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清]齐妃修真记

第 36 部分阅读

    候,太子便是众人的香馍馍,歌功颂德,瞧瞧看现在呢,从宫里头能够传出来太子不贤的消息,太子太过于铺张浪费其实太子虽然不大谦谨,行事高调,也同他身在太子之位有关,聪慧好学,文武兼备,代为祭祀监国,颇具令名假以时日,也是代明君现在叔叔和八叔可以说是威风凛凛,等到废太子之后,两人定有个会先忍不住跳出来,到时候恐怕谁跳出来谁就死”冷笑声,“皇亲国戚家的父子之情,皇珐玛不声不吭,他们就把他当做了病狮不成?”语气之中颇为不屑“幸好瑞哥儿还有额娘真心疼爱”弘盼脸上带着笑容,“若是今后为人父,定然不会如此”

    话说得李筠婷莞尔笑,“你才多大,便想着成亲了”

    弘盼脸色红,有些尴尬,说道:“只是说说”

    “今年若是你跟着围猎,小心行事”李筠婷说道

    “儿子省的”此次,胤禛并没有同往,草原上,少不了胤禵等人煽风点火,说了胤礽的多宗罪过加上十八阿哥的场急症,太子表现神情淡漠,更是让弘盼垂首不语,还差把火,便会燃到了太子身上

    胤祥笑容也带了些阴霾,十八阿哥之死让人的心中沉甸甸的,单凭胤礽的表现,众皇子也是自危,若是没有把皇太子拉下马,今后等到皇太子登基,兄弟之情恐怕也是荡然无几,会被清算

    弘盼朗声说道:“十三叔,既然来到这里了,总是长吁短叹作甚”脸上带着笑,和平时并无分别

    “你小子”胤祥说道,“没心没肺”他甚喜爱四哥的这个长子,有时候觉得他这般不谙世事,性子随了李筠婷,恬淡安然是很好,有时候又的若是弘晖长成,乌拉那拉氏同着弘晖算计他

    “若是我阿玛在,也不会愿意让我搅合进去”弘盼面上的微笑不变,说到阿玛的时候嘴唇微翘,眼神却泠然无欢愉之色

    胤祥笑了笑,想到老四的性子,马缰抖,双腿夹马腹,骑马在草原上奔跑“来吧”

    “十三叔,这样不公平”

    “上次皇阿玛才说你的骑射极好,若是我输给了你,岂不是面上无光?”

    草原上,两人笑声爽朗,驱散了之前因为十八阿哥之死带来的阴霾康熙听到了两人的笑声,从帐篷中出来

    “皇上”小太监的声音惶恐,甚至带着些许颤音似乎生怕两人的欢笑之声触怒了圣上,他还清楚记得上次太子被圣上训斥得跪在地上

    康熙看了小太监眼,人死了,总是要向前看的,现在两人的笑容也是难得,“去备马,朕要骑马!”

    “是”

    康熙的马匹是草原上最好的汗血宝马,很快就赶上了两人,胤祥同弘盼正欲下马时候,康熙朗声笑道:“不必,你们在赛马?”

    “是”胤祥说道

    “朕同你块儿赛马如何?”

    胤祥还没有开口,弘盼夹着马肚,马匹顿时迈开蹄子奔跑,康熙只听得到风中弘盼的声音,“既然是赛马,弘盼年小人幼,便先行步了”

    “这孩子”康熙失笑道,“十三,你也先走步朕很快就会追上你们两个”

    胤祥笑着对康熙拱手说道:“还请阿玛手下留情”说完拉着缰绳,马匹飞快向前奔去

    康熙原本心中的那点忧伤,此时也抛开,除了十八阿哥,他还有其他的孩子

    134废二

    (京城之中又是夜电闪雷鸣瓢泼大雨,若是有心人记录这几年的降雨每逢中元节便会如此,已经足足三年的时光

    胤禛虽然没有出京,也得到了远在塞外的消息同幕僚商议过后更是谨慎行事,连带年氏和李筠婷外出也要减少

    瓢泼大雨电闪雷鸣浇凉了整个京城,屋内灯火摇曳片春情年氏撅着小嘴,晶蓝色的肚兜绣着兰草,炎炎夏日便觉得凉爽,如同嫩藕般的臂膀圈住胤禛的脖颈呵气如兰,“爷,兰儿都听你的”

    福晋持重,李筠婷过于冷清,瓜尔佳氏听从福晋的话语,年氏少女的风情和娇俏让胤禛也仿佛年轻了不少,年氏在床笫之间让他餍足,更有要和年羹尧结好的念头,年轻靓丽的年氏是胤禛院中的第人

    胤禛唇角勾起,眼角的细纹舒展,深邃的瞳眸也是浅淡的笑意,时光并没有折损他的魅力,反而让他如同陈酿的美酒,醉人心怀年氏极爱他的不动神色,更喜欢让他的瞳中都是自己的身影

