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官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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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控制了,而且老先生年事已高,也不可能再接受手术了,常规的化疗手段对他这种年纪的人也不太适用,我建议你们转院,到省城的大医院去,他们的技术力量比我们强很多,或许能有办法,不过我建议你也不要抱太大的期望”

    段可凡听略松了口气,只要不是点希望没有就好办,至于转院倒是不急于时,等王才厚苏醒了看看情况再说。

    王才厚在第二天终于苏醒了,不过苏醒后的他发现自己躺在人民医院的特护病房里就异常惶恐,个劲地打听在这里住天得花多少钱,这让段可凡非常难受,这些淳朴的老百姓不担心自己的身体,却总担心钱的问题,这是多么可悲的现实啊,这也让他深深感到自己这个村支书任重道远,也坚定了他要帮王才厚转院的决心,如果连让老百姓看得起病这样基本的要求都做不到,他这个村支书当得还有什么意义呢?

    第百〇二章看病难

    刘小山第二天下午就把段可凡的钱包送来了,段可凡去收费处把账结了,董水平早提前和收费处打了招呼,把能减免的费用都减免了,药物也都按成本价计费,所以倒是没花多少钱,才2万多,段可凡用自己的运通百夫长黑金卡结了账,毕竟他现在手头的钱都是建食品厂的公款,用来给王才厚付医疗费显然不合适,只能先用家里给的这张黑金卡,最多等食品厂赚了钱再用自己的分红还上了。

    等王才厚过了手术观察期,段可凡就决定给王才厚转院了,这次他没再麻烦邱小威用直升机送,而是让董水平派了辆县人民医院的救护车送去省城。省城最好的医院不是省人民医院,而是省医科大学附属医院,事实上省医科大学附属医院不仅在江南省有名,就是在全国名气也不小,经常有外省些本省医院医治不了的疑难病患也跑到这里来看病。

    可想而知要到省医科大学附属医院就医也是相当艰难的,尤其是那些有名气的专家教授门诊挂号更是号难求,在省医科大学附属医院外面就长期盘踞着批“黄牛党”,靠贩卖省医科大学附属医院的门诊挂号为生,要住院就更难了,得排队,医院附近的招待所也因此长期爆满,住的全是等着住院的患者和患者亲属。

    好在董水平有个同学在省医科大学附属医院当主治医生,加上王才厚是下面县人民医院转院过来的,可以走绿色通道,所以倒是没有费太大的周折,顺利地住上院。不过透过董水平的这点关系能得到的关照也仅此而已,接诊的医生简单看了下王才厚在古城县人民医院的病历,就开了摞的单子,对段可凡推,面无表情地道:“先去交钱吧,先交五万,这只是前期费用,他这个病肯定得花不少钱,你们得有思想准备,钱不够的话赶紧去筹钱吧”

    五万才仅仅是前期费用?段可凡虽然已有心理准备还是大吃了惊,敢情这大医院比小医院抢钱更厉害啊!他粗略地翻了下刚才那接诊医生开的单子,发现主要是些检测单,但其中许多检测项目其实在古城县人民医院都已经做过了,比如彩超什么的,就连忙道:“医生,这个彩超什么的我们在古城县人民医院已经做过了,片子也都带来了,而且患者已经确诊了是肝癌,有些检测是不是就不需要做了?”

    那接诊医生听就不高兴了,瞟了段可凡眼,黑着脸道:“你是医生我是医生?古城县人民医院的水平能和我们医院比吗?他们片子我们只能做参考,我们只认我们医院检测得出的结论,你要是舍不得花钱可以不在我们医院治,依旧回古城县人民医院治去!”

    段可凡就不好再怎么说话了,谁让人家省医科大学附属医院这么牛呢?医者为大,他也只能强压怒火老老实实地去交钱了,交钱同样也要排队,看着交费处那长长的队伍,还有那张张愁眉苦脸的面孔,段可凡也是感慨万千,这是何苦来着,辛辛苦苦赚的血汗钱排着队往医院里送,还得看人家的冷眼,真是什么都比不上健康来得重要啊!

