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新版《玉女情渊》

第六章

    节气运转的快慢本是自然规律的客观存在,但对每日匆忙着的人来说,感觉上却是快的要命,难怪唯心主义要把精神意识放在第一位,不能不说它有不无一定的道理。

    眼下到了秋季。夏口市地处我国季风气候相持的纬度上,立秋时却比盛夏炎热。玲儿在《紫环苹保健中心》干了三月有余,每日用手捏拿拍打男人油渍渍的肌肤便成了一种享受。并且还有不同的男人讲着不同的笑话和荤段子,日子过的还算是开心,也就养成和客人答笑说逗的习惯。对强老二的太度日见月长。强老二每次到来必有一件小礼物奉上,玲儿也乐得收下。

    下午五时,客人一般稀少。玲儿正和贞贞坐在《竹园子》各自的床上闲聊。秋云姐姐进来说道:“玲儿,老板娘今天发了善,请咱们俩去她家里吃饭。”

    玲儿听了不觉奇怪,因为郭苹舅妈对她一向很好,见到时总会说上一些关心体贴的话。便向贞贞邀请道:“一块去吧。”

    贞贞答道:“没请我,我去了不太好。”

    秋云也邀道:“一块去吧。”

    贞贞仍旧坚持不去。秋云和玲儿便从床下的柜子里取出衣裙换了,双双如燕飘舞下楼。

    原来郭苹舅妈的家也住在楼外楼的西街,比舅舅家住的地方更深一些。那里全是一桩桩三四层高的私人住房。郭苹舅妈家的楼房是新建的,外观和样式比周围所有人家的住房都漂亮。

    来到二楼的客厅,郭苹舅妈热情地接待了秋云和玲儿,并把她的丈夫介绍给玲儿。

    玲儿甜甜地叫了一声:“舅舅你好!”

    另有一位生的富态,风度翩翩的中年男人从座椅上起身,郭苹舅妈又介绍道:“永安公司的聂经理。”

    玲儿又甜甜地叫道:“聂叔叔好!”

    坐定以后,玲儿觉得聂经理老在看自己,眼里流露出一种说不出的光泽,照得心里很不自在。便起身到楼后的阳台上,看着外面紧挨在一起的楼房,心里十分地扫兴,过去姥姥讲的一片荷花的故事,让她产生一望无际的遐想,像是亲眼看见了韩英阿姨坐在小船上,披着晚霞踩莲子,还有那美妙动听的《洪湖水浪打浪》。咚!咚!咚!的敲门声惊醒了她,接着便是强老二的喊声:“郭姐!”

    郭苹舅妈一边答应着,一边开门,说道:“强强!哦!桥哥!快进来。”

    玲儿知道桥老大和强老二来心里并不反感,只是在想:“在学校里那个教语文的老师有强老二一半赖皮多好呀,那怕只有十分之一也好。还有那些读不懂女儿心的男生,只知道写纸条,编几句打油诗装能耐,真是急死人。”

    “玲儿!快过来吃饭了!”听见舅妈在喊。

    “哦!玲儿也在这啊!”又听见强老二在说。紧跟着便走到阳台,出现在面前,喜笑颜开地说道:“哟!我漂亮的玲儿妹妹。”

    玲儿也不理会他,径直走向客厅。

    大家围桌而坐,秋云和桥老大挨着坐,宛如一对亲密夫妻。强老二自然赖在玲儿身边坐。对面坐的是郭苹舅妈夫妻和聂经理。聂经理见强老二对玲儿一片热心,便没了先前那种看玲儿独特的眼光,样子既思文又雅致,一幅语文教师的模样,只差没有语文教师长的英俊了。

    郭苹舅妈家专门备了两桶生啤酒,给大家面前各放了一扎。玲儿忙说道:“舅妈我不喝酒。”

    郭苹惊叫道:“看我都忘了,你强哥知道你不喝酒,来时专门带了色酒。”一边从桌子上把酒瓶拿在手上“你看,还是青岛干红。”启开瓶口上的木塞,将酒倒在一个小高脚杯里,递给玲儿。玲儿不得不接在手中。

    大家喝酒吃菜,玲儿吃了一些菜,觉得口感很好,因为做菜的是专门请来的厨师,味道很可口。只是在大家或有人邀请时才轻轻地抿一小口酒,却也不说一句话。听得大家谈笑风生,从中知道聂经理原是夏口市第七针织厂的厂长,领导着上千名的职工,针织厂倒闭后便下海做了生意,成了永安公司的最大股东。永安公司原是一家倒闭了的铝制品厂,现在由聂经理牵头几个有钱人投资运作。

    桥老大一直在挖苦聂经理,说他担任厂长期间喝了不少工人的血汗才发财成了老板,不是像郭苹舅妈这样凭自己本事干出来的。玲儿听了心里非常解恨,不然自己的爸爸妈妈也不会下岗修车卖面。那聂经理一再解释是改制问题,自己并没有贪污公款,只是利用职权关系做了一点个人私事,才有今天的发展。桥老大听了生气地说:“你敢说你没受过贿?”看来聂经理很怕桥老大,再也不为自己做解释,任凭咋说。只有郭苹舅妈帮着圆场。但让玲儿听不懂的是强老二一再开口要价二十万元,也不知是什么东西的价钱会有这么贵?

