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犬男帮

(八)野欲(2)

    老郑有一个非常令人钦佩的特点:说话结巴但唱歌一点儿不结巴。有时,一件很简单的事儿,他表述不清楚,情急之下就唱歌,那歌唱的不但拖泥带水,还“哎呦喂”、“哈罗哈罗嗨”一大堆的副词,连过门都要哼唱出来。待人们听明白他歌里的表述,时光已经是呈几何倍数地流失了。所以,人们虽然钦佩老郑的特点,但也害怕接触老郑,因为承受不了他唱歌。

    人,都有难能如意的方面,比如郑保安的结巴,比如赵董的“散步”。

    赵董穿街走巷尽钻旮旯,貌似没有目的,其实目的明确的很。什么时候开始有这个嗜好?赵董自己也说不明白。一般的做法是,他锁定一个流浪女,先撒出点儿吃的给女的,比如在街头巷尾买的毛栗子、瓜子儿等等,女的甜了嘴就很高兴,期望值非常低。碰到女的会抽烟,赵董就点燃一支递给她。

    接下来就好办了,把流浪女摁倒,再一套程序做下来,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地上或者垫一张报纸或者是蛇皮袋或者是硬纸板,那女的“咯咯咯”笑的欢畅,怎么拨弄都行。完事了女的呼呼大睡,而赵董把裤子一提,人不知鬼不觉地走了。

    如此舒心惬意的好事儿,而且成本又底何乐而不为?尤其是那股子野味,不是在床上能够体会的。或许,赵董早已感悟到xgai的最高境界就是“野”,才会不等同于人类正常的性理念而独树一帜。

    赵董寻求野味儿十足、又能排泄功能需求的出口,方式就是散步这么简单。一个时期以来,已经成为赵董在繁重工作压力之下的最大消遣,当然,这里面还包括一层算计,比去酒吧、逛商场、旅游廉价多了,他不用担心女的要挟,更不需要去刻意讨好女的。

    在众多次的“散步”中,赵董只遇上过一回破费。制造破费的是一位较一般意义上的流浪女要好看一些的女人,只是傻的比好看更可爱。不过,不傻谁去流浪?起码赵董是这么认为的。于是,与这女的迂回的次数也较其他女的多。

    有一次,赵董去会这个流浪女,没买街头巷尾的毛栗子和瓜子儿,因为档次太低,拢共才块儿八毛钱,拿不出手。他去了一家驰名饼庄,买了两块桃酥、两根麻花,拢共六块钱。

    在一犄角,赵董把桃酥和麻花送给了流浪女,见女的边吃边噎的够呛,就拍拍女的背,起身去远处一小卖部买了一瓶水送给她喝。吃了喝了女的开心的要命,第一次不要赵董动手自个儿就把衣裳脱了个精光。赵董也开心的要命,可以说这是他“散步”成果中很重要的一个里程碑:傻女人会干正常女人的事儿——主动脱衣裳!

    完事后,赵董仍然激动不已。没急着走而是坐犄角吸了一支烟,一个不经意,口袋里的钱夹子给流浪女掏了去,打开看的认真。“拿来!”赵董有些反感:“你不但流浪还学会偷窃?”

    女的乖乖地把钱夹子还给赵董,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赵董不忍心,想了想,从钱夹子里抽出一张10元的纸币送给流浪女。流浪女摇摇头,意思不要。赵董感动的要流泪,“哗”地,抽出两张100元递给女的:“拿着!自己去地摊置办一身衣服,再去澡堂洗个澡,下回把身上那处弄干净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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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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