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不想死,那就腐啊。[修真]

第 20 部分阅读

    与占有,只是,表现的形式更为柔软罢了。袁不破没有爱过任何个人,除了他自己。他毫无经验可循,却也恰然是如此,他可以完全按照自己的喜恶去爱个人。他百分百确定,他爱的,必然是沈慕白爱的。他厌恶的,也必然是沈慕白厌恶的。所以,袁不破只需要,由己推人。

    “真不想让你看到这幕。”袁不破笑了笑,却还是将手指深深的插入颗粗壮的竹子下的土地里。

    袁不破的手指依旧干净,却撅动了竹林里松软的土地。搅动几下,袁不破的手指扣,手臂的肌肉鼓起优美的弧度,腰腹微微用力,就从平地拎出来个酱色的酒坛。坛口被封泥严严实实的罩住,瓶身也闪烁出古朴的光泽。

    袁不破的手上丝污迹也无,但是他还是掐了个法诀,凭空引出道细流,仔仔细细的将自己的手洗了遍。衬着袁不破洗手的空档,沈慕白也顺手扔了个避尘决到酒坛上。沈慕白并不洁癖,但是总染上袁不破的些习惯。譬如,好洁。

    擦干手上的水迹,袁不破单手提着刚从地里挖出来酒坛,手牵着沈慕白,两个人并肩走回竹屋里去。

    拍开酒坛上的封泥,袁不破并不急着喝。而是在掌心运转了冰凉的灵力,贴近酒坛,不多时,酒坛的外壁就凝结了层薄薄的冰霜。寻常的酒温热之后,会逸散出浓烈的酒香,而袁不破手里的那坛,却是越冷,就越清冽醇美,香气绵长。

    拈过桌上的两个杯子,袁不破手腕抖,就将分量不轻的酒坛提起。清凉的酒液坠入杯中,如同碎玉般,零丁作响。随着酒珠的碎裂,空气中清凉的酒香更为浓烈。

    沈慕白吸了口气,只觉得口鼻之间都被这样霸道的酒香占满,舌尖却丝味道也尝不到,每个味蕾都在叫嚣着不满足。下意识的吞了吞口水,惹得袁不破个似怨似嗔的轻笑。冰凉的指尖刮过沈慕白鼻头,耳边划过那人微凉的声音。

    “小馋猫样。”袁不破虽然这样说着,但是手下点没

    (有耽误,将满满杯的酒递给了沈慕白。竹节的杯子不算小,袁不破也倒得很满。

    沈慕白接过古朴的竹节杯子,轻轻嗅了嗅。只觉得鼻尖仿佛凝结了层薄霜。清凉至极。轻轻的抿口,舌尖最先感觉到的,是缕苦辣冰凉。就如同薄荷的味道,却带着丝丝缕缕的竹香。那缕凉意淌过肺腑,让人精神振,而后,是舌尖的点缠绵不去的甜,唇齿之间也依稀残留着那点点的香。

    沈慕白也喝过许多好酒,可是,第次,他知道什么是欲罢不能。

    “阿破,这是什么酒?”沈慕白喝了大半杯之后,方才想起询问这酒的来历。

    袁不破却是盯着他被酒液润泽的唇好会儿,忽然欺身而近,咬住沈慕白的下唇上的小块儿肉,然后,将他整个唇瓣点点的吮进口中。辗转半响,袁不破方才放过了沈慕白的唇齿,也端起杯子轻轻抿了口,方才答道“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反正是我原来闲来无事,自己酿的。”

    沈慕白没有丝毫惊讶,反而是脸“果然如此”的表情。

    将竹节里残存的酒液饮尽,沈慕白瘫倒在袁不破怀里,向或者冷清或者温柔的眼眸里,此刻却泛出了丝别样的神采。沈慕白拉着袁不破的手,在他掌心划下两个字,笔划的够了,字句的描摹。

    他写的是,惊瑟。沈慕白叫这个酒惊瑟。或许有什么别的含义,或许,只是他神色迷蒙之后的,随手划下的字节。然而袁不破却认真的保证“好,听你的,就叫惊瑟。”

    得到了保证,沈慕白印在袁不破唇角个轻吻,然后,安心的阖上了眼睛。陈年老酒,并不是说来听听而已。沈慕白能喝完这大杯才醉,还得得益于这些日子以来,袁不破总是四处搜罗好酒与沈慕白道品尝。

