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官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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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药的周志勇!

    “咦,周先生,你怎么也被抓起来了?”段可凡吃惊地对周志勇问道。

    周志勇目光却有些躲闪,不敢看段可凡,低声道:“对不起,是我连累你了”

    段可凡被周志勇的话搞得有点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周志勇救了王才厚的命,他对周志勇只有感不自禁地颤,连连摆手道:“没没有,没人打我,我身上的伤是自己摔的”

    虽然段可凡不是医生,但还是看得出周志勇伤明显不是摔的,而是被人打的,显然周志勇是吃了不少苦头,才会害怕得连被人打了都不敢承认,至于打周志勇的人也是再明显不过,肯定是把他抓进来的警察。公安部早有禁令,禁止警察殴打虐待嫌疑人,更何况周志勇看起来也不像是那种作犯科的罪犯,这些警察为什么敢执法犯法殴打他呢?

    段可凡眉头皱得更紧了,想了想道:“勇哥,你到底是因为什么事被抓进来的?”

    这话正问到周志勇的痛处了,抱头痛苦道:“我也不知道我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我只是想赚点钱养家,顺道帮帮那些买不起高价药的病人,怎么就违法了呢?他们怎么就不抓那些靠病人发不义之财的人呢,这个社会到底怎么了?怎么好人成了罪犯,坏人倒成了好人呢?”

    段可凡从周志勇的话里隐约猜到了真相,眼中闪过道精光,沉声道:“勇哥,你不要灰心,善有善报,恶有恶报,正义或许会迟到,但绝不会不到!”

    周志勇却只是沮丧地摇了摇头,再也不肯说话了,奇怪的是没多久,又来了几个警察把他给带走了。段可凡还以为自己又要重新回复到之前那种没人理会的状态,拘留室的铁门就开了,个警察出现在门口,板着脸道:“段可凡,出来,跟我去审讯室!”

    段可凡已经隐约猜到自己是被人陷害了,不过他倒要看看这些到底准备怎么颠倒黑白,硬把罪名栽到他的头上,就不慌不忙地站起来,走到门口,那警察居然拿出副手铐,准备把他铐上,段可凡闪,躲过那警察的手,厉声道:“我又没犯罪,凭什么铐我?”

    那警察没想到段可凡居然会躲闪,脸色变,也厉声道:“有没有罪犯你说了不算!你还准备暴力抗法不成?!”,说着拿起手铐再次向段可凡手腕铐去。

    段可凡更加肯定了自己的猜测,眼中寒光闪,不过倒是没有再反抗,冷冷地说了句:“希望你明白自己在做什么,你们这是执法犯法!”

    那警察却根本不理会段可凡的话,强行把他双手铐上,把他带到走廊另头的审讯室,审讯室陈设很简单,房子正中摆着张铁椅,正对面则摆着张桌子和两张椅子,之前见过的那个王支队长和名负责做记录的女警坐在上面,房间里连扇窗户都没有,光线很暗,但是在铁椅正上方却垂直悬挂着盏灯,雪亮的光柱正好将铁椅笼罩住,让人有点睁不开眼。这也是警察审讯犯罪嫌疑人惯用的手法,主要是给予犯罪嫌疑人心理压力,因为人在逆光时间久之后,视觉会很快疲劳,以达到击垮犯罪嫌疑人心理防线的目的,同时也方便警察观察犯罪嫌疑人的细微动作与表情。

    那警察把段可凡推到那铁椅上坐下,并松开手铐的头把他的手腕铐在了铁椅扶手上,段可凡看这架势,就知道自己已经被当成罪犯对待了,脸上浮现出了丝冷笑,也没有反抗,目光平静地冷冷望着坐在正对面的王支队长。

    那王支队长看段可凡的表情就知道麻烦了,普通人被带到这里不管有罪没罪都会有些惊慌,能够像段可凡这样冷静的人除了那些不怕死的悍匪,就是内心极度强大的人,这样的人往往不好惹,心里暗叹声,脸上却是不动声色地按审讯流程问道:“姓名?”