    大家谈的好像心平气和了,都已默认了什么?便开始相互劝酒。强老二的精力这会才全部放在了玲儿身上。一边劝玲儿喝酒,一边为玲儿夹菜。玲儿原来在家喝过红色的酒。每年春节,爸爸都要卖上几瓶民权葡萄酒为妈妈和玲儿准备着,一瓶才花上五元钱,价钱很便宜。像面前的小高脚杯,玲儿能喝上三、四杯没事。这会喝的青岛干红一定比爸爸买的民权葡萄酒贵,但没爸爸买的酒红,也没爸爸买的酒甜,更没爸爸买的酒稠,却有一点怪怪的味道。真不理解有钱的人却不会品味,喝这种不可口的色酒。才渴了两杯就来了醉意,身上的血液流淌的快了起来,脸上烧烧的,心里却很舒畅。她从未喝醉过酒,这会明白爸爸为什么要每天喝酒的道理了。可是身上的血液怎么会越流越快,几乎是在体内转动,没了一点力气,身体变的软软的。心口跳动的力气却越来越大。更可恨下体内又不争气,开始不断地抽搐,痒的钻心地难忍,控制不住了身体,便爬在桌子上。

    强老二见了大惊道:“玲儿喝醉了,我把她扶到屋里睡一下。”一边把玲儿抱起来,扶到里屋。

    秋云本来喝的是啤酒,但听说啤酒能让人发胖,特别是发肚皮,又不喜欢啤酒的味道,便贪喝了两杯干红,这会倒在桥老大的怀里。桥老大正光着上身,她也不顾旁边有人在,用嘴吮着桥老大的胸。

    郭苹站起身叹道:“真是的,怎么让玲儿喝醉了呀!真是的。”看到强老二把玲儿扶到自己的卧室里,又返身关门。便赶过去开门,门被锁了。她敲门道:“老二,开门。”

    强老二把打门开,她进去在床边看了一会玲儿,说道:“老二,你又这样搞。”

    强老二道:“好姐姐,这次不一样,我是真心对她。”

    郭苹道:“她是我的侄女呀!”

    强老二道:“又不是你侄女。”

    郭苹坚持道:“那也不行!”

    强老二双手抱住郭苹两肩道:“好姐姐,我的亲姐姐。”

    郭苹念道强老二过去为自己卖了不少命,心里一软,说道:“是真心的就应该好好去哄,不该用这种手段,玲儿又不是一般的姑娘,你对那些乡下姑娘做,我啥时说过你。”

    强老二把郭苹往门外推,一边道:“姐姐呀,你以后会看到我对玲儿的一片真心。”便关上了门。

    深夜,玲儿嗅到刺鼻的香水味薰的头疼,便醒来,觉得香味扑鼻,胸前还有一只大手压在上面,接着听见人的喘息声。吓的她忙把胸前的大手推开坐起身子,向身边看去,却睡着一个光着身子的男人。这才发现自己也是一丝不挂,而且下身湿漉漉的,怔地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抓起一旁的衣服抚在胸前痛哭起来。

    强老二听见哭声醒来,打开床头壁灯跪在玲儿面前说道:“玲儿,我真的喜欢你,我真的爱你呀!”

    玲儿那里听他的话,哭声愈来愈大。强老二双手搂住玲儿的肩膀。玲儿摇身挣脱掉。强老二央求道:“玲儿别这样大的声音哭,让别人听见都不好。”这话确实管用,玲儿的哭声果真小了。强老二又说道:“要不你去法院告我,我为你坐几年牢好吗?”他过去也曾经对别的姑娘这样说过,但每次这样说时都能起到镇静的作用。玲儿听了,哭泣声降到了微弱点。强老二静静地跪在床上等待她的判决,好长时间不见玲儿说话,便又用双手搂住玲儿,说道:“玲儿,女人总是要男人爱的,你这辈子不是我强老二,便是强老三或强老四,只我对你好,好好地关心你,爱护你,说不定比强老三,强老四更好。”玲儿那里还有说话的道理,头脑里完全成了空白,又被强老二搂在怀里,然后躺下。

    第二天的清晨,玲儿起床洗漱,在洗漱间遇见了秋云,顿时眼泪滚出来。秋云见了心里大惊,知道昨天晚上酿成了大错。又见强老二跟了进来,一双愤怒的大眼瞪着他因劳累而布满血丝的眼,恨不能举起手中的牙刷扎进去。

    强老二见了秋云这双火眼倒是泰然,在他生命中的二十六年里,炼就了极强的应变能力,谁也没有怕过。就是公安局的拿他也没有办法,每次抓住他时都想把他至于死地而后快,但每次都是把他关上几天又不得不把他放了,最多是送他劳教两年,出来后又是一条好汉。嘴里甜甜地叫道:“嫂子起来的早呀!”

    秋云听了那里还有话说,自己昨晚不是也和桥老大欢腾了一夜嘛。但想到玲儿真是不值得,自己不管怎么说把身子的第一次献给心爱的男人,献给了爱自己,疼自己的男人。可惜玲儿身子的第一次却给了一个畜生不如的东西,都怪昨天晚上自己喝多了酒,没有照看好玲儿,让这畜生得了便宜,心里十分地懊悔。走出洗漱间,却又想起昨天晚上的事,是她十八岁那年第一次性爱至今七年的性爱生活中最有主动,最有高潮的一次。见桥老大还没睡醒,便坐在床边深情地望着他,觉得心里对他有了真爱,俯在他的唇上轻轻地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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