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综同人)[综]光的影子

(综同人)[综]光的影子第26部分阅读

    好就陪你演演,不要太感谢我”的意味。

    这下西门更无语了。

    两人到二楼,推开一处露台,十二月已经很冷,上面没有人。

    西门好心地问:“还要吃点什么吗?”

    早纪:“你当我是猪啊?”

    西门:“……”

    他发现二之宫早纪比之前更容易炸毛,嘴巴也更不留情面,越是这样,西门就越想问个究竟,明显某人就是不想他深问下去,这还能遂了她的愿?

    于是西门开门见山:“你和仁王雅治终于分手了?是为什么?”

    终于?

    这人会不会说话啊?

    早纪一瞥西门,“我印象中,没有说过‘分手’两个字,当然,对方也没有。这词并未出现在我们任何一句话中。”

    “哦。”西门抱臂,挑眉,“那就是我们以后别再联系,或者,就这样了吧,到此为止了,今后桥归桥路归路了,这之类的话了?”

    其中还真有一条正中红心,二早忍不住瞪他。

    “还能不能好好聊下去了?”

    少年靠着露台,把重心转移到右脚,站得颇为闲适,“能!当然能,只要你好好说话的话。”

    露台上的灯光很昏暗,显得楼下更为灯火通明,仿佛一座黄金之城,一切奢靡,这光在里面,一世都不灭。

    二早见西门即像是看玩笑,又像是认真,即有嘲笑她的可能,又好像……是想和她说点更为重要的事情。

    也许是他之前一直没能和她说过的。

    因为那些她并不能感同身受,即使无责任地说一万遍地‘我能理解你的感受’,可事实上,不能就是不能,除非那些事在自己的身上再次上演一遍。

    黑暗里,就着门边透过来的亮光,二早只看得清西门半边脸。少年此时从衣服内侧里掏出香烟和火柴,把烟盒往石栏杆上一磕,冒出一只烟尾巴,他把它抽了出来,划上火柴点燃了。

    长火柴还有一大一截未燃完,他就挥了挥手腕,细小的火焰在空中一下子熄灭,只剩烟头在黑暗中明灭着。

    他朝着阳台呼出一口气,青烟散尽,少年拿烟的那只手背支着下巴,然后回头,一半的脸隐在阴影中,显得他的轮廓更加深刻。

    “你确定你不后悔吗?”

    二早一愣,脱口而出,“我们两人的判断,都是如此。”

    少年发出一道不知是轻笑,还是轻哼的声音。他把脸转过去,只看露台外面的风景,并且说到——

    “我在我的事情上,已经很后悔了,因为那时我什么都没有做。”

    “……”

    “即使很有可能努力后的结果,和什么都不做,丝毫分别都没有。可那感觉是不同的。”

    二早沉默。

    少年又吸了一口烟,尼古丁辛辣的气味在鼻腔蔓延开来,他似乎看着楼下金色的海洋出了神,数秒后,他的声音再次传来。

    “我们很相似,但我从不希望你和我一样。”

    话音刚落,一截烟灰突兀地断裂,落在石栏杆上,米分身碎骨。

    西门站直身体,拍了怕二早的肩膀,走进室内。

    “算是我出国前,给你的一点小忠告。”他一边走,一边漫不经心地说着。

    早纪沉默着,看着他的背影走到门边,拉开一室光亮,顺手把烟灭在了细沙里。

    而露台上的少女,视线是从未有过的锋利,带着寒光,似乎要把他的背影瞪出一个洞来。

    ☆、第87章epide89

    西门总二郎的父亲不喜欢西门总二郎抽烟,和二早的爸爸不同,他是一位严肃的父亲。刚好西门烟瘾不深,一般在这种场合,能免则免。

    早纪认识他那么多年,不是不清楚,相反她一直很在意这些细节。

    足以见得西门心烦意乱。

    但同样她也是。

    可她更不希望西门用一些奇怪的代入感,代入了她和仁王雅治。这是两码事,不应该混为一谈。

    二之宫早纪瞪着他的背影,从来没比今天更觉得,西门的话,如此不负责任。

    他所说的每一句话,自己潜意识里都知道,可知道是知道,谁会有那样的勇气去做?

    当时的西门没有,现在的二之宫早纪,就有吗?

    远在神奈川的仁王雅治,就有吗?

    那不止是没有勇气告诉对方,败给也许来自未来父母双方的压力,除开这些不谈,那可是五年!

    不是五个月,而是1825个日日夜夜,只有来自电话的虚假慰藉,甚至是建立在各种谎言下的空虚之城。

    想着想着就怒从中来,早纪脱下高跟鞋奋力砸向西门!……并且,正中目标!