    “段可凡”

    “性别”

    “男”

    “年龄”

    “25”

    那王支队心里又暗叹了口气,普通人看电视里警察审问犯罪嫌疑人开头都是千篇律的这几个问题,肯定觉得是脱裤子放屁,姓名性别年龄还要问吗?人都抓进来了警察怎么可能这些基本信息都没掌握呢?之所以还要这么问是根据规定必须要有这么个确定犯罪嫌疑人基本信息的程序,另外也是在营造种心理态势,让犯罪嫌疑人不自觉地进入审讯者的引导模式。

    但是看段可凡这不卑不亢的反应,王支队就知道自己常规的这套肯定不会有效果了,只得继续问道:“工作单位及职务?”

    “古城县大档镇榕树村村支书”

    王支队有些吃惊地望了望段可凡,这个信息倒是他们没掌握的,他们掌握的段可凡身份信息是通过身份证系统登记的信息,知道他是江南大学才毕业的大学生,却没想到段可凡居然是村支书!怎么可能有这么年轻的村支书呢?如果不是知道段可凡不可能在这个问题上说谎,王支队简直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王支队心里越发有些打鼓了,硬着头皮继续问道:“你认识周志勇吗?”

    段可凡眼中精光闪,知道戏肉来了!依旧不卑不亢地回答道:“认识”

    “怎么认识他的?”

    “我们村的老支书得了肝癌,在省医科大学附属医院住院,生命垂危,需要种特效药才能抢救过来,正好周志勇有这种药,我跟他买了这种药,因此认识了”

    “那你知道周志勇卖的是假药吗?”

    段可凡眼中又是精光闪,他现在几乎肯定自己的猜测了,冷冷地回答道:“在我的概念里,能治病救人的就是真药,不能治病救人的就是假药!我们村的村支书用了周志勇的药以后立杆见影,当时就被抢救回来了,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说他卖的是假药?!”

    王支队被段可凡反问得滞,有些尴尬地干咳两声道:“关于假药的认定,国家法律规定是没有进入国家药品目录没有获得市场销售许可的就是假药,这个问题我们暂时不讨论,除了买药,你和周志勇还有过其他的交集吗?”

    第百〇九章无地自容

    现在段可凡已经完全可以肯定自己的猜测了,冷冷笑道:“除了这次买药,我和周志勇没有任何其他交集,这是我第次见他,也是唯次”

    “不对吧,你和周志勇看起来很熟的样子,怎么可能是第次见面呢”王支队眯了眯眼睛死死盯住段可凡道。这是王支队审讯犯罪嫌疑人的杀手锏,作为名老刑警,他抓过的罪犯可以说是数都数不清了,就是穷凶极恶的杀人犯也抓过不少,身上自带股杀气,再顽固的犯罪嫌疑人只要被他眯起眼睛死死盯住,都会浑身打颤。

    可惜他这套用在段可凡身上完全不适用,段可凡完全无视王支队杀气凛凛的眼神,冷冷地道:“王支队,我不知道你从哪里看出我和周志勇很熟,我之前直在榕树村,省城都很少来,到哪里去认识周志勇?而且我也不觉得我认识周志勇就有什么问题,周志勇用他的药救了很多病人,他有什么错?!”

    那王支队又眯了眯眼睛道:“段可凡,你就不要再执迷不悟了,你要知道我们公安机关既然把你抓到这里来肯定是掌握了定证据的,你和周志勇肯定不是第次见面,你之前和他起关在拘留室聊了这么久,怎么可能是只见过面呢?周志勇贩卖假药,已经触犯了法律了!而你是他的同伙,我劝你最好配合我们公安机关,争取坦白从宽,毕竟你只是从犯”,说着打开了审讯室的液晶电视,上面出现了之前段可凡和周志勇在拘留室交谈的画面,只是声音被去掉了,仅从画面上看,不明内情的人肯定会觉得段可凡和周志勇关系很熟。

    段可凡早已猜到是之前那个被他打了的中年男子和他背后的人想陷害他,只是没想到他们会这么恶毒,这么无耻,居然要硬栽自己个贩卖假药的罪名,要知道国家对于贩卖假药罪判罚还是很严的,情节严重的可判三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这是要把自己往死里整啊!怪不得会突然把周志勇带到拘留室来,和自己聊过之后又很快带走了呢?

