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气,客气,不知太白兄接下来要去哪里?”
俗话说的好啊,大树底下好乘凉,穿越来的,什么关系都没有,不想入丐帮跟着李白是很好的选择。
“在下决定继续游玩,在下得遇唐兄这样一位知音,实在难得,你我可比伯牙与钟子期,不知唐兄可有兴致与我一同游山玩水,在下也好有个伴,你我吟诗作赋,岂不逍遥?”
旅游?听说你老爹是个富商,当然不愁盘缠了,我……一毛钱没有,哪有心情游玩啊,总不能被你保养吧?我的取向挺正常的。
唐官面露难色:“在下深有同感,茫茫人海能遇到一个懂自己的人实在是难于上青天,在下十分珍惜与太白兄这难得的缘分,然而在下孤身一人,无依无靠,说穷苦潦倒亦不为过,与太白兄锦衣玉食实在是相去甚远,俗话说饱暖思…思玩乐,在下连温饱尚且满足不了,哪有心情游山玩水,看来我与太白兄并非是同是天涯沦落人啊,哎……”
如果借点钱给我,倒是可以考虑做你的陪客,但是打死不三陪。
“唐兄多虑了,以我等经天纬地之雄才大略岂会一直平庸下去,进入仕途只不过是愿意与否的问题,唐兄若是缺钱,愚弟可借,唐兄可还可不还,唐兄意下如何?”
还意什么意啊,走起吧,这么大的便宜我会不占?大不了先说借然后无限期拖延最后玩失踪。
刚要表示同意身后冲上来三个捕役,二话不说径直走向唐官。
“唐官,找的我们好苦啊,居然躲到这里来了,怎么?在此沐浴?居然还有此雅兴!?”其中一个彪形大汉亮着绳索道。
唐官莫名道:“你们是谁?在下好像不认识你们吧?”
彪形大汉道:“你是远近闻名的唐秀才,当然不会认识我等了,我等是县衙捕役,半月前你偷了王五家五只鸡,五天前抢了柳氏的五两银子,三天前惨无人道地对柳氏进行了施暴,虽然柳氏决定不告你,但是王五已经告到了县衙,你必须跟我们走一趟。”
什么?!唐官有些傻了,这些是自己干的?难道自己穿越到了一个同样叫唐官的人的身上?
怀着巨大的疑惑,唐官走到水边,水里倒影着一个清秀的陌生男子,跟以前粗犷的造型完全背道而驰。
样子变了也就算了,怎么还有这么多的善后要自己处理?
那个家伙在哪,怎么死的?不会没死吧?!没死玩笑就开大了!
等等,被抢了银子加上玷污身子居然不告,几只鸡居然告了,这什么世道?
李白默不作声,满脸的疑惑。
唐官赶紧解释:“你们定是误会了,在下乃是读书人,读的是圣贤之书,经常三省吾身的,岂会干那等为人不齿之事,你们不要听草民们的一面之词,要深入调查,一定要深入啊。”
“我们带你回去就是为了深入,有没有干不是你我说的算,是要经过县令大人审判的,走吧,唐秀才,穿上你的衣服。”彪形大汉笑道。
两人顾不得衣服干没干透,迅速穿好了衣服。
“我也相信唐秀才是冤枉的,我愿一同前往旁听审案。”李白道。
“可以,赵大人审案一向公开公正,旁听者绝对不少,跟着一起走吧。”彪形大汉只当李白是个普通人,淡淡说道。
几经周折终于到了县衙大堂。
县官姗姗来迟。
看见唐官,县官一脸的失望:“唐秀才啊,唐秀才,你我同是读书人,本官实不想如此见面,本以为你会继续参加科举考试,不曾想你一次失败就斗志全无,更不曾想到的是作为一个读书人居然干出了偷鸡摸狗的勾当,偷鸡摸狗也罢了,你居然强行与柳氏发生关系,虽然柳氏放弃告诉,但是你的行为大大的有辱斯文,影响恶劣,纵然本官惜才也不能再保你,你赔了王五的钱速速离开浔阳县境。”
唐官皱着眉头道:“大人,在下愚钝,听不懂大人在说什么,什么鸡?什么关系?那些与在下无关,大人一脸正气,万不可栽赃陷害!”
“什么?!栽赃陷害?”县官惊道:“本官为了你的名声与前途,本不想公开审案,没想到你居然谢绝私了还矢口否认,本官一片好心真是白费了,也罢,既然你都不在乎自己的名声我又有何顾忌,来人呀,将王五带上堂来。”
……
“回禀大人,王五死了!”彪形大汉急急禀报道。
“什么?!”县官豁地起身:“死了?如何死的?”
