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新版《玉女情渊》

第七章

    回到《紫环苹保健中心》,秋云和玲儿仍然像往常一样接待客人,但两人一直没有说上一句话。贞贞心里觉得怪怪的,两人一夜没有回来睡觉,咋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碍在客人面前又不好多问。平日里干活时就属秋云姐姐的荤话多,这会不说点荤话觉得干的好没劲。玲儿不但不说话,脸色却象是阴了的天气,阴郁灰暗。让玲儿做活的客人是一个常客,看玲儿的气色不好当是玲儿病了,真诚真情地关心问候。玲儿只会苦苦地笑一下了之。客人是一个三十五岁左右的中年男人,很会怜香惜玉,由做按摩改为洗头,惟恐玲儿身体不好累着,价钱仍按按摩的价格算。

    玲儿早知这客人对她好,心里也想对他温存一点,但思想上乱七八糟,就象有一团乌云罩在头上。更可恨下身老是湿漉漉的,心里比来了好事还要烦躁,脸上怎能显现出温和的样子。客人生的很体面,过去听他说过他是市政府的,秋云,玲儿和贞贞毫不怀疑。一般来说到搂上消费的客人都有一定的层次,不像搂下的客人们,大都是单位效益好的职工,或开的士的司机,中午天气太热生意不好时进来花十元钱睡个午觉。玲儿记得他第一次来时带了一帮同事,以后又带来一班朋友们,再以后便是他独自一人来找玲儿按摩,从未有过出轨的言语和行为。客人细心地从镜子里自己头上的白色皂沫上观察着玲儿严肃的神情,心里好一阵惋惜。这么漂亮的美女做这等事确实太屈啊!正思想时,却听玲儿说道:“先生,请您稍微等一下。”说完进了洗脚间。楼上的卫生间便是从这里进去。玲儿抓紧时间用卫生纸擦了下身赶出来,继续伺候着客人。

    夜晚,秋云和贞贞三个躺在床上未睡前一定要聊一会天。秋云本想劝说玲儿昨晚的事想开一些,但不想让贞贞知道昨晚发生的事,所以一直没有开口。玲儿也不开口说话,静静地躺在床上发愣。贞贞讲着今天下午那个快五十岁的客人也不要脸,给他顶背时也学着年青人的样子不停地拧头,想把头枕在我的乳房上,让人心里麻死了。玲儿一点也没听进去,突然想起今早临走时强老二硬塞进手提包里的东西,便打开看,原来是一个小巧玲珑的手机,心里却是喜欢。手机的颜色是朱红色的,是她喜欢的色类,便打开手机盖,却不知道如何使用。倏然想起在中学时的好友马倩,她是班里最早有手机的人物,一直让她羡慕的不得了,后来又有几个同学也有了手机,心里很难受,于是象过去同学们穿上新款式的衣服那样,她一概装做不理,做出一点都没有兴趣的样子。秋云看见玲儿手中的手机,知道是早上强老二给的。说道:“给我看看。”

    贞贞看到手机惊叫道:“玲儿卖了这么漂亮的手机啊!”

    玲儿道:“我那舍得花这个钱,是强老二那个坏蛋给的。”

    贞贞又大叫道:“哇!强哥对你真是没说的呀!”

    秋云打开手机盖拨弄了一会。说道:“嘿,别说这王八蛋还真心细,上了号啦,是联通的号。”又拨了几下听了一会,说道:“还行,挺大方,给你注了一千元钱的话费耶。”

    玲儿听了心中虽然没有喜悦,但确实有些安慰。秋云教了她使用手机的方法,她第一个想到的是给马倩打电话,说了一些问候的话,一聊就是十分钟。

    贞贞央求道:“玲儿,让我给我在北京的弟弟打个电话好吗?”

