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龙马江湖

第 34 部分阅读

    ”

    她说完话,发觉她的四名女侍,均面有难色,怔了怔道:“你们怎么了?”

    喜儿道:“不瞒小姐,咱们这路来,小婢等不知怎地,直瑞揣不安,好像有预感会发生什么事似的。”

    火儿道:“哦?你们预料会发生什么事?”

    喜儿道:“就是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所以才心中不安!”

    火儿嗤笑,美丽已极,道:“你们还不是怕回去被我爹责罚,对也不对?”

    喜儿道:“不是!不是!教生深爱小姐,何况小姐已亲口保证担当切责任,我们回去了不起受顿训斥而已,不会如此瑞惴不安!”

    火儿道:“这就怪了!难道咱们这趟出门,真会碰上什么事不成?”

    说罢她的黛眉微蹩,满脸不悦之色。

    但是神态仍然甚是动人,不要说寻常男子看了会因之倾倒,就是贵胄产弟,看到她这种似嗔似怒的表情,也会看得发呆。

    只听火儿歇了会儿,道:“听你们这么说,我的心里头似乎也有种不祥的感觉”

    喜儿骇了跳,道:“小姐有什么不祥的感觉?”

    火儿忽然很快朝右首路旁望去,冷冷道:“喜儿!咱们已被人暗中盯上了”

    喜儿她们是久经战阵的能手,闻言不约而同地抽出背后长剑。

    只听喜儿道:“想不到有人竟敢盯住咱们”

    她语音才落,道旁忽然响起串长长桀笑,只惊得夜眠的山鸡四处乱飞。

    长笑声中,雪白的野地上,平白冒出五名全身雪白的高大人影,迅速欺近火儿她们五人之旁边。

    那五名穿白袍的人,看来都极为年轻英俊,尤其那名为首之人,年纪约在三十上下,外表斯文,眉目清秀,使人乍见之下,大有好感。

    他们五人现身之后,立刻将火儿她们五人五骑团团围住,个个色迷迷地前她们打量。

    火儿哼了声,道:“你们这是什么意思?”

    那领头之人道:“喷!喷!这寒夜之中,荒野之上,居然冒出五位美人儿来,嘿!”

    他“嘿”了声,转向他的同伴道:“嘿!弟兄!这不是天赐良机,天作之合吗?”

    他那四名同伴闻言立刻爆笑出声,笑得前仰后合,副乐不可支的样子。

    火儿心中明白他们五人的来意,不免微微紧张,但她表面上却极为镇定,道:“你们是哪道上的朋友’

    那为首三人指着火儿道:“这雌儿见了咱们兄弟五个在起,居然还出言询问咱们是哪个道上的朋友,这,兄弟!你们说,她们嫩不嫩?”

    另名汉子道:“这带咱们开封五义的名字,道上的朋友大人不识,就算毒火教毒火魔君,也不敢小看我们兄弟五人2”

    火儿恍然道:“原来你们五人是恶名昭彰的滛贼,谁是白文印?”

    那为首的人浮笑道:“区区便是白文印!”

    火儿吟了声,道:“你们胆子也真大,居然敢踩本姑娘的盘,你们可知道本姑娘是何来历吗?”

    白文印道:“你是毒火教的大儿,咱们兄弟早已仰慕多年,今晚我们兄弟是专程来此等候芳驾的!”

    火儿闻言惊,因为由白文印的口气听来,他们五人是冲着自己而来,那么若想以毒火教的名气压制他们,是绝无可能的,

    她缓缓抽出佩剑,道:“你们与本教向井水不犯河水,大家最好不要扯下脸来,否则”

    白文印笑着打断火儿的话,道:“否则怎么样?想吃了我们不成?哈所谓来者不善,姑娘!你们还是乖乖地陪我们兄弟走趟!”

    喜儿叱道:“你们竟敢如此无礼!还不滚开!”

    白文印道:“滚?那得等咱们兄弟乐过了之后!”

    他转向他的同伴,道:“兄弟!人个!咱们用硬的来,抓了人好带回去乐乐,大家上啊!”

