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风流探花帅承瀛

第 25 部分阅读

    道皇上会因为她长得不好看就不认她?”

    “不我怕她是个汉人”乾隆颤抖着说,“我怕我身上流着汉人的血”

    莫愁伸手握住他的手,说:“不管您身上流什么血,都是母亲传给您的血满人的血,汉人的血,不都是红『色』的吗?”

    乾隆说:“可我我是皇上啊!”

    莫愁说:“皇上与布衣,都是母亲生的孩子,哪有人不认自己母亲的?”

    乾隆迟疑着,莫愁用力推开大门。阵寒风挟着落悠自得抽着烟。“谁抽烟啊?谁在抽烟啊!”有人吼道。帅承瀛抬头看,剥皮猪又来了?“朱伯平,真有心啊!你还来探监?”帅承瀛笑道。

    朱伯平冲过来,怒道:“犯人还抽烟?岂有此理!”

    帅承瀛坐在牢中抽着烟,笑着,说:“别气,别气,气坏身子我不赔哦!”

    朱伯平怒视狱卒们,问:“狱规都不懂吗?谁准他抽烟的?混帐的东西!给我出来!”

    “我!”狱卒们身后,和珅缓缓走出,他手上提着壶酒。

    朱伯平吓得几乎瘫软,道:“和和大人?小人该死他慌忙下跪。”

    和珅望着他,摇头叹息,道:“狐假虎威,我总算看到了。”

    “虎是猛虎,狐乃臭狐!”帅承瀛笑道。

    和珅望着众人,道:“下去吧!”

    朱伯平怒斥众狱卒,:“大人叫你们下去!听见没有?”众狱卒退下。朱伯平向和珅拍马屁,“大人,小人正替您教训帅承瀛呢!”

    “把门打开!”和珅说。

    “打开?是不是要拉他出去砍了?”朱伯平急忙打开牢门,惊喜地说。

    和珅说:“好了,你可以下去了。我与帅先生喝点酒。”

    朱伯平怔,“喝?大人我给你斟酒!”

    和珅不耐烦了,道:“行了,行了,下去吧!”

    朱伯平献殷勤,道,“我得保护大人啊!万这姓帅的行刺大人?小人就以生命和鲜血来保护大人啊!”

    和珅按捺不住了,喝道:“滚!”

    朱伯平慌忙逃走。

    和珅打开牢门,走到帅承瀛身边。“好酒!”帅承瀛说。

    和珅问:“你知道这是什么酒?”

    帅承瀛笑道:“这是京城‘刘十三酒铺’的私家秘酿‘将进酒’。”

    “果然是帅承瀛,这是我从京城带来的,直舍不得喝。”和珅说。

    帅承瀛问:“大人跟皇上都没喝过此酒?”

    和珅说:“如此佳酿,只能与知音分享!”

    “不会吧?堂堂和大人,知音在牢里?”帅承瀛问。

    和珅说:“昔日曹『操』青梅煮酒论英雄,他对刘备说:‘天下英雄,唯使君与『操』耳’。今夜,和某也有同感。”

    帅承瀛道:“大『』与大善,岂能并列?你这是捧我,还是损我?”

    和珅斟酒,说:“君忠我『』,君廉我贪,君贤我恶,天下清名被你占光,天下恶名被我占光,你我岂能不饮杯?”说罢递上酒杯。”

    帅承瀛接过酒杯,饮而尽,道:“说的好!将进酒,杯莫停!”

    “痛快!刘十三真酒仙也!”和珅喝杯酒说道。

    帅承瀛说:“我曾与刘十三喝过三天三夜的酒,我问他酿酒的秘诀,他说,别人能酿两缸酒的料,他只酿缸酒!”

    和珅点头,说:“精华之中取精华!刘十三深得其中三味。”

    帅承瀛冷笑,说:“可燕城这班贪官,却把人吃的粮食换成了畜牲吃的饲料,大人可知道此事?”

    “我知道!”和珅点头道。

    帅承瀛问:“大人不觉惭愧?!”

    “和某深感欣慰!”和珅说。

    帅承瀛冷笑,道:“但闻大人笑,不闻灾民哭!”