    “白天还是晴空万里,晚上就打雷”年氏趴在胤禛的胸膛,说道,“我小时候最怕打雷,每次到这个时候,娘亲就会搂着我,拍拍我的背,柔声安慰我”

    “今后打雷了,爷陪着你”胤禛揽住了年氏的纤腰

    “真的?”年氏双美目看着胤禛,“王爷不能骗我”少女的声音软糯清甜

    胤禛莫名想到了李筠婷的声音,从来都是清冷,就连欢好时候情动声也是如此怎么会想到了李筠婷,胤禛把目光放在了年氏的身上,柔声说道:“爷说到做到”

    年氏笑颜如花

    外面的闪电道接着道,电闪雷鸣都集中在京城西郊山头具黑黢黢的身体上,慢慢雷声变得稀疏,随着最后道闪电狠狠劈在盘坐在地上的人,整个天空归于平静,淅沥沥的大雨洗刷整个神州大地,那黑黢黢的人身上的焦皮被雨水冲刷落在地上,露出了女子柔美的胴体,随着最后块儿焦皮脱落,女子睁开了眼眸,默念几句,半圆状无形的光幕阻挡了哗啦啦的雨水,随着她的走动,身上的水也全然不复存在,乌黑的长发散落在身后,如同神女

    女子正是李筠婷,从戒子空间中拿出衣裳换好之后,再轻如柳絮飘忽回到床榻之中,没有惊动任何人,唯有床头燃烧的烛火似乎随风轻轻摇曳

    第二天众人见着李筠婷的面色便又是比先前暗沉,年氏到得比李筠婷还要早,等到走到门口的时候恰巧听到年氏脸娇羞同嫡福晋说话,乌拉那拉氏勉强维持自己唇角的笑容

    “姐姐也来了”年氏站起来迎了出去,李筠婷的目光落在了她发梢簪着的朵莲花上,上好的羊脂玉雕刻的分毫毕现,层层的花瓣舒展,其内的花蕊似乎随着微风浮动

    “好看吗?”年氏问道,“这是爷昨日送给我的”

    “好看”李筠婷说道,最为难得是这朵玉雕莲花有淡淡的灵气,显然这玉的材质难得,雕琢的人顾上了玉石的纹理,玉石的纹理分布也是灵气的分布,就算是在修真界也是入得眼的玩意了

    年氏摸了摸莲花,说道:“我见着便心喜,这都是爷的心意”年氏面色娇羞,白净的脸上浮上淡淡的红晕,更为羞涩可人,“最难得是他的心意了,我素来怕打雷,今后爷说打雷的时候都会陪着我”

    李筠婷抬眼望向了乌拉那拉氏,显然听到这句话的时候,乌拉那拉氏的面色难看,端起茶盏,广袖遮住了面色的改变,只看得到端着茶盏染着丹寇的青葱指带着微微颤颤等到放下杯盏的时候,乌拉那拉的神色已经如常,唇角也勾起弧度

    “你说,姐姐是不是这份心意对我而言才是最为难得的礼物”年氏笑着说道,眉飞色舞

    李筠婷应了声

    年氏笑着对着李筠婷点头,“上次我还同兄长说过,在雍亲王府是再松快不过的了,爷疼着我,福晋贤惠大方还有李姐姐,虽然不爱说话,可我知道李姐姐人很好,我见着便想要亲近”最后说话的时候看着李筠婷,“姐姐的面色似乎差了些,昨夜里也是被雷声魇着了吗?”

    “妹妹果然心细,仔细瞧着才发现李侧福晋面色不大好”乌拉那拉氏说道

    “没有休息好罢了”李筠婷说道

    年氏从发鬓上摘下这朵玉莲花,“姐姐,你且低头”等到李筠婷低头之后,替李筠婷簪花,原本是打定了主意这般做得,等到真的把花簪到李筠婷的头上,年氏心中又有些许悔意,仿佛失掉了对自己极其重要的物件,顿了顿说道:“姐姐,这莲花我极喜欢,你性子清淡如莲,配你最合适”

    连乌拉那拉氏也凑趣说道:“你年纪鞋爷偏疼你这花真真是漂亮”

    年氏也缓过来了,笑着说道:“我先前得了块儿玉,送给弘晖阿哥做玉佩是再合适不过的,福晋瞧瞧看?”