    ……某人的肩膀被造型完美的红底鞋,深深地亲吻了。

    黑发少年有点恼怒地回头,瞪她,“你干嘛?!发什么脾气?”

    早纪愤愤向他走来,一脚高一脚低的,她干脆脱下另一只鞋扔给他,边走边喝道:“西门!你随随便便瞎说些什么!!!”

    “有人撩完就跑吗?!!!”

    “我告诉你!你这是极度不负责任的表现!!!”

    “我撩???”西门一头雾水,“我特么什么时候敢招惹你?”

    此时早纪已走到他面前,没有高跟鞋,只能叉腰仰头看着他,可是气场仍然丝毫不减。

    “你就随口胡说,可是!”

    “可是?”

    “可是!!!!”她又提高了声音,却突兀地停止,然后倏地下降,“可是……”

    “我到底应该怎么办啊……”她的声音越来越小,也越来越气弱,最后颓然地蹲下去,环住膝盖。赤脚踩在大理石板上,单薄的礼服根本抵挡不住刺骨的寒意,早纪发出一声长叹,冬日里呼出的白烟,袅袅上升,在漆黑的夜空里,渐渐消散。

    在这个寒冷的冬天,夜晚的露台,这阵时刻钻入骨髓的寒冷并不能让脑子更加清晰,那些个疯狂而不现实的想法,本只是一颗随时会被掐死的小草,却一下子被植入了温暖湿润又堕落的土壤,然后疯狂的拔高、拔高,抽长,又抽长,最终成长为一株参天大树。

    西门由上往下,冷静地看着她,好一会儿他微微弯腰,朝她伸出一只手,“起来吧,到个暖和的地方再说。”

    早纪被他拉起来,从膝盖间抬起的脸有些愁眉苦脸。

    “你一向是在我冲动的时候叫我冷静的人,什么时候负责煽风点火了?”

    少年把鞋递给她,道:“穿鞋这种事还是你自己来吧。”

    第二天,二之宫宅。

    早纪的妈妈二之宫诗织,之前预定的一系列高定到了,包包鞋子化妆品等等东西,都是女孩子会喜欢的东西。那些物件被整齐地放置在一个个或大或小的精致盒子里,某公司还很体贴地,为他们的专门装饰了一个圣诞树,大大小小的盒子挂在树上,有的则满满的堆在树下,十分满足大家对圣诞老人送礼物的幻想。

    然而这些都是给二之宫早纪的。

    早纪看到后,与其说是惊喜,不如说是惊吓。二之宫诗织则稀疏平常地道:“本想是圣诞节的时候送给你,不过不知道你那时在不在日本。”

    “什么意思?”早纪立刻问。

    “作为继承人,我还是认为你早点出去比晚点出去来的好。”二之宫诗织慢条斯理地说,“还是说,这边有什么你舍不得的,早纪?”

    然后她补充了一句,“妈妈很高兴啊,你终于像点样子了。”

    这时早纪笑了。

    难怪说她妈妈是怎么一下子转了性,因为她满意的是,该她的东西,暂时她还抓的很好。资源没有被莫名其妙的人分走,怎么能不高兴?

    早纪装作仔细思索了会,答:“仔细想想,……嗯,好像也没什么。”

    二之宫早纪这一年内顺着二之宫诗织的话说的技巧愈发熟练,她妈妈最近很开心,不论是对于她的顺从,还是她选择将要肩负原先属于瑞希的责任。

    这样稳定的现状,不出意外一直会持续到她成年以前。

    可那之后呢?

    想到这里早纪的笑容就多了几分真诚的意味在里面。

    咱们走着瞧。

    二之宫诗织微笑着说:“拆开来看看吧。”

    ……

    十二月四日是仁王雅治的生日。

    史上最惨淡的生日没有之一,因为当事人完全没有过生日的意识,最近忙得太厉害了,忙得仁王自己都觉得,自己丢失了某种特质。

    虽然这话从自己的口中说出来,或多或少有些自恋的意味。

    可不得不说,即使是这样,在收到别人的祝贺后,仁王雅治不自觉间还是对某个人期待的。但这种期待还没有被高高吊起,就被狠狠拍熄。

    不是有没有的问题,而是二之宫早纪今天干脆没来学校。

    于是这又是普通的一天,仁王雅治放学参加完社团活动,刚出校门就被拍摄组派来的车接走了。

    剧组待遇倒是挺不错,工作人员之间的气氛一向活跃,有心人订了个蛋糕替仁王庆祝。不过现场乱成一团,本就不方便铺张,点了个蜡烛许个愿吹一下,切块蛋糕,也就迅速收场惨淡度过了。

