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的八字不合,自从两人一起共事以来,两人就没有一天能够和平相处。达喀尔总是想证明自己是法布尔王坎普手下的第一猛将,因此老是认为身材高瘦的渥佛根与自己并列“双虎”是对自己作为一名猛将的侮辱,给渥佛根起了一个“干虎”的绰号,讽刺对方身材不够魁梧。至于渥佛根则认为达喀尔身上没有一般贵族子弟的傲慢,仅仅是因为武人的耿直,因此在心中挺喜欢这名战友的,但在嘴上又不能输给对方,所以老是和达喀尔抬杠。而脾气暴躁的达喀尔碰上思路敏捷的渥佛根,哪里能在嘴巴上讨到什么好处,每每都是以达喀尔的“失败”而结束两人之间的“战争”。对于这对活宝,坎普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他心里十分清楚自己这两员大将之间其实没有什么解不开的心结,也就是彼此之间斗斗嘴,也就由得他们了。
“对了,达喀尔,你左手上的伤怎么样了,千万不要勉强自己,今天晚上的突袭有我和渥佛根就可以了。”坎普语带关切的问道。
“是啊,我看病神龙最好还是呆在家里,不然搞不好还要我去把你背下来,麻烦的不得了啊!”看见达喀尔生气的模样,渥佛根心中简直笑翻了天。
“陛下,我没什么,真的!”达喀尔管不了渥佛根在旁边的煽风点火,一脸焦急的向坎普解释。为了证明自己的伤不会影响到作战,还举起左手挥了挥,但伤口拉裂的疼痛仍然使得这名猛将的嘴角抽搐了一下。
“达喀尔,算了,你今天还是休息一下,反正今天也不是最后一仗,我还要靠你与渥佛根突围呢?”坎普觉察到达喀尔的异样,拍着他的肩膀安慰道。
“这……”达喀尔显然不太愿意,但从来没有违抗过国王命令的他也惟有躬身遵命。
坎普微笑着冲达喀尔点点头,转身掀帘从王帐中踱出,此刻王帐外已经夜色如墨,天上除了一轮迷朦的月亮外看不见一点星光,看来今天晚上会是一个发动突袭的好机会。
“渥佛根!”达喀尔喊住了渥佛根转身欲去的身形。
“有什么事吗?”
“保护好王!”达喀尔眼睛注视着坎普远去的背影。
“放心,没事的!”渥佛根含笑而语。
“法布尔双虎”的右手在朦胧的月色下紧紧握在一起,一种战友间的深厚情谊在两人之间涌动。事实上,两人在自己内心早已将对方看成战场上可以托付生死的兄弟。正是因为是兄弟,两人在平时才会毫无顾忌的相互取笑。
站在远处看见两人此刻情形的坎普嘴角露出了一抹笑意,身为两人顶头上司的他早已看清楚两人之间的真正友情。只是两人同为军人,只有通过战场上战士特有的方式向对方表达这份深厚情谊。
坎普与渥佛根的身影远去,此刻在营地上已经有一万生力军在严阵以待,他们今晚将同两人一道突袭纽英曼刚刚在索朗山谷谷口的土墙防线。达喀尔也惟有回自己的营帐安心休息。
半个时辰后,坎普,渥佛根率领着一千多名兵士组成的先头部队埋伏于距离谷口土墙约五百步外的丛林中,而在这支先头部队后面则是上万名的法布尔主力军。
“王,你怎么会想到要在今天晚上突袭,即便我们真的得手,但在谷口外面依旧驻扎着扬克尔的大军,对于整个局势并没有什么决定性的影响啊”渥佛根伏于草丛中轻声询问身旁的坎普。
“不,今天晚上恐怕谷外已经没有扬克尔的大军了。”坎普一脸神秘地回答道。
“怎么回事?”