    他声音才落,人便已疾扑火儿,将火儿的坐骑惊得扬起前蹄长啸后退。

    火儿被这骤然举动,震下马来。

    她虽然没有受伤,可是白文印右手已拦腰抱了过来。

    火儿心头又惊又急,长剑迅即掣出,赶忙将娇躯站稳,左掌配合右手剑决,攻向白文印的手腕。

    白文印动作奇怪,修地侧身闪过正面,人滴溜溜地转到火儿的背面,伸手想抱住火儿的腰肢。

    火儿剑式泼辣,她虽然被白文印的调戏动作顿时轻松不少,他将钢刀架势摆,等候他的兄弟陆续上来。

    白家老二和老三神色慌张地闯而出,心里以为他们家老大定已与外头的敌人干上了,不想抬眼瞧,却发现白文印独自掣刀在手,就在那儿发愣。

    白家老二道:“老大,你碰上敌人了没有?”

    白文印道:“没有!”

    白家老三道:“会不会已经吓跑了?”

    白文印道:“来者不善,善者不来,他们决计还在附近”

    白家老二道:“敌人定来了不少高手,否则老四和老五怎会不是他们的敌手”

    白文印道:“不管他们来了多少高手,咱们能够冲出地下室,情势对我“们已是大大有利”

    白家老二道:“对!设使刚才他们封住出口,咱们就非困死在地下室中不可!”

    白文印道:“这是敌人的疏忽,他们忽略了这点,正如纵虎人山,兄弟!咱们出去替老四和老五报仇!”

    白文印的语音才落,佛堂外突然传来声极为刺耳的冷笑,接着闪进名书生打扮的白衣男子。

    那白衣男子年约二十出头,长得极为英俊,尤其眉宇之间那股傲气,特别引人注目。

    他气宇神定,从容不迫地走到白文印他们三人之前,冷眼扫了来人下,道:“你们可知道本人放任你们三人冲出地下室的原因吗?”

    他言下之意,表示白文印他们三人能够冲出地下室,换句话说,他并未忽略封住出口,可以将白文印等三人困死在地下室中这件事。

    白文印不禁怔了下,道:“难道说阁下让我们出来别有用意?”

    白衣人道:“不错!”

    白文印忍不住问道:“什么用意?”

    白衣人道:“本人虽然很容易便可以将你们三人困死在地下室之中,但因为地下室中还有你们掳劫来的女子,你们在走投无路之情形下,必定会以那些女子之性命要胁本人,本人为了防患未然之故,所以才放你们出来,此其。”

    白文印忖道:“这人考虑得如此周详,早知他会因火儿的性命而投鼠忌器,我委实不必而冲出”

    他忍不住问道:“阁下是毒火教的人?”

    白衣人道:“不是!”

    白文印道:“阁下既非毒火教之人,为什么破坏咱们兄弟的好事,杀了咱们老四和老五?”

    白衣人忽然纵声大笑,道:“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乃我辈侠义中人应做之事,何况你们白家五滛棍,还欠了本人笔债”

    白文印道:“咱们夙昧平生,阁下这话是什么意思?”

    白衣人语气转,变得冷冰冰地道:“白文印!本人问你,刘家三女被杀而死的事,是不是你们干的?”

    白文印闻言骇然退了步,道:“你你是无肠公子’白衣人道:“不错,本人正是无肠!”

    他顿了顿,反问白文印道:“现在你该明白本人为什么任凭你们冲出地下室的第二个原因了吧?”

    白文印强作镇定,道:“原来阁下是有意在这室外见我们兄弟的!”

    无肠公子道:“本人有绝对把握可以举歼灭你们三人,所以放你们出来,比将你们困死在地下室中来得干脆,你们懂吧?”