    玲儿把电话递给贞贞。乘贞贞打电话之机,秋云下床取出一瓶药水,小心地对玲儿说道:“去好好洗洗。”玲儿不明白。她便拉着玲儿一块去了卫生间。回来时又给了玲儿避孕药,嘱咐她一定要按时吃。玲儿心里害怕,那有不听话的道理。

    第二天的下午,果真像秋云预料的那样,强老二一定要请玲儿出去吃饭。玲心里害怕,非要秋云姐姐一块去。秋云无可推脱,只好答应。

    强老二先是把她们俩人带到服装超市,要玲儿和秋云挑选自己喜欢的衣服。玲儿觉得难为情。秋云劝道:“不要白不要,捡好的拿。”二人便在衣架上大胆地挑选穿试,各要了两套服饰,一栏子下来花了强老三千多元。

    走出服装超市,又来到金店。强老二给玲儿卖了金戒,耳环,又佩了一个镶金的白玉胸坠。这下可让秋云看傻了眼,认识他这两年来,终于发现他才是真正的男人,便开始夸赞强老二。玲儿本来一直沉重的心也开始软化,允许强老二给自己试戴戒指,比试耳环和玉佩。

    走出金店,又来到蓬来阁大酒店。玲儿从未进过这么大的酒店,甚至连酒馆都没有进去过,眼里看到什么都很好奇。秋云常和桥老大光顾酒店,有一些见识,不断地向玲儿介绍着酒店里面的规矩和内容。玲儿的面色变的越来越柔和,神情恢复了原来的温奕。强老二见了很是得意。

    他们选择二楼上的一个空台坐下,玲儿转身扶着栏杆往下面大厅望去,心里很是喜欢。过去曾经在电影上看到过这等景象,贵族老爷,太太,公主们看戏都坐在二楼的包厢内。现在自己坐的位置和她们差不多,心里真有一点那种感觉,只是下面看到的是一个不大的台子上坐着一位钢琴师在弹琴,台下全是吃饭的食客,但整体气派和皇家剧院一样。

    强老二把菜单递给玲儿点菜。玲儿怎懂得点菜的事,看了一眼菜普,全然不明白菜名的内容,一把推给秋云姐姐。秋云过去跟桥老大吃了几回大餐,拿着菜普尽点了一些海鲜,因为桥老大喜欢吃的,所以也按着他的习惯点菜。

    玲儿第一次见到这样好看的菜,却不知怎么样个吃法,秋云和强老二分两边教她,但她无论无何也不敢吃那活着的虾,心里觉得人类过于残忍。

    强老二开了一瓶写的全是外文的酒。玲儿见那酒是红色的,吓的直摇头。秋云知道那酒是极上等的好酒,主动地把酒杯推上去,任凭强老二斟。玲儿不听他俩人劝,坚持要喝饮料。秋云和强老二的谈话变的十分友好,一改过去的偏见。玲儿听了,也觉得强老二这人并不太坏,心情愈发放开。两人分别请玲儿举杯,玲儿只有应着。

    吃了一气,喝了一气,玲儿便去洗手间。秋云见了,觉得是个脱身的机会,如玲儿在场,玲儿一定要随自己走的,岂不是坏了强老二的好事,心想玲儿的身子反正是已被强老二占了,现在看来,强老二对她也真没说的,做女人到这份上该知足了,就是不知足又能如何?随起身向强老二说道:“强二哥,我有事先走一步。”

    强老二深谢秋云大义,说道:“有时间我再请你。”

    秋云笑道:“不过以后对我玲儿妹妹不好的话,我不会放过你。”

    强老二道:“放心吧嫂子,有桥哥罩着你,我能不听你的话吗?”

    秋云拿起强老二给自己买的衣服,春风得意地走下楼,因酒量喝的刚好到位,脚步显得极为轻松,一踮一下个台阶,震的胸前高耸起的一对奶子颤悠悠的,屁股扭的更是动人。无意中引来楼下无数食客的目光。强老二侧身目送她下楼,正看在眼里。心想:“桥老大真有眼力,寻得这等上好的泄欲工具。”

    玲儿走来,强老二立刻感觉到,忙转身拭目迎去,心里说道:“这才是十个秋云也不能比拟的尤物。”

    玲儿走近问道:“我秋云姐姐呢?”