“根据时间上的推算,如果法布尔有援军赶来,那应该就在这几天。扬克尔先前之所以采用围困的战术,目的就是想困死我们。如果我们一旦失利,那扬克尔的六万大军就可以横扫整个法布尔王国。我先前之所以选择困守索朗山谷这样的绝地,目的有二。一是拖住扬克尔的主力军,让瑟瑞斯方面有足够的时间组织防御,另一个目的是希望王国的后来援军能够与我们里应外合击退纽英曼的入侵军队。事实上,通过这一个多月的交战,你也应该看出我们法布尔军的兵员素质明显弱于对手,而且扬克尔又是出了名的狡猾。在万般无奈之下,我只有选择这处山谷抗击敌军。兵法有云,置之死地而后生,我想我军一旦陷入绝境,那每一位士兵也就可以发挥出较强的战斗力。”
“可如果援军没有来呢?或者是根本没有援军呢?“
“不会的,我料定扬克尔肯定会分兵抵抗我们的援军。你想想,这些天扬克尔强攻山谷,他的目的在哪里。如果他的目的仅仅是对付我们,那他们一旦掌握了谷口的控制权,就应该向山谷内我军的营地推进,没有理由驻守原地加强防御工事。最艰难的谷口争夺战扬克尔都挺过来了,他有什么理由不顺势剿灭山谷中的敌人呢?唯一合理的解释只有一个,那就是扬克尔希望能以较少的兵力控制住我们,留出剩余的兵员对付援军。而想要达到这个目的,控制索朗山谷的谷口就显得非常重要了。“
“原来如此!“渥佛根在听完坎普的一通解释后恍然大悟。
“因此今天晚上我们的突袭战只许胜不许败,王国的援军应该在一万到两万人之间,绝对不是扬克尔的对手。“
就在两人聊至此处时,头顶一片乌云掩了过来,将天空中的月光笼住,顿时天地间一片墨色。
坎普率先从草丛中站了起来,右手一挥,领着渥佛根与近千名法布尔士兵向五百步外的土墙冲去。除了坎普和渥佛根以外,其他的每名士兵嘴中都刁着一根木棒,目的就是防止有人在突袭过程中发出声音。比起李宇轩手下的“黑龙骑士团“。这些法布尔士兵在战斗素质和纪律性上逊色不少,但经过数天苦战的纽英曼军显然也是警惕性不强。当这一千多名法布尔兵士悉数隐伏于土墙之下时,竟然没有一名纽英曼的军士发现情况有异,看来扬克尔对于自己的部下的训练还有有待于改进的地方。
所有的人显然以坎普,渥佛根两人武技最为高超。两人彼此间瞄了一眼,同时自土墙下腾身而起,半空中一点土墙的表面,犹如大鹏展翅般落在土墙之上。随着两声短促的惊呼声,两名巡逻的纽英曼士兵死于坎普与渥佛根的偷袭下。短促的惊呼声惊动了墙上防守的纽英曼士兵,如潮水般的步兵在瞬间包围了坎普与渥佛根两人。但几乎在同时,有三十架攻城的梯子搭在了土墙上,近千名法布尔士兵沿梯而上,从土墙的各个角落一齐冒了出来,而被坎普,渥佛根吸引了注意力的纽英曼军面对如此情形,顿时慌作了一团,土墙上双方的大混战开始了。
原先隐伏于远处的法布尔主力军一听见厮杀声,立即按照原先的计划铺天盖地地向土墙发起了攻击,无数的黑影在夜色中显得颇为壮观。原本即惊慌失措的纽英曼军士在见到此情景后,整个局势一下子变得更加混乱。
整个战斗在坎普,渥佛根跃上土墙后约两刻钟后即告结束。令人大为惊讶的是,除了土墙上的五百名纽英曼士兵以外,土墙后面的整个纽英曼营地竟然空无一人。
难道所有的敌人都撤走了吗?
巨大的疑问闪现在坎普的脑海中,任他想破脑袋也搞不清楚是怎么回事。扬克尔分兵截击法布尔援军的想法此刻已经牢牢占据了坎普的头脑,使得他没有注意到自己马上将要面临的危险。
“不对,敌人有埋伏!”站在坎普身旁的渥佛根一把拉住坎普,自己则挡在了坎普的前面。
也就在同时,无数的箭矢如流星般自纽英曼军营后方飞速射出,清一色的短弓,速度奇快,力道也相当强劲,许多法布尔士兵还没搞清楚是怎么回事,就成了箭下亡魂。而渥佛根由于刚才在黑夜中出声提醒坎普,更是成为众矢之的,身中三十余箭,倒在了身后坎普的怀中。
原先刚刚以为获胜的法布尔军还未品尝完胜利的喜悦,死神就接踵而至,但这仅仅是开始。就在所有的法布尔军执盾护住前身时,无数的箭矢又从半空中落下,这次显然是敌人长弓手所为。两轮密集的箭雨后,将近千名法布尔军士兵倒在了血泊中。
“渥佛根,你怎么了,你说话啊!”坎普对着怀中满身血迹的将军吼道。
“替我照顾妹妹,还有,告诉那只神龙,现在他成立法布尔第一猛将了。”
渥佛根最终在坎普怀中闭上了双眼。面对死亡,他显得相当从容,嘴角还留有一丝习惯性的笑意。他完成了对战友许下的诺言,以自己的生命保护了坎普。
第六卷西方的战事第十五章
更新时间:2009-08-03
“杀!”