    白文印突然发现眼前这名敌人,不仅有极大的信心可以击败他们三兄弟,而且还有股凌人的气势使人在他面前,总觉得处处落他下风。

    他定定神道:“鹿死谁手还不知道,阁下说话未免太瞧不起人”

    他随口说话,面拿眼睛向围住在无肠公子左右两侧的白家老二和老三示意。

    他们兄弟向同出同进,相处时久,默契极好。

    因此白文印只瞟了他们眼,他们登时会意。但是无肠公子也不是易与之辈,他早已看出白文印故意要拿话引开他的注意力,好让他的两名兄弟有机会暗袭于他,因此道:“白文印!你打算向本人暗暗施放迷香,是也不是?”

    白文印道:“阁下此刻被我们兄弟三人围住,就是不用迷香,你也不见得就占优势”

    无肠公子哈哈笑,道:“这句话就表示你已决定睛中以迷香迷倒本人,哈哈可是本人先警告你,此地不像在野外,你们施放迷香的动作,绝难瞒住本人!”

    他倏地将双精光闪烁的眸子,扫向站在他右侧的白家老二,道:“白老二!你还是乖乖地将握在手中的七步迷香收起来吧!”

    白老二征了怔,他实在想不通无肠公子何以知道他握住把七步迷香,因为他自始自终都在注意无肠公子和白文印的说话举动,却未发觉无肠公子转眼瞧过他。无肠公子警告了白老二之后,迅即掉头朝白文印道:“你们三人作恶多端,居然敢占住这尼姑庵,暗设地下室,作为邪滛之所,就凭这拈辱佛堂之罪名,本人就不会饶恕”

    他歇下,眼光有如利刃般地盯了白文印眼,继续又道:“你们既然如此贪生怕死,那么本人就送你们三人起上路吧”他缓缓举起掌来,白文印等三人只觉得他的气势雄浑辉宏,顷刻之间,已充满在佛堂四周,使人感觉到目无肠公子身上所产生的力量,愈来愈不可抗拒。

    白老三第个忍受不住这种心理上的压力,忽然暴喝声,轮动钢刀,劈向无肠公子。

    这刀刀道十足,因此刀式出,就有股洪洪刀风,当头朝无肠公子罩下,钢刀所带动的风声,亦显得极为刺耳。

    总之白老二这刀,是在水准之上。

    无肠公子冷哼声,双肩微晃动,人已闪进白老三的刀光之中。

    白文印见状大为震惊,他深知无肠公子使的是少林派独无二的空手入白刃手法。

    少林派这套手法,看似寻常,但近战闪搏,任何家派的手法均不能与之匹敌。

    这时白文印已顾不了那么多,甚至连招呼白老二起加入战阵的工夫也没有,身形冲,举钢刀就砍。

    但他的动作还是迟了步,只听白老三声惨叫,颈部被自己所执的钢刀砍中,喷出股血箭,将佛堂洒得满地都是。

    白老三这时还没有断气,他瞪着双骇人的眼睛,站在那里摇摇晃晃地,右手握住颈上的钢刀撑地,那形状甚是伯人。

    白文印和白老二这时已顾不得找无肠公子动手,他们双双欺近白老三,那白老二语带凄凉地道:“老三!你,你怎么拿钢刀抹自己的脖子呢?”

    白老三张开嘴,可是说不出话来,白文印道:“老三!你不要说话”

    白老三突然喝出声来,同时握刀的手迅速抽,想将砍在脖子上的钢刀拔起来。

    白文印见状急道:“老三!刀子拔不得!”

    说着个箭步向上阻止,可是已晚了步,那白老三奋力抽出长刀。

    他不抽还好,钢刀抽出来,脖子上的伤痕更深,血如泉涌般地喷出来,将他的上半身全部染红,人却仍然硬挺挺地站在原地,颗头颅摇摇欲坠,脖子仿佛已经断了似地。

    白文印手足连心,悲叫声,道:“老三,你”

    叭塔声,白老三的钢刀落地,双手垂了下去,人往后栽倒,砰的声响人耳,白文印心痛道:“老三!你,你死得好惨啊”

    他和白老二冲前步,只见倒在地上的白老三,头颅歪在肩膀上,仅剩点点皮骨与身体连接着,死状的的确确是相当的惨。

    白文印真是目眺皆裂,大吼声,提刀扑向冷眼旁观的无肠公子。

    无肠公子喝道:“站住!”