    好不容易排队交上了钱,接下来又要推着王才厚去做检测,检测同样需要排队,几乎每个地方都排着长龙,段可凡更加感慨了,这么折腾就是个健康的人都得给折腾病了,看来这老百姓看病难还真是个大问题啊,虽然政府年年在喊要解决老百姓看病难的问题,但现在看来这个问题不但没解决,反而是越来越严重了,段可凡不由暗暗下定决心,等自己将来走上更高的平台,定要想办法帮老百姓解决看病难的难题!

    当然这个念头段可凡现在也只能想想,他现在还只是个小小的村支书,要想解决这个全国性的难题,那还真是相差十万八千里呢,又或许等他到了那样的高度,考虑问题的角度又不样了,毕竟这个问题之所以长期存在,实际上是牵涉整个国家的医疗体制改革的大问题,远不是那么好解决的。

    整整天,段可凡他们都是在不停的排队中度过的,就连身体向很强壮的段可凡都被搞得疲惫不堪了,不知道是因为这连番的折腾加重了王才厚的病情,还是他的病情确实已经到了灯尽油枯的地步,第二天早王才厚的病情突然恶化,再度陷入昏迷,血压急聚下降,高压降到了5060,心律梯波严重失常,直接被送进了重症监护室抢救,还下了病危通知单!

    医院方面也比较重视,毕竟王才厚进来的时候病情还算稳定,现在病情突然恶化他们也怕担责任,主治医师科室主任都来了,实施抢救,打了两针强心剂以后,高压才上到80,主治医师和科室主任对视了眼,摇摇头道:“这人怕是不行了,通知家属准备吧!”

    于是第二份病危通知单又发到了段可凡他们手里!段可凡也蒙了,这费了这么大的劲难道全白费了?!小草更是急得嚎啕大哭,直接跪在主治医师和科室主任的面前,拽住两人的裤腿不让他们走,她跪,陈冬儿也跟着跪了,主治医师和科室主任交换了下眼神,最后那科室主任摇了摇头叹了口气道:“也不能完全说没救,现在就要看你们愿不愿意花钱了?”

    段可凡听连忙上前抓住那科室主任的手,坚定地道:“主任,不管花多少钱,只要能把病人救过来,我们愿意花!”

    那科室主任犹豫了下道:“严格来说,我接下来的建议是不太符合规定的,而且我也不敢保证定有效,只能说抢救过来的希望还是比较大,具体还是你们家属自己做决定,我没法负这个责”

    第百〇三章线上人

    经过这次给王才厚看病的经历,段可凡对医生们的说话方式也基本摸透了,什么话都不会给你说死了,先得把自己的责任撇清了,否则现在医患关系这么紧张,把话说死了不等于自己给自己找麻烦吗?既然这科室主任说抢救过来的希望还是比较大那无论如何也要试试了,连忙道:“主任,医者父母心,我们感谢您还来不及怎么会怪您呢,您放心,无论结果如何,我们也不会要您负责”

    那科室主任这才感叹道:“这是你们家属有钱,要不然这个人就真没了!现在唯的办法就是找线上人弄到种进口药,打上应该就能把人抢救过来”

    “线上人?”段可凡有些大惑不解地接话道。

    “哦,线上人是我们医院内部的种说法,这种进口药我们医院没有,通过正常的渠道也没法搞到,但是这些线上人他们有关系能够搞到,所以我刚才说了,严格来说我的这个建议是不太符合规定的,我是看你们家属确实诚心才给你们提这个建议,事实上这种线上人不仅在我们医院存在,几乎家家医院都有,你们正当渠道弄不到的药,他们随叫随到,当然价格也贵,药价是出厂价的十倍不说,他们还要出场费,次出场最少两万块,像你们要的这种进口药,打针就要2万块,最少要打8针才能保证让病人病情稳定下来,所以你起码得准备十八万”那科室主任叹了口气道。

    段可凡还是头次听说有这种事,药价是出厂价的十倍不说,还要2万块的出场费,这不比抢钱还容易吗?这些所谓的线上人分明是当病人是提款机,借着医院的平台大发不义之财,医院方可想而知也不是那么无辜,这里面肯定存在利益链条,就情不自禁地气愤道:“这不明抢吗?这种情况难道就没人管吗?!”