    冰凉的手掌贴在沈慕白温热的侧脸上,沈慕白舒服的蹭了蹭。袁不破喝完了杯子里的酒,却将坛子里剩下的倒在了脚下的土壤中。

    千金美酒千人干,纵使醉连城也寒酸。同样,对所有人温柔,和对所有人都不温柔,其实,也没有什么不同。

    而沈慕白,对待其他的人,太过温柔了。

    袁不破盯着沈慕白醉酒的脸,眼中神色莫名。

    70小师弟,师兄只能帮你到这里了。

    (七十。小师弟,师兄只能帮你到这里了。

    玄月玄天和步风尘路向东而行,玄天玄月各自乘云,而步风尘却是招来柄长剑,拥着映梳,御剑而行。佛戡脚下却变成了九转莲台,若非手心里捧着的小猫球太过违和,倒真的有几分佛家弟子,宝象庄严,普度众生的意味。

    袁不破的意思,就是各位就地解散,只要三个月之后到达幻灵草的生长之地即可。步风尘也不是全无历练的经验,在他还是步家的骄傲的时候,他也曾带着本家年轻的子弟出门修行。但是,如今他方才觉醒血脉,玄天不放心,故而还是和他路同行。

    佛戡对幻灵草没什么兴趣。世人都道幻灵草可以帮助异兽修行,却不知道,那只是对灵智初开的洪荒异种有用。然而,因为幻灵草生长不易,洪荒异种更是难寻,所以,这个传说便传说得越发玄幻。

    佛戡自然不是灵智初开,枕黑也不是洪荒异种,所以,佛戡自然对幻灵草兴趣缺缺。看见袁不破拉着沈慕白就走,佛戡眼神闪了闪,对玄月和玄天微微拱手“两位师兄缓行,佛戡有微末小事,先行步。”

    玄天玄月是青云宗长老,佛戡却到底是隐世谷的谷主。佛戡虽然唤他们两个师兄,但是到底只是客气。对于佛戡要去要留,玄天和玄月到底不能置喙。只是,佛戡手中托着他们青云宗的大小姐,玄月不由嘀咕了几句。

    “佛戡师弟自去即可,只是”

    还未等他说要,佛戡扔下句“多谢师兄。”便化为抹流光,消失在众人眼前。玄月急,也要纵身去追,却被玄天揽住了肩膀。顺手揉了揉怀里圆脸少年的脸,玄天扬起了抹规讳莫如深的微笑,拽着玄月,拖着众人继续东行。

    玄天并不担心枕黑的安全问题,个男人爱上另个人,那是全然不能够隐藏的事情。佛戡看着手心里的小姑娘的眼神,里面的温情根本掩藏不住。

    队伍缩减了些,几个人也不着急赶路,路上或者闲聊几句,或者观赏脚下的风景。然而,风景终归有看腻的时候,闲聊也终归有没有话题的时刻。待到晌午过后,玄月索性睡在了玄天怀里,而步风尘也开始入定。

    映梳始终是个温柔的姑娘,看步风尘已经入定,便轻轻从他怀里挣出,索性步风尘的飞剑宽广,她走到另旁盘腿做好。此刻的风并不猛烈,步风尘又给她准备了绝佳的挡风的披风,所以映梳也并不觉得冷。甚至到了最后,映梳干脆从储物空间拿出丝线,在旁边打起了络子。

    傍晚时分,玄天干脆安排众人就地休息。其他人都是修仙之人,自然无碍。可是映梳没有灵根,无法修行,路风尘仆仆,这个姑娘并不愿意麻烦其他人。早在上路之前,映梳就准备了许多点心之类的干粮,放在了自己的储物空间里,饿了便拿出两块小口的咬着。

    这个不愿意麻烦其他人的姑娘,甚至没有喝水。路下来,映梳原本丰润的唇变得有些苍白。

    玄天心里微叹。他想到了另个人。同样是师尊手底下教养出来的女孩子,水云是面上的温柔贤淑,可是眼前这个小姑娘却是骨子里的温柔本分。所以,大概,她们的命运才会有所不同吧。

    水云作为步家的大小姐风光出嫁,嫁的也是南方的修仙大族。青云宗的玄天长老亲自参加了她的婚礼,算是给足了步家面子。只是玄天在喜堂受了新人礼的时候,敏锐的觉察出丝异样。

    求娶水云的男子周身刚猛的灵力,阳气极盛。而水云虽然灵根驳杂,但是生辰是阴年阴月阴日,加之自小在苦寒之地长大,正好可以综合那人身上过盛的阳气。只是,阳气入体,水云的修为恐终生难于寸进。换言之,对方其实根本不是娶妻,而是,为自己寻了个鼎炉。

    步家虽然依附青云宗而生。但是青云宗毕竟是近几百年而来,新兴起的宗门。而步家,已经存世了千年。说步家没有人发现这点,玄天是不信的。只不过是,没有人愿意为水云抗争下罢了。