“死在家中,经过仵作初步勘验,乃是中了砒霜,死于昨夜。”
唐官默不作声,心中大喜,死了!那就没本人什么事了,原本想好的招数全部不需要了。
县官看了看唐官,似乎明白了什么,此时对于唐官,县官已经不再有之前的体恤,因为此事已经从偷盗上升到了杀人,已经无法再私了,县官对唐官生出一种憎恶,此人居然为了自己的名声杀人灭口,自己要是不将其绳之以法还如何立足浔阳县,还如何做一县的父母官?
“唐秀才,此案重大,本官令你呆在家中,不准外出,随时听候传唤。”县官大人正色道。
反正人不是我杀的,身正不怕影子斜。
“在下谨遵大人指令,一定不乱跑,本来在下已经计划明日出门游山玩水,奈何计划没有变化快,在下愿意舍弃自己的计划全力协助大人破案,大人不必谢我,这是一个县民应该做的,一切以浔阳县安宁为重。”
县官有些疑惑,眼前的唐秀才怎么好似变了一个人,变得如此圆滑,如此牙尖嘴利,不再是曾经那个话不投机半句多的唐秀才,本来是自己帮助他,结果居然被他说得好像自己反倒要谢谢他似的。
“如此甚好,退堂!”县官默然道。
出了县衙,站在三岔路口,唐官不知所措,他可不知道那个家伙的家在哪里?
“唐兄?”李白看着摇摆不定的唐官疑惑道,此时的他心里在想,唐兄迷路了?
“不知太白兄是否有意与在下一起喝酒谈心,聊聊诗词歌赋?”即便是有家估计也是个茅草屋,不然也不至于偷鸡!既然回去也不会有大鱼大肉还不如先宰李白一顿,填饱肚子最重要。
提到喝酒,李白立刻像打了鸡血一般:“再好不过了,能与唐兄把酒吟诗,实在是人生一大乐事。”
两人一拍即合,兴高采烈地找酒馆去了。
走着走着唐官看见地上有一个粉红色的布袋,俯身捡起,一股女人的香味袭进鼻孔。
很明显,布袋里有东西。
拿出来,一个白色的手绢包着一个东西,打开手绢,是一个玉镯子,翠绿翠绿的。
“这玩意真的假的,能当多少钱?”唐官不懂这个,拿给李白看。
“唐兄,我看还是还给失主较为妥当。”
唐官捡到东西直接想到了‘当’,这着实令一向拾金不昧的李白接受不了。
“太白兄所言极是,但是失主是谁,你我皆不知晓,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如果大喊失主是谁势必引来蜂拥而至的‘失主们’,失主们大有争抢的可能,只恐会引发骚乱以致治安失控,如果再发生点踩踏事件那就真的惨绝人寰了,为了秩序井然以及大家还有你我的安全着想,我看还是暂且留下吧,等下次见到县官大人我一定交公让县官大人去查询失主。”
“唐兄所言极是,是我欠缺考虑了,县官大人查询起来确实比你我方便很多,我观此玉应该是上好的和田碧玉,价值不菲。”
唐官心中大喜但依然不‘显山露水’:“菲不菲的反正也不是自己的,既然被我捡到了我就有暂时保管的义务。”
唐官刚要往怀里揣,一个清秀的女子疾步行至他的面前,手掐蛮腰,玉足一跺:“小偷!本小姐的东西你都敢偷,简直胆大包天。”
“这位姑娘,你误……”
李白刚要解释被唐官打断:“太白兄,让我来,这位小姐,不要仗着自己长得漂亮就有恃无恐,胡说八道,在下可没有怜香惜玉的习惯。”
姑娘秀眉紧皱:“这是本姑娘的东西,本姑娘东西被偷了难道没有权利要回来吗?”
唐官压低声音:“你的东西?是不是躲在角落里偷窥很久了?是不是看见我捡到所以才如此说的?想捡便宜?你这种人在下见得多了,穿着一身的绫罗绸缎怎地如此不知羞耻,你这样的女子谁会要?谁敢要?我之所声音这么低就是照顾你的名声,希望你不要太大声,毕竟你是女子,那样对你的名声很有影响。”
“你!”姑娘气得脸色发青:“这就是我的!好吧,既然你说你是捡的,那么你打算如何处置?该不会昧下了吧?”
“姑娘,你误会了,我等打算交到县官大人那里去,让县官大人找寻失主。”李白插话道。
姑娘眉头舒展,满脸的开心:“哦?好啊,那我跟你们一起去。”
去县衙?
去县衙只有两种结果,第一,县官经过详细勘察发现玉镯确实是这女子的,结果交给这女子。
第二,县官勘察之后认定这玉镯不是这女子的或者故意无限期拖延勘察时日最后自己昧下。</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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