    和珅说:“口粮与饲料之比,约是比三,朝廷开仓赈灾,粮食换成饲料,斤就变成三斤!本来可以救个人,现在就可以救三个人!”

    帅承瀛说:“饲料是给牲口吃的,不是给人吃的。”

    和珅说:“灾民不是人!挣扎在饥饿边缘的人,已经不是人,而是群动物,生存是他们唯的本能,不要说饲料,就是树皮野草泥土他们都要啃!”

    帅承瀛愕然。“这话出自堂堂和大人之口,令人震惊!”帅承瀛说。

    和珅冷笑,“你当然震惊!像你这种书生,只会坐在书斋里,手捧圣贤书,攻击当朝者。”

    “当朝者不公,自当抨击!”帅承瀛说。

    和珅问:“你见过吃观音土活活涨死的人吗?你见过千里平原,所有的树皮都被人啃光的可怕景像吗?”帅承瀛无言。和珅说,“对帅大学士来说,‘易子而食’可能只是史书上的四个字,而对我来说,却是锅里的堆肉。你以为我只懂得贪钱敛财吗?我亲自到灾区去走了遭,心全凉了,我知道,不管朝廷发下多少赈灾粮食,永远都不够啊!如果我不想方设法去变通,那就没有灾民,只有白骨了。”

    帅承瀛说:“这赈灾粮食不够,可以再向朝廷请求拨放。”

    和珅道:“朝廷?你知道国库剩多少钱吗?你不知道!你这书呆子,你什么都不知道,征大小金川,征准噶尔,打了多少仗,国库本来就是个空壳子!”

    帅承瀛怔。帅承瀛严肃地说:“可朝廷还是发了救济款!我看到你的帐本,这笔款子,全进了薛大老板的钱庄。”

    “薛大老板是个神通广大的人,文钱进去,他会变出二文钱!我才有足够的钱去救济灾民。”和珅说。

    帅承瀛冷笑,道:“哼!帐本写得清清楚楚,大大小小的官员,全都侵吞救灾粮款。”

    和珅:“救灾先救官,官都活不了,谁去救民?”

    帅承瀛说:“荒唐!”

    “荒唐?这是事实!万千灾民,谁去发钱?你吗?我吗?是大大小小的官员,我得先喂饱这些人!人家才肯卖命!”和珅冷笑道。

    帅承瀛说:“真乃旷古谬论也!贪污受贿,居然成了大道理!”

    和珅说:“这是数十年官宦生涯换来的大道理!这是无数血淋淋的教训换来的金道理!只可惜你这种书呆子完全不懂!”

    帅承瀛说:“食君之禄,为君分忧,点点滴滴,皆是民脂民膏,那忍心再去饥民口中夺粒米粮?”

    和珅道:“官字两个口,先喂饱上面那口,才能喂下面的口!”

    “宋有包公,明有海公,康熙朝有施公,代代清官,愧杀大人啊!”帅承瀛道。

    和珅道:“清官令人敬,清官更令人畏!”

    帅承瀛道:“大人之流,就是缺乏敬畏之心,才敢无法无天!”

    和珅说:“请问先生,洋洋古史,多少清官?多少贪官?”

    帅承瀛说:“清官如凤『毛』磷角,贪官如恒河之沙!”

    “不错!贪官才会听话,才肯忠实推行朝廷政令,政才通,令才行,民方安,国方泰!”和珅说。

    帅承瀛说:“只会听话的官不是好官!为民请命的官才是百姓父母官!”

    和珅说:“那些清官,食古不化,上级有令必百般求疵,下层有错必毫不留情,弄得上下交怨,政局不稳,社会动『荡』,百姓何来安宁?”

    帅承瀛道:“清官无用论,贪官英明论,两论赫赫,真令帅承瀛大开眼界。”

    和珅感叹,说:“你以为我这军机大臣容易做吗?我不依靠这些人,我这军机大臣就是个屁!”

    “既然大人理论成堆,贪污有理,又何必作贼心虚,要毁什么帐本?”帅承瀛讽刺道。

    和珅说:“所有帐本,你都看过了,你有过目不忘的本事,我就算毁了帐本,你可以随时写出本来啊!”