    李筠婷得了年氏的这朵玉簪花,回去了以后也用块儿羊脂玉浸入到了稀释过的洗髓池的水中,侵入了天夜,便让人送给了年氏玉簪花虽然是年氏无意识送出,李筠婷受了这份因果,便还了回去

    年氏果然对李筠婷送的这块儿玉佩心中喜欢,时充在腰间

    不能外出,年氏又不是个沉得住的人,今个儿去乌拉那拉氏那里插科打诨,明日里去瓜尔佳氏,院子中的女子少不得让着年氏,李筠婷所在的馨竹院,年氏是来得最多的,此时笑着对李筠婷说道:“姐姐这院子,我见着便是喜欢,院子里的竹子有趣,生得又好古人说,见之忘俗,是这个道理”

    “妹妹说笑了”因为年氏来得勤快白日里李筠婷的功课自然也就耽误了,给年氏斟茶之后,说道:“若是喜欢,来年在院子里也种上竹子便是”

    “我挺喜欢现在院子中的桂子花”年氏说道,“等到秋日里还能摇下来做香饼,我想看竹子了,就来寻姐姐,姐姐定然是不会把我拒之门外的,不是吗?”

    年氏微微歪着头,神情天真,都这般说了,李筠婷自然称是

    等到年氏离开了之后,苏木说道:“主子,晚上早些休息?”年氏来得时间没什么规律可循,今日里是下午来得,正好占用了主子午休的时候

    “恩”李筠婷说道

    年氏时匙近李筠婷,这让胤禛知道了消息之后,眉头微微蹙起,“我知道了”苏培盛躬身给胤禛倒了茶水,李筠婷的性子冷,并不太爱说话,之前在外与人觥筹交错应酬之后,在馨竹院便会觉得放松哪怕李氏不开口说话,也是室静谧年氏的性子活泼,与古井般的李筠婷怎么交好?这样想着,手上不禁用力,书卷卷曲

    苏培盛余光看了胤禛若有所思的表情,烛火跳动,抿起的嘴唇让主子显得格外坚毅年氏且不提,因为利益相关,与她有关的事情,王爷思虑周全,那么现在容貌比不过年氏的李氏,为何总是记挂在主子的心[,]

    (间?李氏的性格太冷清,仿佛世间万物都没有挂于心中,有时候苏培盛甚至觉得李氏也是不在乎胤禛的这样想着,苏培盛扯了扯嘴角,或许是争宠手段,后院里的人有哪个不期盼爷的宠幸?再瞧瞧看着主子,苏培盛觉得自己的思索是有道理的,或许正是因为李氏表现出来的不争不宠,才入了爷的眼

    房门推开打断了两人的所思

    “爷”端着托盘袅娜进来的是年氏

    “兰儿来了”胤禛放下了书卷,门口的小太监连忙阖上门

    胤禛同年氏温存过阵,年氏柔声说道:“爷,您要注意身子”

    “我的兰儿果然是知心可意之人”胤禛说道,“我知道,你先休息便是”

    年氏接触李筠婷的目的也很简单,她打听出来在嫡福晋进门前侧福晋是最得宠的那个,还有瓜尔佳格格进来之后,嫡福晋同李筠婷的血雨腥风,他有些好奇李筠婷究竟是什么样的人,尤其对李筠婷能够抓住胤禛的心十分吃味

    年氏原先同李筠婷出行,只是絮絮叨叨说起自己家中的事情,并没有太观察李筠婷,知道了这件事情之后才刻意接近,为了不让人发觉她的目的,其他几个人那里她也常去坐坐

    “还真是个锯了嘴的葫芦”年氏说道,“性子沉闷得很”

    年氏的丫鬟性子也是伶俐的,叫做春红,“奴婢也觉得,或许之前雍亲王过去,就是图个清净,在王爷面前,恐怕李侧福晋也是如此,不说话呢”

    “她们都说她曾是花容月貌,气度更是让人心折”年氏对着新磨的铜镜说道,“都说之前她的肌肤莹润,实属少见”

    “许是如此”春红说道,“这也不打紧,现在后院之中最美的是您呢”

    “容颜老去之日,那么是不是他也不会喜欢我了?”年氏的手背轻轻碰触自己的脸颊,面露忧色

    “小姐勿要忧心”春红柔声说道,边给年氏按摩肩膀,“原先还在府中的时候,王爷就称赞过您,也同少爷说过,会好好待您辈子的”

    想到了兄长年羹尧,年氏的脸上露出浅笑,“恩”

    “再说了,我还是知道调养之法,那李氏年岁约摸而立,便容颜衰老,也是不懂兵之法的缘故”春红说道

    “还是多靠了你”年氏小声说道,也终于放心了不少

    摸清楚了李筠婷的性子,年氏自然也就不再来,耽搁了个多月的时间,也过了八月流火,天气渐渐舒爽,刚开始发现年氏不再来的时候还觉得有些奇怪,很快馨竹院的人再次回到门庭冷落

    返京的途中,废太子这件事情终于尘埃落地

    康熙发现夜晚胤礽从缝隙向里面窥视,便立即怀疑皇太子可能要“弑逆”,在布尔哈苏台行宫,召诸王大臣侍卫文武官员等齐集行宫前,命皇太子胤礽跪下,痛哭流涕,数落胤礽的罪行

    弘盼时常去康熙那里,越发感觉康熙已然是个老者,及腰的发辫夹杂了不少白发,偶尔的只言片语可以感觉到对于废太子的不舍,他深深怀念那个小时候乖巧懂事濡慕他的孩童太子已经长大,有大臣的鼓动,大阿哥的虎视眈眈,其他阿哥长成也有了自己的野心,他怎能不急迫?这个时候的康熙并没有起到引导作用,或许是忙于内乱,忙于诸事,忽视了废太子,这也恰巧说明了康熙内心深处没有思考太子二字的涵义太子即是储君,今后的王,其他的事情重要难道太子的事情不重要?