    思及水云的庶女身份,又想到了男方的家世,玄天最终什么也没有说。他是青云宗的长老,处理宗门大大小小的事物,纵然原本为人清冷,却也不是目下无尘。那些旁人的苦难,终归和玄天无关,和青云宗无关了。

    而如今,这个名唤映梳的小姑娘,是真正意义上在青云宗流云峰长大,没有经过俗世渲染,真正的内心澄澈。不奢求,不妄求,这样的小女孩,袁不破是乐意给她个圆满的。

    玄天修仙日久,玄月虽然迷糊,但是多半是不用他照顾的,所以,玄天是不够体贴的。而步风尘到底太过年轻了,那些细致入微的关心,还需要在长久的时光里相互磨合。所以,几个纯男性的队伍里,竟没有人注意到映梳的委屈。

    在玄天下令修整之后,步风尘猛然睁开眼睛。入目,是映梳有些苍白的脸色,可是她苍白的脸上,依旧带着暖暖的笑容。步风尘心里泛起抹酸甜。愧疚和甜蜜交织着。

    步风尘非常确定,他是喜欢眼前的这个姑娘的。只是他唯害怕和担心的事情,就是他喜欢映梳,没有映梳喜欢他喜欢得多。

    映梳却只是笑笑,将手里打了半的络子仔细收了起来,然后自己去捡些小树枝。步风尘如梦初醒般急忙拉住她,将她扶到旁的树墩上坐好,并且不忘扯下自己的外袍铺在树墩上。

    如今已经是夏天,映梳也披着披风,步风尘的外袍不过是起到些隔绝脏物的作用。映梳本来是要拒绝的,却被步风尘握住了手。

    “你们女孩子的衣服难洗些,我这件拿水涮也就干净了。”步风尘笑得有些憨傻,少

    年的阳光和傻小子的羞涩。

    映梳哪里见过这样的阵仗,指尖被烫了似的连忙缩了回来,两个少男少女的脸上,比夕阳还红。

    步风尘讪讪的收回了手,不自然的摩挲了几下自己的后颈,对映梳说到“那什么,你先歇歇,我去捡柴火。”

    玄天和玄月在暗处隐了身形,暗暗观察着这对年轻人。边看,玄月边笑出了声。玄天赶紧下了个结界,隔绝了外界的声响。个有些草木清香的吻落在玄月有些圆胖的脸上,玄月的脸红了个彻底,圆溜溜黑亮亮的眼睛却弯成了月牙形。

    不多时候,步风尘已经提着捆干柴,右手拎着只五彩的野鸡,从树林里走了出来。用干柴升起了火,往火里扔了几块驱蚊虫,避鼠蚁的香料,步风尘又递给了映梳个小竹筒,筒里盛着些甘冽的溪水。

    步风尘没有说多余的话,转身提着那只野鸡又走到溪水边处理干净。映梳坐在树墩上无声的张了张嘴,有些茫然的低头搅动手指。她只是疑惑,方才这人还好好的,怎么忽然就不开心了呢?

    步风尘的动作很快,准备的也充分。他不仅从储物袋里掏出各种调味料,甚至还掏出了几个小锅子。他有过野外宿营的经历,吃过亏,下次准备得自然更充分些。

    他

    (选择把处理好的野鸡炖汤,而非烧烤。这大概是步风尘能够想到的体贴。他喜欢上的这个女孩子和他以前族中的子弟不同,和常见的女修也不同。她更脆弱,但是却也坚韧温柔。荒郊野外,纵然天气不冷,能让映梳喝上口热汤,也总是好过干巴巴的烤鸡的。

    用上了灵力,锅中的野鸡很快肉烂骨酥,步风尘撇去汤上的层黄灿灿的油脂,方才将鸡汤端给映梳。

    映梳拿起勺子尝了口,思量许久,方才小心翼翼的开口“阿尘,你怎么了?不开心?”鸡汤的味道不算很好,但是胜在火候足,倒也能尝出些鲜美。

    步风尘没有说话,只是从映梳手里拿过勺子,舀起块鸡肉,送到映梳嘴边“多吃点,吃块肉。”

    映梳抿了抿嘴,最终乖乖的将那块肉吃干净。两个人个吃,个喂,自小碗鸡汤慢慢吃干净了。

    “饱了么?”步风尘用大拇指拂过映梳的嘴角。向年轻的神色里,居然带着几分缱绻,在火光的掩映下,格外的温柔。

    映梳的脸红,浅浅的嗯了声。

    两个年轻人都有些不好意思,所以有些尴尬的沉默着,但是,步风尘似乎有些享受这样的沉默。

    月上柳梢头。或许是这夜的月色太美好,步风尘的手指颤动了下,将映梳拥入怀中。少年柔软的,仿佛带着阳光气息的唇贴上少女光洁的额头,安静的夜里,只能听见步风尘的低声絮语。

