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欸,有个人追着我们车跑,不要命了啊?”水爸盯了后视镜一眼,车速降了下去。
水祝心脏狂跳,似乎砸进了耳朵里。
只听水妈说:“有点眼熟,这——哎哟,不是照片里那个好看的和尚嘛!”
水祝狂躁地心完全听不见水妈说的和尚。
在水妈的催促下,汽车停靠在路边。
水祝急忙推开车门跳出去。
“祝祝——”
番外
这一晚,睡得时间短,却睡得极其香。
水祝被闹铃震醒时,罗珊正嘀嘀咕咕说着什么,小蛇立在她面前,扬头认真听。
一人一蛇意外的很和谐。
水祝叠好薄毯子,过去帮周开开煮饭。在城堡里,剩余的米都被周开开带了出来。
立在地上的小蛇回头看枕头,视线放在她身上,小耳朵还在听罗珊讲故事。
罗珊给狐狸精勾引书生的故事收个尾:“……然后他们就在一起了。”
小蛇戳尾巴:狐狸和书生生的狐狸还是人?
罗珊意会不到他无声的问题,看见他摇晃的尾巴,以为他还想听,于是说:“完了,大结局了,没有了。”
小蛇翻眼,飞到枕头的肩膀上坐着。
他上上下下打量枕头。
嗯,和书生一样瘦弱,容易被骗,呆笨又胆小。
只要他能像狐狸精一样变成人,肯定能勾引到枕头,然后永远在一起,完美大结局。
嗯,就是这样。
“不和珊珊玩啦?”水祝抬手摸摸他的头。
小蛇摇头,他不是在玩,是在从罗珊讲的故事中寻找启示。
怎么才能把她勾回家的启示,嗯,他找到了,只等着实践。
水祝把土豆扔进锅,盖上锅盖,“珊珊,叫幼幼她们起床吧。”正说着,陈欣和春幼幼从帐篷里出来。
她从锅里舀了两碗热水给她们,说:“我仔细想了想,我们去公路还需要很长的时间,不一定能找到,而且快没水了,找到公路也撑不到海边。”
“山上有水,找到水沟,顺着上去就有水源。”陈欣说。
“我们要往下啊。”罗珊接道。
“一条水沟从水库贯穿整座山,顺着水沟上去是水源,下去是山脚。” 陈欣难得一次心平气和同罗珊说话,“上去装了水再下来,山脚不就是海边啊。”
罗珊大笑一声:“陈欣你知道这么多啊。”
“姐姐是乡下人。”陈欣端起碗,一口喝掉热水,“小妹妹,你觉得呢?”
水祝坐在地上,看烧在锅边的火苗,时间已经转到凌晨六点,森林依旧一片漆黑。
“嗯,可以。”在小蛇往她肩膀点点小尾巴时,水祝说。
事情就这么定下。
几个人吃过饭,将水平分,收拾行李找水源。
水祝带头走,她走了几步,回头对她们说:“我带的路不一定是正确的,你们有合适的路就叫我,不仅是水,看见可以吃的东西,可以收集储存。”
“小妹妹,距离别拉太远了,这越走树越密,危险。”陈欣勾着罗珊的肩膀站定喘气。
水祝点点头,抱着闹钟数时间,每隔半小时,就要停下,让春幼幼和陈欣休息。
周围的树木越来越密集,几乎是紧挨着生长,树根缠绕,一根根隆起半截手臂高的窒碍,脚步稍微跨大些,便能被磕碰到。茂盛的树叶遮天蔽日,清晨九点的朝阳透不进丝毫,只有前后两个手电筒微弱的白光交互照亮路面。
水祝抬起手电筒往头顶扫一圈。
尽管树树密集得只余细微的缝隙,摄像头仍顽强地运作在每一棵树上,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监控。
花草树木人都集齐了,却没有蛇?
水祝疑惑,在nake的游戏里,什么都可以缺,唯独不会缺少蛇,有她们在的地方必定有蛇。
“你们有没有觉得奇怪的地方?”水祝不安地问。
“没啊,除了天不亮。”罗珊说。
陈欣接道:“嗐,这哪有不奇怪的地方嘛?”
也对,哪哪都奇怪 ,哪哪都没有不奇怪。
水祝抱着闹钟继续走,昏暗里,只有身后紧随着的脚步声,和手里闹钟发出的“嗒嗒嗒”。
如果她和罗珊她们不熟,铁定能被吓出心脏病。
她抬手摸小蛇,想要寻找一点安全感。
小蛇翘起尾巴尖在她手心里画圈圈,画得手心格外痒。
水祝虚握手,指甲抠抠被小蛇画痒的地方,绕过身前的一颗大树。
大树高壮得遮挡前方大半空间,人刚绕过去,便被树干遮得严严实实。
“啊!水水草——”罗珊的大喊从身后传来。
紧接着是重物砸在地上,陈欣几个人的呼叫。
水祝赶紧绕回去。
陈欣,春幼幼和周开开正蹲在地上拉罗珊。罗珊整个人掉进隆起的树根里,只剩下一颗头和两只手在地上。
水祝跑过去,几个人合力使劲拽她。
“痛痛痛,老子的手快扯断了!”罗珊痛苦地皱眉大叫。
“下面的是空的还是有东西?”水祝急切地问。
罗珊蹬了两脚,说:“没东西啊,空的啊。”
“忍忍,别松手。”水祝说完,双手直接丢开罗珊,摸出刀来,快速割断树根。
嘎吱嘎吱嘎吱。
缠绕的树根被一点点割破,掉下几根细小的须,隐隐露出的地面,是个足足能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