    想到这里,段可凡怒极反笑道:“王支队,这就是你们所谓的证据?这可真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啊!你们公安机关就是这样办案的?那我真要怀疑这些年来到底制造了多少冤案?!作为名警察,你难道不觉得脸红吗?”

    那王支队被段可凡质问得老脸红,有些恼怒地用力拍桌子,站起来指着段可凡厉声道:“段可凡,你就不要顽抗了!周志勇自己已经认罪了,而且招供出你就是他的同伙!你就是不承认,我们照样可以定你的罪!我现在是给你机会,你别不知好歹!”

    段可凡也不由愣了下,他没想到周志勇居然会认罪而且会胡乱指认自己是他的同伙,不过想到周志勇身上的伤痕,周志勇只是个普通人,在刑讯逼供下屈打成招并不奇怪,他也不恨周志勇,周志勇卖药救了很多人,虽然谈不上多伟大,但他没有通过买药赚取暴利,说明他还是有良知的,把自己咬进来也是被逼无奈,所以之前在拘留室他才会个劲的跟自己说对不起。

    但是对于陷害自己的人,段可凡就有些出离愤怒了,这些人真是无所不用其极,垄断药品利用病人赚取不义之财不说,还要陷害卖良心药帮助病人的周志勇,而自己仅仅是出于义愤打了那名线上人,居然也被他们陷害,污蔑自己是周志勇的同伙,要让自己坐牢。在这些人眼里,法律和警察都是他们的工具,用来打击那些损害到他们利益的人,这些人真以为自己可以手遮天吗?!

    想到这里,段可凡眼中寒光闪,再也压抑不住自己的怒火,猛地下站了起来,以至于他被手铐铐在铁椅扶手上的手腕都被冰冷的手铐挂掉了层皮,鲜血立刻流了出来,他却浑然不顾地指着那王支队厉声道:“你根本不配当名人民警察!你看看你帽子上的国徽,人民警察的责任是保护人民的合法权利不被侵犯,你们却颠倒黑白,是非不分,对周志勇刑讯逼供,让他屈打成招,现在是不是也准备对我也用上这套?!尽管来!我定会让你们知道公理是掌握在人民群众手中的,法律绝不是你们制造冤案的工具!”

    那王支队被段可凡愤怒的眼神逼视着,心里竟不由地悸,在段可凡身上他感受到了种让人心慌的威势,按说这样的威势决不可能出现在个如此年轻的年轻人身上,根据他们掌握的情况,段可凡只是个才毕业的大学生,不可能有什么过硬的背景,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如此年轻就当上了村支书,但个连公务员都不是的村支书也算不得什么,可偏偏就是这样个年轻人,却让王支队生出种难以抵抗的畏惧感,要知道作为名老刑警,他的神经早已锤炼得无比粗大,哪怕就是在局领导面前,他也不至于生出这样的畏惧感。

    而且从内心来讲,王支队对段可凡甚至周志勇都是有些同情的,只是警察的第准则是服从上级命令,上级命令压下来,有时候他也不得不做出些违背本心的事情,所以他也很无奈,但现在被段可凡如此正义凛然地质问,他又有些动摇了,甚至有些无地自容了。

    他有些疲惫地挥了挥手,示意手下先把段可凡带下去,那名负责做记录的女警望着手中还没完成的笔录,有些不知所措地道:“王支,那这笔录还要不要签字归档啊?!”

    王支队没好气地道:“归个毛档啊,留下来打我们警察的脸啊?!真特么操蛋,这么的大案子没破,天到晚尽整这些破事!”,说完就脚踢开身下的椅子,气冲冲地出了审讯室,想了想,上楼往局领导办公室去了。

    第百十章害群之马

    王支队来到顶楼的局领导办公室,也没敲门直接推门进去了,办公室里坐着名穿白警服的三级警监,正是那天见过陪戴公子起去过拘留室的严局,严局瞟了王支队眼,皱了皱眉头道:“怎么?还没拿下来吗?”

    王支队把头上的警帽摘,扔在茶几上,屁股坐在沙发上,摇摇头道:“严局,这活我干不了,你让别人干吧!”

    那严局把手头的文件放,瞪了那王支队眼道:“连个毛头小子都拿不下?你这刑警支队的支队长是吃白饭的?”