    作为个旁观者,弘盼看得清楚,看得明白和康熙的相处越发觉得当今圣上已经老了,莫不然八叔蠢蠢欲动

    “孙儿是想着入理藩院的”弘盼同康熙说道“可惜我擅长的,阿玛都不太喜欢”

    想到了老四素来严肃的脸,和弘盼的性子截然不同,康熙失笑着说道:“你西洋文学得不错,术学也是如此,只是儒文实在很是平平咱们满人统治汉人,定要了解这群汉人所学所想当然也不能丢了自己的传统当年我们可是马背上夺来的天下”

    说到先人之事,康熙感慨万千,开过难,守国又何尝容易?

    弘盼也想到了这点,不得不说少年康熙做的事情稳固了江山,但是到了现在更重要的是发展民生,而不是留给下位皇位继承者满目疮痍的江河弘盼儒文习得不好,开始是为了藏拙,后来则是真真正正觉得汉学是在和礼仪较劲在和自己为难,文人自诩清高,读书人瞧不起靠手艺为生的手艺人,瞧不起农人,瞧不起商户尤其是商贾之人文人又在总是往后看,唐朝的艳羡魏晋风流,宋明朝向往大唐,到了大清汉人便是追忆明朝原本汉人眼中的蛮夷便是塞外之地,现在真真正正则是衡番邦既然他们可以来大清,为何大清不能效仿前朝大名郑和衡之行?故而,对于传来的西洋书籍看了不少,也翻译了些,还有些是额娘翻译的

    “孙儿省的”弘盼点点头,“我擅长西洋之学,今后想着尽自己的力气,铸造盛世献份力气”

    “若是人人都如同你这般想便好”康熙看着弘盼,说道:“好了,拘了你这么久,同你十三叔玩去吧”

    弘盼告退之后,康熙仍是立在原处

    这次的塞外之行,留在京中的少不得歌功颂德,同避过了废太子这话题,胤礽悄无声息搬出来东宫,被幽禁

    弘盼回来了之后先是去了明月院,乌拉那拉氏同弘盼笑着说道:“这是年侧福晋”

    弘盼请安了之后,年氏笑着说道:“果真和李姐姐生得像得很,性子也似李姐姐沉稳”

    弘盼笑嘻嘻说道:“年侧福晋,这点您说得不对,皇珐玛也说过我的性子是最皮实不过的了”

    年氏说道:“原来是我眼拙了”

    “不怪您”弘盼笑着说道,“是我开始见着了侧福晋想着藏藏呢”

    听此言,堂中人便是微笑,弘盼许久不见额娘,只觉得额娘又比他离开之前憔悴了,莫不是在府中有人给她气受?只想着回到了院子便问清楚,只恨他年纪鞋人脉稀爆若不然在塞外便可以知道实情虽然这样想着,面色并不表露,唯有了解他性子的李筠婷,见着弘盼如此,唇角微微扬起,脸上带着浅淡的笑容

    从塞外,弘盼也带来了物件送给各人,口中说着吉利话,脸上挂着笑容,就连不喜他的乌拉那拉氏也觉得可亲胤禛最讨厌的就是油嘴滑舌之人,年岁鞋样貌又生得好,旁人只会让人觉得他口齿伶俐,胤禛却对他冷淡弘盼偏巧也是有意为之

    就算是弘盼不讨胤禛的喜欢,乌拉那拉氏也防备他的紧,要知道弘盼是种过痘,脸上出了两三个痘,只是几天就好了的其中颗水痘生在额心,掉落之后留了个浅坑

    等到说完了话,乌拉那拉氏对着年氏说道:“这孩子还有点儿好处就是念着他额娘,在外那么久,定然是想着你额娘了你们娘俩也好好说说话”

    [,]

    (“谢福晋”弘盼的眼眸弯如新月,笑着说道

    “果然笑得也更真心些”年氏轻飘飘地说道

    堂中的气氛滞,年氏脸无辜,弘盼笑着说道:“儿子亲近额娘,这也是天经地义,实在是很少离开这么久,想娘了”弘盼不知道年氏是真天真还是假无辜,就冲着乌拉那拉氏没有开口,其他人也都避开了这个,年氏无意在府中的地位是极高的姓年,应当是汉军旗的,那么就是她的父亲或者兄长对阿玛有利,弘盼想着年氏身后的人