    白文印被那如雷贯耳的喝声叫得适时停步,心神也清醒过来。

    只听无肠公子又适:“白文印!你们白家已有三人做了无头之鬼,你想留个全尸,最好自行了断,否则由本人下手的话,眼下白老三就是好榜样!”

    白文印这时反而镇定下来,道:“无肠公子!你下手未免太狠了!”

    无杨公子道:“狠?哈刘家三女是怎么死的?你们滛人子女,杀之时,可觉得自己太狠吗?”

    他不待白文印说话,又道:“据我路来的调查,这几年来你们白氏兄弟,已不知蹂躏多少女子,而且全是先后杀,甚至连美貌点的孕妇都不放过,你们简直连禽兽都不如,你知道本人对付禽兽用何手段吗?”

    白文印嘴角动了下,但是没有开口,他知道自己这几年来的恶行已被无肠公子调查清楚,同时他也深知无肠公子决计没有饶恕他的可能。

    因此他将心横暗中聚集毕生功力,准备奋力偷袭无杨公子,因为他深知不如此的话,决计无法将无肠公子撂倒。而无肠公子却轻松地道:“白文印!你还不下手自行了断?”

    白文印暴喝声,就在这个时候,猛地扑向无肠公子,钢刀顺势劈出,颇有名家之风。

    白老二动作亦快,白文印那边动,他这边已随着刀砍下,配合白文印,攻向无肠公子的后脑。

    无肠公子看来全无防备,那白家兄弟出手又如阵风卷到,眨眼间,劲风已然拂面。

    但是无肠公子的长袍,突然在这间不容发的紧要关头,急速澎涨,他的四周也忽然涌出股强大无比的强风撞向白家兄弟。

    白文印首先感到身形滞,人仿佛掉进漩涡里般,整个身子顿时失去重心,有如失去重量般的,想浮起来。

    他心中大吃惊,就势想纵身跃开,不料他人离地,却完全失去了控制,被阵强大的狂现往右吸了过去,就像断了线的风筝样。

    白老二也碰上同样的情形,他硕大无比的身躯,居然拿桩不住,往左斜飞。

    令白老二更为吃惊的是,他斜飞的方向,正是白文印冲过的正面,两人速度均快,万碰个正着,定要碰成头昏眼花。

    尤其两人手中均拿着锋利无比的钢刀,个不慎,岂不要自相惨杀?

    因此白老二奋力想将钢刀收回,可是他却发觉拿着长刀的右手,居然不听使唤,再怎么样也拉不回来。

    他心中大骇,白文印的三魂七魄也飞出九霄云外,说时迟,那时快,两人意念方动,心知不妙了,“砰”的声,已面对面的碰个正着。

    那白文印的钢刀同肘砍中白老二的左后脑,将白老二的脑袋砍掉了半。

    而白老二的钢刀扫中白文印的腰际,使白文印痛得几乎昏厥。

    白老二只吭了声,即翻身气绝,白文印却栽在白老二的身侧,大声喘气。

    无肠公子冷冷道:“白文印,你如此死法,还真便宜你呢!”

    白文印白眼翻了翻,道:“你,你太狠狠了”

    无肠公子哈哈长笑:“狠?哈对付你们这种人,本人的手段还算客气,你说对也不对呢?”

    他顿了顿又道:“至少,你们都死在自己人的手里,哈”

    他说完话,理都不理白文印的生死,转身走向佛堂地道的出口,弯腰走了进去。

    他出现在地下室门口,才发现有三名消婢正拿着匕首,守在地下室门口。

    无肠公子浓眉挑,道:“你们这是干什么?”

    中间那俏婢道:“出去!否则我们定跟你拼命!”

    无肠公子道:“那火儿呢?”