    王支队当了这么多年刑警队长,还是有些血性的,脖子梗道:“严局,你要是让我抓真正的罪犯,我绝不含糊,但这个段可凡根本没犯法,你非让我给他栽个罪名,这活我干不了!就是那个周志勇,我也觉得情有可原,他支药只赚五百块钱,却救了那么多病人,也没给社会造成危害,那些病人都很感,我不管那个周志勇救了多少人,他贩卖不在国家药品目录没有获得销售许可的药品就是卖假药,就是触犯了法律,必须严厉打击!还有那个段可凡当着那么多人的面都敢打人,肯定不是什么安分守法的人,我让你查他未必就冤枉他了,这样的人如果不打击,将来很可能就会成为危害社会的坏分子!”

    王支队撇撇嘴道:“那你怎么不查查那位戴公子?他那家医药公司靠垄断药品代理权大发不义之财,好多病人因为买不起他们昂贵的药品只能等死,难道不该查吗?!”

    那严局听更火了,颤抖着手指着王支队震怒道:“你知道你自己在说什么吗?!你知不知道就凭你这几句话,我就可以撤你的职!”

    王支队的倔脾气也上来了,猛地站起来,针锋相对地道:“撤职就撤职,我早不想干了!放着坏人不抓,偏抓好人,这警察当着还有个屁意思!”说完就头也不回地冲出了严局办公室!

    那严局被王支队气得不行,不过他也知道王支队的脾气,倔脾气上来是九头牛也拉不回,但事情却不得不办,他要想更进步,戴公子起的作用很关键,所以他必须把这件事办漂亮了,就冷笑道:“敢跟我撂挑子?真以为少了你王屠夫我就要吃带毛猪吗?我正愁找不到由头收拾你这个刺头呢!”

    想了想,严局拿起电话把刑警支队的副支队长李大有叫到了办公室。李大有直垂涎支队长的位子,经常到严局这里来打王支队的小报告,他看到王支队气冲冲地从楼上下来,接着接到了严局的电话要他上去,马上意识到自己的机会来了,立刻屁颠屁颠地上来了。

    严局丢了根烟给李大有,李大有有些受宠若惊地双手接过香烟,赶紧拿出打火机先帮严局点上火,点头哈腰道:“严局,您有什么指示?”

    严局对李大有的殷勤很是满意,眯着眼睛不动声色道:“大有,你不是直想进步吗?现在有个机会就看你抓不抓得住了?”

    李大有欢喜得心都要跳出来了,知道是表忠心的时候了,站起来啪地给严局敬了个警礼大声道:“只要严局肯给我机会,我保证唯严局的命令是从,指哪打哪!”

    严局要的就是李大有这句话,用手对李大有虚按了下,示意他坐下,呵呵笑道:“卖假药那个案子直拿不下来,我准备交给你来办,记住定要办得干净利落,不能留尾巴!”

    李大有早猜到严局找他就是为了这个案子,立刻拍着胸脯大包大揽道:“请严局放心,这个案子我定办得漂漂亮亮的,三天之内,我保证让那小子服服帖帖,乖乖认罪!”

    严局站起来拍了拍李大有的肩膀,哈哈大笑道:“关键时候还是大有这样的同志靠得住啊,去吧,把材料弄扎实点,争取早点移送检察院那边正是起诉,把这个案子办成铁案!”

    李大有被严局拍了两下肩膀感觉骨头都轻了几斤,从严局办公室出来,立刻像打了鸡血样冲下了楼,叫来几个心腹手下交待了番,就赶紧安排再次提审段可凡!

    段可凡才被带回拘留室没多久,又再次被带到了审讯室,看对面的审讯人员换人了,那王支队不见了,换了个满脸横肉声戾气的家伙,心里就咯噔下,知道事情只怕又有了新的变故了,依旧不慌不忙地在铁椅上坐来。

    开头依旧是问姓名性别年龄的老套,段可凡也很配合地回答了,李大有斜着眼睛望着他道:“段可凡,你认罪吗?”

    段可凡冷笑道:“我何罪之有?我没罪你让我怎么认?”

