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转动门扉之前已感觉妙不可言。在看见她的那一刹那,王明德脑子里已经一片空白了,忘记了该用什么感官去收纳这无尽的艳。
这是另外一个世界,他忍俊不禁大叹:“仙境不过而已。”突然想起里的艾尔·帕西诺仅凭气味就能感受到绝伦俏佳人,是仅凭鼻子就能嗅出内心渴望已久的爱。那时候甚至觉得艾尔·帕西诺是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人。他拥有着别人无法企及只属于他一个人的世界。他能神不知鬼不晓的潜入女人心底里妙不可言的爱河自遨游任逍遥。
哦,最美的不过是在他已盲的眼睛里再次脉脉含情。而面对眼前的这个女子,王明德只会变的手足无措。王明德多希望帕西诺借他两只耳朵,闭上眼倾听她的心。
“你真美……”仿佛是嘴巴自已要说出的话。“谢谢,请客人往里坐”绵绵细语似乎要将时间搁浅在那谈吐的唇间。王明德绝对是醉了,为何他的眼睛尽连一寸芳唇的美也开始应接不暇起来……
王明德也记不起阿不来提什么时候不见的,记不起如何和她在暗冷的星夜谈论情爱。只记得她很美,他很爱,似乎她也喜欢这样。只记得亲吻的甜蜜弥漫了周遭的每一方空间,细嗅着每一寸无暇碧润的肌肤,抚摸每一缕纤细不尽的欲望。只记得王明德眼神里迫切想要她,她眼神里充满楚楚的青涩纯美。像是晚夜里两只红色的蝴蝶萦绕萦绕,轻飘轻飘……他们便化作一蛹。春宵一夜。
又是一个清晨。王明德看着躺在怀里的她,清谈的眉毛、柔顺黑亮的头发,感受她均匀的呼吸,不忍舍弃的双唇。这一切都离他那么近,都静静的被他拥在怀里,而他甚至还不知道她的姓名。
王明德有一瞬间甚至感觉不到自己是存在的,悔恨的紧闭着眼睛,昨晚的一幕幕混乱的不断闯入他的脑海。
想到了时景便再无法忍受被这些美好的东西围绕。心里压抑的苦涩涩,责怪自己做了多么残忍的事情,恶心起自己昨晚的禽兽之举,苦至所极眼里竟又要呛出眼泪。
口里燥的不行,这是过度饮酒的后遗症。可他却只是小心翼翼握紧着拳头,不想动弹。王明德心想:我还有什么资格去喝水?!
我辜负了时景。
像是小时候受到奇耻大辱时,责罚自己的不用心不努力而死命奔跑,把拳头对着坚硬墙面拼命捶打到再也握不紧拳头……我是在自虐吗?这样来减轻内心的罪恶感?这样来为自己的内心救赎?
“你叫什么名字?”王明德站的门口,系着衬衣的最后一个扣子。
“肖然”她毫不掩饰的赤裸着起身,像极了婊子。
“我怎么做你才能忘记昨晚,想要什么?”王明德冷冷地问。
“什么也不要”她漂亮的反击。
“哦,你……还是要点什么吧”王明德知道他已经败下阵来了,知道她要的他一定给不了了。或许错在他一开始就有了小人之心,错在王明德认为什么都可以交易。
“你是在炫耀什么吗?你有什么,钱?承诺?呵,还是可笑的爱?”
……
王明德问阿不来提那人是谁,他说是他妹妹。阿不来提好像什么也不知道,只是一味的问我们昨晚谈的如何,聊了些什么。王明德魂不守舍,心不在焉的答应着。
这算不算欺瞒呢,既然她是阿不来提的妹妹。算不算王明德恩将仇报,算不算忘恩负义?昨晚之前肖然明明还是处子之身。趁早饭还未弄好,王明德便推辞了阿不来提留下吃饭的好意,独自一人走出了房子。他已顾不得所有,只是任着自己的脚走一直一直走。似乎再没别的方法去散尽胸中令人快令人窒息的苦闷。
久了他便更渴了,这渴似乎是好的不得了,他干脆的一直用这难以忍受的饥渴来自虐着自己,祈求内心的片刻好过。只是失败了,他又想起喝酒来,已顾不得这是昨晚的罪魁祸首,内心充满了渴望。
他自己清楚知道这是逃避,可谁又能原谅他。他想:时景,她不会的,她早在我弃她不顾时便彻底失望了。肖然、阿不来提呢,我还有颜面再去面对他们吗?
