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饭以前,艾奶特意去到艾爸同艾妈房间看看,满屋子里凌乱不堪,已收拾得井井有条。真是知儿莫过母,艾奶更加确信儿子追艾妈去了。心也就放下一大半了。
艾奶带艾梅吃完晚饭,艾爸才回来。
“儿子,饭在锅里,给你保温着。梅梅妈回来了吗?”
见儿子回家,艾奶关切道。
“妈,我不饿。”
艾爸回答完艾奶,便独自回房关上了门。
躺在床上的艾梅心里特别懊悔今天的赖床,如果没有赖床,如果没有撒谎,妈妈就不会生气,就不会跟奶奶闹别扭,最后,爸爸也就不会跟妈妈吵得那么凶,导致妈妈离家出走。
小孩子的心,总是最脆弱的,想着想着,又抽泣起来。
艾奶并没有继续搭理艾爸,老人家心里明白,此时的儿子特别需要的空间。
看到宝贝孙女躺床上又在哭,艾奶心里心疼得无与伦比。也许自己对媳妇,应该换一种方式沟通,虽然原则不变,但至少表面维持和谐。
“宝贝,不哭了,眼睛哭肿了,漂亮的大眼睛就变灯笼,就不漂亮了。乖,妈妈过两天就回来了。”
艾奶安慰着艾梅。
“奶奶,真的吗?妈妈真的会回来吗?妈妈还会要梅梅吗?”
要不是说小孩子的心最澄静呢,妈妈一离家出走,艾梅心里就以为妈妈不要自己了。
“当然会回来,梅梅这么可爱,妈妈永远都会要梅梅的。妈妈只是跟爸爸生气,与梅梅无关。”
艾奶再次安慰怀里的孙女艾梅道。
“真的吗?奶奶,妈妈不是生我的气,是爸爸惹妈妈了?”
对于奶奶安慰自己的话,艾梅信以为真。
“当然,好了,宝贝,明天还上学,乖,早点睡。”
奶奶哄着艾梅,在奶奶温暖的臂弯里,艾梅渐渐进入了梦乡。
在梦里,思母心切的艾梅梦到了妈妈。
“妈妈,妈妈,等等我。”艾梅梦呓着叫着梦中的妈妈。
梦中的妈妈转过身来,问道:“小朋友,你是谁?”
“妈妈,我是艾梅,你的小梅梅,你怎么不认识我了呀?”梦中的艾梅着急地问道。
“小艾梅?小梅梅?不,你不是,你是坏孩子,你不乖,我的女儿很乖,她在这儿。”
梦中的妈妈回答艾梅,并从身后牵出一小孩道。
回答完艾梅的话,梦中的妈妈就牵着梦中的小孩走了。
梦中的艾梅大声的呼喊:“妈妈,妈妈。”
可梦中的妈妈再也不回头,任凭艾梅叫得声嘶力竭,哭得肝肠寸断。
迷糊的泪眼中,小艾梅见到了爸爸,小艾梅呼喊道:“爸爸,爸爸。”
爸爸并未搭理小艾梅,视若无睹的走开了。
艾梅再次心伤欲绝地大哭起来。
在梦中,奶奶走了过来,抱起心爱的艾梅,像生活中一样,宠着艾梅说:“宝贝不哭,爸爸妈妈不要你,奶奶要你。”
“不,我要妈妈,我要爸爸,我要妈妈,我要爸爸……。”伤心的艾梅对奶奶不停的喊道。
猛然,奶奶变成一阵风飘走了,艾梅重重掉在地上,哇哇大哭不停,这一次,诺大的天地间,只剩艾梅一个人,再也见不着爸爸、妈妈、奶奶的身影。
“宝贝,宝贝,梅梅、梅梅,醒醒,快醒醒。”奶奶抱着梦呓中大哭大叫的艾梅,不断叫喊着将梦中的艾梅拉回到现实。
补叫醒的艾梅,对刚在痛苦的梦魇记忆犹新。不要,她不要孤独的一个人。
“奶奶,奶奶,你不要离开我,你不要离开我。”醒来的艾梅紧紧抱住艾奶,生怕奶奶也不要自己了。
“奶奶在这儿,宝贝,乖,奶奶在这,奶奶不离开你,永远不会离开我的宝贝孙女,乖,不哭了。宝贝刚才是只是做噩梦了,相信奶奶,梦都是反的,爸爸,妈妈,奶奶,都爱着梅梅,永远爱梅梅。”艾奶极力安慰自己的孙女艾梅道。
整个一晚上,艾梅都没睡好,总是在恐怖的梦魇中醒来又睡去,睡去又醒来。
早上醒来的时候,原本艾梅可爱水灵的大眼睛,整个成了灯笼椒。
奶奶准备的早餐,艾梅也只简单拨拉两口,一点胃口都没有。
上学以前,艾梅在爸爸房门口叫了两声“爸爸,爸爸。”可艾爸并未回应。
艾梅闷闷不乐像学校走去。
“公主,今儿太阳打西边出来了,这么早就来了?”一进校,艾梅便被‘少爷’打趣道。
“哦。”今儿个的艾梅就像霜打的茄子,敷衍着答非所问道。
‘少爷’也觉察到了公主的异样,忙召集来‘拳头哥’同‘雕像’道:“哥们儿,咱公主,今儿肯定遇上啥事了。眼睛像灯笼椒,跟她打招呼也像丢了魂似的。
‘拳头哥’同‘雕像’经‘少爷’提醒,仔细一打量,是耶,今天公主不对劲。
“桃、强,现在咱们表现的时候到了,怎么讨公主开心,大家快集思广义。”