    “我以后不会让你受委屈的。”步风尘定定的看着映梳,很是认真的望着她的眼睛。“可是,映小梳,如果我哪里做的不好,让你哪里不舒服,你要告诉我。”

    少年火热的胸膛近在咫尺,几乎将映梳的耳际都染得绯红。他字句的说“映小梳,我没有爱过任何个人,我可能不会做的十全十美,但是,我会直努力。”

    映梳的脸红了。可是,她的眼眸很亮,就像是六月的天里,最明亮的那双星星。

    玄月站在粗壮的树木后面,指尖动,星星点点的灵力化成了漫天的萤火虫,围绕在两个人周围,美的不似尘世。

    玄天拥着玄月的肩膀,两个人看着眼前年轻的男子和女子,但笑不语。

    个萤火虫托着根小小的竹管,停在了步风尘面前。步风尘伸手接过,拆开之后只觉得哭笑不得。

    竹管里有个小小的纸条,纸条上有几个圆胖的小字。

    “师弟加油,师兄只能帮你到这里了”

    小小的纸条上用极细的笔画了个呆萌的笑脸,步风尘不必细想,就能想到他家便宜师兄捂嘴偷笑的脸。

    71见妖就打的,那叫炮灰啊喂墨锦妤

    (七十二。见妖就打的,那叫炮灰啊喂~

    更深露重,玄天和玄月掏出了个小盒子,盒子打开之后,座有些简朴,但是绝对舒适的房子拔地而起。两个人走进屋子中,十分自然的相拥而眠。

    用玄月的话来说,他们两个到了这个地步,已经没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了。何况两个人相携云游,要出的事儿早就出了。

    玄天看着在萤火虫的环绕之下相拥的两人,犹豫着要不要送个这种便携式的小房子给他们。玄月瞪了眼玄天,黑亮亮的眼睛像是两颗紫葡萄。

    “你给他们送去,咱们师弟肯定是要睡地上的。”玄月撇了撇嘴,小声嘀咕“没准儿连房子都不肯进,干脆在屋外将就宿的。”

    掐了把玄月白嫩嫩的圆脸,玄天好心情的享受着手指下软腻温暖的触感,把人更紧的拥进自己怀里。玄天是最像袁不破的弟子,面容冷清,沉默寡言。可是,和袁不破不同的,他的唇非常的温暖。

    在玄月的侧脸印下个稍稍的吻,顺手为玄月掩好被角。玄天阖上眼睛,低喃出声“好。”既然他家小师弟想要咳,成丨人之美,他自然是要支持的。

    步风尘扫视了圈,发现周围没有他的师兄们的身形。无奈的耸了耸肩,他并不是不够聪慧,只是,看着怀中映梳的全然懵懂的脸,他只能苦笑着摸了摸鼻子。

    从储物袋中掏出了厚厚的床褥,步风尘使了个法诀,将地上的落叶枯枝清理干净。为映梳整理好床铺,确定隔绝了所有湿冷,步风尘方才对映梳招了招手,说道“映小梳,来,睡觉了。”

    映梳乖乖的躺好,任由步风尘为她盖好被子。小小的打了个呵欠,很快就睡着了。天的奔波,映梳的确有些倦了。她倒没有因为身边有个年轻的男子而感觉不自在,她心里的男女之分十分淡薄,何况,对于步风尘,映梳也是很欢喜的。

    所以,步风尘在她身边,映梳睡得十分安心。

    步风尘并不需要睡觉,火光渐渐微弱下来,在微弱的火光之中,步风尘的眼光静静划过映梳白净的脸,眸中荡漾起抹温柔。他手指动了动,仿佛想要在映梳的唇上窃得个吻。然而,步风尘最终没有动,轻轻的笑了笑,抱着那柄长剑盘腿坐在映梳旁边,默默打坐。

    毕竟,步风尘是那种极为聪慧的男子,也懂得什么是来日方长。年岁对于修真者来说是最没有意义的事情,相比之下,步风尘只觉得,他喜欢的姑娘真是纯真得可以,有很多事情,都记不得。