    那科室主任摇头苦笑道:“我们医院也没办法,这种现象虽然不符合规定,但也不违法,顶多算是打擦边球,没有这些线上人,病人就只能等死,这也是你自己和线上人直接交易,我们医院是不参与也不承担责任的,总的来说还是个愿打,个愿挨,所以我提前把话跟你说清楚,你自己做决定”

    段可凡也知道这科室主任说的是实情,对于家属来说,只要用钱能换来亲人的生命,就是花再多的钱也愿意,而那些线上人正是抓住了患者家属的这种心理,大发不义之财,而现行的法律对于这种现象也没有明确的规定,才让这些人钻了空子。

    气愤归气愤,王才厚的命还是要救的,所以段可凡咬了咬牙道:“主任,那就麻烦您帮忙联系下‘线上人’,我直接和他交易”

    线上人来得很快,不到刻钟就出现在了医院走廊上,是名戴着金丝眼镜的中年男子,穿着西装打着领带,全是名牌货,皮鞋擦得学了雪亮,头发梳得溜光,手里提着个银色的金属密码箱,副趾高气扬的样子,到了以后朝那科室主任微微点了点头,就拖长音调道:“是谁要进口药啊?”

    段可凡看此人趾高气扬的样子就有些不爽,不过现在急需此人的药救王才厚倒也不好发作,连忙站起来道:“是我!”

    那中年男子斜了段可凡眼,看他穿着普通,也没有兴趣和他多聊,拍了拍手中的金属密码箱,面无表情地道:“药在这里面,价格你都知道了吧,8支进口针剂16万,加2万的出场费,起18万,手交钱,手交货!”

    段可凡对这中年男子这种明明是抢钱还要说得像是施舍样的傲慢态度越发不爽,不过这价格事先科室主任就和他说了,所以倒也不好再说什么,点了点头道:“18万没问题,能刷卡吗?”

    那中年男子皱了皱眉头不悦道:“你不懂规矩吗?我只收现金!不能刷卡”

    段可凡也皱起了眉头,强压火气道:“十八万不是个小数目,银行取款最多也只能取四万,再多就需要提前预约了,你让我下子上哪里去弄十八万的现金?!”

    那中年男子耸了耸肩嗤之以鼻道:“那是你的问题,我只收现金!这是规矩!没现金你早说撒,浪费我时间!”说完就提着密码箱准备离开。

    “你等等!你能不能先把药给病人打上,我马上让朋友送钱过来!”段可凡深吸了口气压住即将暴走的怒气,叫住那中年男子道。

    那中年男子停住脚步又斜了段可凡眼,大约也不想错过这笔生意,毕竟不是谁都能下子拿出十八万现金的,抬起手腕看了看手腕上的劳力士金表道:“不给钱就用药肯定是不可能的,不过我可以给你半小时,让你叫朋友送钱过来,过时我就不候了”

    段可凡也知道要让这种唯利是图的家伙同意先用药再给钱是不可能的,现在只能祈祷王才厚还能多挺些时间了,也懒得和那中年男子争执,赶紧拿出手机给徐初榕打电话让他送钱过来救急。

    徐初榕接到段可凡电话听他把情况说二话没说马上满口答应道:“凡哥,你等着,我马上送钱过来!”

    没到半小时徐初榕就提着十八万的现金火急火燎地赶来了,那中年男子边数钱边斜着眼睛望着段可凡笑道:“看不出啊,这位小兄弟还挺有能耐啊,个电话就能调来十八万,行了,咱们钱货两清,赶紧拿药去救人吧!下回有生意记得找我啊!给你打个折!”

