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梅。”
艾梅刚被迫答应两个损友,艾爸便跟周校长走了过来,艾爸叫喊梅梅道。
一见周校长走来,黄婷、袁凤立马快跑溜走。
“哈哈……,梅梅,你说周叔叔有这么恐怖吗?你同学见了我就跑。”
看见学生见了自己就跑,周校长自嘲道。
“叔叔不恐怖,叔叔是最可亲的校长,我同学是胆小,见了老师都这样,与叔叔无关的。”
艾梅安慰周校长道。
“哦,是吧,叔叔还以为是叔叔长相吓人呢?”
听了艾梅的安慰,周校长爱怜地摸着艾梅小脑袋说。
“叔叔,你才不吓人呢,你长得就像林志颖,可帅可帅了。”
艾梅恭维人可不是一般的功底,简直就是与生俱来的甜蜜嘴。
“是吧,那你倒说说,叔叔跟你老爸,谁更帅?”
被艾梅越恭维越愉悦的周校长,故意逗趣艾梅说。
“好啦,老周,你帅你帅,你就是蟋蟀的帅外加大众情人,可以了吧。我跟梅梅该回家了。”
不待艾梅回答,艾爸抢先回答道。后又转头对艾梅说道:“梅梅,快跟叔叔说再见,咱该回家了。”
“急啥呀,你这就怕被我给比下去呀。也那么晚了,吃了晚饭再走吧。”
周校长挽留艾爸说。
“真不用了啊,下次你输了再来狠宰你;今天咱打了平手,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啊。”
艾爸婉拒道。
“行,今天就随你了;不过,下次谁请客可没说准。”
说起棋,周校长跟艾爸口气上都从不败下风。
听周校长这样不谦虚,艾爸也回敬道:“下次非杀你个片假不留,一次吃掉你一个月工资,看你还拽得起来,嘚瑟吧,你!”
“好啦,爸爸,你跟叔叔说起棋就像小孩;别忘了,我——这才是个如假包换的儿童呢?”
“哈哈哈……”。
艾梅见叔叔与爸爸扯不清走不了,便语出惊人道,逗得两个大男人夸张大笑。
“行,老周,走了,再这么胡诌下去,你这个校长在我女儿心中,可就没形象了。”
艾爸再次道别。
“行,老艾,梅梅,我会当自己女儿给你看护好,你就放心吧,没事常来玩啊。”
周校长给艾爸吃下定心丸,道别说。
“叔叔,再见。”
“梅梅,再见。”
见爸爸跟叔叔总算可以不瞎扯了,艾梅与周校长便互相道别。
艾梅一蹦一跳牵着爸爸的手往家赶。
回到家,今天奇怪了,平时,不是奶奶就是妈妈,一定都在院坝里翘首期盼了,可今天没人盼自己,哪怕走进家门,家里也出奇的静;甚至连烧火做饭的人都没有,一下感觉出了家里气氛不对。
推开奶奶的房间,奶奶躺在床上;推开妈妈的房间,妈妈也躺在床上。
难道妈妈同奶奶吵架了?妈妈一向孝顺,就是不满也不会放在心上,只有一种情况,会有时控制不住,那就是因为自己。
难道——,艾梅心里有了底,但不确定。
“梅梅。”
艾爸也察觉出了情况不对,悄悄叫住艾梅,指向艾奶房间,然后指指自己,再指向艾妈的房间。艾梅立马默契地意识道,爸爸的意思是让自己安慰奶奶。
艾梅点点头回应。
“奶奶,奶奶。”
艾梅轻轻走进奶奶房间,悄悄爬上床,轻轻地在奶奶耳边叫道。
艾奶一看是艾梅,立马转头四下打谅,只见艾梅一个人进屋,便起床,把门从内别上,然后拉住艾梅悄悄说道:“穿帮了。”
果然跟艾梅想的一样。
早上艾梅出门的时候,刚出院坝就碰见仲宇哥哥的妈妈杨妈妈。
“梅梅,怎么这么晚了才走呀,今天学校不上课吗?”