眼睁睁看着战友死在自己怀中,“狂狮”坎普的狂怒终于爆发了,手中剑扬起了道道剑光,在斩断飞来箭矢的同时冲向隐伏于暗处的纽英曼军。而众多的法布尔军士也从一开始的惊慌中回过神来。在见到国王奋不顾身向前冲击的情景后,所有人都为之热血,紧随其后掩杀过去。
等到坎普与一众兵士冲到敌人面前时,这位法布尔的国王才明白怎么回事。
纽英曼在攻占了山谷的谷口地带后,不仅仅加固了原先的土墙,而且在营地后面挖了半人深的暗沟,上面铺上一层掩饰物,将弓箭手与主力藏于其中。难怪刚才坎普与渥佛根站在土墙上看不到纽英曼军的踪影。而渥佛根之所以发现异状,也是借由敌人兵器上反射出的微弱月光而做出判断。
这条反突袭的计谋的制定者不是别人,正是有着“第一名将”称号的扬克尔。在挥军向海德城进发时,他已经预料到坎普会发动突袭。于是留下这条计谋用于对付坎普。如果运气好,说不定可以射杀法布尔的国王。虽然扬克尔最理想的目的没有达到,但他解决了一个颇令他头痛的人物,“法布尔双虎”之一的渥佛根,也算是收获不小。
虽然在战局一开始,法布尔军处于不利的境地,但在国王坎普的率领下,法布尔的战士越战越勇个个都是一副拼命三郎的样子,与前段时间所表现出的战斗素质简直判若两军。特别是敌人的长,短弓手,更是成为坎普与众多法布尔将士的报复目标。不论是纽英曼帝国的指挥官还是普通士兵,谁都没有料到法布尔军在受到如此重创的情况下还会有这种惊人的攻击力,整个军心士气都没有受到些许打击。特别是四处乱窜的弓箭手,不但使得纽英曼军无法形成有效的阻击阵势,反而大大影响了军队的士气。加上今夜又是一个没有星光的夜晚,黑暗中分不清敌我,双方完全是个混战的态势,那勇猛的一方自然占了很大的便宜。法布尔军渐渐扭转了原先不利的形势,整个战场的局势开始倒向了法布尔一方。
在这场笼罩于夜色下的战斗中,坎普成为一头名副其实的狂暴雄师,没有一名纽英曼将士是其三合之敌,火红色的短发在纽英曼军士眼中简直成了死神的标志。他冲到哪里,哪里的纽英曼军士就要倒霉,伴随着“狂狮”的每一次挥剑,纽英曼军的士气便减低一分,而法布尔军的士气则增加一分。到后来,原先负责护卫国王安全的卫士只有跟在坎普后面呐喊助威的份。没等他们上前,坎普就基本解决了自己眼前的敌人,身形又转到另一处去搏杀,他们追赶的脚步还赶不上他杀人的速度。战后有一名坎普的贴身卫士曾言道,那天他们跟在国王身后,从战斗爆发的那一刻开始一直到战争结束,死在国王剑下的纽英曼军估计在两,三百人之间。而经历了那一场“狂狮之怒”后,国王也身负十三处伤势,虽然都是外伤,没有致命的伤害。但第二天清晨战斗结束,浑身浴血的国王的英雄气势仍然给敌我双方的所有将士留下难以磨灭的印象。
这场被称为“狂狮之怒”的战斗最终以法布尔一方的惨胜而告终。当第二天清晨的第一缕曙光出现在索朗山谷时,已经完成战略任务的纽英曼军开始撤出战场,他们留下的是将近六千具帝国士兵的尸首,而法布尔在这一战中也有四千多的伤亡。
战斗结束后,法布尔王“狂狮”坎普背负着战友渥佛根的尸首离开了有如修罗场般的战场,而在营地中迎接的则是无数将士沉痛的表情。“法布尔双虎”之一的渥佛根永远离开了他的将士,即使是战场中表现得最坚强的士兵,在见到渥佛根缀满箭矢的尸首时,也无法忍住夺眶而出的泪水。
达喀尔单膝跪于渥佛根的尸首旁,右手紧握住昔日兄弟早已冰冷的手,脸庞却已经被泪水模糊。
“好兄弟,你不愧是是我的兄弟,我达喀尔现在以上神的名义发誓,我将会承继你的誓言,誓死保卫我王!”