    “没错”年氏笑着说道,“每次我出府去见兄长的时候,也大抵如同弘盼阿哥的心情了”

    135废三竹子花千子

    (此番塞外之行,弘盼抽长了不少,此时已经到了李筠婷的脖颈处。和林宣汐并肩而行,看着府中的格局同他离开只是换了不少。

    “年侧福晋喜欢的?”弘盼说道,微微眯起眼,庭院之中亭台边新换了潇湘竹,空气中丹桂飘香,弘盼猜测是从年侧福晋的院子中飘来的。“年侧福晋的兄长是年羹尧。阿玛藏得真深。”弘盼对着李筠婷肯定地说道,然后感慨,“年氏行事也够猖狂。”之前的瓜尔佳氏相比,就只是跳梁小丑,说得难听点就是乌拉那拉氏的条走狗。

    “恩。”李筠婷应道,“她有个好兄长,被娇养大,此时又被你阿玛宠着。”

    “额娘这样也好,不过我做不到。”弘盼说道,“不说这个,额娘应当也知道满城风雨废太子的事情吧”

    弘盼娓娓道来了废太子事,也说了自己的猜测,坐在院子中的摇椅上,秋日里的阳光照在人身上暖洋洋,起了倦意。恐怕就算是胤禛也想不到弘盼会同李筠婷说这件事情,连胤禛自个儿都没有向弘盼打听。胤禛要打探这次塞外之行的方式很多,犯不着和弘盼打听,若是弘盼在康熙那里漏了痕迹反而不美。

    李筠婷听弘盼最后说道:“天家父子之间,果真是情浅。”然后挑挑眉,“不同额娘说这些扫兴的事情了,额娘,我同你下棋,临行之前,十三叔已经不是我的对手了。”

    李筠婷笑着说的道:“好。”

    棋盘上的纵横捭阖窥见个人的棋品,同时揣测个人的心思,弘盼的棋路隐隐有了雏形,蛰伏窥视机遇,抓住机会之后快很准。李筠婷放了个子之后,弘盼很快抓住了机会,虽然之后仍是不敌,“中间多谢额娘让我。”弘盼说道:“可惜仍是不敌。”

    “左右我没什么事情,没事翻看棋谱。”李筠婷说道,“你这般已经很好了。”

    弘盼仰着笑,同李筠婷说话,“晚上,我陪额娘用膳。明日又要进学。”

    晚上的时候,却是弘盼去了明月院,胤禛同乌拉那拉氏还有弘晖用餐,弘盼夹在中间如同外人般。弘晖三四岁年纪,跟着嬷嬷牙牙学语,虎头虎脑是最可爱的年纪,嫡福晋在面对自己孩子的时候,眸光柔得几乎要滴出水来。

    等到用完了膳,胤禛说道:“我知道你晚间素来陪着你额娘在院子里走动,去吧。”

    “儿子告退。”弘盼行礼之后离开。

    这夜里胤禛留在了明月院,妻贤子孝,想到太子又被废,眼睛微微眯起,想到了八哥的蠢蠢欲动,明日里朝堂上的风起云涌,眼里滑过丝笑意。

    孩童对于情绪最为敏感,额娘和嬷嬷都嘱咐他多亲近胤禛,此时软软喊着阿玛,伸出小手让阿玛抱,胤禛抱起了弘晖,忽然想到了刚刚离开的弘盼,曾经他对那个孩子也是寄予了无限的希望,可惜额娘只是个汉军旗出身的侧福晋。

    因为废太子事,整个朝堂上风起云涌,康熙的眼眸微微眯起,他还在位,还是个皇上,现在群臣已经开始占位,琢磨自己应当站在哪位的皇子身后。

    “这几日,众爱卿不妨拟定个章程,诸位皇子之中,有哪位皇子能堪大用!”康熙轻描淡写的句话在群臣之中如同惊雷般的巨响,下朝之后三三两两聚成块儿,准备商议出章程,这可是举荐之功,若是能举荐出得用的皇子作为太子,来可以得到圣上的嘉奖,二来对于未来的太子爷,这也是从龙之功。

    康熙的这举动,让本就已经乱成团的朝堂越发混乱,就连上书房中读书的皇子皇孙也坐不住,虽然没有明目张胆议论,私底下这几日除了讨论功课,便是议论谁可以当下任的太子。

    十四阿哥天生聪慧,生得钟灵毓秀,又得德妃的娇宠,整个人意气风发,他的骑射好,因为李筠婷的缘故,偶尔也会教弘盼骑射,虽然对四阿哥看不顺眼,他还记得自己小时候极其亲近四阿哥身边的李侧福晋,连额娘也十分喜欢李筠婷。

