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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隆皇帝的国事家事
乾隆皇帝的国事家事
1745年9月3日这天有点特别,正好是乾隆皇帝弘历登基十周年的吉日。可是,在达吾提的祖先鄂对伯克和热依姆看来,它不过是遥遥无期的他乡生活中,又个毫无生气的日子。这对恋爱中的维吾尔族青年,当时还不可能知道也不会在意千百里之外那位大清王朝的皇帝,已在酝酿着场怎样的政治风暴。更不会料想到由此即将引发的切,对于他们未来的生活究竟意味着什么。但是,切都在默默运行着,秘而不宣,确凿无疑,用达吾提?买合苏提的话说:“清朝皇帝那边,从开始就跟我们有联系的
是的,这个联系直深藏在乾隆皇帝弘历的心头,是绝不轻易说出来的。
黄昏时分,皇帝离开乾清宫,看到夕阳斜照在远近的琉璃瓦上,煞是精彩,心中凭添几多快慰与豪情。回首十年的帝王生涯,总的看来堪称盛世清平:南方的苗疆事务,因为采用了剿抚结合的策略,办得还算顺利;陕甘总督统领的西北哈密驻军,虽与准噶尔部常有些摩擦,但大体上还是相安无事的。剩下的只有海防方面了,中国的海防太大,什么时候也不可掉以轻心。所以这天午后,乾隆亲自交代军机处,传下圣旨去:命江南督抚从今往后,每年必须巡视上海崇明刘河福山狼山等处让海防之重昭然天下。
江山社稷打理得如此体面,朝堂上少不了溢美之词,时年三十五岁的乾隆,定力还很有限,每天听着“吾皇圣明”之类的恭维话,心里美滋滋的,觉得他这个皇帝当出了成就感。不甘寂寞了,想节外生枝来点花花事儿。刚刚用过晚膳,就急哄哄地把张廷玉大学士传唤过来,希望张能拿个妥当主意,近期让内务府在坤宁宫安排个十年庆典什么的。
其时,另位重臣鄂尔泰刚刚病逝,安徽桐城的张廷玉大学士独掌军机大权。张大学士平时把乾隆的心事揣摩得很透,见面不等发话,就给皇上来了个锦上添花。他将刚从陕甘总督府传来的份军机密报从衣袖里掏出来,当面上奏皇帝:西域准部大汗噶尔丹策零上月已经命呜呼!
这当然是弘历特别想吃的贴兴奋剂,立马脑子里就浮现出他的祖父康熙大帝连串亲征准部的活动镜头。自从登基以来,乾隆弘历未曾刻不想效法先祖建功立业,从历史的经验来看,最好的舞台当然还是西域,无奈西域这个准噶尔部多年来不太好对付,和清朝的军队在阿尔泰山交过手,在天山中部也交过手,都没有结果。
西域山高水远,军力维艰,皇帝的心愿长久不能实现。而陕甘总督府呈上来的那些军机奏章,又每每把准噶尔的实力吹得神乎其神,说什么噶尔丹策零治下的准噶尔,在西域说不二,连蒙古人和俄罗斯人也拿他没办法等等。果真如此吗乾隆皇帝始终揣着块心病。
而今,噶尔丹策零死了,这可是眼下统治准噶尔的关键人物啊!它的病逝,将会给整个西域局势带来什么呢?乾隆沉『吟』许久,心中掂量大局,阳光渐渐照亮了龙颜。他从龙塌起身,来回踱了几步,当即决定,十年庆典改个节目:他要亲率满蒙骑兵和皇族子弟,组成支万人大军,到承德木兰围场搞次象样的秋猎!
木兰围场远在承德以北,已属关外。皇帝出动,免不了地动山摇。乾隆的皇阿玛雍正在位十三年,就从来没有大动干戈踏出关外步,了不起就在京郊找个场子,象征『性』地活动两下便拉倒。可是,这并不意味着雍正对越过长城举办此种盛典没有兴趣,相反,雍正对这件事上心着哪!他不止次地对爱子弘历和弘昼面谕,说:“我之不往避暑山庄及木兰行围,是因日不暇给,而『性』好逸恶杀生,是我之过!后世子孙当遵康熙帝所行,习武木兰,勿忘家法。”
老皇帝的这番谆谆教导,事隔十数年还让乾隆记忆犹新。皇阿玛既然已经把“习武木兰”上升到“家法”的高度,对于乾隆而言,是无论如何也不能当作儿戏的。
行围队伍辰时便从京城起程,内务府总管对这件事极为重视,大小细节考虑得周详备至,连伺候皇上弓箭的太监刘进忠,都是经过皇后亲自挑选的。
刘公公是前朝太监,过去常在乾清宫当值,是雍正皇帝身边的人,据说雍正当年密建皇储的谕旨,就是他亲手偷偷放到“正大光明”匾额后面的。这也算为弘历继位建了功,所以乾隆当政,他就多少有点“资深”的意思。这次皇帝不但点名要他当差,还另外赐给份荣誉:念他年迈,由他推举名年轻点儿的公公同去跟班,彼此有个照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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