    强老二道:“她刚接了一个电话,说是有急事先走一步。”

    玲儿听后急了,说道:“我也该走了。”

    强老二道:“再吃一点,一边听一会钢琴。”手指楼下台子上正在弹琴的钢琴师。

    玲儿早对那琴声注意了,在家休闲时,常独自放一些名曲欣赏。这会正听见那琴师弹奏的是《茉莉花》,心里十分地狭意。强老二根本不懂音乐,但是人听到琴声都会觉得舒畅,只是心灵不能溶合到乐曲之中。听了一会,眼神便溜到楼下的食客们面前。看着一边吃饮,一边涛涛不绝,有礼有节,有派的食客。心里说道:“我早就对你们说过,我会和你们平起平坐的。”又发现旁边台子上的食客在不断地注视着这边。便向玲儿看去,正是玲儿的侧面,她看着楼下,专心地听着琴声。又向旁边台子上的食客望了一眼,心里在说:“我带的女人是这家酒店里最漂亮的女人。”

    过了一会,他觉得这儿已经没有多大的意思了,屁股有些坐不住,这是打小时候已养成的习惯。但看玲儿对弹琴十分感兴趣,提议道:“玲儿,我们去酒巴吧,那里还有乐队,保你听的更带劲。”

    玲儿听到这声音,突然被惊醒。说道:“我该回去了。”强老二尊重玲儿的意志,帮她拿起衣物,送她下楼。

    走在灯火辉煌的大街上,强老二就是不喊的士。玲儿此时对这里的路段不太熟悉,一边走着,一边听强老二讲述他的故事。

    强老二步子走的愈来愈慢,说着说着便动了情调:“我知道我的名声不好,是因为我没有你们那么好的童年和少年,没有好爹,好妈。一般的来讲,孩子们在六七岁时就进学校读书学习,我家穷的不得了,那里进的起校门。十二岁那年,我父母离婚,至今我不知道这两个狗娘养的跑到里去了。”

    玲儿听他说自己的父母是狗娘养的,心里觉得好笑。回首向他望了一眼,在路灯的映射下,他的表情很严肃。过往的汽车又不断地射来强光,照在他脸上的疤痕被钳在一副突然变的庄严的脸上,看上去很有性格。

    强老二此时象是周围的一切都不存在似的,不管是否有人在听,只管认真地讲着:“十二岁的我就流落街头,整天受人欺负,夜里睡在人家的房檐下,冬天睡在火车站和汽车站的候车室里。”

    玲儿听了,心里有些酸楚,又向他看了一眼。他的眼光正对着她在说:“有一次在楼外楼西街的菜市场,三个比我大的男孩打我一个人,我对他们说‘总有一天你们会为此负出代价的。’从那以后,为了生存,我就开始打,抢。三两年后便成了那条街的头,没人不服我的气。”

    玲儿听的有了兴趣。问道:“打你的那三个人呢?”

    强老二道:“当然服我的气喽。”

    玲儿道:“是你打服的吗?”

    强老二道:“不用打,他们看我的势力大了,主动找我讲和道歉。能让人处且让人,以后他们三人成了我的铁杆跟班。”

    又走回到蓬莱阁酒店,强老二突然站住,抬头向楼顶望去。玲儿奇怪地随他的视线望去,这楼有三十多层高。强老二说道:“过去没人看的起我,我对他们说过‘总有一天我比你们过的好,吃的好,住的好。’这就是我现在的家。”

    玲儿心里佩服强老二的志气,再看着他镶着疤痕的脸,觉得他这人还真是很有男人味。强老二邀她上去看看他的家,她一点都没有犹豫地跟了上去。上到第三十五层,走进一间套房里,里面的布置十分豪华。玲儿说道:“这那是家呀,每天要交多少钱?”

    强老二说道:“不多,一千二百元。”

    玲儿听了张了一下嘴,吓的没有再说话,在床边坐下,用手摸了摸面料,觉得手感非常地好,至少含有百分之七十的丝绸。其实这套房不用强老二交一分钱。是因为酒店的老总睡了大厅门口的礼义小姐被她男友抓住,要他拿十万元才能摆平。他拿了十万元后,她的男友却又长了价。他只好托关系向桥老大求助。桥老大让强老二出面。强老二从那十万元中要回来五万元归入自己囊中,又向老总开口索要一套供他长期居住的套房。夏口市的酒店越建越多,三十层以上的客房几乎没有人住,刚好强老二提出住在最高的三十五层,老总二话没说,一口答应。玲儿那里知道这里面的内容,认定强老二不是一般的有钱人。

    这天夜里,强老二必然要与玲儿zuo爱,事后玲儿睡不着觉,便问起桥老大的事来。强老二说道:“这都归功于那三个打我的人,他们后来都做起了生意,我是通过他们认识桥老大的。桥老大看我在夏口市办事能力很强,自然十分器重我,桥老大办不了的事,我能办到。从这以后,我便学会做生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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