    “八哥优秀。”十四阿哥微微扬起下巴,“你不妨和你阿玛说说看,推举八哥总是没错。”

    大阿哥虽然占了个“长”字,只是任谁都看出来了,康熙对阿哥并不太满意,若不然也不用这般的群臣推选,直接让大阿哥做了太子便是。可怜太阿哥还有在后宫之中的惠妃上蹿下跳,想着让人支持大阿哥。八阿哥的额娘同惠妃在个宫殿,大阿哥同惠妃两人皆不是聪慧之人,以为八阿哥是站在自己这边的,还在洋洋自得。

    弘盼知道自己那个阿玛才不会轻易此时上船,恐怕雍亲王同自己样已经看出来了康熙并无真正选拔太子用意,反而是想要杀鸡儆猴,不出意外这次群臣推选出来的便是八叔,八叔的生母是个硬伤,这次康熙就会在大臣面前亲自掀开这个血淋淋的从不曾愈合的伤口,同时废了满堂皆称赞的八贤王。

    弘盼虽然这样想着,但是面对十四阿哥可是不能如此说,微微歪着头,神色有些黯然:“阿玛怎么会听我的,我学得好的就是骑射和西洋文。”

    “骑射好才是真正的满族儿女。”十四阿哥毫不犹豫地说道:“当年我们老祖宗就是马背上夺来的天下。”

    十四叔说话直来直往,有的人嫌他说话太直率,弘盼却很喜欢,在宫中多得是说话拐三折的人,他十分喜爱十四叔的性子,在他眼中十四叔飞扬跋扈的样子,颇为可爱,只是这话是不敢对别人说的,就连对额娘说起的时候,额娘也是莞尔。

    “你阿哥自个儿西洋文学得不好,对西洋来得玩意就排斥。”十四阿哥说这话的时候,眼眸弯如新月,像是狡猾的狐狸。

    弘盼说道:“我也就这两样拿得出手。”

    “那和我目标样好了。”十四阿哥笑了,洁白的牙齿在阳光下熠熠生辉,脸颊尤带着圆润,说话起来是说不出的意气风发,让人觉得有趣的同时,也心生佩服,弘盼就是这样。“我就想着做个大将军,今后征战四方,如同开创了盛唐之世般,让周边小国万国来朝,莫不以给我大清进贡为荣。”十四阿哥说得认真,“男儿何不带吴钩,这诗真好,我便要做这样配吴钩之人。”

    “十四叔好理想。”弘盼说道,皇室之人普遍瞧不上西洋远番,所以话语之中直接忽视弘盼的另个擅长之处,只是单单说到骑射。大清瞧不上西方诸国主要是两点,来是觉得他们是落后之国,甚至有地方不洗漱,身上也是靠着香料来遮住重重的臭味,这样的国家无意是落后的,二来则是觉得番邦太远。弘盼了解西洋那边的风土人情,知道虽然目前是比不上大清,未来却又无限的可能性,何不趁着现在大清强大,让西方诸国早早诚服。

    十四阿哥眼眸的弧度越发弯起,“也要好好读书,就连带兵打仗也是需要学问的,你看古时候的诸葛孔明不就是上知天文,下晓地理之人。除了记住诸多的兵法,在实战之中也是信手拈来。”

    说到这里,两人的话题也就没有围绕太子之事上打转,而是说起了弘盼的功课

    (。送走了十四阿哥,弘盼得到了文嫔的召见。

    这个让弘盼有些摸不着头脑,尤其是行了礼之后,对着自己脸慈爱的李汝兰,弘盼心中反而起了警惕。

    李汝兰见着弘盼,眼前的孩子面容结合了四阿哥胤禛同李筠婷的长处,因为骑射的关系黝黑了些,却也显得更精神,也比同龄的男子高挑结实,乌黑的眼眸灵动,被李筠婷养得很好。

    看着弘盼,李汝兰心中微妙,如果当年是她做了四阿哥的侧福晋,她也会有如同这般结合了自己和胤禛长处的孩子。想到了孩子,李汝兰想到了自己的两个小阿哥,深吸口气,抛开了这些念头。现在的关键是废太子还有之后的二废太子。李汝兰在生了两个阿哥,见着两个阿哥玉雪可爱也难免生出了别样的心思,她是知道历史的人,为何不把自己的孩子推上那九五之位。只是后宫之中的风起云涌,让她知道自己的那点伎俩根本不够看,她的眼界够了,但是和这个时代的人思想上总是存在些偏差,或许能出两个亮眼的主意,却容易死得更快。既然如此,便想着投入胤禛的阵营,好歹她是知道后世之人,为何不抱这根金灿灿的大腿,等到胤禛登基,她老老实实做个太妃,两个儿子又有出息能够得到重用,岂不是很好?