坎普在将渥佛根的尸首背负回营地后,终因失血过多而昏迷过去。在包扎他身上的伤口后,刚从昏迷中清醒过来的坎普在贴身卫士的搀扶下来到了停放渥佛根尸首的营帐。此时的坎普脸色苍白,嘴唇发青,显然在昨夜一战中耗费了过多的体力,整个人仍处于相当虚弱的状态。
“达喀尔,渥佛根不需要你的眼泪,他需要的是你的剑,现在只有你能够捍卫‘法布尔双虎’的威名,让那些纽英曼的杂种知道‘法布尔双虎’的恐怖,让他们永远记住渥佛根的名字!”
“我知道!”
当日夜,渥佛根的尸首连同其他战斗中逝去的战士一道被火化,对于终日与死神打交道的军人,这也可以算是一种归宿,所有的骨灰被悉数埋入地下。大陆西部的人认为大地是所有生命的母亲,因此死后被埋入地下不过是重新回归大地母亲的怀抱。虽然东方人也有将亲人尸首埋入地下的风俗,但都会在地面上留下一点标志,碑记等,而西方人则真的是黄土一杯,不会再留下什么东西。唯一留下的也仅是一些生前的饰物,留给亲人以寄托思念。相对于一个人的精神,尸首对于他们而言不过是一具无足轻重的臭皮囊,象凤曦生前将爱徒娲儿的尸首保存在冰棺中,这种情况在大陆西部是极少的。在西部,即便是皇帝,其葬礼与墓地等都极为简单,这与东方人在皇帝墓室方面喜欢大兴土木截然不同。
经过谷口争夺战后的“狂狮之怒”,法布尔王国的这支主力军经受了相当残酷的战火考验,值得庆幸的是,他们终于从这些惨烈的战斗中挺了过来,在战斗素质和战场经验方面有了巨大的提高。可以说,正是由于这场战争,使得法布尔王国的军队得到了成长,成为一支能够抵挡纽英曼或者普鲁士正规军的高素质军事力量。
但是,真正的恶战还没有到来,纽英曼帝国的“第一名将”扬克尔不会如此轻易言败,还有一场更加血腥的战斗在等着这支军队,法布尔王国的命运之战。
第六卷西方的战事第十六章
更新时间:2009-08-03
帝王历177年5月8日,被围困在索朗山谷整整两个月后,坎普与他仅余的两万名步兵和一万三千名骑兵终于突围成功,向王国西部重镇海德城前进。走在前面的是由法布尔王坎普亲自率领的两万两千名步兵,与之相隔十余里的则是由达喀尔率领的一万三千名王国骑兵。坎普之所以选择这样的队型,目的就是为了防止扬克尔在沿途可能的突袭。一旦前方的步兵陷入敌人的包围,那十里之外的骑兵可以在极短的时间赶来支援,即使对方在兵员上多于自己,恐怕也无力尽歼这支法布尔军主力军。万一一个不小心,扬克尔还可能阴沟里翻船,被坎普里应外合,前后夹击的战术击溃。
一天。,两天,坎普的大军向东前进了约百余里,距离海德城也只有一天的路程,可却没有见到一名纽英曼军的伏兵。
难道扬克尔放弃了,抑或是已经回国了,还是扬克尔已经占领了海德城,挡住了自己东进的路线,准备在海德城下与自己打一场攻防战。
也就在坎普疑惑不解,站在道路旁高地上眺望远方时,在道路的左手方向出现一条宽约数里的漫天尘土,正以极快的速度朝法布尔军所在的地区推进。
“是骑兵!”