    由于椎名遥在v里就出现为数不多的几个镜头,所以仁王的戏份最吃重。比起拍v上综艺节目,椎名遥更喜欢呆在录音棚里,她其实也不常来摄影棚。

    今天的主题是专辑内一首悲情歌。仁王不知怎地,状态出奇的好,几个部分都是一条过的,还不到十点,今日需要他拍摄的部分就已结束,收了工。

    他压低了帽子,往外走去。今天仁王雅美外出远足,暂时不回东京,仁王雅治自己滚回去。

    有工作人员好心地问他要不要带他一脚,仁王不知道怎么回事,想了想,道谢了后拒绝了。

    那人还打趣他,“今天生日是约了女朋友,所以才这么快拍完了吧?”

    仁王一秒都没迟疑,笑着答:“是啊。”

    等那人走后,脸上的笑容倏地消失不见,一张英俊的脸上所有的表情都被清空,好似连皱眉的力气都没有。

    等他走出摄影棚所处的大楼时,外面没什么人了,偶尔一两个路人通过,也是裹紧了大衣,行色匆匆,他们的脸仿佛笼罩在一层淡淡的灰烟下,每个人都看上去差不多,每个人都看不清。

    他很快就注意到,不远处的路灯下,站着一名穿着黑色棒球服外套,带着一顶鸭舌帽的少女。鸭舌帽压得很低,从他那个角度,除了帽子上的那个logo,就只看得到削尖的下巴,淡色唇瓣。

    她站在他的必经之路上,仁王自然往那边走去。

    刚一走近,其实由他的视角还看不太清那人是谁,那人微微抬起头,取下那顶帽子。少女在低气温下冻得手指有点不灵活,脸上没什么血色,而此时她朝他微笑,道:“仁王君,晚上好。”

    ——那人是二之宫早纪。

    如果没有不欢而散的谈话,没有长达一个月的冷战,把这些都除开不看,这声招呼和之前没有任何分别。

    一下子仁王不知道现在是个什么感受。

    只是空白,和表情一样,他却还是停下了脚步。站定了,静静地注视着前方。

    “虽然晚了一点,可时限还没过,生日快乐。”二之宫早纪平静地道,语调轻快,好似之前的一个月已被一笔勾销。

    听着那句“生日快乐”,仿佛一记重拳,令仁王雅治瞬间回神。他听见自己的心跳声,不可抑制的心跳声,令人可鄙的瞬间欣喜,下一秒的自我厌恶,还有,血液在血管中迅速奔流的声音。

    它们齐刷刷地涌向大脑,仁王雅治脑袋几乎要爆炸。

    然后他的视线缓缓地移到二之宫早纪身上。

    “生日快乐?”他微微皱眉,语调嘲讽,接着勾起嘴角,露出个很有些邪气的笑容,“事实上这是历史上最不愉快最惨淡的生日,没有之一。”

    “我倒是好奇,你怎么出现在这里?我还以为你是绝不会回头看的类型。”

    “还是说,我的理解完全错误。二之宫早纪只是一个根据自己的心意,随随便便做决定,随随便便开始,然后随随便便结束的人?”

    路灯散发出皎洁的光芒,仁王雅治的脸白得像只英俊的吸血鬼,他的表情令他更像了。

    而二早,不知道因为天气还是因为他的话语,无血色的脸,也一片惨白。

    仁王以玩笑又讽刺的口吻,继续说着:“对对,说起来决定开始是因为你,最后擅自结束也是因为你。我的想法根本就不重要吧?既然是这样,我不明白你现在出现在这里的理由。”

    “啊啊——真是任性的人啊。”

    银发少年微微弯腰,以非常缓慢的速度,逐渐拉近和二早之间的距离,眼神却是冷的。最终他的鼻尖几乎碰上早纪的鼻尖,少年温暖的手轻轻抚摩上二之宫早纪冰凉的脸,仿佛情人之间爱/抚般,亲昵地抚摩着。

    “还是说,我们做那样的朋友?嗯?”

