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五剑主

第二十一章 烈女柔情 英雄会开

    中光圣见了东海圣,笑脸相迎:“哎呀,老圣人,许久未见,一向可好?”

    东海圣也笑了,一捋银髯:“哈哈,中天圣人,我很好,你可好啊?”

    中光圣笑道:“好好,老圣人,来里边答话。”

    “嗯,中天圣人,请。”

    “请。”

    二人相让入洞,落座后又互相介绍,彼此道仰慕之情。

    东圣用手一指化一丹:“好哇,小朋友,当初老朽让你入我海外派你不肯,想不到你竟入了星宿门,是何道理?”

    中光圣看了看死仙道,就见化一丹不慌不忙,上前施礼:“无量天尊,老人家,您不晓得我化某人一生只图名,不想利,您可能知道我考武状元、文状元的事吧。”

    东圣人点点头:“太知道了,天下人谁都听过。那你为名,到我们门下也得不着名吗?”

    “不能。老圣人,你手下有三清二神祇,我入你门还能得个什么称号?我知中天圣手成立星宿门,他那还少个玄武道人,于是乎,我出家到嵩山才得玄武称号,镇守北方,扬名于世也。”

    东圣人看了看中光圣,笑了。中光圣也笑了,彼此都很明白。东圣人又把苍龙叫了来,把苍龙打量一遍,频频点头:“果然不错,凭年老气盛,可知当初众宿反对你收留王关时,你是毅然而然地收留,可真是豪杰。”

    苍龙听了此言,脸腾红了,道:“老圣人,太抬举晚辈了。”

    东圣抚掌而笑:“上官星斗,太谦虚了。中圣人,是也不是。”

    中圣人也含笑点头,东圣人主要是来见王关的,一看王关小伙子,很精神,谓曰:“此子他日名头,不在你我之下也。”

    中光圣让王关给老圣演演武艺,王关遂把平生所学施展开来,练了著名的大力昆仑掌、一晃九形掌、金龙混元掌、八臂托天掌,王关可谓集掌法之大乘,看得东圣连连称赞,中光圣也很满意,命王关退至一旁。

    中光圣问:“东圣,听人说,十年前你收了个徒弟,是吗?”

    东圣人闻此言,看了看上清真人,上清真人不动声色,东圣人点了点头:“是啊,不过不是我,是上清真人。”

    “哦。”中圣人遂转头问上清真人,上清真人点了点头:“中圣人,是贫道收个弟子,就是接我班的警世道人一尘子。”

    “啊。听说过,四年前我也见过,那小伙子很精神,一问就知,不过他没说是道长的徒弟耶。”

    王关在底下听着,心中纳闷:“一尘子,不是老道,怎么会是个小伙子,是不是我听错了,四十年前吧,这也不对劲呀。”

    闲话休提,时至午时,四高人告辞,话言明日英雄会再见。

    傍晚时分,隐义洞外又来了四人,这四人不是别人,正是白虎一家人,时苍龙、王关正在洞外散心,远见来人,近视之,苍龙老脸通红,上前相迎,王关见了凤娥更是喜出望外,苍龙远远就打招呼:“亲家,亲家,久违了。”

    白虎见此时此景,心中明白,亦向前寒暄,苍龙给白虎鞠了个躬,向白虎赔礼道歉,白虎也言自己不对,这两位又和好了,儿女见二老和好,岂不欢喜。共见中光圣人,中光圣见二人和好,大喜,备上晚饭,出二女之外,同桌共食,不乏说笑之事,饭毕,老人们一起谈论往事,少年们各自休息。

    时至定更天,王关掌上蜡烛,取出师祖中光圣所赠掌经,攻读起来,掌经虽不是绝学,但所记内容丰富,有利于练掌人的掌法提高,有取长补短之功效。

    读了一段时间,王关便觉困了,正要熄灯,忽听有人敲门声,王关一愣,走到门前问:“谁?”

    “是我。”

    王关听出来了,是凤娥,打开门,果然不错,王关问:“凤娥,天已这般时候,来此有甚事?”

    凤娥满脸羞愧,自家进房,坐至床边,低头不语。王关赶紧关了门,走到旁边问:“凤娥,什么事,怎么了?”

    听王关这一问,凤娥眼泪像断了线的珍珠,王关一看更着急了,很迫切地问:“凤娥,怎么了,我们相见有什么不好吗,你快说,有什么为难事,我,我为你解决。”

    凤娥抬头看了看王关,一下子扑到王关的怀里,呜呜哭了起来,这样一来,王关更着急了:“啊呀,凤娥,你倒是说呀,你要不言语,那我非急坏不可。”

    凤娥看见王关着急的样子于心不忍,遂将真情吐露,王关一听,亦不言语,一会儿道:“凤娥,不要伤心,事已过去,莫再提起,难道桃林内我说的誓言是白费的吗?放心,凤娥,就算你真被广探所污,我依然爱你。”王关安慰了凤娥几句,凤娥心中发热道:“承信,我怕那广探再遇我,不会依样葫芦了,我想,迟早我俩是伴侣,不如今夜……到被别人玷污时,亦死无恨!”