不等坎普有任何的指示,他身旁的贴身卫士便惊呼出声。
扬克尔还是等不及了,终于是动手了从骑兵带起的漫天烟尘看来,这绝对是敌军的主力骑兵,人数众多。
“左侧出现纽英曼骑兵,组阵准备!”
传令兵骑着快马从步兵军团的这头跑到另一头,一路上传递着国王的命令,随着传令兵的呐喊声,所有的法布尔士兵都转向左侧,盾牌手首先竖起了盾墙,弓箭手则搭箭准备攻击,长枪手高举长枪,随时准备挺刺手中长枪。
纽英曼骑兵的身影终于进入法布尔军的视线,不愧是“第一名将”带出来的骑兵,即便是拥有天龙骑兵之称的天龙骑兵也不过如此吧!
坎普在心中暗叹,对于扬克尔的治军之法的确是钦佩有加。
“点火,放信号!”
在坎普的命令下,几名兵士点起战场上传递信号的狼烟,目的是通知达喀尔的骑兵。
在十里以外的达喀尔一见前方冲天而起的狼烟,即刻下令全军突进,以最快的速度前进。
渥佛根,为你报仇的时候到了!
达喀尔在战马上与自己的下属向前飞驰。
纽英曼的骑兵终于冲进了法布尔步兵的阵势。由于法布尔军在前一刻钟还处于行军途中,因此战线拉得过长,而阵势的厚度显然不足。在此之前,法布尔军从来没有与纽英曼军的骑兵交手过,在对骑兵的阻击上可以说是毫无经验可言。反观纽英曼军则不然,这支万人骑兵队是扬克尔的亲卫骑兵,是此次纽英曼动用的四万骑兵中最善战的部队,在与普鲁士帝国交战中,这支骑兵被称为扬克尔的“铁臂“,意指这支骑兵战斗力之强,是扬克尔对付敌人的一只“铁臂”。
在前冲至法布尔军阵前约五百步时,这支“铁臂”就一分为二,分别袭向法布尔军较为薄弱的头尾两部。面对敌人的优势骑兵,法布尔原先即不够坚固的阵势顿时被撕裂开来,两支骑兵基本上未受到任何的阻击便从法布尔军阵前杀到阵后。面对如此情形,法布尔军兵士纷纷转身,一时间队形变得更加混乱。两支骑兵队在法布尔军的阵后汇合,杀向其中部,此刻他们面对的不是盾牌兵或弓箭手,而是普通的法布尔步兵。虽然在整个战斗过程中,法布尔王国的士兵自始至终都表现出顽强的战斗意志,但还是没有阻挡住纽英曼骑兵的冲杀和突击,无数的法布尔士兵倒在了敌军的马蹄下。
眼看着法布尔的骑兵军团即将四分五裂,陷入各自为战的困境,达喀尔的后续骑兵部队终于赶到了战场。虽然与扬克尔的“铁臂”骑兵相比,法布尔军的骑兵在战斗力不如对手,但凭借其优势兵力与步兵的支援,渐渐将局势扭转过来。纽英曼的骑兵不再象战斗刚开始般肆无忌惮的横冲直撞,有许多骑兵陷入了法布尔步兵的包围中,被法布尔的步兵死死拖住,骑兵则负起斩杀之责。
纽英曼起步骑兵的指挥官也是战斗经验丰富,一见情况不利,立即指挥骑兵部队突围。面对“铁臂”骑兵的犀利突围,纵有法布尔步兵死死阻挡,依旧难以拦住敌方的骑兵,最终纽英曼骑兵在丢下一千多具尸体后离去,而法布尔军的伤亡则是敌人的三倍以上。
自从渥佛根死后,达喀尔心中便有一股怒火,今天遇见了纽英曼的军队,对方又是和自己一样是骑兵,不追更待何时。而且敌人逃遁的方向是正东,相距三十里以外就是海德城,扬克尔也玩不出什么花样。
在未经坎普的允许下,他便带领法布尔主力骑兵追了上去。而事实上,身为一军统帅的坎普是可以阻止达喀尔的追击行动的,但他的想法也和达喀尔大同小异。即便海德城真的落在纽英曼军手中,达喀尔追到城下也就明白一切了,不会有什么大不了的。
但是,战场的局势总是出人意料的,再没有充分掌握对方的情况下,任何贸然的行动都可能导致失败。
