:“唉,罢了,老夫这就奏请朝廷,封丘力居为乌桓王,至于钱粮,只能寄希望于那黄巾贼了。唉,皇上啊皇上——”

    当天夜里,张坤带着周仓就来到丘力居的大营,见了丘力居,开门见山的说明卢植已经奏请朝廷,只要他丘力居能够帮助平反,朝廷可封他为乌桓王,并赐以大量的钱粮,那乌桓自古尚武,人命并不值钱,见能多捞些好处,丘力居略一思索,便满口答应,末了将张坤送出大营的时候,丘力居豪迈的笑道:“小子,老夫很是喜欢你呐!”听得张坤直翻白眼。

    p:这一段写张三爷与主角的打斗,绝没有黑三爷的意思,本身小生也是特别喜欢三爷的直爽性子,不过在小生看来,三爷武力多表现在力量上,技巧还是略逊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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