    初夏的夜那么深,抱剑坐着的男子的目光却那样认真。

    燃烧的篝火,渐渐收敛了最后寸炙热。映梳已经睡熟了,而步风尘却悄悄绷紧了神经。夜晚的森林并不安宁,步风尘忽然不害怕野兽,但是因为映梳在他身边,所以他不由时刻小心。

    步风尘释放出属于腾蛇的威压,这是他近期领悟到的点小技巧。满山的凶禽猛兽四下逃散,却并不敢发出尖锐的声响。

    前半夜十分平静,待到圆月当空,静谧的树林中忽然传来翅膀煽动的声响。声有些突兀的兽鸣重树林深处传来。步风尘倏忽睁开了眼睛。

    他的眼里没有丝睡意,明亮的眼眸里仿佛盛着流光。长剑脱鞘而出,步风尘借着剑鞘的力道站起。他回身将映梳罩在层灵气塑成的保护罩里,并且不忘隔绝周围的声响。

    夜色如水。步风尘的长剑闪烁出片冷光。他周身的肌肉保持着紧绷,身上的长袍早已经脱去。少年身形修长,只着身单衣也丝毫不显得狼狈。多年的修仙生涯在步风尘身上雕琢出深深地痕迹。他周身的肌肉并不夸张,可是腰细腿长,胸膛宽厚,仅仅是个背影,就给人十分的安全感。

    丝绸的里衣在月光下呈现出种半透明的色泽,夏季的风并不刚猛,但是吹起步风尘的角亵衣,就可以看见他腹部清晰的肌肉。背部的肌肉慢慢的绷紧,似乎隐含着无限的力量。

    长剑。扬起。落下。

    步风尘的剑并不快,但是仿佛剑影重合,织罗出张细密的大网,将林中的黑影笼罩在其中。他十分确定,林中的生物应该是种异兽。腾蛇虽然不及祖龙,但是能够不畏他的威压的,步风尘自己也不敢轻敌。

    这是雷霆万钧的剑,山河都为之变色。然而步风尘在刺出这剑之后回身,掌化开了凌厉的剑气。映梳仍在安睡,点也没有被外界惊扰。

    林中的响动骤然安静了。步风尘却丝毫不敢掉以轻心,他握剑的手很稳,掌心没有丝汗气。只有他自己知道,即是是方才那样的惊鸿剑,他却也没有刺中林中的目标。然而,与林中生物的短暂交锋的过程中,步风尘清楚的感觉到了丝妖气。

    那是很淡很淡的缕气息,和常见的妖物的膻腥不同,这缕的妖气很淡,甚至带上了丝祥和。

    可是,毕竟还是妖。修仙之初,步风尘是想过踏遍千山,涤荡妖怪魔魂的。屠尽万妖,应该是每个修仙者最初的梦想。

    手中的剑没有放开,迅疾的横劈的剑势却减缓了。步风尘的剑,已经慢了。他闭上眼睛,全新的戒备,随时防备着林中活物的反击。他固然无碍,可是映梳,却是他不得不考虑和保护的变数。

    夏季的夜晚,天空还撒着条银河。步风尘抬起头,还能够看见头顶善良的星。他们所在驻扎的,是片松叶林,百年老松的枝叶繁茂,但是也生长得笔直,而非层层掩映。

    头顶的方寸之地撒下的丝缕之光被遮住了。步风尘握剑的手紧,腰腹的肌肉紧缩,整个人拔地而起。他手中的剑举过头顶,修长的身躯成了剑身的延续。坠流光撕开了阴暗的天空,那妖物的利爪擦过步风尘的脸颊。

    步风尘只觉得脸颊热,嘴角就尝到了点腥甜。这个味道,他陌生却又熟悉。这是属于他自己的鲜血的味道。脸上的伤口并不痛,但是血液划过留下的窸窸窣窣的酥麻却尤为清晰。

    步风尘另只空着的手抬起随手抹,指尖留下抹猩红。并不在意脸上细碎的疼痛,步风尘足下轻点,在空中凭空翻了个身,长剑也随之转,旋开了凝涩的空气。步风尘的剑尖距离那只生灵不过须臾。

    待到这个时候,步风尘才看清那只生物的全貌。它看起来,就像是只巨大的银色蝙蝠。然而不同的地方是,它的嘴是细长卷曲的宛若蝴蝶口器的东西。因为它的身形巨大,步风尘甚至能够看见,它的耳后有着块桃花似的印记。

    步风尘没有见过这样的异兽。眼见这只“蝙蝠”向着映梳的方向扑去,步风尘的呼吸紧,握紧手中的剑,飞速的向它的背后刺去。

    步风尘没有自信。这只蝙蝠能够划破他护体的罡气,那么,步风尘自然不能够信任自己用灵气塑就的保护层。旦保护层碎裂,映梳的下场,步风尘几乎不敢设想。所以,他能够做的,只是快点,再快点。

    这样势所逼,情之所至,几乎凝结了他毕生的力量。此后的少说五十年,他不可能再刺出这样悍然到天地失色的剑。

    然而,这样的剑,仍旧被接住了。

    接住步风尘这剑的,不是那只怪异的蝙蝠。而是沈慕白。沈慕白的动作很是从容,只是轻轻的伸出两根手指,就夹住了步风尘的剑尖,抵住了他周身的去势。而步风尘布下的保护罩,自然是经不住那只蝙蝠的全力击的。