    李汝兰同弘盼说话的时候,只是味夸奖他的聪慧可爱,问起了他的功课,听到弘盼擅长西洋文,表情有些奇怪,似是怀念,似是觉得怅然,这个表情被弘盼捕捉到了,此时弘盼垂头,装作不好意思的样子,说道:“我也常被我阿玛责备,儒家的书都没有学好,偏偏去学那些西洋文。”

    李汝兰说道:“你这样很好。多学学,多了解西洋的风土人情,了解西洋的文化科学,会获得的比你想象得到的更要多。”因为知道西洋的重要性,尤其是科学的重要性,李汝兰也试图让自己的两个儿子重视西洋文,只是整个上书房的人没有人在意西洋文,对于西洋文学得好的,更是不屑顾。李汝兰也不想孩子被排挤,故而也就只好放弃了这个打算,此时听到弘盼西洋文学得好,竟是言语之中有些羡慕。

    弘盼也听出了文嫔的语气,这就更让他觉得玩味儿了,整个大的趋势都是瞧不上番邦的玩意的,除了额娘之外,也就是眼前的文嫔能够真心称赞自己,甚至觉得西洋文学得好,科学学得好是件很好的事情。

    李汝兰看着弘盼不解的眼神,或许有太多的想法和这个时代的人不样,此时竟有了倾诉的念头,说道:“其实汉人的儒学,知道了礼义廉耻也就够了,整个大清的发展,除了需要礼义廉耻维系,需要法律维系,还有其他的需要推动整个大清的发展。你看放大镜之类,看上去是文人最不屑的玩物,这其中有大的学问,进入另个世界。”

    李汝兰说起来西洋的发现,例如是显微镜,还有三棱镜分解白光,竟是津津有味。弘盼也是头回儿听到这般的说辞,也是认真听着李汝兰说的话,甚至李汝兰来了兴致,找出了玻璃做的三棱镜,给弘盼做了解释。“若是往深了研究,这些都是学问。”在后世,是备受人崇敬的专家学者教授。李汝兰很少想起后世,这时候同弘盼的说法想到了后世,“我说的都很浅显,并没有向深处研究,若是推动这些研究,更深步,就有可能用到了实处。”起码显微镜简单利用放大镜,便可以实现。

    李汝兰的话给弘盼打开了新的世界大门,因为阅读西洋的著作,他知道有很多异想天开的学者,李汝兰的知识体系要比他们成熟的多。对于直不怎么了解的文嫔,弘盼多了份兴趣,在深宫之中,她是如何了解这些?

    李汝兰也发觉自己说得多了,此时说道:“难得遇到弘盼阿哥喜欢西洋文,时我竟是说的有些多了。”

    弘盼给李汝兰行了个大礼,“我从此中受益匪浅。”

    回去了以后,弘盼便说了文嫔的事情,李筠婷说道:“说起来,文嫔和李府也是沾亲带故。”

    “哦?”弘盼有些好奇,打听了当年的始末,李筠婷并没有说李汝兰陷害她的那些下作手段,只是简单说了当年的事情,弘盼说道:“儿子今天得到文嫔的教导,她懂得许多东西,应当在大清都是独份的。”

    “若是有机会,你便听她言语。”李筠婷说道。

    “恩。”弘盼点头,“儿子也是这般想的。”

    之后果然李汝兰时常找到弘盼,说起了西洋玩意,李汝兰也是在思考,如何能够抱了胤禛的大腿,这几日苦思冥想,还真想出了法子,“弘盼阿哥既然在外走动,有个方子不妨告诉雍亲王,让他派人去试试看。若是真的能成也是大功件。”

    弘盼面上好奇,说道:“什么方子?”

    “叫做牛痘。”李汝兰笑着说道,先是说了目前防止天花是用人痘,这样仍是有风险,如果使用牛痘则不样,身上起不痛不痒的水泡,之后便再也不会得天花。

    弘盼听到这个方子心中如同惊涛骇浪,面上却只是做出了惊奇的样子,说道:“文嫔果然是见多识广,我回去便告诉阿玛。”

    李汝兰笑了笑,“如果要是四阿哥问起来,弘盼阿哥不妨说是自个儿百万\小!说上得到的主意。”

    弘盼等到了眼睛,“这是为何?”他心中知晓李汝兰这是不欲声张的缘故,弘盼心中有个感觉,李汝兰如此亲近自己,并不为了自己西洋文学得好,而是为了阿玛。李汝兰想要把大宝压在阿哥的身上。

    这个念头让弘盼心中惊,压下了这个念头,深深看了眼李汝兰,如果真的如同他所想,李汝兰之后会个又个出主意,到时候,出的主意多了阿玛也会注意到这些巧合,发现真正出主意的是李汝兰,如果弘盼此时止住了自己的念头,没有深想,总之等到时间来检验了。

