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大陆悲歌

第一章 初露头角 七、夜探皇都

    ??经过九天的行军,索兰特斯的军队已经来到格罗尼城外。在距离北门十五利拉的地方,皇家仪仗队早已分列在大陆两旁,准备迎接凯旋之师。

    ??依格起着他的白色战马趾高气昂的走在队伍的最前面。因为前方传来的战报是说“圣光骑士团及时赶到,一举歼灭青龙骑士团。”而对戈尔顿伯爵的战绩只字未提。所以格罗尼市民一直认为是圣光骑士团在奥丁神的庇佑下击败了有大陆最强骑士团之称的青龙骑士团。

    ??当格尔顿带领他的部队入城时,两旁的仪仗队早已经撤走了。格尔顿无奈的对贝尔德笑了笑。然而对贝尔德来说,他并不想过早的显露出悲歌佣兵团的锋芒,至少这么早引起赫莫的注意对他们来说有百害而无一利。所以他没有和依格抢风头的打算,他所需要的只是在所兰特斯找到一个可以立足的地方。

    ??身处一个几近疯狂的城市,面对着青年们羡慕的目光;少女们的鲜花和拥抱;市民们的喝彩与欢呼。贝尔德等人仿若置身事外,他用奥丁神俯瞰他的信徒一般的目光观望着这个陷入混乱并且慢慢走向灭亡的国家沉迷于自己制造的假象。

    ??圣光骑士团回到了他们在皇都的军营,格尔顿的军队则在皇宫外的广场上列队等候。一直等到晚饭的时候,才有一个守卫通知他们:国王今天有要事处理,接见仪式改在明天举行。

    ??格尔顿只得命令部队到城外安营。由于贝尔德没有打算在戈罗尼逗留太长时间,这个晚上显得特别宝贵。贝尔的决定尽快完成对格罗尼的情报搜集工作。晚饭后,他马上安排洛奇和博特去找伊科。罗奇对他的命令颇有意见,他觉得贝尔德不信任他,所以叫博特一起去以便监视他的行动。知道了他的想法后,贝尔德叫他独自前往,不过最后洛奇还是带上来博特。

    ??接着贝尔德让古恩去格罗尼的盗贼工会打探情报;叫莫丽斯潜入皇宫;命令德鲁克去冒险家工会;兰迪则去法师工会。其实他们没有料到的是:最早做出行动的人是格尔顿。他早在那天和贝尔得开完秘密会议后,就派人前往南部中心城市坎比萨,请求城主梅卡多在他们到达格罗尼的第二天送来一份黯血森林魔兽大军进犯,请求援兵的紧急战报。梅卡多本是皇城卫队的队长,赫莫篡位以后,将他派往南部。主要是防御魔兽的骚扰,实际上是将他放逐。

    ??在夜幕之中两个人影来到奥丁神塔下。这座塔什奥丁神教在皇都的分部,而总部圣城则在戈罗尼以西二十五利拉德奥斯山上。

    ??虽然只是分部,但其占地面积与皇宫不相上下,共计十四层。整个塔由纯白的大理石建成。在夜晚,就算不附加法术亦可以看到塔身发出的白光。塔的外面有一条石梯,随着圆锥形的塔身盘旋而上。塔顶有一个很大的祭坛,平时这里是信徒朝拜的地方;战时,由几个高等牧师可以在这里结成一个巨大的防御阵,足以保护整个格罗尼。塔的中轴是空的,外界的阳光被塔顶的一个光线扭曲结界引入塔内。而晚上的照明就要依靠永久发光结界了。

    ??伊科身位圣师,是这座塔里的最高阶层,他的住处就在第十四层。守卫奥丁神塔的侍卫就是伊科手下的圣城卫队。罗奇想他们说明来意后,卫队长示意要他们注意点,因为神塔里面有许多赫莫德耳目。

    ??洛奇和伯特入塔后处处小心,尽量不惊动任何人。幸好晚上塔里的人都作完祈祷回自己房子里休息了。

    ??按照卫队长的指点,来到伊科房门前,轻轻敲了敲门。开门的是一个身穿白色牧师袍的人。袍子的边上镶着银边。伯特仔细看他一遍,着个人长的面目清秀,目光和蔼,肤色很白,中等的身材与洛奇和博特向比起来显得有点柔弱。他一看眼前站着两个穿着铠甲的人,脸色马上变了,并且厌恶的说“又是赫莫派你们来的吧?我说过很多次了,我认识的圣剑骑士团的人都战死了。”说完便想关门。博特伸手把门顶住,出手以后才发现自己的力道用得太大了。可是出乎意料的是他着一顶并没有让门停住。博特随即使出七成的力度才使门停住。他怎么也想不到这样一个看似文弱的青年有如此巨大的力量。

    ??洛奇趁机赶紧对伊科说“我们不是赫莫的人。”伊科没有说话,看着他怀疑的目光,洛奇继续说“你还记得费雪吗?”伊科轻蔑的说“他早就死了。”

    ??“是的,家父是死了。就在十天前”在他严重流露出悲伤的神情。

    ??伊科脸上惊奇的神色一闪而过“你是?”