    李大有叼着烟喷了口烟雾阴测测地道:“段可凡,我可不是王东雷王支队的名字,我没他那么好的耐性,我也懒得跟你绕弯子,今天这罪你是认也得认,不认也得认,认了你还可以少受点皮肉之苦,不认的话可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段可凡看李大有这副“警痞”模样就知道他不是什么好鸟,冷笑道:“我不知道你这样的害群之马是怎么混进警察队伍里的?不就是刑讯逼供吗?你吓不倒我,你会你所做的切付出代价!”

    李大有猛地拍桌子站了起来,面目狰狞地道:“小子,看来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了,我就不信治不了你!看看到底是谁后悔!”,说着就对站在段可凡身后的两名心腹手下挥手道:“给他上手段!”

    他那两名心腹手下对视了眼,嘴角都露出丝阴笑,“上手段”是他们的保留节目,通过折磨被审者他们能获得种变态的快感,所以他们还是乐此不疲。

    第百十章令人发指

    段可凡听就知道他们真的要对自己动手了,立刻厉声道:“你们如果敢对我刑讯逼供,就是执法犯法,将来上法院审理的时候,我会在法庭上向法院公开控告你们!”

    李大有听就哈哈大笑道:“哟,还懂法啊,放心,我不会打你,我多的是办法收拾你!”

    这时他那两名心腹手下就从外头人提着桶冰水,人提着台大功率落地扇进来了,段可凡还没搞懂怎么回事,其中名手下就提起水桶“哗”下把冰水从头到脚泼了段可凡身,另人则把落地扇打开,把档位调到最大,对准段可凡“呼呼”地就开始吹。

    此时的江南省已经进入寒冬,南方的冬天其实比北方的冬天更难过,因为南方是湿冷,北方是干冷,所以很多北方人到南方反而觉得南方的冬天冷得更让他们难受,在这样的天气浑身被淋得湿透,再被电风扇对着吹,那滋味绝对比任何酷刑都难受,没会儿,段可凡就冻得浑身直抖,嘴唇乌青,牙关咬得咔咔响,身上的每寸皮肤都仿佛像是有人在用针扎你样!

    最阴毒的是事后你身上也不会有半点伤痕,就算是你想控告警察刑讯逼供也无从告起,很多很难搞的犯罪嫌疑人都是被李大有用这招拿下的,没有坚强意志的人根本顶不住。在李大有看来,段可凡只是个才毕业的大学生,也没见过什么世面,给他上手段肯定很快就会屈服。

    但令李大有失望的是,段可凡足足吹了半个多小时冷风,冻得身体都有些僵硬了,话都说不出来了,却丝毫没有屈服的意思,就连李大有那两个心腹手下都有些意外地面面相觑,他们对犯罪嫌疑人用这招也不是两回了,很少有能撑过半小时的。

    其中名手下望了李大有眼,小声道:“老大,这小子挺能撑啊,这再吹下去恐怕得送医院了”

    李大有阴沉着脸没说话,他也知道这招只怕是失效了,因为旦段可凡冻晕过去不得不送医院的话,那么他刑讯逼供的事也就盖不住了,只得挥挥手示意手下先把电风扇给关了,然后对段可凡道:“小子,你别硬撑了,我给你把话撂这儿,就是零口供,我照样能把你送牢里去!否则我把这身警服给脱了!”

    段可凡此时冻得意识都有些模糊了,说话都有些说不太清楚了,却仍强撑着颤声道:“你你本来就不不配穿这身警服!你你们已经拘拘留我超超过48小时,已经涉嫌违法,现现在又又对我刑刑讯逼供,你你定会会为你你今天的行为付付出代价!”

    李大有的脸色更不好看了,段可凡显然和那些过去被他刑讯逼供过不懂法的嫌疑人不同,不仅意志更坚定,对相关的法律规定也很熟悉,按照规定拘留犯罪嫌疑人不能超过48小时,案情重大的虽然可以申请超期羁押,但是就必须移送看守所了,看守所是有驻所检察官在的,再要刑讯逼供就不那么方便了,这也是严局为什么要他尽快拿下段可凡的原因。

    “老大,现在怎么办?”他那两名心腹手下也觉得有些棘手了,关了风扇就眼巴巴地望着李大有问道。

    段可凡是必须拿下的,这关系到李大有能否顶替王东雷坐上支队长的位子,看来只能下猛药了,李大有想了想,咬了咬牙挥挥手道:“给他换地方!带到作训基地那边去!”