    帅承瀛说:“那太好办了,把我的脑袋砍下来,帐本就不就毁了?”

    “这大清国第才子的脑袋,我哪舍得砍下来?”和珅笑道,我只想请帅先生坐几天班房。

    帅承瀛说:“我明白了。和大人只想把我与皇上隔离开来,对不对?”

    和珅说:“不错,等到皇上回京,帅先生就可以出狱了。”

    帅承瀛说:“和大人以为皇上查不出帐本的事吗?”

    “皇上顾着找生母,他顾不了别的事情了。”和珅笑道。

    帅承瀛说:“切都安排得天衣无缝,真令人佩服。”

    和珅为帅承瀛倒酒,说:“满朝文武,我最不想得罪的就是帅先生。”

    “偏偏我常得罪和大人。”帅承瀛笑道。

    和珅说:“天下英雄,使君与『操』,能有帅先生这样的个对手,是和某的荣幸!”

    “能被天下大贪官赏识,真是帅承瀛的不幸啊!”帅承瀛苦笑着说。

    二人大笑,碰杯,将酒饮而尽。

    街旁大墙上贴着通缉十四王爷的布告,布告上画着十四王爷的俏像。人群围观,小月仰头看着。她问身边人,“大哥?这上头写着啥呢?”

    百姓说:“官府要抓十四王爷。”小月点头,眼珠转,说:“哦!这法子好!”

    大墙上,通缉十四王爷的布告边,小月兴奋地贴着乾隆的画像。

    小月自言自语,“好你个许仙,我看你躲哪儿去!”

    只手撕下乾隆画像,小月回身怒视,十四王爷正注视着她。

    “你不就是十四”小月吃惊地说。十四王爷指着画像道,“你要找的这个人,他在柳老夫人宅里,莫愁受伤,他在照顾”

    “阿姐受伤了?喂,柳老夫人住哪儿啊?”小月问。

    十四王爷正要回答,身后传来声断喝:“抓住他!”十四王爷回身望,队捕快冲来,十四王爷力战捕快。四姑娘策马赶来,十四王爷飞身上马,两人逃走,捕快追赶而去。”阿姐受伤了?柳老夫人?”小月目瞪口呆。

    乾隆默默走入白宅佛堂,白衣观音像前,架子上已不见了两片金锁。

    乾隆抚『摸』着空空的架子。身后有拐杖的声音传来,白娘子身白衣,缓缓走入佛堂。乾隆了,我是京郊名农家女,有日来了两名打猎的富家公子,大的叫小的‘十四弟’”白娘子惆怅地说。

    乾隆问:“十四弟?那小的叫大的?”

    白娘子注视着乾隆,说:“四哥!”

    “四哥?他他姓什么?”乾隆问。

    白娘子说:“姓爱爱新觉罗的爱。”

    乾隆默然无语。

    白娘子说:“四公子打猎,不慎坠马,在我家的山中茅舍养伤,是我直服侍他。就像很多戏文唱的那样,日久生情,私订终身。”

    乾隆问:“那这金锁?”

    白娘子说:“这是长生锁,是给婴儿戴的”

    乾隆问:“婴儿?”

    白娘子说:“是啊我跟四公子有了孩子,是个男孩!”

    “那男孩后来怎么样了?”乾隆问。

    白娘子说:“那男孩”

    佛堂外传来当当的锣声和喊声,“失火了!失火了!”

    白娘子全身无力,乾隆急忙扶住她,说:“有我在此,别怕!”

    白娘子欣慰地望着乾隆。个家丁跑入佛堂,低头作揖。

    家丁道:“老夫人,西厢失火了!”

    白娘子柱着拐杖,道:“我!”

    “我陪你去!”乾隆扶她走向大门,家丁突然伸手抓住乾隆衣衫,不让他走。

    乾隆回身望,家丁原来是小月扮的。

    群家丁丫环跑来,乾隆命令丫环好好照顾老夫人,他又命令家丁,快去救火。丫环们扶着老夫人走开,老夫人频频回身望着乾隆。乾隆充满感情望着老夫人离开。巴掌突然打在乾隆的头上。

    乾隆怔,回头看是小月,说:“你打朕?”