雕像不愧电子珠脑袋,总是能发散思维,透过现象看本质,发掘‘妇女之友’潜力道。
“我觉得吧,要讨女生开心,首先得有钱,女生都爱购物,购物需要钱,只要花钱买她们想买的就一定会开心了。”陈强说出自己的观点道。
“行,只要能用钱摆平的事儿,都不是事儿,包在我身上。”刘桃不愧是大款,说话永远这么有气势与大派。
“不过,有钱也得花在点子上。你们说说,公主缺的是什么呀?我估计应该也不会缺钱。”刘治真算得上军师,思维总是缜密又全面。
“我觉得女生喜欢什么,还是得问女生自己才知道。”陈强也提出建设性意见。
三个‘妇女之友’热心的商议着,艾梅的两个死党闺蜜也没闲着,黄婷同袁凤一走进教室也是像新大陆一样看艾梅来得那么早,随后发觉今天的艾梅不正常。
“亲爱的,你怎么了?”黄婷问道。
艾梅看见两个好友,没有回答,反而趴着哭了起来。
整天都是快乐的小公主,像个开心果一样的艾梅,反常的举动着实把两位死党闺蜜吓了一跳。
“梅,走,出去。”袁凤跟黄婷交换完眼色,把艾梅拉到了平时‘三朵金花’常一起聊秘密的闺密之所,学校背后的黄桷树下。
那是一棵千年黄桷树,庞大的树根至少七八个小学生才能合抱完全,叶子常年青绿,哪怕地上一地黄叶,远远望去,仍是枝繁叶茂,根深树重。
黄桷树自古被誉为有记忆的树,只因黄桷树通常落叶期与移栽期一致。
而学校后面这颗黄桷树,不仅是记忆树,更是一颗神树。当地村民,家有重大事情,通常会来此祭拜;农村里小孩常生病,也来拜这颗神树做干爹。那些拥有爱情信仰的年轻的男男女女也笃信这颗四季常青的黄桷树是永恒爱情的见证;所以葱绿中,经常可看到红艳艳的同心结,迎风招展,更凭添一份神树的传奇与神秘。
‘三朵金花’在二年级结拜姐妹时,就是以这颗黄桷树作为信仰之神的;所以每当有小秘密分享时,‘三朵金花’便会来这里,一是姐妹间没有秘密,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的践言;二是繁密的枝叶,娇小的身影外加诺大树干上那个不知道多少年像门的塞进五六个人都不是问题的大洞,更增添了秘密的天然屏障。
坐在黄桷树的树根里,找出三人曾藏好属于她们的油地布,黄婷再次开口道:“别哭了,亲,有什么事情,有什么不开心的,说出来,咱们姐妹儿一定会帮你,咱姐妹齐心,齐力断金,没有什么过不去的坎。”
或许是私密空间的气氛,或许是面对自己平时最亲爱的姐妹,艾梅伤心的开口道:“妈妈走了,妈妈不要我了!”
“怎么可能?”袁凤惊异道。
确实,艾梅说的话,黄婷也大出意外。
“都怪我,都怪我!”艾梅忍不住又哭了起来,自责道。
“好啦,亲,别哭了,说说咋回事吧,眼泪是解决不了任何问题的。”黄婷不愧豪爽个性,一副天踏下来,也没有解决不了的办法的自信,渐渐感染了艾梅。
也许是哭累了,也许被黄婷点醒了,艾梅擦干眼泪说道:“对,眼泪解决不了任何问题!我不哭了。”
“乖,这才是咱们的公主,快乐的小公主。说说吧,到底咋回事。”黄婷再次问起关键问题。
“昨天我跟爸爸回家——。”艾梅讲出事情的来龙去脉。
“没事,你妈妈只是在气头上,会回来的。我爸跟我妈不仅吵还打,我妈也回过几次娘家,每次都没多久就回来了。你家爸妈,一直恩爱,你是一直泡糖水中长大,所以一次吵架你都觉得天要踏了,放心,踏不了,踏了高个子老爸还顶着呢。”袁凤听完艾梅家的吵架事件,说出自己的观点道。
“相信袁凤,她最有发言权,她是身体力行的经验。”黄婷支持袁凤道。
“行,我信你们,你们是我最好的朋友同死党闺蜜。”艾梅心情好多了,她觉得袁凤说得对。
“几位姐,老师找你们了,说自习怎么没见你们,我告诉老师,你们上洗手间了,快下去了,再不下去,我为你们打的掩护就失效了。”
正当‘三朵金花’热议时,刘治跑上来叫道。
“算你聪明!’袁凤很满意自己的奴隶,不免夸奖一句。
‘姐,必须的,为了你们,必须醒目,否则怎么配混在姐身边当‘妇女之友’呢?’刘治不愧舔脸奴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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