    ??“我是洛奇,费雪是我家父。”

    ??伊科低下头,沉默了一会才说“你们近来再说吧,这里有很多赫莫的人。”

    ??进屋后三人分别坐下,在伊科的询问下,洛奇将阿尔得平原一战后米恩带领六百人逃跑,后来被贝尔德杀死,直到大败依瓦德军的经过大致说了一遍。伊科听完后,不禁叹息连连。

    ??跟着,洛奇开始了解皇都的情况。自从赫莫夺取王位并铲除圣剑骑士团后,便开始大力发展自己的力量。对人民大力宣传自己的正统性;在军事上壮大圣光骑士团;在教会方面,提拔下级牧师以便有更多认为他卖命,并不断抽调牧师,伊科用尽方法才留下了一百多名最精锐最忠实的牧师作为圣城卫队。另外有许多不支持赫莫,而赫莫又不便于铲除的前朝官员,一小部分像戈尔顿一样的被派到北方,置于监视之下;而绝大多数被遣往南部那些荒凉偏僻的地方。长年与魔兽、强盗作战。

    ??洛奇听了说“没想到赫莫还是如此一个老奸巨猾之人。”

    ??伊科摇摇头“一个赫莫并算不了什么,在他身边还有一个法师。平时很少见到他,但他给我的感觉总是阴森森的。”

    ??“那么你的意思是说这个法师才是真正的幕后首脑?”

    ??“这一点暂时还不能肯定,我也很少有机会去皇宫。”

    ??洛奇想起伊科刚才在门口说的话,便问“你刚才在门口说关于圣剑骑士团成员是怎么一回事?”

    ??“赫莫总是派人向以前与圣剑骑士团有关的人调查,确认他们都战死在阿尔德。”

    ??“在这方面你知道多少?”洛奇关切的看着伊科。

    ??“在阿尔德平原的事情我们并不清楚,甚至连你们的下落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有一部分准骑士组成的预备队已经转移到坎比萨。”

    ??“那你听说关于霍克斯团长的消息吗?”

    ??“团长不是战死了吗?你听到什么消息么?”伊科惊奇万分。

    ??“不,没什么,也许只是谣言而已。”

    ??接着,洛奇又将他们的计划向伊科讲了一遍。伊科听了也点头说好。洛奇又叫伊科跟他们一同去南部。伊科一口答应。

    ??洛奇、博特不变久留,便与伊科告别返回营地。

    ??回到营地的时候,古恩、莫丽斯都已经回来了。洛奇将他在伊科那里了解到的消息说了一遍,莫丽丝马上对它的情报作了肯定。

    ??原来莫丽斯一潜入皇宫,首先探明了赫莫的寝宫。并且看见有一个褐袍法师从房子里走出来。莫里斯下伊始得跟了上去。法师一直走到皇帝寝宫后面花园里。在那里有一间用花岗岩建成的小屋,蜡烛的光从窗子里隐隐射出。

    ??在距离小屋大约三十步的地方,莫里斯那精灵独有的对魔法波动的感应能力告诉她,在小屋周围有一个十分微弱的警戒结界。如果不注意,很难感应到。警戒界结与其它结界不同。越完美的警戒结界越难被发现。于是莫丽斯停止了跟踪。他藏在一棵树上注视着法师的举动。就在他开门的一瞬间,她看见在屋里坐着一个穿着红袍的人背对门口坐着。还没等莫丽丝看清楚那人是谁,房门便关上了。

    ??莫丽斯在树上等了一会,再没发现屋里有什么动静,就开始到别的地方探索。直到将整个皇宫转了一遍也没有发现其它可疑之处。

    ??从他们的情报来看,在皇宫中的确有法师在活动,而且法师的力量直接影响到国王,甚至是整个索兰特斯。而那个红袍法师的身份更是值得怀疑。

    ??另一方面,从古恩和德鲁克带回来的消息中有另一个相同之处:有许多冒险家工会和盗贼工会中一些稍有名气和实力的人都被一个叫光明之都的组织高价雇佣,之后就没有再出现了。