    沈慕白和步风尘双目相接的那刻,沈慕白清楚的看到,步风尘的眼圈,红了。

    映梳已经醒了。她有些茫然的看着向着她扑过来的巨大生物,却只是伸出细软白嫩的手,抚过银色蝙蝠的翅膀。巨大的白蝙蝠发出婴儿样的“咯咯”的笑声,小心的伸出卷曲的口器蹭了蹭映梳的手。

    步风尘的周身都开始颤抖,若非沈慕白强压着他,他几乎下刻就要冲过去。

    这个时候,异变突生。道耀眼的银光闪过,巨大的蝙蝠消失在原地。这个时候,沈慕白松开了压制住步风尘的手。急红了眼眶的少年飞速的冲到映梳面前。

    他将映梳仔仔细细的从头到尾看了遍,确认那姑娘从头到尾没有伤到点点,方才放下心来。这个时候,步风尘才发现,映梳软嫩如白玉的手心里,覆着只银白的小小蝙蝠。那只蝙蝠翅膀伸展开来,也没有少女的掌心大。而她周身都覆盖着银色的软毛,安静的覆在映梳掌心的时候,就像是件精致的工艺品。

    而若是细看,还可以在银色的小蝙蝠的右耳后看见朵同样精致的小桃花。

    这个时候,哪里还见她方才和步风尘对战的凶悍,这个小小的蝙蝠,简直萌了。特别是那双占据了她半张脸的大眼睛,以及而后粉嫩的小桃花,简直要把人萌哭了。

    步风尘伸手拎起映梳掌心里的小东西,有些嫌弃的将她甩了出去。“怎么样了?有没有受伤?”

    袁不破站在沈慕白身后,而玄天玄月也有站在了袁不破和沈慕白的身后。这个时候,玄月将脸埋在玄天的肩膀,才堪堪掩住自己偷笑的脸。他怎么看,都觉得方才小师弟将那只蝙蝠扔出去的动作,都和自家师尊把大小姐从师母身边拎走的动作如出辙。

    小蝙蝠声尖叫,在空中扑腾起翅膀,便落在了映梳的发髻上。因为体形太小,从远处看,这只蝙蝠就像是枚精致的发饰。

    步风尘又要伸手去捉,却被映梳低头躲过。这姑娘的眼睛里盛满了欣悦,那是种遇见了新朋友才会泛出的光辉。映梳伸出手护住头上的小东西,笑着对步风尘说道“阿尘,你别怕,福久她没有恶意的。”

    “福久?”步风尘皱起了眉头。

    映梳歪了歪头,指着头顶的小蝙蝠,说道“就是她,方才她对我说了,她的名字叫福久。是来帮我们找幻灵草的。”映梳没有灵根,但是,她却拥有和动物交流的能力。

    小蝙蝠叫了几声,似乎是在认同映梳的话。

    直没有说话的沈慕白走到步风尘面前,脸上丝表情也无,却让步风尘觉出丝压力。种天然的敬畏油然而生,深入骨髓,无法灭绝。

    “见到妖怪就杀的,那叫炮灰。”沈慕白扔下句话,便不再理步风尘。袁不破在不远处对他伸出只手,两个面容相似的人十指相扣,身形晃动之间,就又消失了痕迹。这仅仅是沈慕白和袁不破的缕神识,两个人如今还在江南走走停停。

    步风尘脸茫然的站在原地。

    炮灰,这是什么东西?

    72夏季是流汗的季节。

    (七十二。夏天是流汗的季节。

    直睡在袁不破身边的沈慕白骤然惊醒。灵力破碎带来的震荡对他来说近乎虚无,但是沈慕白依然醒了。

    袁不破拥着沈慕白,他不是骤然惊醒,而是他就是习惯这样长久的注视着沈慕白。曾经的很多次,沈慕白从睡梦中醒来,看见的,就是这样双沉静且专注的眼睛。

    袁不破不需要睡眠。许多个长夜,袁不破就是这样贪婪着看着。沈慕白隐隐感觉到袁不破的不安,也曾经多次劝过他,但是最终却没有什么效果。

    这夜,和往常没有什么不同。

    沈慕白抱住袁不破的只胳膊,温热的脸颊蹭了蹭袁不破的肩膀,方才对袁不破说道“阿破,他们找到了。”

    袁不破浅浅的“嗯。”了声,抬手抚过沈慕白的长发,也稍稍移开直专注的目光。他仰头望着头顶的竹子上面的纹路,修长而光洁的手指向下划,狡猾的钻进了沈慕白的衣襟。

    掌下是沈慕白腰侧的肌肤。掌下的肌肤宛若顺滑的丝绸,随着袁不破有些凉意的手指的碰触而生出了细小的颤栗。沈慕白的身上总是很暖,这样的暖意在袁不破的周身寒凉的映衬下,就显得分外火热。