    那俏婢道:“人在室内,有办法就进去救人,但是得问问本姑娘手中的匕首”

    无肠公子道:“白家兄弟均已引颈受戳,身首异地,难道说你们还执迷不悟?”

    那俏婢冷笑道:“我们家主人武功盖世,凭你这无名小辈,也别想与我们主人为敌”

    她说话之时,忽然芳容大变,两眼凝视无肠公子背后的那地下室人口。

    无肠公子缓缓回头,只见白文印满身是血,正趴在地下室人口,微微喘气。

    那俏婢个箭步闪过无肠公子,跃至白文印身旁,扶起摇摇欲坠的白文印,道:“大爷!你,你怎么了?”

    白文印勉力张开无力的眼皮,道:“你,你”

    他声音吐了半,头已垂了下去,任那悄婢大声叫喊,也无法再醒了过来。

    无肠公子道:“白文印已经死了,姑娘!你叫也没用”

    他面说话,面徐徐走向内室,那些俏婢居然都不敢再出言阻止他。

    无肠公子很快地进入内室,当他掀开门帘进去之时,不禁皱眉停步。

    但见被白文印摇劫的火儿和她的女婢,此时均仅穿着内衣,横陈在五张床上,形状有点不堪入目。

    无肠公子迅即将解毒药丸喂进火儿她们五人的口中,然后退了出去,撇下室中诸人,走出那尼庵。

    毒娘娘的回忆直延缓下去,从此她天涯海角地追寻无肠公子,她内心中倾慕着他,却不敢向无肠公子表明爱意。

    为了无肠公子,毒娘娘放弃了继承毒火教主的机会,不惜屈身在武曼卿手下当名微不足道的婢女,直到她明白无肠公子深爱着武曼卿,她仍不放弃亲近无肠公子的任何机会。

    随着年岁的增长,毒娘娘对无肠公子的爱意,也渐渐由妒生恨,她的意念之中,也慢慢累积起无名的妒很。

    琴声在空气中荡漾,毒娘娘不知何时,已老泪纵横,突然,扶渠琴的琴音,具然而止。

    毒娘娘登时醒了过来,她发觉成如岑和慧日已不知何时站在她的面前。

    赛统周丹银二姑怒尊者都以无比怜悯的表情望着她,使她愣了好阵才道:“你们看着我干嘛?”

    银二姑干笑声,道:“没有啊?我们都在欣赏成姑娘的琴艺呀?”

    毒娘娘轻轻叹息声,道:“成姑娘!老身不得不佩服你的琴艺高超!”

    成如岑展颜笑,道:“老前辈心中好过了点了吧?”

    毒娘娘竟然点点头,道:“是好多了,多谢姑娘!”

    成如岑道:“那么晚辈可以告辞了”

    毒娘娘道:“请!但愿有天能再聆听姑娘的琴音”

    成如岑微笑道:“老前辈若不嫌弃,晚辈随时候教”

    她很大方地向毒娘娘等人施礼辞行,缓步偕同慧日消失在黑夜之中。

    银二姑等成如岑和慧日走远,才道:“老前辈!那段裕唐宁以及徐经纬都走了”

    毒娘娘皱眉道:“他们几时离开此地的?”

    银二姑道:“也不知是什么时候走的”

    毒娘娘目光扫向周丹。赛统以及怒尊者,只见他们也都不约而同地摇摇头,表示他们也不知段裕他们是什么时候离开的。

    毒娘娘道:“成姑娘的扶渠神曲委实太厉害了,刚才她若出手将我们杀掉,恐怕我们死后还不知遭了谁的毒手”

    银二姑道:“是呀!要不然段带他们三人离开,我们也不会不知道”

    赛统道:“若非身历其境,这种事说出来,绝对无人肯信”

    毒娘娘道:“所幸成姑娘心胸宽厚,并无取人性命之意,否则这种敌人,真够你头疼的”

    她顿了顿,又道:“走吧!咱们不必在这里发愣了,办正事要紧”

    银二姑问道:“咱们还要找段裕吗?”

    毒娘娘道:“不必找他了,我们还是按照武总令主的指示,先全力将扶桑客干人收拾了再说吧!”