    ??皇宫里的法师、光明之都在这一切的背后一定掩藏了一个巨大阴谋。但无论如何,从现有的消息来看,还没有什么影响他们原来计划的事情发生。

    ??直到会议结束,兰迪一直没有露面。现在的兰迪正走在午夜格罗尼的街道上。没有白天市民的欢呼,取而代之的是晚冬很风的呼啸。兰迪将帽子拉的很低,把整个人裹在长袍里面。一件法师长袍无法抵挡冷风的吹袭却,遮盖了他脸上的悲伤和无奈的表情。

    ??他迈着沉重的步伐回到营地,刚准备进入自己的营帐,贝尔德叫住了他。

    ??“兰迪,你去那里了?有什么消息吗?”与其中并没有怀疑和逼问得意思。

    ??“我去见了一个老朋友,至于消息嘛,我只能说我们最好尽快离开这里,去南部,去库琳达!”

    ??“你去皇冠了,对吗?”黑精灵说得很之结,也很平静。

    ??“是的。”兰地也没有掩饰,就算掩饰也没有用“在格罗尼找法师工会和找葛莱姆没有什么不同,而找葛莱姆显然来得更直接。”

    ??“葛莱姆?就是皇宫里面的那个法师?”

    ??“是的,但是皇宫里不只一个法师,这点恐怕莫丽斯没有查到吧。”

    ??“哦?这么说你们都是库琳达的人了?库琳达是什么?你知道了什么?”

    ??“库琳达是我以前学习法术的魔法公会,到现在我知道得还不够多,有很多问题要等到了那里才能肯定。所以请原谅我现在还不能说。”说完他不顾贝尔德的反应,走进营帐。他不想让别人看到他现在的表情。

    ??此刻,在贝尔德心中产生了许多疑问,但他并不怀疑兰迪。如果他要隐瞒的话就不会如此轻易承认自己去过皇宫了。贝尔德又卷起衣袖,看了看坐手臂上的契约之印,笑了笑便转身回去了。

    ??与此同时,在格罗尼南门,一匹快马飞奔而来。马上坐的是一个伤痕累累的士兵。在城门出示了通行证后便向皇宫赶去。

    ??葛莱姆接到南部三座城市同时被魔兽后,急忙赶往皇帝的行宫。他推门进入时,房子里坐着赫莫与一个灰袍法师。他们正在讨论着什么。

    ??见到他的出现,灰袍法师问道“葛来亩,这么着急,有什么事情吗?”

    ??“是的,南部三城被魔兽袭击,坎比萨告急。”

    ??赫莫不耐烦德说“我以为是什么事,这点小事还值得大惊小怪的吗?随便派些不要紧的人去,这事就交给你了。没看到我们正在讨论要事吗?”

    ??葛莱姆刚准备退出去时,灰袍法师浇筑了他。“戈尔顿知道的太多了,你知道该怎么办了?”

    ??“是的。”说完把他们轻轻的关上了。

    ??葛莱姆马上派人通知兰迪,在他们尽快出发。

    ??兰迪得到消息与贝尔德达成共识,决定连夜启程。命令下达后,圣剑骑士团迅速准备好装备,列队完毕。其他战士也随后整装待发。只有兽人们对被在睡梦中叫醒而颇有怨言。但在德鲁克的催促下烨不得不披挂整装。

    ??等到整个佣兵团集合完毕,贝尔的便下令南行。部队安静的往南方前进。没有人说话,只有马蹄声和金属碰撞的声音。直到距离格罗尼二十五利拉时,一声爆炸的巨响打破了沉静。贝尔德回头看去,只见格罗尼城的一角火光冲天。贝尔德皱了皱眉头,看了看古恩。古恩马上说“着火的地方是格尔顿伯爵暂时居住的地方。”贝尔德听完以后仰天长叹一声。

    ??这时一个骑士匆匆忙忙的赶来,报告说:南门有一队一百多人的部队出城,并向这个方向追来。殿后的圣剑骑士团已经做好了迎击的准备。

    ??贝尔德来到后队时,正听到洛奇命令部队解除防卫。贝尔德问洛奇发生了什么事。洛奇回答说:刚才发现城里有人出来,原来以为时赫莫的追兵。后来看清楚才知道是伊科带领圣城卫队跟上来了。

    ??伊科赶上来以后说了城里的情况:贝尔德的部队刚走没多久,戈尔顿带来的一万多部队就被圣光骑士团重重包围。队长宣称戈尔顿伯爵伊图谋反。随后戈尔顿的住所就发生了爆炸。

    ??贝尔德问他有没有来追截他们。伊科说:皇宫里有人叫他带领圣城卫队追赶贝尔德的部队,并说如果追不到就不要回城。

    ??一边的兰地笑了一下说“一定是那小子的主意,好了伊科,你跟我们走吧。我觉得要赶快走,去库琳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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