杨妈一直很喜欢艾梅,关切地问道。
“阿姨,我今天有点不舒服,所以晚点去。”
想到奶奶教的理由对杨妈不管用,所以当时艾梅情急随便编了一个理由。所以,艾梅一进门,见家里紧张气氛,就知道肯定是穿帮了,刚奶奶的神秘举动与话语,更让艾梅笃定无疑。
“奶奶,那怎么办?”艾梅知道奶奶是保护伞,有奶奶,所有问题都不是问题。”
“没事,奶奶在,奶奶保护你。”艾奶就是艾奶,永远是宠昵艾梅无底限的天下第一好的奶奶。
“哦。”艾梅依偎在奶奶身边幸福道。
奶奶打开抽屉,拿出一盒牛奶同饼干给艾梅道:“梅梅,先吃点垫垫肚子先,如果呆会你妈责怪你,你就装绝食,奶奶自有办法。”
奶奶不说不觉得,一见奶奶手中的牛奶同饼干,艾梅还真有点饿了。
“哦,好的。”艾梅接过奶奶手中的‘私存粮’,狼吞虎咽起来,为绝食做着准备。
“慢慢吃,慢慢吃,别噎着了。”奶奶看孙女狼吞虎咽的样,提醒道。
正当艾梅幸福偎在奶奶身边,偷偷吃干粮的时候,一阵争吵声从妈妈房间传来。
“我在这个家算什么?我嫁给你,起早贪黑,忙了家里,忙地里,一年365天,不管刮风下雨,还是打雷闪电,生意从来不耽误。十几年了,连回趟娘家也从来不过夜。我这为了什么?到头来我得到了什么?就因为我不姓艾,最后搞得在你们眼中,女儿也不是我女儿了。我怎么会嫁给这样的家庭?我当初为什么看上你?当年追我的人,哪个不比你条件好!我看我是瞎眼了!”
艾妈边哭边吼,只听艾爸也不示弱道:“哦!嫁给我委屈你了。是,你是城里人,我是偏僻乡下人,我配不上你,你是公主,我是农夫!我们当初结合就是错误,我高攀了你。行,现在我不攀了,你爱干嘛干嘛,你看上谁就嫁谁去!”
“好,好你个艾志辉,追我的时候上千封情书写给我,整天像个哈巴狗奴隶一样围在我身边。行,爱情,爱情是什么?婚姻,婚姻又是什么?婚姻是责任,狗屁,婚姻是爱情的坟墓!”
艾爸的话语更加的,懊恼着,可不后悔宠昵孙女。
“奶奶,我要妈妈,我要妈妈。”失去妈妈的艾梅,躺在奶奶怀里痛哭,说着自己想妈妈。在艾梅心中,奶奶是万能的,从小到大,只要跟奶奶讲的事,奶奶没有一件不满足的。所以,艾梅以为,跟奶奶说要妈妈,妈妈就会回来了。
艾梅只是个孩子,永远不会知道,作为奶奶和妈妈,吵架是宣示主权的争议,在这场观点论战的争议中,谁先妥协就意味着未来谁不能做主导。奶奶或许想妈妈回来,但为了艾梅,奶奶更不愿意妥协。奶奶与妈妈的教育理念相差甚远,这种差异是本质上的,也是根深蒂固的。所以,如果不发生点什么特别的事,永远不可能改变奶奶无底限宠孙女的理念。
“乖,妈妈会回来的。宝贝不哭,奶奶给你做饭去。”
艾奶一边安慰艾梅,一边抱着艾梅走回家去。
“儿子,你去哪儿?”
“爸爸,爸爸。”
艾奶抱着艾梅回家,恰巧碰到艾爸从家里出来,艾梅叫着爸爸,生怕爸爸也像妈妈一样离开。
艾爸正在气头上,并没有理会艾梅同艾奶,而是径直像艾妈离家出走的方向赶去。
爸爸不理自己,被奶奶刚哄好的艾梅,眼泪又哗啦啦掉了下来,完全哭成了泪人。
“宝贝不哭,爸爸去找妈妈,一会儿就回来了。”
艾奶了解自己的儿子,不会这么轻易放弃艾妈,刚刚绝情的话不过是盛怒下口不择言罢了。
也许艾梅真听进了奶奶说的,爸爸找妈妈,一会都回来。艾梅不哭了。
“宝贝,你先做作业,奶奶给你做饭啊。”
把艾梅抱回家,艾奶便嘱咐艾梅道。
艾妈不再,现在艾奶只能既当奶,又当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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