到小商店拿起一瓶白酒时他才想起自己什么也没带出来,情急之下也顾不得那么多拿起一瓶撒腿就跑……后面的店主一直在追,大声喊着些什么。
更蹊跷的是,天开始阴云密布,跑着便下起了大雨,雨滴迎着风狠狠的落进王明德的眼里。后面也不知跑了多远,那声音就消失了。
他便找了个屋檐安心的坐下来急喘气,他想不到此刻的自己竟然做起了抢劫这样的勾当,真是让人哭笑不得。抓着起酒瓶猛喝了一大口,呛的难受,看这自己这般狼狈的模样欲哭无泪。捏着鼻子一口气喝了半瓶之后便肆无忌惮的大声叫喊,再后面就丧失了知觉和记忆。
看着坐在窗边的肖然,王明德发现自己躺在床上。眼珠一转便头晕,王明德忘记了自己怎么回来的又躺在床上的。
“你怎么样了?”她见王明德醒来便倒了杯水过来,“你喝多了又发烧,从昨晚昏睡到现在。”
王明德努力的坐了起来,端起杯子喝了口水。
“嗯……谢谢,真的很抱歉”说罢王明德紧皱了下眉,见不得一个女人来照顾自己,更何况又是肖然。
那天早晨醒来后,王明德不愿再去看然的容貌。而此刻,他是不敢。
晚饭时阿不来提和他说了很多关于肖然的事情。说肖然并非他的亲生妹妹,是救他的那个同事的亲生妹妹。他因为一次重大石油事故牺牲了自己救下了阿不来提。之后肖然便一直未回到父母身边。
王明德听着有很多疑问,但是出于自己这般处境也就没去质疑多问。
吃完饭王明德和肖然打了个招呼就把自己锁在了房间里,就这样不想做任何事。
因为高烧在阿不来提家待了好几天,王明德和肖然的尴尬境地也终于缓和了些。而王明德也决定要告别,孤单的站在窗口思考着到底该以如何讲出口。
“想什么呢?病好些没,感觉怎样?”肖然倚在窗户上好像专注着窗外的景色对王明德说。
“呵呵,没想什么,谢谢你啊”王明德回答道。
肖然整齐的刘海被从窗口挤进来的风吹散在额头。
这一刻王明德的脑海里突然又闪现了刚见那晚的美好感,只是这次来的更加真实可亲,也少那份可恶的强烈欲望,只剩淡淡的凉爽夏风吹拂下地一小片纯粹。
“谢我?哦,不用。”
王明德用急切的语气回答完后开始剧烈的笑起来,不知所措的他生硬的想讨好肖然。
肖然脸上那琢磨不透的笑迟疑的灿烂开来,“我该谢谢你。”
“为什么?”王明德轻抿嘴角问道。
“你是叫王明德么?”肖然并没有回答又问。
“你怎么知道?!我从没和你哥说起过我的姓名啊!!”