    “打你正好!我阿姐怎么受伤了?”小月怒道。

    乾隆说:“你消息倒挺灵的?知道莫愁受伤了?”

    小月说:“哼!我小月什么人啊?能掐会算,算出你们在这儿。我想进来找你们啊,喝!看门全有武功,硬是不让我进来。”

    乾隆问:“那你怎么进来的?”

    小月说:“我火上来,真给他们放了把火!”

    乾隆吃惊。“放心啦!我烧了马厩草料,把他们引去了!”小月说。

    乾隆好笑地说:“你啊!真是拿你没办法,这身家丁衣呢?”

    小月笑道:“我偷来的。”

    乾隆问:“帅先生还好吧?”

    小月突然怔,道:“对!我就是为他的事来的。”

    “他怎么了?扮和珅扮得很过瘾吧?”乾隆笑道。

    小月焦急地说:“他坐牢了!”

    乾隆怔。

    小月说:“真和珅到燕城来了,下拆穿帅先生了!”

    乾隆脸『色』沉,瞪她,道:“你你怎么现在才说啊!”

    小月反瞪他眼,“你敢凶我?”

    乾隆生气地说:“帅承瀛有何不测,唯你是问!”

    小月说:“我阿姐有个三长两短,唯你四问,不!唯你五问!”

    乾隆不再理会小月,他冲了出去,

    “你别跑啊!”小月在乾隆身后喊道,她目光怔,看见了架子上的两片金锁。

    小月抓了金锁,追了出去。

    客栈旗子在风中飘扬,客栈大堂里,和珅品着茶,福康安立于他身后。

    “和大人,皇上直没回客栈来!”福康安说。

    和珅问:“外面有何动静?”

    福康安道:“所有人全派出去了,全城都翻遍了,就是没有皇上的下落,他好像失踪了。”

    “皇上失踪了?”和珅说,“奇怪,他也不找帅承瀛?”

    福康安说:“大人,这事实在奚巧,皇上会不会回京了?”

    和珅道:“宫里有信,皇上没回去。”

    福康安问:“那皇上躲起来干嘛?”

    和珅感叹道:“这就是令人担心的地方啊!皇上天不走,燕城永无宁日。”

    福康安说:“对!万他出现,帅承瀛死里逃生,那可就糟了。”

    和珅说:“听说太后又病了,找到皇上,告诉他这个消息,他准会回京。”

    福康安说:“我懂了!全城衙役都出动了!云州府吴醉调来支人马协助我们,这回准找到皇上!”

    福康安匆匆离去,朱伯平匆匆走来。“和大人,轿子备下了!”朱伯平说。

    和珅道:“好茶!你喝杯吧?”

    朱伯平道:“喳!”他接过杯子,口将茶饮尽,拍马屁道,好茶!

    和珅苦笑,茶不是那种喝法,说,“你算了,走吧!走吧!”

    大街上,响着“当当”的锣声,衙役正鸣锣开道。朱伯平护送着顶大轿走来,人群在街两侧围观。乾隆与小月从人群中挤了出来。

    “小月,和珅来了,上前告状!”乾隆说。

    小月道:“你疯了!这是和珅哎。找他告状,不是找死啊?”

    乾隆笑道:“去吧!这回你告准赢!”

    小月问:“我拿什么告啊?又没状子!”乾隆向左右看,街边立着个代书摊子,乾隆冲到摊子前,抓起『毛』笔挥笔写了两个字,抓纸塞给小月,道:“这是状子。”

    代书先生怔,问:“喂,你干嘛?”

    “就这两个字?”小月问乾隆。

    乾隆道:“快去!救帅承瀛全靠你了。”

    小月冲到大街上,挡住大队人马。“闪开!”衙役喝斥道。

    小月三拳两脚将衙役纷纷在地,开道的大锣也滚了出去。

    朱伯平大怒,道:“小月,你又跑来这儿撒野?!”

    “我来告状!”小月说。

    朱伯平问:“你又要告谁?”