    段可凡心急救王才厚,强忍着怒火没说话,徐初榕听不乐意了,指着那中年男子怒斥道:“你特么怎么说话的?还特么下回找你,这不咒人吗?!你们家人没事天天上医院急救啊?赚这昧心钱也不怕遭报应啊?!”

    第百〇四章我不是药神

    那中年男子也是牛皮哄哄的人物,听这话脸色就变了,把手中的密码箱合,冷笑道:“哟呵,挺有脾气啊,有本事别找我买药啊,这药我现在不卖你了,你咬我啊!”

    徐初榕气得拳头捏得嘎嘎响,望着那中年男子眼里直喷火,不过他也知道事情轻重,要是这中年男子真不肯卖药给他们了,王才厚就真只能等死了,他在省城虽然有些能量,但是医药这块却是没什么关系,所以虽然气得要死,却不好发作。

    那中年男子见徐初榕这模样,越发得意了,指了指走廊上那些奄奄息的病人道:“怎么?不服气啊?要和我做生意,有钱只是方面,看到那些穷鬼没,他们连和我做生意的资格都没有,要是我不爽了,有钱也不做你生意!在医药这块,我就是神,我说的话就是规矩,要和我做生意就必须守我定的规矩,看在你们是第次和我做生意的份上,我可以再给你次机会,不过现在价格变了,得三十万,那十二万就是你对我出言不逊的代价!”

    徐初榕几时受过这样的气啊,牙齿都快咬碎了,这时旁直没说话的段可凡却突然做了个让所有人大跌眼镜的举动,冲上去对着那中年男子脸上就是拳,打了他个满脸花,紧接着又是脚踹得他飞出好几米远,指着他怒骂道:“去你的药神!去你的规矩!”

    旁的医生护士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幕搞得目瞪口呆,连忙过来扯架,那中年男子狼狈不堪地爬起来,抹了抹脸上的血,面目狰狞地指着段可凡咬牙切齿道:“好!你敢打我?!你小子给我等着!”

    徐初榕没想到向冷静的段可凡比他脾气还火爆,居然抢先动上手了,愣了下之后也没那么多顾忌了,上前又是脚把那中年男子踹翻在地,冷笑道:“打你怎么了?打的就是你这样的人渣!还敢威胁我们?尽管放马过来,哥我接着就是了!”

    那中年男子眼中闪过道阴狠的目光,但他自知打不过段可凡和徐初榕,倒也没再跟徐初榕斗狠话,捡起掉在地上的密码箱,丢下句:“你们给我等着!”就抱头飞般地逃走了。

    “切,我还以为是个什么狠角色,搞了半天就是嘴巴狠哦!”徐初榕对那中年男子的背影比了个中指,转头对段可凡脸崇拜地竖起大拇指道:“凡哥,还是你牛,我老早看这小子不顺眼想揍他了,没想到你下手比我还快!”

    段可凡却是叹了口气没说话,他刚才听到那中年男子指着那些走廊上身患绝症却因为没有钱只能等死的病人骂穷鬼的时候,时怒气冲顶,没能控制住自己的冲动,现在固然是痛快了,但是却因此耽误了王才厚的抢救,心情很是复杂。

    这时科室主任也听到消息匆匆赶来了,忍不住抱怨道:“年轻人,干嘛这么冲动呢,再怎么样也不能打人啊?现在麻烦了,这些线上人都是很有背景的,你打了他,他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

    旁的徐初榕不以为然地撇撇嘴道:“像这种靠病人发不义之财的人渣难道不该打吗?有背景又怎么样?我们不怕!他要还敢来,我们还要打他!”

    那科室主任瞟了徐初榕眼,看他的穿着还有下子拿出十八万的现金也猜到他家里应该是有钱人,但依旧摇了摇头叹了口气道:“没你们想得那么简单呢,这些线上人并非单独的个体,你们根本无法想象他们背后的能量有多大,你们惹了烦了!听我句劝,赶紧走吧!”