    那两名心腹手下有些吃惊地望着李大有,别人可能不知道把段可凡转移到作训基地去是什么意思,他们是清楚的,刑警支队在作训基地那边也设有羁押犯人的地方,因为作训基地在城郊,地方比较偏僻,有些不好审问的犯人就会转移到作训基地那边去,用他们内部的话说就是专整“硬骨头”的地方,但般只有那些犯了重大刑事案,特别是那些犯了命案,因为明知必死不肯招供的杀人犯,上级又下了限期破案的指令,他们才会把人悄悄送到那里去审讯。

    这下连那两名心腹手下都有些犹豫了,刚才对段可凡“上手段”只是小打小闹,算是打打擦边球,就是万追究起来也顶多背个警告处分,但把段可凡转移到作训基地那边去事情就升级了,万东窗事发就不仅仅是挨处分这么简单了,搞不好要被开除公职,甚至要被追究刑事责任也不定!

    李大有看他那两名心腹手下的脸色就猜到他们的顾虑了,冷冷地道:“你们怕什么?有事我会顶着的,你们不是直想外放吗?事办好了,我找严局说,把你们两个放下去当派出所长”

    那两名心腹手下听心就立时火热起来,当派出所长可比当普通刑警油水多多了,立刻拍着胸脯道:“老大,我们跟你干了!”

    于是段可凡又被李大有他们带到了作训基地,为了防止暴露,李大有他们还特意把他的眼睛给蒙上了,他只感觉到李大有他们带着他东转西装,下楼又上楼,最后停留在间密闭的房间前,门打开,段可凡就闻到了股刺鼻的臭味。

    段可凡还在疑惑李大有他们到底把自己带到了个什么地方,为什么会这么臭,这时他眼睛上蒙的黑布终于被摘下来了,稍微适应了下光线,段可凡睁开眼睛,立刻被眼前看到的令人发指的幕给惊呆了!

    就见屋子的角落里名只穿着三角短裤的男子戴着手铐被半悬空吊在两米高左右的墙壁上,为什么说是半悬空呢,是因为男子脚下还垫了几块板砖,板砖的高度正好是那男子踮起脚能踩到的高度,常人可能很难理解,当人长期处于这种半悬挂的状态,不仅仅是你的身体会十分难受,关键是浑身血液也会出现流通不畅,时间久了不仅仅会造成局部的皮肤坏死,更会让你的神经功能出现短暂性失控,最直接出现的结果就是屎尿失禁!刚才段可凡所闻到的臭味就是那名被半悬挂的男子屎尿失禁后发出来的!

    第百十二章绝处逢生

    那男子被半悬空挂在墙上,表情麻木,仿佛完全闻不到空气中刺鼻的臭味样,看到李大有他们进来就情不自禁地颤抖起来,用嘶哑的嗓门连声道:“李支,求求你放过我吧,什么罪我都认了!”

    李大有却根本不理会他的求饶,捂着鼻子对他那两个心腹手下挥挥手道:“我去,这也太特么臭了!去,你们两个先把人放下来,让他把这里清理下!”

    那两名心腹手下极不情愿地捂着鼻子上前把那穿三角裤的男子放了下来,那男子已经无法站立了,屁股瘫倒在脏兮兮的地板上,那两名心腹手下却不放过他,用脚踢了踢那穿三角裤的男子,撇撇嘴厉声呵斥道:“少特么装死啊,赶紧把地上清理干净!”

    那男子大约也是被折磨怕了,挣扎着爬起来,段可凡本以为他是要去找拖把之类的工具清理地面,但接下来看到的幕再次让他惊呆了,就见那男子居然用双手把地上的滩大便给捧了起来,蹒跚地走到旁的卫生间里倒掉,紧接着又脱下身上的三角内裤把地上的脏物擦拭干净,更恶心的是擦完以后他居然又把那脏得不能再脏的内裤又重新穿了起来!:读者们看到这里可能会觉得非常的不适,但我想告诉大家的是这绝非本人心理扭曲臆想出来的情节,而是在现实中真实发生过的事情,当然这是非常个别的极端现象,正因为如此我们才更能体会依法治国的重要性,

    段可凡看得差点都恶心得吐出来了,如果不是亲眼所见,他简直无法想象会有这样的情形存在,这种折磨已经远远不再是肉体上的痛苦,而是对人精神的磨灭,他无法想象这名男子之前到底经历过什么,以至于他完全忘记了为人最起码的尊严和羞耻感!