“别谈那恶心的牲口,他不是我哥!”然盯着我说完又转头冷冷的望向窗外。
“……”如果她的这句粗口是一杯纯净白开水里瞬间滴进的一滴浓墨,那我就像是饥渴难耐急着喝这杯水的人,而我僵硬的表情就像那浓墨在水中不可测形状的持续扩散。
“可是……你怎么知道我名字的??”定了定神,王明德急切的追问道。
“去把上次你欠的酒钱还掉吧,人家可不是我‘哥哥’,是需要养家糊口的。”
说完肖然便气匆匆扭头下楼去了,留下一头问号的王明德。
难道是她和她哥闹矛盾了?可是再怎么说刚才她那样强烈的反应也不该是对待一个照顾她这么久的唯一“亲人”的态度呀……
难道是阿不来提知道我和她的事情了,可是这几天我从来没有听到他责骂她的声音相反的而是笑脸相对呀。可是……
又或者难道我和肖蓝的事根本就是他一手策划的!?想到这把王明德吓的一头冷汗,突然感觉窗口吹进的风突然寒了不少,冷不丁的就打了个喷嚏。
可是,最要紧的是为什么肖然还知道我的姓名?我身上根本没有带任何证明我身份的东西,想到这王明德又一个寒颤……
记得当初阿不来提接待我时我只说我要借宿然后就迫不及待的找床休息了,价钱、身份以及其他对待一个陌生借宿者该有的警惕、盘问他都一点也未考虑……虽说自己不算恶人,可是是什么让那么精明的他如此放心我的入宿还那么热情的款待??王明德继续胡思乱想……
王明德摸着额头恍惚的找了条凳子缓缓的坐下来,稳了稳神。自嘲自己估计是脑子烧坏了,想这么多复杂的问题。我没财没色的人家图我什么,况且还占了肖然的大便宜,不想自己的恶也就罢了还怀疑起别人。
苦笑着安慰自己一番,心想安心把这病养妥了才是目前最紧要的。
已经给阿不来提家添了够多麻烦了,再这样白吃白喝住下去委实不是办法。好几天都没去想远方要去的那个目的地了,这次旅行还未到一半却以发生这么多事情,回去后也可以写篇不错的游记了,王明德想到这也觉得可笑。心情缓和了大半,又觉得愧疚起来。
最后决定还是为阿不来提做些什么再离开吧。反正自己都是半死不活的人了,时间多了去。时景走了以后也算是了无牵挂了。
王明德从背包里取出钱包准备去还酒钱,仔细看了下结果分文未少更觉得自己刚才是多想了。
王明德心想阿不来提贪图我这点小钱作甚,更何况即便得到在这每家每户基本自给自足的小镇也不知如何花出去。之后王明德便找到前些日子追着他跑的那个新疆小商贩。
店主一副恶狠狠的样子,王明德只有脸里装满笑歉意地把钱递过去。
找钱给王明德的时候正好和王明德目光对视,王明德好奇的眼光使他原本聚不齐光的瞳孔瞬间敏锐起来盯着他看,王明德急忙把视线放在零钱上嘿嘿一笑又说了次对不起。
还完钱王明德便回了住处,他打算去找肖然。
“你知道这附近那有漂亮的衣服买么?”王明德望着肖然问。
“当然有啊,怎么你想去买衣服?”
“是啊,而且我想你也一起陪我去,怎样?”
“当然,不能便宜你了。”肖然这次笑的很自然,挽起了王明德的手。
这令他受宠若惊,他看的出这是区别于以往的肖然。眼睛里清澈闪烁着作为一个女人爱美的天性与纯真。
“这里的服饰以蓝色为图腾,嘿,也是我喜欢的颜色。自从来新疆之后我就深深的爱上了这里的服饰,衣服上一般都不会有复杂的图案,简单干练。偶尔只是会以动物为图案,这象征维吾尔族尊重自然。这也是我喜欢的。而且你知道吗,所有的服饰都和信仰有关,不是随便的裹体之物。维吾尔族信奉伊斯兰教,宗教的元素也在里面。所以,这里的服饰充满了内涵,比你有内涵多了!”肖然调皮的以玩笑式的嘲讽结束了她一连串兴奋的讲述。
“恩,突然感觉你变了个人。哈哈,我想更了解你。”王明德听的入迷,喜笑颜开。
“是么,我怎么没感觉。就在那里了”肖然指向前方一处拥挤着光彩的深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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