    赛统道:“扶桑客他们现在势力甚是庞大,这咱们恐非他们的对手吧!”

    毒娘娘将脸拉,道:“你想不干是不是?”

    赛统道:“这赛某哪敢有此念头”

    毒娘娘冷冷道:“你们四人要晓得,老身能解除你们被扶桑客所下的毒药之毒,也有办法叫你们四人再中毒,所以你们四人最好乖乖听命,不能心存二意”

    银二姑道:“我们哪敢如此”

    毒娘娘道:“如此甚好!你们随同老身到大鹏湾去!”

    赛统他们四人心中虽是不愿,但又怕惹火了毒娘娘,性命难保,因此只好硬着头皮跟随毒娘娘投东而去。

    第26章纤手牵衣魂自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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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说段裕和唐宁两人脱出毒娘娘的纠缠之后,相偕走到离大鹏湾里之遥的片密林之前面。

    密林漆黑片,简直伸手不见五指,唐宁黛眉微皱,停步道:“裕哥!咱们到这地方来干什么呢?”

    段裕道:“我来会见个人”

    唐宁讶道:“会什么人啊?”

    段裕道:“五船帮的人”

    他语声歇,突然发觉自己近日来,何以在唐宁面前越来越日无遮拦,只要唐宁提出问题,他总是毫不考虑地据实做答。

    他不禁怔了怔,凝目注视着唐宁,虽在黑暗的密林之中,他仍然感受得出唐宁那双关切的眸光,使他情不自禁地想将藏在内心的秘密都说来给唐宁知道。

    段裕忍不住道:“这人在五船帮中的地位甚高,因此等下我替你引见之时,你务必要保持礼貌点,万不可被他看轻”

    唐宁伸出柔美,轻轻握住段裕,将香唇凑近段裕的耳畔,悄声道:“我定使你觉得很有面子,你放心!”

    段裕被唐宁的柔情蜜意,弄得心神荡,不自禁地伸手搂住唐宁的小蛮腰,愉悦地道:

    “这样才是我的好妹妹”

    唐宁道:“你要会见的那人,对我们将来成亲的事必然有相当的影响力,对也不对?”

    段裕道:“当然!”

    唐宁道:“奇怪,你又不是五船帮的人,为什么要那人管你的私事?”

    段裕怔了怔,道:“那人虽是五船帮的人,但他与我的师门大有渊源,所以凡事我不得不与他商量”

    唐宁露出恍然之色,道:“原来如此!”

    她含情脉脉地看了段裕眼,又道:“不管他是什么人,只要他对我们将来的事做得了主,我自必对他客客气气,对也不对?”

    段裕点点头,密林外突然传来声沉喝,道:“老五!你在林中吗?”

    段裕欢声道:“二哥!你快进来”

    林外那人道:“果然是老五”

    他的声音极是愉快,充满久别逢故人的愉悦音韵。

    唐宁凝目注视林外走进来的三人,只见他们的身形均极为高大,穿着色宽大的黑衣。

    领头那人的双眼睛,虽在黑夜中,仍然精芒四射,显见必有身惊人的内功。

    他发觉段裕身旁的唐宁,原是充满喜色的脸上,忽然沉厂去,冷冷道:“老五!这女子是谁?”

    段裕道:“她就是小弟提到过的唐宁!”

    那人注视唐宁眼,道:“姑娘是四川唐门的人?”

    唐宁很大方地道:“是!武林本学,敬请大哥指教!”

    那人脸色稍微好看点,“哦”了声,道:“老五!咱们借步说话段裕赶忙答应声,朝唐宁道:“宁妹!你在这儿稍等等,我跟二哥说完话就来!”

    唐宁露齿笑道:‘哦知道!你尽管去好了”

    那名被段裕称为二哥的人,道:“委屈姑娘了!”

    唐宁迅即道:“哪里!哪里!你们谈正事要紧,我多等会儿也无妨!”