    小月指着轿子,道:“轿子里是谁,我就告谁!”

    “放肆,轿子里是和珅和大人!”朱伯平道。

    小月递上状子,道:“对,就是告他!这是状子,你交给他自己看看!”

    朱伯平道:“反了你?我还帮你递状纸?我先告你个犯上之罪!”

    “朱伯平,把状纸递过来!”和珅在轿中说道。

    朱伯平道:“喳!”他伸手向小月说,拿来吧!”

    小月得意地笑,递上状纸。朱伯平接过状纸跑到轿子前,陪笑道:“大人,这小月吃了豹子胆,递什么鸟状子?您别理她!”

    轿子内,和珅接过状纸,只见状纸有乾隆的笔迹:“升堂”。

    大街上,众人望着和珅行。乾隆也注视着他们的动静。

    小月低声埋怨道:“许仙,哪有两个字的状子?你这不是害人吗?”

    乾隆笑,胸有成竹地说:“小月,放心!和珅不准你的状子,我就拜你为师!”

    “你这徒弟我收定了!”小月道。

    轿子前,朱伯平躬身听着和珅的吩咐。他显得非常吃惊,“和大人,您”

    和珅严厉地催促他:“快说!”朱伯平应了声:“喳!”他回身望着小月,问:“你状纸写些啥?”

    小月忐忑不安。

    “大人准了你的状子了。”朱伯平无奈地说。

    小月惊喜,转过头去望着乾隆道:“许仙,真准了!”

    乾隆笑,道:“小月,拜我为师吧?”

    福康安与四姑娘立于江边的礁石上,江水滔滔,江风吹着他们的衣衫。

    “公子,请你救救王爷!”四姑娘恳求道,“现在只有公子,才能救王爷。”福康安注视着她,说:“四姑娘?个过气的王爷,值得你如此牺牲?”

    四姑娘说:“在阿四心中,只有王爷人!”

    福康安颤抖着问:“四姑娘心中,难道容不下他人?”

    “倘若王爷有何不测,阿四唯有以死相随。”四姑娘说。

    福康安焦灼地说:“不,四姑娘,你千万别想不开。”

    四姑娘说:“公子要救阿四,唯有先救十四王爷。”

    “四姑娘,这件事我”福康安很是无奈。

    四姑娘说:“阿四直在利用公子,但是今天,阿四愿意坦承相告,如果公子能救十四王爷,阿四愿以身相许。”

    福康安惊喜地说:“四姑娘?你说的是真的?”

    “阿四乃是肺腑之言。”四姑娘说。

    福康安慨然允诺,道:“救王爷的事,包在我身上了!为了四姑娘,福康安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四姑娘又感。刘长福拍案,道:“什么?不可无礼!”

    乾隆笑指和珅,说:“你就是帅承瀛嘛!咱们不是起考功名的吗?你高中,我落榜。”

    和珅尴尬着,不知说什么才好,口中只是应着:“哎我您?”

    乾隆目光变得锐利,问道:“你到底是不是小帅啊?”

    “是是”和珅应道。

    刘长福朱伯平都惊呆了。

    “大点声吧!这谁听得见?你到底是谁?”帅承瀛笑道。

    和珅望了乾隆眼,无奈地大声说:“我是帅承瀛!”

    众人目瞪口呆。

    范大统道:“他是帅帅”

    “帅先生,这个许仙会下蛊哎!”小月惊喜地低语,“你看,他下蛊,连和珅自己也『迷』糊了!”

    刘长福抹着汗水,望着和珅,问:“和大人这到底怎么回事啊?”

    和珅支支吾吾,道:“我那个”

    “我替他说吧!他就是帅承瀛,跑到燕城来,冒充和珅行骗。”乾隆严肃地说。

    “这不可能啊!”刘长福望着和珅说。

    “我我就是骗子,”和珅无奈地说罢,望着帅承瀛,咬牙切齿,好像自骂,“我帅承瀛不是东西,我帅承瀛真该死!我帅承瀛冒充和珅,该下十八层地狱!”

    小月生气地对帅承瀛道:“喂,先生,他在骂你哎!”