    这样的停顿,是种暗示,沈慕白很清楚,下刻,将要发生什么。

    沈慕白是怕热的,而袁不破又不是不体贴。在这样盛夏的夜晚里,袁不破是不会在睡觉的时候额外要求些“运动”的。

    也,只是不在睡觉的时候就进行罢了。当入夜之后天气渐凉的时候,若是沈慕白中途醒来,袁不破便不会放过和他亲近的机会。

    有些微凉的故意喷在沈慕白后颈,袁不破的动作越发急切。

    在沈慕白心里,其实他家男神向都是从容不迫的,即是在他的心意还在摇摆不定的时刻,袁不破在房1事上却也是凶狠,但是并不急切。可是如今,特别是在他们收步风尘为徒之后,袁不破的从容不迫仿佛被什么打破了。

    你有没有爱过个人?如果爱过,那么就应该知道,如果爱个爱到炙热,那么那个人的举动,在你眼里,都会成为他内心的映射。沈慕白从前对于情事是无知,所以难免显得笨拙,但是如今,他对袁不破,亦是体贴入微的。

    男人间的情爱之事,身体的纠缠总是比言语来得真切。沈慕白什么也没有说,只是更用力拥抱着袁不破。

    主动舒展开身体,沈慕白配合着袁不破的动作。薄薄的层睡衣滑落,露出沈慕白洁白的胸膛。沈慕白并不算强壮,又时常是身白衣,所以总给人种文弱书生的错觉。但是脱去衣服的时候,就能清晰的看见,沈慕白匀称的骨骼上,覆盖着层肌肉。

    这层肌肉并不夸张,如果真的要给出个形容词,那么大概就是漂亮。

    袁不破伸出只手,捏住了沈慕白胸前最为柔软的地方。长指伸直,指痕夹住了沈慕白粉红的那点细细研磨。长指曲起,抵住更敏1感的|乳|1尖,先是很温柔的摩挲,而后袁不破猛然用力。

    “啊”

    沈慕白发出声猝不及防的呻1吟,拖出点薄凉的尾音。沈慕白只觉得胸前传来阵尖锐的疼痛,似乎狠狠叩击了他的心脏。

    从来不曾撒娇的人的偶然示弱,会分外惹人心疼。袁不破开始小心的抚慰着方才沈慕白被虐待的|乳|1尖,舌尖点点的舔舐,唇齿点点的厮磨。胸前的小可怜方才被很是粗1暴的对待,可是,在被待以温柔之后,就忘了疼样挺立起来。

    沈慕白受不得痒,伸手推。袁不破猝不及防,竟然真的被他推开点。薄唇离开了沈慕白粉红的|乳|1头,却牵出线银丝。

    袁不破不满的咬住沈慕白的唇,扯住他下唇的小块软肉,吮进口中用牙厮磨。沈慕白吃痛的皱了皱眉,却并没有挣扎。

    在和自家男神滚过这么多次床单以后,沈慕白已经能够领悟,所有的挣扎在他家男神面前,基本上是徒劳无功的。在长久的被残酷镇压之后,沈慕白自然找到了点关于诱哄自家男神的小技巧。

    修长的手指伸进袁不破松散的裤子里,直接的握住了袁不破下1身的炙热。沈慕白先是上下□了几下掌心的层热汗起到了润滑的作用,让他的□变得容易。

    袁不破挑了挑眉,放松了唇齿之间的力道,示意沈慕白继续。

    沈慕白下意识的抿了抿唇,不想却正好含住袁不破在他下唇游弋的舌尖。袁不破的眼中泛起丝笑意,毫不客气的将舌头伸进沈慕白的口腔霸道的横扫圈。

    赔了夫人又折兵。沈慕白简直要被自己蠢哭了。

    伸入袁不破裤子里的手不甘示弱,滑腻的指腹揉捏着袁不破敏感的1头部,袁不破的下腹紧,呼吸骤然就紊乱了。得意的笑了笑,沈慕白重点照顾了袁不破最为敏感的头冠和小孔。

    袁不破的眼神,已经完全暗了下来。

    “会儿,要是疼了,我不会停。”袁不破的声音非常的平静。在这样情热的时刻,袁不破的平静,反而是最危险的信号。

    玩大了。沈慕白只来得及想到这里,就被猛然翻了过来。腰肢被人牢牢的掐住,袁不破的腿插1入沈慕白的双膝之间,左右用力,就将沈慕白摆成了跪趴的姿态。

    圆润的臀1肉被揉捏成粉红色,藏在臀1缝之间的小口被拉开条小缝,随着它的主人轻微的颤抖而翁动着。

    沈慕白的岤1口不是粉红色,而是和肤色很是相近的白。袁不破的手指在沈慕白的岤1口刮过,硬生生的为他添上了抹艳红。更用力的掰开沈慕白的臀,肉,袁不破细细的端详着沈慕白身体内部的粉色。

