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依梦天下

第四章 一扇门

    “请您出来吃饭了”主人略带笑意的答到。

    “哦,我马上来”就在低头穿鞋的时候王明德已经闻到了一阵阵他说不上来的食物香味,迫不及待的答应着。

    嗯?王明德看向自己的背包,似乎隐隐有股吸引力,让他很想去打开背包。就在这时候王明德肚子“咕咕……”的叫唤着,自顾一笑,他便开门出去了。

    厨房比较简陋,有一张四方的桌子,很不搭调的是上面摆了一件很奇怪的装饰用的,花瓶?又不太像……也懒得管那么多,王明德礼貌地问了主人的名字,叫阿不来提。桌上放着种类繁多的各式食物,味道都很好。自然王明德又问了很多关于食物的问题。

    新疆人一般以面类为主食,但是奇怪的是却没有面,而且基本上王明德都叫不出名字来。对于王明德这么爱吃的人来说,自然是迫不及待乘二。单从香味来讲已近很诱惑了,看到食物的色泽蒸蒸冒着的热气更是令他直流口水。

    听闻阿不来提说其中有一种叫馕的是用馕炕,将清油或羊油揉入面里,擀薄后烤制而成。其呈圆形,外表光润,吃起来香酥可口、回味无穷。

    当王明德问到为什么没有面时,阿不来提略带疑惑的问难道你喜欢吃面,我说当然不是只是听说新疆都以面食为主奇怪桌上为何没面,听后阿不来提便嘿嘿笑了起来说看王明德应该是内地的南方人应该喜欢吃米饭,所以为王明德特别准备了抓饭,维吾尔语称“婆罗”。

    话说这饭味道确实不错,只是不习惯抓着吃。吃到中途本想问阿不来提有没有筷子,转念想似乎不太礼貌便忍着心里的不自在入乡随俗了一把。不得不提的是饭桌上还有酒,就着羊肉喝起来味道好到爽暴。

    王明德毫不客气的端起碗一饮而尽,顿时嘴里、胸口通透舒畅,直叫人如坠天堂般快活。王明德觉得唯一不足是这么丰盛有特色的美食时景却不能同他一起分享,想到这王明德脑海里又回放起时景离开时渐渐消失的背影。

    阿不来提眼神犀利的很,眼瞳透着维吾尔族特有的精光,马上敏锐察觉了王明德的心理变化。阿不来提吞下一口羊肉也不多问,只叫他喝酒吃肉。几碗酒过后王明德和阿不来提几乎无话不谈,王明德自是详细说了他的经历和这次来新疆的目的。

    交谈之间得知阿不来提曾是油田的工人,受过些教育。后来由于发生了一件意外被单位的汉族同事救了一命,所以对汉人都怀有特别感,特别是对王明德这样的有文化的人特别尊重。王明德是正好捡了这个便宜。

    更有意思的是他讲起了当地的一个风俗:他说,维吾尔族的巴郎子到了七、八岁,都会被大人在鸡鸡上割上一刀,这是每个维吾尔族男人成人过程中必须经过的仪式——割礼。他还绘声绘色讲了整个过程。行割礼的维吾尔族老汉把小刀片藏在手里,然后把小孩子的鸡鸡抓住,慢慢地揉搓包皮,直到其毛细血管发白和麻木,然后趁小孩注意力稍一分散,飞快地出刀,再迅速的抹上炭灰(消炎用,后来就用消炎药了)。小孩突然感到一阵剧痛,自然要张嘴大哭,一旁的父母马上塞进一个喷香的剥皮鸡蛋,一场仪式就结束了。

    王明德听后都下意识捂住自己下体,觉得十分可怕,这里来上一刀该是多疼啊!阿不来提讲完,神秘而有略带色迷迷地说,知道他们为啥要割这一刀么?因为可以让这个长得更长更大,所以他们长大之后“干那事情”都很厉害。

    转眼间外面已漆黑一片,王明德和阿不来提都已吃饱喝足。之后王明德主动给了阿不来提些钱,阿不来提却擦了擦嘴角的油光,连看也没看就拒绝了。“这怎么好意思呢?请你务必收下。”王明德把钱再次递到阿不来提面前。“哎~兄弟,千万别,别……”阿不来提用手忽快忽慢比划着,醉态百出,停顿了片刻又接着说“所谓……所谓……知己难求,我,阿不来提,今天……今天交了你这个朋友,就是……就是最值钱的!”阿不来提醉熏熏的终于说完。

    王明德也有些微醉,深深被这个刚认识的维吾尔族人感动,心里泛起一方水土养一方人的感慨来……心想既然这样,我要硬给倒显的不够朋友了。

    “兄弟,你这话说的太对了。也好,什么也别说了,来来来……干杯!”举杯痛饮间门外忽轻忽重的传来节奏明快的弹拨乐器伴着甜美的女声。然后王明德的耳朵便迅速被俘虏了。单是几句唱词这声音却尽显清纯甜美、婉转清澈,如夜莺鸣唱般悦耳。本来已有几分微醉,再听这声音更引的他陶醉万分无法自拔。

    “这是哪里来的歌声?”王明德幽幽问道,期待之情溢于言表。阿不来提只是诡异的笑了笑做出禁声的手势。王明德自是会意静心聆听。

    曲罢他只有一个念头,冲动叫嚷着一定要见此女子。阿不来提故弄玄虚起来,硬是要他猜这女孩的年龄。王明德深醉不已那顾得颜面、主客之道,自然也忘了自己身在异乡认识他只有一顿饭的时间而已……“十四?十六?二十?……”他急匆匆胡乱猜测着。见阿不来提依旧一边有滋有味的吸吮着羊骨头,把一个脑袋从左边摇晃到右边又从右边晃到左边。

    王明德只好作苦闷状“哥哥,你就饶了我吧,非要我自己出去看个究竟!”说罢,王明德便摇晃着站起身来。“否极泰来,人总是在潦倒之极时收获惊喜”阿不来提在他起身后方对王明德说到,并无阻拦之意。“呵呵,是不是我要讲上帝在关闭你一扇窗户的同时也替你开启了另一扇?”王明德转身摇晃着迈向门口。“哈哈,也可以这样说吧,只是这可是一扇门!”阿不来提在身后大声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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