    王关见她如此,心中也有意,王关紧紧搂住凤娥,凤娥亦抱住王关,久久未动,王关吻了一下凤娥的额头,道:“凤娥,依我之见,现不宜成其好事,待英雄会完,你我成亲未迟。”

    凤娥从其言,温存了一阵,二人告别,王关躺在床上,心情久久不能平静,至此与广探、庄子期更是仇上加仇。

    第二日,众人梳洗完毕,赴英雄盛会,路遇杨尚定天侠,不在话下。

    到了嵩山少林寺外,坐到星宿派的芦棚内,与泰山三杰打过招呼。

    时辰到,少林长老法兴出得芦棚,陈述泰山、飞天二门之争来由,众皆听得明白,这件纷争前文已讲,不必细言。这件事二门已谈过多次不能解决,故用武力解决,请八十一门做个凭证。

    麻平坐在芦棚内,嘿嘿冷笑,待法兴长老讲完,这就开始打了。他一招手,事先都已准备好,由飞天三蟒打头阵。

    这三蟒是追风蟒王天佐、金眼蟒王天佑、赤背蟒王天保,三人齐齐出马走到当中一字排开,麻平请来的飞鹞神羽吴正闪道:“麻门长,此三人可否能旗开得胜也。”

    麻平一拱手:“吴剑客,我估计泰山三杰不同时下来,可取胜也。”

    吴正闪点了点头,在泰山芦棚内的三杰一见三蟒出,不由怒火中烧,烟云剑客刘长林是个火爆脾气,按不住怒火,噌,跳入圈内,三人间来的人道:“通名受死。”

    “问我,我乃泰山老祖座下二弟子烟云剑客刘长林是也。”

    “好,来受死吧。”话不投机当场动武,这一场好杀,战了四十回合未分胜败,这三蟒用车轮战法,直战了六十回合,把刘长林累得呼呼直喘,刘长寿见哥哥要吃亏,急忙上前帮助长林,长林这才缓过一口气,啊,想不到小小的三蟒也有如此武艺,那麻平更不用提了,五个人又打了几十个回合,五个人都出了汗,三蟒王天保首先先跳出圈外,喘了口气,道:“等一下!”

    另四人也住了手,都在喘气,王天保道:“二刘,非、非我等惧你们打了百十多个回合,都累了,休息一会儿再打如何?”

    长林长寿也累不行了,各自回去休息。

    麻平人多势众,见机会来了,命无礼二方士出阵,这二方士不学无术,功夫可不比飞天三蟒,一味习采补之术,倒也精神,上前叫阵,王关问:“恩师,那飞天门怎么这样霸道,二阵都是以多战少?”

    苍龙摇摇头:“非也。此五人皆靠合璧成名,江湖人所共知,只要以阵势成名的,与人战斗时,可也。”

    “哦,原来如此。”

    二方士各执双刀向泰山芦棚方向叫阵,泰山派能战者仅出三者,泰山老祖却不出面,大徒弟金枪闹海左把手赵成龙只得亲自出马,刘长寿拉住他:“大师兄,不可出马,你押后。才刚刚开始你就出去,万一败了如何?”

    赵成龙心里也没底,不过赵成龙的武艺不白给,与王关仿上访下,赵成龙道:“师弟放心。”说完绕过芦棚走进梅花圈内,无礼二方士见了,相视一笑,不由分说,两面把赵成龙围在正中,赵成龙从背后亮出长剑,来了个仙人指路,二贼换了下眼色,齐齐向赵成龙砍来,赵成龙真不含糊,一哈腰闪身躲过,剑来刀往战在一处好不知不好,这淳于霜清乃淳于玄爱女,她岁不喜,但心狠手黑,血手嫦娥名下无虚。

    赵成龙突然笑道:“小姑娘,我不与你一般见识,走了。”

    赵成龙说完就走,淳于霜清也没拦挡。

    老苍龙皱了下眉头,道:“承信,上不上。”

    王关脸一红:“师父,我不愿与女子打交道。”苍龙笑道:“上一下又如何。”

    王关很听师话,紧紧衣服,转身出了芦棚到了女子跟前,霜清见出来个小伙子,很漂亮也很精神,背负长剑,霜清问:“你是何人?”

    “王关王承信。”

    “啊,你就是王关。”

    “然!”霜清一笑:“今天就是你的忌日!”