    “真美”袁不破的眼神闪了下,不由轻声感叹了声。他俯□去,用鼻尖顶弄着沈慕白股间岤1口处的软肉。

    有些凉意的鼻息喷在沈慕白最炙热的部分,他个事上,袁不破选择这种方式为沈慕白做准备。虽然情到浓时,怎样的缱绻都不为过,但是袁不破第次这么做的时候,沈慕白还是惊悚得近

    (乎要跳起来。

    他总是觉得,这样的行为,对于袁不破来说,已经是折辱了。

    然而袁不破全不在意,依旧故我。他并不觉得用唇齿为爱人做准备是件多么令人难受的事情。他将沈慕白看做另个自己。那么,对自己又有什么好嫌弃的呢?让袁不破不舒服的是沈慕白的抗拒。即是那些抗拒只是微末。

    沈慕白觉得是对他的折辱,是因为在沈慕白的心里。他和袁不破,始终都是两个不同的个体。即使面容别无二致,关系也亲密到无间,沈慕白依旧不能将自己和袁不破等同。这是袁不破不能忍受,却必须忍受的事情。

    隐忍的发疼的肉1杵猛然进入沈慕白的内部。肉贴肉的摩擦,带来火热的触觉。袁不破掐在沈慕白腰部的手骤然回拉,而他自己却向前挺动。饱满的囊1袋撞在沈慕白的臀肉上,发出啪啪的响声。

    沈慕白周身已经湿透,无论是被汗水浸润的肢体,还是肠1液泛滥的后1岤。袁不破的进攻不讲究丝毫技巧,从来都是凶猛而直接。饱满的前端暴力的碾过沈慕白身体里的那点,带来狂猛的快1感和偶尔尖锐的痛觉。

    不知道过了多久,沈慕白甜腻低哑的喘1息变成声骤然尖锐,被袁不破握在手里抚慰的分1身射出道白痕,后1岤骤然紧缩,袁不破按住沈慕白的肩膀,用力抽1插了几下,也抵在沈慕白身体的深处,射1了出来。

    将直跪伏着的沈慕白抱起,袁不破仰躺在床上,而沈慕白卧在他身上。冰凉的手指轻轻按揉着沈慕白被摩擦得火热的膝盖,点点舒缓他的不适。

    沈慕白的后1岤还不能完全闭合,些许白液流出翁动着的岤口。袁不破有些恶意的笑了笑,伸出手将那些白液抹尽,重新送去沈慕白的岤1口。

    “补着呢,别浪费。”平素清冷的男音带着些笑意和戏谑,扑在沈慕白的耳畔。他本能的抖,夹着袁不破手指的岤1眼又紧了几分。

    袁不破眼神黯,又压了上去

    此时,距离天明,还有些时间,他们还可以来上回。气温已经逐渐上升,沈慕白的汗水将床铺染上些许的痕迹。他不适的扭了扭腰身。

    袁不破声轻笑,低声说道“怕什么,会儿,恐怕会更湿。”

    沈慕白想要质问下他家男神的节操,可是很快,就被拉入另场情1事之中,完全无心再去思考。

    73男神,并不是不可战胜的。

    (七十三。男神,并不是不可以战胜的。

    沈慕白从沉重的黑夜里醒来,只觉得眉眼饴涩。眼皮上搭着点冰凉袁不破的手指按在他的眼眶上,轻轻按揉。

    随着修为的增长,沈慕白的头发已经长及脚踝。不是没有想过剪了之,却被袁不破制止。沈慕白还是宅男的时候,是头利索的短发,所以冷不防对上这头长发的时候,还真是有些束手无策。

    在流云峰的时候还好,自有成群的婢女为之打理。自从他被袁不破“拐带”出走之后,这头长发便交给袁不破全权负责。

    修长有力的手指划过沈慕白的眼眶,顺着他光滑饱满的额头,没入他浓密的墨色长发之中。沈慕白的发质出奇的好,水润柔顺。袁不破只需要稍稍梳理,就能够将沈慕白的头墨发梳理整齐。

    “好了。”袁不破托着沈慕白的后劲,手臂微微用力,沈慕白就顺着他的力道坐了起来。夜纠缠,沈慕白周身却是清爽。显然,他家男神已经为他清理过了。?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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