    段可凡关心的却不是这个,抓住那科室主任的手道:“主任,除了这种进口药,难道就没有别的药能救病人的命吗?”

    那科室主任瞟了段可凡眼,摇了摇头道:“你还是先顾着你自己吧!”说完就摇着头转身离开了。

    段可凡的表情越发黯然了,徐初榕恨恨地跺脚道:“刚才应该让那家伙把药留下来的!”,段可凡摇了摇头没说话,他打人是出于义愤,顶天了就是拘留几天,但如果强行让那中年男子把药留下来性质就不样了,违法的事他肯定是不能干的。

    这时名怀里抱着个绿色帆布包的中年男子轻手轻脚地走过来,对段可凡压低嗓门道:“兄弟,我刚才都看到了,你是很勇敢的年轻人,我这里有种药,效果和刚才那个人的药样,也能救命,你要不要?”

    段可凡有些诧异地望了这中年男子眼,见他穿着件皱巴巴的黑色西装,头发乱得像稻草,看起来十分潦倒,就把他当成了传言中的那种医托了,不过倒也没恶言相向,只是轻轻地摇了摇头就没再搭理他了。

    徐初榕就没那么客气了,把推开那中年男子,没好气道:“走开,走开,你也不长长眼,推销假药居然推销到我们头上了!”

    那中年男子顿时大条了

    虽然段可凡直觉这中年男子说的是实话,但仍然有些犹豫,毕竟这是人命关天的大事啊,他不可能把王才厚的生命押宝在自己的直觉上,这时科室主任从重症监护室巡察出来了,看到那中年男子就脸色变,快步走过来指着那中年男子怒斥道:“周志勇,你怎么又来了?你再这么搞我只有报警了啊!”

    那中年男子见到科室主任似乎也有些心虚,慌张地递给段可凡张名片,丢下句:“你们不要就算了,如果需要可以打上面的电话联系我”就快步转身离开了。

    原来这中年男子叫周志勇啊,听那科室主任的语气似乎是对这个周志勇有些了解,段可凡眼中闪过道精光,追上那科室主任问道:“主任,刚才那位周先生是推销假药的吗?怎么我看他的微信群里有不少人反映说用了他的药以后效果很好呢?他的药是否能够将病人抢救过来呢?”

    那科室主任犹豫了下,模棱两可道:“你问的问题我无法回答,我只知道他的药不在我们医院的药品目录里,如果你坚持要给病人注射,无论产生什么后果我们医院都不会负责”

    听这科室主任这么说,段可凡眼睛就亮了,他已经熟悉这些医生说话的方式,这科室主任的回答看似模棱两可,但并没有否认这种药对抢救王才厚是可能有效果的,而王才厚现在已经危在旦夕,只要有线希望段可凡肯定要争取了,所以他马上按照周志勇刚才留下的名片上的联系电话拨通了周志勇的手机,让他赶紧送药来。

    周志勇并没有走远,所以很快就回来了,从那个绿色帆布包里掏出个小小的保温盒递给段可凡,压低嗓门道:“赶紧给病人打药吧,我可以在这里等,有效果再收钱”

    听周志勇这么说,段可凡就彻底相信他了,如果周志勇推销的是假药绝不可能做这样的承诺,感有点不对劲啊,带队的那个警官我认识,市公安局刑警支队的王支队,按说就算我们打了人,来的也应该是派出所民警,怎么还动刑警了?不过不要紧,我来摆平”,说着就主动迎了上去笑道:“王支,怎么还惊动您大驾了呢?”

    那王支队见到徐初榕也愣了下,压低嗓门道:“徐少,怎么是你啊?你惹烦了,我只能公事公办了!”,说完就摆出副公事公办的面孔严肃道:“你们涉及起我们正在侦办的案子,请你们跟我们回局里协助调查!”