    果然李汝兰说道:“我是后宫的女子,也不过是看到书所得,弘盼阿哥告诉雍亲王,若是真的能够帮到黎民百姓,也是造化了。”李汝兰双手合十,念了句佛号。

    “娘娘好心肠。”弘盼点点头,“这件事情包在我身上了。”

    李汝兰看到弘盼认真的表情,终究不放心,这个年纪在后世,也不过是初中生,又忍不住说道:“弘盼阿哥可要记得告诉雍亲王。”

    弘盼对于刚刚的猜测更加肯定了分,笑了笑,“请放心。”

    等到出了宫,表情已经不复刚刚的天真,李汝兰说是书中所得,那便是说笑了,他时常去教堂,也曾说过种痘这件事情,当时安德烈也说过,虽然是风险大,也算是避开了天花,是件造化,他也曾广读书,并不曾见到过这样的著作。但是当时李汝兰的表情,让弘盼敏锐地察觉到李汝兰对此十分自信。

    这件事情告诉了李筠婷,李筠婷说道:“若是你直接告诉你阿玛,恐怕他也分不出心思来做这个。”

    弘盼无奈地点点头,他平时的表现并不拔尖,现在这个时刻都关注太子事,阿玛恐怕也不会分心来做这个实验,想到了李筠婷的话,又有些跃跃欲试,如果这件事情做成了,如同李汝兰说的那般

    (,会有很好的好处,更何况这件事情是记在他的名下的,“儿子想要试试看。”

    “有空去问问你舅舅。”李筠婷说道,“额娘是帮不上你什么的。”

    “恩。”弘盼点点头,已经下定决心让人去试验这件事情,首先是牛痘,他要让人打听京郊是否有人生了牛痘,生了牛痘之后没有得过天花。“儿子先告退,想要想想如何把这件事情计划周全。”李汝兰甚至连如何实验的法子也说了,弘盼打算写下了,再看看有没有需要完善之处。

    弘盼忙着的是种牛痘的事情,而胤禛的门客则是说:“此时正是个好机会,为何王爷您仍选择蛰伏,为何不飞冲天?而是成就了八阿哥的贤名。”

    胤禛开口说道:“此时正是枪打出头鸟,圣上圣体安康,自然不愿意皇子虎视眈眈盯着他的位置。八弟这般,不是好事。”

    胤禛的门口并不是最聪慧的,却有绝对的衷心,听到胤禛这般的说法,不再开口。

    136废四竹子花千子

    (弘盼人微言轻,这般种牛痘的法子,简直是闻所未闻,更让人觉得难以接受,起码在李玉泉这里便让他深深皱眉。

    “既然是因为牛感染上的痘症,如何能让人避免生天花?真是胡闹。”李玉泉面上已经起了法令纹,这纹路让他看上去严肃不易让人亲近。

    弘盼涨红了脸,“若是做成了也是好事件,更何况用那些罪大恶极的死囚,他们原本就是当死之人。舅舅,你便让我试试看,这个法子我从书中看来了之后,也让人去查了,京郊附近也有这样的先例,之前圣祖那次出水痘,就有生过牛痘放牛的牧童躲过劫。”

    李玉溪不若李玉泉那般迂腐,更好说话,也帮着说道:“既然是弘盼阿哥的片心意,对你而言也不过是举手之劳,若是此事成了,也有滔天的好处。我知道有些犯了罪行的人,就算是在牢中过得也不好,不若这样,那些死囚若是愿意做这样的试验,便给他们单独的监牢便是。为了免受多余的皮肉之苦,总是有人愿意的。”

    李玉溪的主意让弘盼高看了眼,这个主意着实出得妙,甚至让弘盼更向深处想了想,那曾经的神龙尝百草,如果合理利用牢中的囚犯,如果愿意尝试的,许出好处,岂不是两全其美?

    “好。”弘盼从自己的思绪之中走出来的时候,正巧听到了李玉泉的回答。

    弘盼拱手对着李玉泉作揖。

    李玉泉叹息口气,“我并不是迂腐,只是想到将死之人还要受这样的折磨,心有不忍罢了,若是能够如同小弟所说,让他们同意,也并不是坏事。”

    好不容易想到法子弄了死囚犯,关到庄子上,还没有开始做实验的时候,便听到了朝堂之上,众人决议致推举八阿哥,大阿哥吃惊之极,当即失态,显然没有想到他的好八弟手眼通天,在他眼皮子底下成了众人交口称赞的贤王。他原本还以为群臣会举荐自己。

    “我的好八弟。”下朝之后,大阿哥面色铁青对着八阿哥丢下这句话,拂袖而去。

    胤禛看着老九老十,还有母同胞的十四弟簇拥着八阿哥,看着十四阿哥,眼眸之中是纯然的冷意,深深看了行人眼,拂袖离开。

    上书房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