    “骂吧! 骂吧! ” 帅承瀛微笑着。刘长福无力地几乎瘫倒在地。范大统也说:“天啊!我头昏头昏!”

    “大人,福康安大人,曾经做证,您忘了?”徐彬在边提醒刘长福。

    刘长福又精神起来,望着乾隆,道:“钦差大臣福康安亲口作证,说这位才是和大人,与你所言相反哦!”

    乾隆冷笑,说:“福康安?他啊!嘴上没『毛』,办事不牢,满口胡言『乱』语。”乾坤转身望着和珅,道,“小帅,你塞了钱,收买了他,对不对?”

    和珅汗流满面,道:“是福康安是收了我的钱,很多钱,他这才帮我做伪证。”

    刘长福大惊。“我的天啊!官场真黑暗啊!”范大统道。朱伯平惊恐地颤抖起来。

    乾隆冷笑着问:“小帅,你说哪位才是真正的和珅啊?”

    和珅抬头看,帅承瀛含笑抽着烟。

    乾隆催促着:“和大人,请吧。”

    小月笑推帅承瀛,说:“和大人,叫你呢!”

    帅承瀛走到和珅面前,说:“你啊,知错能改,也是良心未混。”

    和珅瞪他,道:“是,我帅承瀛断子绝孙!”

    “到底谁是真的?”刘长福颤抖着问。

    乾隆同:“小帅,大印在谁手上?”

    和珅捧着大印,走到帅承瀛面前,无奈地说:“他才是真和珅!”

    乾隆笑道:“和大人,上去审案吧!”

    “遵命!”帅承瀛手提大印,朱伯平在边慌忙大喊,“和大人!”帅承瀛愣,朱伯平堆起笑脸,道:“我帮你捧印!”他伸出手帮帅承瀛捧着大印。范大统也不落后,上前陪笑,手扶着帅承瀛,“您老人家走好!”

    “这狗官真不要脸!”小月说。

    “狗皮太厚了!”乾隆笑道。

    帅承瀛走到案后,刘长福慌忙说:“和大人请就座”

    帅承瀛在公案之后坐下,“砰”地声,拍惊堂木,声震公堂。和珅无力地坐下了。

    密林林涛起伏,四姑娘声口哨,十四王爷从密林深处走来。四姑娘与福康安并肩站在起,身边有匹马。十四王爷掩饰着内心的痛苦,看着福康安。

    “王爷,福公子愿意帮您。”四姑娘说。

    福康安取出个金牌,说:“王爷,亮此金牌,通行无阻。”

    “福大人,多谢!”十四王爷说。

    福康安道:“王爷不必谢我,要谢,就谢四姑娘吧。”说完他走开了。

    十四王爷注视着四姑娘,“王爷,阿四不能陪您回去了,阿四另有要事,要留在燕城。”四姑娘苦涩地说。

    十四王爷心如刀割,知道她要牺牲自己,痛苦地说:“不四姑娘你跟我”

    四姑娘道:“王爷,不要再说了。”

    “四姑娘,你不能”十四王爷内疚地说。

    四姑娘强笑着,说:“王爷,事到如今,阿四就实话实说了。”她心要刺状,道:“阿四自私,不能不为自己终生幸福着想。”

    十四王爷内疚地说:“你点错都没有,四姑娘,我看得出,福康安对你是片真心,好好珍惜。”

    四姑强忍内心悲痛,唤道:“王爷!”

    十四王爷说:“永远把我这罪臣忘了吧!”

    “王爷,您多保重!”四姑娘含泪说道。

    十四王爷上马,飞马离去。四姑娘含着泪望着,十四王爷的马在密林中闪闪地远去。四姑娘泪眼股断,远处的树干上,福康安默默地坐着,等待着四姑娘。

    府衙书房里,帅承瀛注视着两个半片金锁。小月打了乾隆拳,道:“许仙,你真找到娘了?行啊!”

    乾隆苦笑,道:“金锁是找到了,可老夫人是不是我娘,我也不知道,所以,才来请教帅先生。”

    小月瞪了帅承瀛眼,道:“问他?没用!”