    李大有看到段可凡的表情很是满意,指着那男子对段可凡有些得意地阴笑道:“段可凡,你知道他是谁吗?他曾是我们星州名身家亿万的老板,名下有好几家星级酒店,因为涉黑被抓进来了。刚进来的时候也是牛逼哄哄,开口闭口跟我们讲法律,还从京城请了律师说要告我们,现在你也看到了,被我们收拾得服服帖帖,比狗还听话,他从京城请的那个律师也被我们以教唆罪抓起来了,你如果再不识趣的话,我保证你的下场比他还惨!”

    段可凡早已被这令人发指的场景震惊得汗毛都要竖起来了,怒气直冲头顶,指着李大有怒斥道:“你简直是灭绝人性!不过我要告诉你,你猖狂不了多久,历史上那些酷吏,周兴来俊臣哪个不比你位高权重,可最终他们哪个落得了好下场?!你今天所做的切最终都会要报应到你自己头上的!”

    李大有被段可凡彻底来看,事情应该是有了新的变故,而且这种变故是有利于自己的方向发展的,不过他也有些疑惑,这种时候到底是谁出手帮自己,让自己绝处逢生呢?

    其实这段时间段可凡也直在思索怎样向外界寻求帮助来摆脱困境,不过他思来想去,在他认识的人中唯有些权力又可能愿意帮助自己的就只有戴县长,可戴县长只是古城县的县长,抓自己的却是星州市的警察,戴县长只怕也没有那么大的能量能够影响到星州市的警察办案,而是陷害自己的人能够这样颠倒黑白,所拥有的能量也肯定不是戴县长能够抗衡的。

    那到底是谁出手了呢?让我们把时间倒回去,段可凡的那张运通百夫长黑金卡是他的母亲孙妙可帮他办的,儿行千里母担忧,段可凡独自回华夏来读书,孙妙可肯定是不放心的,但是她又拗不过段可凡,所以她在给段可凡办卡的时候就对运通公司提了个要求,就是旦段可凡这张黑金卡动用了,运通公司定要第时间通知她。作为运通公司的客户,她的这要求当然是很容易得到了满足。

    所以在段可凡动用黑金卡要求运通公司派直升机救援王才厚的时候,孙妙可立刻就知道了,她顿时就慌神了,她知道以段可凡的性格不到万不得已是绝不会动用这张黑金卡的,所以她马上就给段泽涛打电话,段泽涛此时还在藏西省任省委书记,正为布置反恐行动忙得不可开交。

    段泽涛自然是知道段可凡已经离开美国到华夏来读书了的,事实上如果不是他暗中出手,段可凡要离开美国改变国籍来华夏读书也不那么容易,包括段可凡的档案都是经过特殊处理的,不过段泽涛对段可凡的帮助也仅止于此,他不希望过多地干涉段可凡的成长,因为他知道这样做只会让他们本来就紧张的父子关系更加糟糕,而且这也不符合段可凡的做事原则,他不可能利用自己的权力来为段可凡铺路。

    参加抗冰行动,请假三天

    湖南迎来新轮冰雪恶劣天气,我们单位全员取消休假,参加抗冰行动,这几天估计要累脱层皮,所以只能跟大家说声抱歉了,请假三天。

    第百十三章孙妙可来了

    另外段泽涛也知道旦自己过多地关注段可凡,自己和段可凡的关系也会容易暴露,这样对他的仕途同样是不利的,所以在接到孙妙可的电话后,他也是犹豫了好久,最后才决定给谢建星打个电话,请他帮忙了解下情况。谢建星现在是江南省的省委常委,副省长,他和段泽涛在江南省共事多年,直是段泽涛的得力臂助,两人的友谊是经过考验的,关系自然不般段泽涛与谢建星的故事详见《上位》,现已改名《从头再来》。即便如此,段可凡在电话里和谢建星也说得很委婉:“建星,我有件私事要请你帮忙,有个叫段可凡的年轻人,和我有些关系,他今年应该是刚从江南大学毕业,你了解下他的近况,是不是遇到了什么麻烦?”