    徐初榕见自己的面子不好使,也愣了下,大声道:“王支,我们犯了什么法?你们凭什么抓我们?”,那王支队瞟了他眼,面无表情道:“你们跟我们回局里就知道了!”,说完对身后的手下挥手道:“带回去!铐子就不用上了!”

    徐初榕就知道事情大条了,能够不上手铐已经是这王支队能给自己最大的关照了,就回头望了段可凡眼,段可凡也感觉事情有些异常,朝他摇了摇头,示意他不要反抗。

    陈冬儿和小草见到段可凡被抓了,连忙惊慌地扑了过来,段可凡朝她们摆摆手,冷静道:“没事的,我们跟他们去去就来,你们在这里照顾好老支书就行了”

    那之前被打的中年男子就冷笑插话道:“切,去去就来?你想得倒挺美,这回要不让你把牢底坐穿算我没本事!”

    段可凡冷冷地望了那中年男子眼,并没有和他做口舌之争,任由几名刑警带着他和徐初榕离开了。

    两人被带到市公安局就被直接关进了拘留室,徐初榕强笑道:“凡哥,没事,我老爸很快就会把我们捞出去的”,段可凡却不像他那么乐观,他知道既然动用了刑警了,这件事就显然不是那么简单了,不过对于那被打的中年男子到底是通过怎样的关系把起简单的民事纠纷上升为起刑事案件,他也有些想不通,难道这些线上人真能手遮天吗?

    第百〇六章来头不小的年轻人

    事情远比段可凡想的更严峻,徐初榕本以为很快就会来捞他们出去的老爸没有出现,倒是那之前被打的中年男子陪着个脸桀骜的年轻人出现在了拘留室外,后头还陪着大帮警察,好几个都穿着白色警服,看警衔比那王支队还高,显然都是警局里的大人物。

    那之前被打的中年男子指着段可凡和徐初榕两人对那脸桀骜的年轻人点头哈腰道:“老板,就是他们两个”,那年轻人瞟了段可凡眼就直接无视了,倒是对徐初榕有些兴趣,打量了他两眼,转头对那中年男子问道:“这个就是徐老板的儿子吧?呵呵,怪不得这么气盛!”

    那中年男子谄笑道:“这小子以为家里有几个钱就了不起了,这回碰到老板还不得让他长长教训!”,那脸桀骜的年轻人哈哈大笑道:“徐老板的面子还是要给的,让他出点血得了!哈哈!”

    说完又转头对身旁警衔最高的名“白警服”笑道:“严局,这个案子你们可要重视啊,现在假药盛行已经严重侵害到我们公司的利益了,卫生部几次下文要严查,你们市局也要拿出点动作才行啊!”

    那严局不自然地笑笑道:“是,是,这个案子我们局里很重视,肯定会从严从重查处!”

    行人在拘留室外转了圈就离开了,全程把段可凡和徐初榕两人当空气,等他们走后,徐初榕才有些不服气地撇撇嘴道:“那小子是谁啊?牛皮哄哄的!有什么了不起!他以为公安局是他们家开的啊?”,其实他心里很不愿意承认,刚才他确实有点被那脸桀骜的年轻人的气场给镇住了,能让这么多警局大人物陪着,那年轻人的来头肯定不小,他这个“富二代”和人家这派头比起来确实有些不够看了。

    段可凡眉头紧皱没有说话,从刚才几人语焉不详的对话中他隐约感到自己已经落入了场黑幕重重的阴谋当中,要破解这场阴谋已经不是他这个小小的村支书能够办到的了。

    这晚段可凡和徐初榕就在拘留室度过了,徐初榕从没有在这样恶劣的环境下在外面过夜,焦躁不安地在拘留室来回走,段可凡则只是静静地躺在拘留室的椅子上思索着,自己要怎样化解眼前的这场阴谋呢?别说自己现在被关在拘留室里喊天不应,喊地不灵,就算自己能与外界联系,自己又能向谁求助呢?