    “没用?”帅承瀛怔。

    小月说:‘要不是许仙来,你还蹲在大牢里呢!你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你还帮得了人家?”

    帅承瀛苦笑,望着乾隆,说:“这金锁的确是原壁!”

    乾隆点头,道:“金锁若真,人还有假?”

    “有个方法,可测真伪。”帅承瀛说。

    乾隆为之振,说:“请先生赐教。”

    帅承瀛说:“『奶』娘临终之言,可还记得?”

    乾隆说:“刻骨铭心,岂敢忘却?”

    帅承瀛说:“『奶』娘说了,云州白娘子。我在云州追寻白娘子,无所获,昨日坐于牢中,突然想到,白娘子不是白蛇,而是白衣大士!”

    乾隆惊奇,道:“先生?真神人也!什么都被您猜到。”

    “如果这位柳老夫人家中真有座白衣大士像,她就是您的生母!”帅承瀛说。

    乾隆想到白宅佛堂中的那座白衣观音像,心内不禁颤抖起来。

    灯火映着佛堂内的白衣观音像,乾隆颤抖的手拿起观音像。他激动地打量着,观音像背后,刻着“雍”字。“皇阿玛?”乾隆自语道。

    “那是雍亲王之物,”老夫人说着缓缓走入。

    乾隆走上前扶她,老夫人望着观音,道:“四阿哥当时是雍亲王,所以在上头刻了个‘雍’字。她轻轻抚『摸』着观音像,道,“晃,数十年了,我头黑发已成白雪只有观音,依然那么神彩照人!”

    乾隆问:“老夫人啊您的孩子,后来,他到哪儿去了?”

    老夫人说:“他到哪儿去了?到他爹身边去了!有天,四阿哥来告诉我,如果孩子跟着我,他这辈子注定成不了大器!即使接入府中去,康熙爷知道他身上有汉人的血统,这孩子也封不了太子。只有个办法,那时候,福晋刚刚生了个孩子,是个女的,『奶』娘连夜抱了出来,把我的孩子换了进府,我哭得死去活来。”

    乾隆取出两半金锁,深深地注视着。

    “数十年,我再也见不到自己的孩子面,唯能见的只有这金锁。我日日诵经,夜夜烧香,只求观音保佑我的孩子。终于有天『奶』娘从京城给我捎来了好消息,我的孩子,他当了皇上了。”老夫人说。

    乾隆颤抖着,沉默着。

    老夫人注视着他,说:“我知道,太后健在,皇上不能认别人为娘,我这辈子也不想找他我只希望在我进棺材之前。能看他眼,能亲耳听他叫声娘我就”老夫人泪水夺眶而出。

    乾隆跪下了,颤抖着喊了声:“娘!”

    大街旁,家店铺高挂着“大通钱庄”的招牌。队衙役冲进钱庄东翻西查。钱庄掌柜伙计愕然。

    掌柜慌忙上前,问:“这这怎么回事?”男装的小月走出,英姿飒爽。

    掌柜问:“这位公子”

    “奉和大人之命,查封这家钱庄!”小月严肃地说。

    掌柜吃惊地说:“和大人?我们钱庄跟和大人有来往的。”

    “放屁!和大人说你们钱庄不够意思,查封!”小月说。

    衙役在钱庄大门上,贴上封条。

    小月洋洋得意地说:“封!文钱也不准动!所有人都扣起来!”

    掌柜低声吩咐伙计,“赶快通报薛大老板!”

    封条上盖着大印:“军机大臣和珅”。

    府衙书房里,烟雾弥漫。帅承瀛抽着烟,看着帐本。“和大人!和大人!”刘长福边唤着,边匆匆跑来。“大通钱庄被杏封了,”刘长福道。

    帅承瀛道:“哦?是谁这么大胆?”

    刘长福呈上封条,道:“这是封条,您的大印!”

    帅承瀛看着封条,佯装吃惊,“我的大印?这怎么回事?唉呀,我叫他们封别人的钱庄,怎么封到薛大老板头上了?”

    “大人,薛大老板惹不得啊!”刘长福道。

    帅承瀛说:“别慌,马上把薛大老板找来!我跟他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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