    谢建星接到段泽涛的电话也很是意外,因为他知道段泽涛是非常讲原则的,很少会因为私事去麻烦别人,听段泽涛这么说,也隐约猜到了段可凡和段泽涛的关系。谢建星本身也是私生子,他的父亲谢长路也曾担任过江南省的副书记,正因为如此,他也非常清楚这种隐秘关系对段泽涛的仕途是非常不利的,段泽涛能够把这样的隐私告诉他是对他的绝对信任,马上心神领会地道:“涛哥,你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做的,这事我会亲自去办,不会让别人知道”

    作为常委副省长,谢建星要了解段可凡的情况当然很容易,很快段可凡的有关情况就被他摸了个底透,得知段可凡作为大学生村官被派驻到古城县榕树村,不到年时间就打开了局面,并当选了村支书,谢建星也很是高兴,真是虎父无犬子啊,这个段可凡的表现点不比当年的段泽涛差,段泽涛后继有人了!

    当然段可凡送王才厚去医院救治的情况也被谢建星了解到了,不过却被他忽略了,在他想来只要不是段可凡本人生病了,就没什么大不了的,这不正说明段可凡也和段泽涛样爱民如子,关心百姓疾苦吗?所以他马上兴高采烈地地给段泽涛回话了:“涛哥,你要我了解的情况我了解了,这个叫段可凡的年轻人非常优秀啊,在江南大学表现就非常优异,作为大学生村官被选派到我们省古城县榕树村驻村,为老百姓做了不少实事,很受老百姓拥护,现在已经是榕树村的村支书了,这可是我们省最年轻的村支书啊!将来肯定有大出息!他的近况我也了解了,没有遇到什么麻烦,是他们村的老支书突发重病,他才动用直升机救援”

    得知儿子如此出息,段泽涛也很高兴,心里的石头也落地了,想了想又特别交待道:“建星,谢谢了,对了,我不希望别人知道我和他的关系,你也不要因为我的关系给他什么特别关照,就让他自由发展吧”

    谢建星本身是私生子,当年他因为这重身份也非常困扰,直拒绝父亲谢长路对他仕途的帮助,有些感同身受地点点头道:“涛哥,我知道的,这么优秀的年轻人,我相信他也不需要我去给他什么特别关照,玉不琢不成器,我们这些长辈过多地关注反而对他们的成长不利”

    挂了谢建星的电话,段泽涛就赶紧给孙妙可回话,安慰道:“妙可,我问过了,可凡现在在个叫榕树村的地方担任大学生村官,表现非常不错,不到年,已经当选村支书了,他切都好,这次是因为他们老支书突发重病,他才动用了你给他的那张运通百夫长黑金卡,派直升机救援,你就别瞎想了”

    孙妙可就不好再说什么了,她也知道她和段泽涛的关系不能公开,段泽涛又那么忙,能做到这样已经是破例了,但是挂了电话她思来想去还是不放心,母子之间那种天然的血缘联系让她总感觉到段可凡可能遇到麻烦了,就让助理订了第二天回国的机票,悄悄回了国。

    孙妙可也算是国际名人了,哪怕是再低调,她的行程也是备受关注的,所以她不得不利用参加国内个大型慈善活动来打掩护,参加完活动她让助理先回美国,制造出自己已经离开的假象,躲开了那些无孔不入的记者,她才悄悄地个人独自去了江南省,

    几经辗转,孙妙可通过运通公司的服务记录找到了古城县人民医院,不过这已经是事发后的周了,自然扑了个空,得知段可凡已经送王才厚转院去了省医科大学附属医院,她赶紧又赶到省医科大学附属医院,找到了王才厚的病房。

    此时陈冬儿和小草正因为段可凡的被抓六神无主,王才厚还没有完全脱离生命危险,她们不可能把王才厚丢在医院里去打听段可凡的下落,事实上就算她们想打听也无?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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