    “凡哥,这到底是咋回事啊?我们不就是打架吗?咋被带到刑警队来了呢?你倒是说说话啊?”徐初榕焦躁不安地对段可凡问道。

    “阿榕,你应该不会有事的,很快就能出去了,这件事你纯粹是被我牵连进来的,有你老爸的关系他们不会针对你,所以你能出去就赶紧出去,不要管我!”段可凡瞟了徐初榕眼,冷静道。

    徐初榕听就跳了起来,大声道:“凡哥,你这是什么话?!我徐初榕是这么不讲义气的人吗?传出去我还怎么混啊!”

    段可凡坐了起来,目光灼灼地盯着徐初榕坚定道:“阿榕,你听我的,出去以后千万别干傻事,也不要想办法帮我,帮我只会害了你自己,这件事已经不是你能管的了!”

    徐初榕张了张嘴,触碰到段可凡坚定的目光,最终没再说什么,沮丧地抱着头蹲在地上不动了。

    直到第二天下午,徐初榕的老爸徐先福才终于出现了,这位星州市鼎鼎有名的企业家,星州市红星建筑集团的老板,眉头紧皱,脸色很不好看,那王支队陪着他,小声地解释着什么。

    徐初榕见到老爸出现况。

    说起来这也和我们国家现行的医药生产销售体制有关,中间环节太多,层层加价,出厂价可能只有几块钱的药到消费者手中可能要几十甚至上百块,这中间很大部分钱其实都被这些药品代理商赚去了,国家直想老百姓“看病难”“看病贵”的问题,但为什么收效甚微呢,就是因为这里面涉及到太多的利益团体,要推进医药生产销售体制改革阻力很大。

    这位戴公子正是看到了这其中的暴利,才搞了这家同仁药业公司,以他的关系自然很容易拿到不少紧俏药品的独家代理权,转手就能赚到成倍的利润,这样的好事哪里找呢?

    徐初榕知道凭自己的能量是很难与这位戴公子的抗衡的,也帮不了段可凡,但要他坐视不理他又做不到,他决定利用社会舆论的力量来帮段可凡,自从他听了段可凡的劝告,走上拍视频办自媒体的道路以后,他就养成了个习惯,不管到哪里都会带上套偷拍设备,那天在医院的全过程他都偷拍下来了,所以他把偷拍的视频发到了自己的公众号上。

    不出徐初榕所料,他把视频发上去立刻引起了网友们的巨大反响,网友们纷纷惊呼:“这也太黑了吧!”,短短个晚上那个视频的播放次数就达到了数十万人次。

    但是徐初榕却低估了那位戴公子的能量,或者说他低估了他所发的这个视频所触动的那些利益团体的能量,可以说他的这个举动等于捅了马蜂窝,视频发出去第二天,他的那个公众号就被禁了,所有转发的视频也全被删了!

    这回连徐初榕的富豪老爸也保不了他了,公众号被禁的当天他就被警察带走,而且没有再和段可凡关押在起,而是被单独关押,未来极有可能会被以利用网络散布不实谣言罪被起诉,面临坐牢的危险。徐先福急得头发都快全白了,四处奔走打点,但是他过去那些关系大都避而不见,有实在却不开面子的则直言相告:“老徐,这事你找谁都没用,令公子捅的这个篓子太大了!”

    对于这切,仍被关在拘留所的段可凡却无所知,从他被关进来,没有人提审他,二没有人找他问话,似乎他被遗忘了,直到第三天,终于来人了,却依然不是提审他的,而是把另个人关押进了隔壁的拘留室。

    人被关进个密闭的空间里,没人说话,没人理会,那种难受没有经历过的人是很难体会的,哪怕是段可凡再冷静,这样被关了三天也难免有些焦躁了,所以听到有人来了,他立刻站了起来张望,看来人他就愣住了,被关进隔壁拘留室的居然是那天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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