达喀尔的骑兵一直追了二十里,才发现情况有变。不知不觉中,他们偏离了原来的正东方向,达喀尔似乎也觉察到了什么,下令部队停止追击,前队转为后队,后队转为前队。
也就在达喀尔拨转马头时,无数的纽英曼步兵出现在其身后,截断了他们的退路,而原先一路逃窜的骑兵也返身杀回。至此,达喀尔明白自己中了扬克尔的计谋。
没有等达喀尔进一步了解目前的形势,纽英曼的军队便向他的骑兵部队发起攻击。身在战局中的达喀尔不清楚,现在他手下的一万多骑兵面对的将是四倍于自己的兵力。
扬克尔是下定决心要消灭这支骑兵部队,不惜动用了自己手中掌握的所有兵力。他料定在没有得到达喀尔骑兵的消息前,坎普是不会继续向海德城推进的,只要尽快地歼灭这支骑兵,自己再杀个回马枪,顺势解决掉坎普的步兵军团。
由于扬克尔之前下了死命令,因此纽英曼军在这次战斗中表现出超强的战斗力,特别是他手中的“铁臂骑兵“,在没有步兵的挟制下,达喀尔才真正见识到了它的威力。
战斗仅仅过去半个时辰,已经有近一半的法布尔骑兵永远倒在了这片土地上。纽英曼步,骑相结合的围歼战术绝对不是达喀尔手下的骑兵所能够应付的,战斗完全呈现一面倒的局面。
一阵箭雨过后,达喀尔身边的骑兵又倒下去一大片,仅余四,五百骑还在他的身旁。万般无奈之下,达喀尔下令全军突围,虽然他清楚突围将使得原本已经混乱的骑兵队列变得更加混乱。但在此情况下,达喀尔惟有寄希望于能够有一些法布尔骑兵冲出重围通知坎普,让他早做准备。至于其他,他也不再存有任何的幻想。
帝王历177年5月10日,“法布尔双虎“之一的达喀尔继渥佛根之后战死沙场,而其率领的一万多名骑兵无一生还,全部殉国,曾经威名赫赫的法布尔“三巨头”在此次战役后仅余“狂狮”坎普?奥兰多一人。
第六卷西方的战事第十七章
更新时间:2009-08-04
法布尔王国西部,海德城。
在得知法布尔王国主力军距离海德城仅有三十余里的消息后,王太子托克?奥兰多亲自率领两千骑兵前往接应,而一心向随军前往的科林斯在临出发之前却被李宇轩给留了下来。
满脸沮丧的科林斯跟在李宇轩身后进了李宇轩的住处。
“科林斯,有些事情我想应该是时候告诉你了!”
“什么事?”科林斯感觉今天的气氛似乎有些不一样,眼神将整个居室扫视了一遍,发现床上有个不大不小的包裹,“是不是要离开了?”
李宇轩微微点头道:“是啊,战事差不多该结束了,是时候离开了。”
“可是,你现在是法布尔王国的国卿啊,这次与纽英曼军作战又立了大功,国王不知道该怎么重用你呢。反正以后肯定是荣华富贵,托克又是你的学生,你干吗不留下来?”科林斯想不通李宇轩为什么放着到手的荣华富贵不要,老是想离开。孰不知自己面前的男子是握着一个帝国命运的王者。
“科林斯,你真的认为我仅仅是一个武技高超的平凡武者而已吗?难道你就从来没有怀疑过我的身份?”
“其实我也想过,但你既然不想说,我也就懒得问了。我这个人就是这样,不喜欢瞎琢磨。”
李宇轩转过身面对科林斯无奈地摇了摇头道:“我也不清楚这是你的优点还是缺点,事实上你的才智并不低于托克,之所以平时的表现不如托克,就是因为你对任何事情都不愿意仔细的去想,不愿意花费过多的精力。”
科林斯抓了抓自己的头发,笑道:“你知道就好了,干吗这么不客气就给说出来。”
“因为今天的事情你必须好好想一想!”
“是和你的离开有关,可是战事现在还没有结束啊!”
“差不多结束了,明天托克与他的父亲一回海德城,那扬克尔也无力攻打该城,至于斐迪南的骑兵,此时恐怕已经败于瑟瑞斯城下。”
“可是扬克尔的军队还占据着海德城以西,卡妙河以东的大片土地!”