    说完拍掌而进,王关也是使掌的好手,岂肯让步,两人大战了三十多个回合未见高低,王关暗自着急,自己一个少侠身份竟战不过一个女子,实在可气。

    这女子有一个绝招,无人可破,除非是女子,那就是给人丢媚眼,而这种媚眼也得运用功力,这回就给王关用上了,王关哪里耐得住,心神一乱,招数也乱了。

    杨尚见出不好,上前换人,王关这才松了口气,杨尚又与女子战到一处,这霜清真痛快,上来就用媚眼,杨尚也难以把持,眼看要出丑,忽从散棚内传出一声断喝:“住手!”声音洪亮,借着空谷回声不断,杨尚与女子各自收了招都向散棚看。

    见散棚内走出一位,二十上下岁,一身白缎子衣裳,头挽发髻,很精神,笑呵呵走到梅花圈内,不理女子,向杨尚拱了拱手:“定天侠,某见过了。”

    杨尚一见不是别人,正是张一尘,他也向张一尘一拱手,笑道:“张老弟,今在英雄会上可杀巨氏三怪吧。”

    “好说。”张一尘又向四周来个罗圈揖:“众位好,实不相瞒,本人海外派上清之弟子,九环狮子吼天明老人家不孝之子,东海骑鲸客张琼羽是也,今见这位姑娘与杨大侠久战不下,故而相止,望众位海涵。”

    说完时,杨尚走下梅花圈,对着婷秀、凤娥说:“这就是你们的尘清兄长,六七年不见,出乎意表吧。”

    真出乎意表,张一尘又向霜清作了个揖:“姑娘,小生是刚才多有得罪,这厢赔礼了。”

    刚才霜清是很生气的,一见张一尘如此,把火压了下去,待张一尘挺身而起时,姑娘芳心乱蹦,,一种莫名其妙之感涌向心房,浑身不自在,现在就想照照镜子,看看与眼前此俊男配也不配,从脖子根一直红到脸颊,全身发烧。

    张一尘笑道:“姑娘,你正值这般年龄,不在闺阁中,反出来与男人动武,身大袖长,自己应该多注意,好啦,姑娘,把你父唤来,让我问问他为什么把你当男儿看待!”

    霜清闻听此言,心中发热,缺失他父母把她当男儿看待,只教她武艺杀生,从不教绣花闺训。今见张一尘,直要以身相许,长相厮守。

    张一尘又道:“哎呀,姑娘实在对不起,英雄会上是不能有女子打仗的,因为别的男子怕与女子沾衣裹带,多失体面,与女子动手,自古以来就是淫徒所行也,望姑娘多珍重,告辞。”

    张一尘看出不妙来了,见女子只顾看着自己,不与自己答话,心中明白,说一句话走了。霜清哪里肯放,堵住去路,张一尘也不装斯文了,以退要紧道:“姑娘不可与我动手,以误姑娘终身,前者你对那两个小子丢媚眼,证明以身相许,今番要给我丢一个,这岂不是一妻多夫吗?有两个算了。”

    霜清不发恨,真觉得好笑,见他看出自己丢媚眼,知他一直在观察自己,心中就生出了希望,恨不得立刻做出一斑半点事来,方趁心愿。遂用眉目传情。

    张一尘很难消受,暗叫不妙,心中自愁,愁可是一尘难得的时候,这时的张一尘比什么时候都漂亮,却被霜清看见,那张一尘只得叫苦不迭。

    张一尘心想:我上来什么劲,连那杨尚也难以抵挡此女,呀呀,我这不是多此一举吗,不行,得想主意赶快跑。张一尘眼睛往东海门那望,心想:师父呀,怎么不来救我!他这一看,鼻子都歪了,那四位老人正在笑着说话呢。这就不怪他们了,他们身份极高,岂能与年不过二十的人比武。

    张一尘后退着急忙一摇手:“姑娘,且慢动手。”

    霜清停了步问:“何事?”

    “啊!”张一尘想了一想:“嗯,姑娘,放张某一把,张某感激不尽。”

    “咦,未曾动手,言从何处?”

    张一尘一笑:“嗯,我身体不适,从黄山刚刚赶到嵩山,一路风尘仆仆,未曾安歇,见你与杨大侠打个般平,故来相挡,无意争斗,那我走也!”

    张一尘说完就走,霜清不容他,一探掌抓向张一尘的后肩,张一尘急忙一闪身,方向正与霜清相反,她往东落,张一尘一跺脚噌就穿向了西方东海门那,待霜清回过身时,张一尘已坐在了芦棚内。张一尘的轻功是一流的,五剑主轻功为最,不过武艺只排个三四。张一尘见过师父师叔,又见过老圣主,相述而谈不提。

    那姑娘见走了张一尘,心中很是烦闷,心的话,就自己的这般姿色,谁见谁不言美,都得多看我两眼,今日却遇见冤家,连好好看我一眼都没有。

    正在回味之时,飘来一阵麝香,接着传来银铃般的笑声,霜清也抬头观看,也不由赞道:“好标致的女子。”

    来者非别,白虎之女张婷秀,婷秀手持长剑款款而来。

    霜清问:“来者为谁?”

    “我乃西华山白虎之女张婷秀也。”

    “噢。”这时霜清突然有一种想法,问:“张婷秀,刚才去也之人,是你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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