    于是那人带段极深入林中,走到块空地之上,那人道:“老五!这姓唐的姑娘真是唐门的人呀?”

    段裕道:“是啊!二哥不是都调查清楚了吗?”

    那人沉思会儿,道:“唐宁是出身四川后门不错,但最近与她接触过的人,身份却极为复杂。”

    段裕问道:“二哥的意思是说,除了后门的人之外,宁妹还跟其他门派的入有过接触?”

    那人道:“是!”

    段裕道:“都是些什么门派的人?”

    那人道:“说来五弟你或许不信,最近频频与那唐宁保持联络的人,居然全是来自东海水晶宫的!”

    段裕差点叫出声来,道:“什么?东海水晶宫的人?”

    那人道:“不错!你知道有东海水晶宫人牵涉在内,这唐宁的身份就大非寻常,值得人注意了”

    段裕道:“只不知二哥有何真凭实据,足以证明于妹与东海水晶宫人有所关联”

    那人道:“难道说五弟还不相信咱们自己人的调查工作能力?”

    段裕道:“小弟自然相信!”

    那人道:“那么后于跟东海水晶宫有很深的关系必然没错,五弟,这事可大意不得”

    段裕沉吟会儿,道:“二哥!这事交给我自己办!”

    那人皱眉道:‘称要怎么办?”

    段裕道:“我自然有办法!”

    那人警告道:“东海水晶宫直想取你之命,五弟!你千万不可大意,否则海之莫及”

    段裕闻言,心中突然有不知如何适从之感。

    段极的表情突然严肃起来,但他沉吟片刻之后,摇摇头道:“二哥这话未免太过危言耸听”

    那名被段裕称呼做二哥的壮汉,冷冷道:“五弟莫非不信为兄的消息?”

    段裕忙道:“小弟只觉得这消息太过突然,因为这几年来除了大哥和二哥你之外,江湖上无人知道小弟的身份,何况小弟行事向谨慎,东海水晶宫人怎可能派人盯住小弟呢?”

    那人道:“东海水晶宫人出没无常,行动飘忽,他们表面上看来,虽不常在中原武林活动,但他们自有套秘密侦查组织,因此武林举动,他们均了如指掌。”

    他欧下,又道:“所以五弟的行踪被他们盯上,大有可能!”

    段裕想了想,道:“假使唐宁是东海水晶宫的细,那么就留她不得了”

    那人这时才露出笑容,拍拍段裕的肩膀,亲切地道:“五弟如此明白事理,怪不得大哥如此欣赏你”

    说到此处,那人将声音压低,才又道:“那姓唐的姑娘就交给你了!”

    段裕颔首道:“小弟省得!”

    那人准备离去,却又回过头来道:“还有!有烦五弟将营垒图的下落确实查明,万不可再拖下去!”

    段裕施了礼,道:“是!小弟近日中必有佳音上复大哥!”

    那人连声说好,转身便消失在密林之外。

    段裕怀着种难以言喻的心情,走回唐宁的身边。

    这时与那人同来的人均已撤走,只剩下唐宁孤伶伶地站在原地等候段裕。

    她发现段裕走了回来,顿时露出喜色,招呼道:“裕哥!他们都走了?”

    段裕“嗯”了声,抬起双充满怨毒的眼睛,凝注着唐宁,默然不发语。

    唐宁在黑暗中虽然看不到段裕的表情,但她却感受得出气氛不对,不由得惊讶道:“裕哥!你有不适吗?”

    她的语气尽是关爱之情,段裕本已将内力提聚右掌之上,准备掌将唐宁击毙,听见唐宁的声音,忽然心底软,竟然狠不下心动手。

    他自己怔了怔道:“没没有啊?”

    心中却忖道:“他妈的!我段裕今晚心地怎么下变得如此软弱?”

    唐宁还不知她随时有丧命之险,道:“不!你定有什么地方不适哦?对了!定是这几天休息太少,走!咱们找家客栈,好好歇宿再说,不要累坏户身体”

    段裕闻言,修觉心中涌起股无?br/>免费b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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