“能够维持僵持的局面已经不错了。现在的法布尔王国根本无力从扬克尔的纽英曼军手中夺回这片被占领的领土。不论是兵力或是军队的战斗力,法布尔军都处于相对弱势的地位。这次如果不是斐迪南中计,那法布尔王国很可能已经灭亡了。”
“可是……”科林斯似乎还想再说点什么,看见李宇轩脸上已经露出不悦的表情,也惟有将嘴边的话咽回去。
“你知道‘家园’吗?”
“是大陆南部的‘家园’吗,我知道,前不久我还听托克和我提起过呢!”
“看来他应该已经知道我的身份了。”李宇轩自言自语道。
“你怎么突然问起这个?”科林斯疑惑不解道。
“你先别管这些,托克都对你说了什么?”
“也没什么,就是一些关于‘家园’的简单情况。说那是一支新生的军事力量,是近来刚崛起的,现在在南部已经成为立刻与强国准格尔并列的一个军事集团。还有就是他们现在由一名十九岁的少年统帅,但他好象也不是这个军事集团的真正首脑人物。他们真正的首脑在几年前失踪了,名字好象叫什么李宇轩的,听说是个很恐怖的家伙。”
“我就是李宇轩,‘家园’的真正首脑人物!”
“什么!”
没有一点心理准备的科林斯乍听之下惊呼出声,一屁股坐在身后的椅子中,一脸难以置信的表情,两只眼睛好象看到怪物一般死盯着李宇轩。
“怎么会这样,我是不是听错了?”科林斯喃喃自语道。
“你没有听错。”虽然科林斯的声音很小,但又怎么能够瞒过武技如神的李宇轩,“我就是‘家园’的家主李宇轩,你所指的那名十九岁的少年是我的客卿,也是我‘幕僚役’首席,也可是说是一国宰相,他的名字叫徐若愚。”
“那你不就是一名国王,不,应该是一位皇帝吧?科林斯手指着李宇轩问道。
“我现在只是家主,既不是什么国王,也不是什么皇帝。”李宇轩有些好笑的瞧着自己面前语无伦次的科林斯。
“可我听说现在的‘家园’光是步兵就有十万之众!”
“这个我不清楚,不过当日我与徐若愚他们制定的建军计划应该是这样没错。”
“那你现在准备回南部,是吗?”
“还有一件事没办完,办完后我就该回南部了。”
“什么事情?”
“是关于你的啊,难道你忘了当日在阿尔卑斯山区我答应凯末尔的事。在一年之内要带你去华瑟佣兵团总部所在地门都城一游吗?”
“什么!不会吧!老哥。哦,不,家主。你有那么多事情要忙,我看你还是直接回南部吧,至于什么门都城,我自己去一趟就可以了。”
一听说要去门都城,科林斯心中一千个一万个不情愿。
“你自己去?你有那么老实吗?再说当时是我答应凯末尔团长的,万一你溜了,人家朝我要人,我怎么办!”
