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葛轩微微一笑,看着莫欣道:“你这娃儿真是不知天高地厚,毫无根基却敢去触碰星辰之力,就不怕神形俱灭么?”
莫欣回想起当时状况,自己的剑虽未与星辰之力接触,却仍感到一道巨力从剑身传来,几乎要将身子震散一般,不由露出几丝后怕之色,嘴里却道:“我说过要与羽大哥并肩作战,男子汉怎么能说话不算数?”
不止诸葛轩,梁羽听及此言也不禁莞尔,轻抚莫欣的小脑袋,眼中尽是欣慰之色,转向诸葛轩,将此次的目的相告,“前辈,你能否推算出莫家村的人近况何如?”
诸葛轩道:“梁老弟你们先进殿内歇息,此事稍后再议。”当即将二人引进。
伏羲宫的主殿呈环形,以金竹造之,颇为宏伟。尖顶之下翘有八角,下方按八卦方位设有八扇大门以供进出。
进得大殿,却见地面上绘有一幅巨大的八卦图,一位白发老者居中盘膝而坐,面容清古,端坐不动却显道骨仙风。不知为何,莫欣望着他的眼睛时,只觉如同瞭望星空一般,浩瀚不知边际。
“老道南宫慧,二位请坐。”老者微微一笑,随即命侍童取出三个蒲垫,诸葛轩坐于其旁,梁羽、莫欣与之相向而坐,“今日乃我伏羲宫始祖忌辰,所有弟子都在后殿祠堂祭拜,是以怠慢了二位,还请见谅。”
梁羽忙道:“是晚辈唐突才是,在下梁羽,这位是莫欣。”对于南宫慧这个名字,梁羽曾听江霄提及,乃伏羲宫现任掌教,除却功力深不可测,更晓天文地理、奇门遁甲之术,只是一向深入检出。
南宫慧听说是梁羽,却不惊讶,只是轻微颔首,又命侍童上了香茗。
莫欣问道:“老公公,刚才我在竹林边看到的毛茸茸的是什么东西?”
南宫慧一愣,随即答道:“此物名唤‘迟竹’,以金竹叶为食,又行动迟缓,故而名之。”
“迟竹?”莫欣口中念道,脑中却是浮现出方才那伸懒腰的憨样,十分欢喜。
诸葛慧看在眼里,却是道:“不知二位来此何事?”
梁羽当下说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南宫慧右掌虚拖,一副画卷凭空出现在手中。
“此卷名为‘见往’。”说话间南宫慧将画卷在地上展开,却是空白无一物,“劳烦莫欣小兄弟滴血为引。”
莫欣不明所以,梁羽却是知晓一二,向莫欣递去肯定的眼神,
莫欣依言而行,一滴鲜血顺指而下,竟是被画卷吸尽,下一时刻却是发出夺目的华光,光芒深处只见苍凉血泊里横七竖八地躺着上百具尸首,或身首异处,或面目狰狞,更多的面对死亡的深深恐惧。
南宫慧右手轻拂,光芒褪去,画卷恢复了原状,方才的一幕太过触目惊心,南宫慧、诸葛轩与梁羽三人互视数眼,眼中皆是惊疑之色,而莫欣此刻大脑已是一片空白,双目无神地呆视着画卷。梁羽忙将莫欣搂在怀中轻声安慰,却发现莫欣伤心地昏了过去。
南宫慧命弟子将莫欣带到客房休息,见梁羽满脸焦虑之色,宽慰道:“方才我替莫欣小兄弟诊治过,只是因为悲伤过度导致昏厥,无甚大碍。”
梁羽听及此言,面色略微好转,谢道:“多谢南宫掌门,只是欣儿这孩子……”
南宫慧叹道:“少时遭遇此等不幸确实难以承受,梁少侠当多加开导才是,不知这娃儿与梁少侠是何关系?”
梁羽当下将自己在莫家村的经历简要叙述,南宫慧点头道:“既是受人所托,老朽有几句话要说与梁少侠。对于莫家村的预言,莫欣这娃儿是否也将在劫难逃实在难以判断,只是老朽观其中堂暗淡,眼有浮光,这娃儿的命运终归是不平坦。”
梁羽问道:“可有解救之法?”
南宫慧叹道:“命运由天注定,所谓事在人为,是谋气数以顺应天命,如若上天注定命中该有此劫,唯一能做的就是趋吉避凶以延长命数。”
一旁的诸葛轩道:“师兄,其实改变命运也未必不可……”
方才梁羽听南宫慧所言已有些心灰,此刻却是重新燃起了希望,忙道:“望前辈教我。”
不待诸葛轩答话,南宫慧接道:“师弟所说的乃是轮回神殿,传说有夺天地造化之法,只是没有人知道轮回神殿究竟在哪,或许真的就是一个传说罢了。”
梁羽却是如同抓住救命稻草一般,谢道:“多谢南宫掌门赐告!”
南宫慧猜到梁羽心中所想,不由颔首道:“少侠与莫欣只是萍水相逢,却能义气如此,实是难得,只是仙踪渺渺,何日可期?”
梁羽道:“事在人为,自古有一饭之恩,梁羽若不能护旗周全,枉生为人。”
南宫慧叹道:“上天有好生之德,我辈之人又怎能见死不救?不如让他拜入我门下,传他《伏羲心经》。”
梁羽一惊,《伏羲心经》乃伏羲宫至宝,传闻练到最高境界者能不见不闻、觉险而避,莫欣修此奇功,自当裨益匪浅,当下一阵狂喜,起身叩首道:“梁羽带莫欣叩谢前辈大恩!”
诸葛轩笑道:“梁老弟你可知道《伏羲心经》只有历代掌门才能修习,莫欣这娃儿可算是因祸得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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