当日深夜,李宇轩,科林斯两人趁着夜色离开了海德城。等到第二天清晨,坎普两父子率领大军抵达海德城时,两人早已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至于发生在大陆西部的这场战争,最终以双方新条约的签定而告终。
斐迪南的三万骑兵最后安全返回国内的只有两千多人,九成的骑兵客死异乡。为此,斐迪南被削夺了他原先帝国南线指挥官的职务。而扬克尔在消灭了达喀尔的一万多骑兵后也曾数度进攻海德城,其间更是动用了各种手段,奈何坎普父子始终不为所动,坚守城池。
帝王历177年6月3日,纽英曼帝国与法布尔王国在海德城开始谈判,谈判的结果是纽英曼退兵,两国和平相处并将双方谈判日的战线作为两国新的边界线,法布尔王国以自己五分之一的国土换取了和平。双方的代表,扬克尔公爵与王太子托克在和约上签了字。
半年后,扬克尔顺利出任纽英曼帝国的军务尚书。在其一再推荐下,斐迪南再度受到皇帝霍华德二世的重用,重新出任帝国南线的指挥官。三年后,即帝王历180年,斐迪南终于得到他梦寐以求的帝国北线指挥官的职位。
布林佩斯联盟,博斯科姆城。
博斯科姆城是布林佩斯联盟七大城邦之一,位于联盟与法布尔王国的边界,也是布林佩斯联盟“七色骑士军”中的“绿色军团”的驻扎城邦。事实上,它与布林佩斯的另一座城市坎伯威尔扼守着两条由法布尔王国通往联盟的要道。因此,两者都可以说算是布林佩斯联盟的军事重镇。较南边的坎伯威尔城是一座海滨城市,位于联盟西部大森林的末端,是一个非常优美的地方,但因为海边的地形是典型的沙土地形,因此大型的船只都无法靠近该城,这就使它避免了来自海上的军事威胁,但同样的,这种地形也极大程度的阻止了大型的商船在此处的停靠,造成了它在经济上的相对滞后。不过令人欣慰的是,漫长的海滩以及城市则美丽的景色使它成为大陆西部著名的旅游胜地。同南部雅安王国的首都斯台克斯一样,这里充斥着流浪的骑士,热情的歌女,香醇的美酒。
在赶往布林佩斯联盟的途中,科林斯几次要求经由南线进入联盟,目的就是想一览坎伯威尔的风情,无奈李宇轩始终不同意,坚持走北线,以最快的速度离开法布尔王国的领地,经由北面位于西部大森林中的森林大道进入联盟。
博斯科姆城位于西部大森林中,扼守着大陆西部著名的森林大道。该城之所以发展成为联盟七大城邦之一,最主要的原因是距离该城约二十里的布拉米奇通大铜矿。这是整个迷幻大陆最大的铜矿,为了该铜矿的开采权归属,布林佩斯联盟曾与法布尔王国发生了三次规模巨大的战争。最终联盟略胜一筹。随着一百五十年前伯斯科姆城的建立,联盟为了确认自己对于布拉米奇通大铜矿的所有权。现今的布拉米奇通大铜矿每年可以赢利百万金币,其中的百分之六十归属联盟,联盟每年大部分的开支事实上都是由这部分收入提供的。因此对于整个联盟而言,布拉米奇通大铜矿可算是联盟政府,即联盟最高会议的经济命脉。至于剩下的百分之四十,其中一半由联盟其余六大城邦所有,主要用来支付联盟“七色骑士军”的费用。最后剩下的百分之二十则是伯斯科姆城城主的私人财产。因此,在大陆西部,伯斯科姆城的圣西奥家族可算是呵呵有名的巨富。现今担任该城城主的圣西奥?李即是该家族的族长。
第六卷西方的战事第十八章
更新时间:2009-08-05
圣西奥?李是大陆西部著名的大商人,今年年仅二十四岁的他经营家族的产业仅仅四年,就使得圣西奥家族一跃成为西部前三甲的名门望族。两年前,他迎娶了同是联盟七大城邦之一埃其丰尔城城主的女儿。埃其丰尔城是“七色骑士军”中“赤色军团”的驻地,而且该城城主孟席斯更是现任联盟最高会议的主席。这两家的联姻使得圣西奥家族在联盟内的政治,经济影响力都跃居前列。近几年甚至有传闻声称圣西奥?李在联盟“七色骑士军”的编制以外又招募了一批士兵,组成了不受联盟最高会议挟制的私人武装,更是在军事上加强与提高了该家族在联盟内的地位。
但是,圣西奥?李的目标显然不仅仅是想提高自己家族在联盟中的地位这么简单。在他出任博斯科姆城城主的四年中,他利用圣西奥家族雄厚的经济实力,通过种种手段控制了该城邦周围的三,四个小城邦,即使是坎伯威尔这样的大城邦,也在他的控制下。可以说,现在的圣西奥?李可算是联盟与法布尔王国边界的总指挥官,位于该区域内的政治,经济,军事都由他一人操纵。他肆意提高两国边境的税收,由于他控制了法布尔王国通往联盟唯一的两条道路,别人也拿他没有办法。虽然其他城邦的城主们也曾在最高会议上提出过一些意见,但由于圣西奥?李的岳父的偏袒,他一直从边境贸易中获得了大量的财富。
相对于圣西奥?李对于边境贸易商人的高税收,他对于自己控制区域内的平民则征收极低的赋税,而且鼓励平民经商,凡持有圣西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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