    其中不可言喻的信息充分传达,早纪不禁深吸一口气,还未开口,少年就倏地往后退开,隔开一个安全的距离,吊儿郎当地说:“开玩笑的,噗哩。”

    然后他直视前方笔直的道路,大步向前,从二之宫早纪的身边擦肩而过。

    而二之宫早纪面无表情地,直视着路的尽头。

    望不尽的黑暗。

    ☆、第88章epide90

    咔哒、咔哒、咔哒……

    持续在耳边放大的脚步声。:

    二之宫早纪之前站在灯下,她呆在寒冷的冬夜里,已有一个小时了。

    虽然问了椎名遥摄影地点在哪里,但二早并不知道具体收工时间,为了防止在仁王雅治生日最后的几个小时内错过,她选择站在这里。

    一直不太幸运,但运气也不算太差,只一个小时就看到他出来了。

    但这一个小时,却比任何时候都要长。

    腿很酸,脚也疼,穿再多也抵御不了室外的寒风,二之宫早纪没受过这样的罪,而仁王出来之后,她准备朝他走去时,却发现自己很难迈开一步。

    冻僵了,发麻了,可二早还是希望自己能露出与平时无二的笑容,告诉他“生日快乐”。

    某种程度上来说,自己也是个演员。

    而站在原地这么久,停滞不前这么久,很多情况已经不像自己想象中的那样了。

    仁王雅治从来就不是个易于相处的人,二之宫早纪意识上明白,可情感上从未接受。她并没有经历过仁王雅治的阴暗面,即使有,那一面也很快消失,所以她不相信。

    咔哒、咔哒、咔哒……

    少年步速匀缓,一步一步地走开。没有着急,每一步都很坚定。

    二之宫早纪并未回头,只是听着他渐行渐远的脚步声。

    此时此刻,一阵北风吹过,风吹得面皮都紧绷着,无法做出令人满意的表情,也许面无表情更适合现在的情况。早纪只觉得喉咙发干,灌了一把沙子一样,又涩又重。她的眼睛睁得很大,默然地望着人行道看不见彼端的尽头,眼眶赤红了。

    肺几乎要爆炸,她张口,尽自己全力去控制,几乎无声地,颤抖地呼出一口气,好似声音大一点,就会把什么东西吹跑似的。

    十字路口的信号灯闪了闪,由红转绿,仁王雅治慢慢地、慢慢地向马路另一边走去。

    二之宫早纪握紧双拳,回头,看着少年高挺的背影,一些琐碎的、甚至都谈不上甜蜜的回忆一幕幕地涌上心头。

    脑袋一阵发热,二之宫早纪几乎是自嘲一般地想着,是啊,她就是一个任性的人。以前是,现在是,以后也会是。

    血液奔涌,早纪转身刚迈开一步,双腿就像蚂蚁啃噬那般麻痒,她噗通一声跌到地上。支撑的手掌在砖地上蹭破了皮,丝丝鲜血浮出表层,可早纪顾不上疼,三两下挣扎着爬了起来,往前跑去!

    整个视线里,只能看到渐行渐远的背影,这是自己最不想看到的画面。

    已经有那么多不可挽回的事情发生……早纪听见自己沉重的呼吸声,她几乎是跌跌撞撞地跑到马路边,仁王雅治已经到达马路的那一头。

    绿灯闪烁了两下,变成红色。

    鲜艳的红色,似乎穿越层层雾气,直达二之宫早纪的眼前。

    而她的视线一直焦灼在那个高大的身影上,背脊微弯,步伐坚定。

    “仁王雅治——!”

    然后在这个寂静无人的马路上,二之宫早纪听到了自己的声音。她的声音倏地拔高,要比那红色的信号灯还要有贯穿力度,直击对方的耳膜。

    呼,呼——

    此时她不觉得冷,仿佛是紧张的原因,背后冒出细汗来。她看见那个黑色的影子几乎要融到黑夜里去,仁王雅治一愣,却并没有停下步伐,然而刚准备迈开腿时,二早就又听见自己比刚刚更大的声音。

    “仁王雅治——!!!你站住!你站住!”她几乎嘶哑地嚷到。

    这下银发少年不再往前走了。他缓缓转身,皱着眉,一脸阴鸷,眼眶那圈红了,红得厉害,他狠狠地瞪着二之宫早纪,好像她是一切罪恶的开端,要在她身上开一个洞出来。

    二之宫早纪看着他的脸,那张自己很少接触到的充满阴暗表情的脸,呼吸倏地一窒。

    说不清自己现在是个什么心情,二之宫早纪只觉得自己的心跳很快,血液好像正在加速度地运转着。

    这一触即发的时刻,她忽然听到了自己的心跳声。

    噗通,噗通——

    隔着宽阔的马路,那距离那么遥远,如果仁王有心要躲的话,自己绝对、绝对追不上他。

    一声心跳。

    千思万绪像个杂乱毛线团一般无法理清。

    心跳声。

    ——我要向你传达,我最想和你说的那句话。

    “在这个世界上,我最喜欢的人,就是仁王雅治了!”

    眼泪再也盛不住,一滴泪水顺着泪线缓缓滑下。

    “最喜欢了!!!”

    “所以,所以……你不要就这样走掉!”

    一阵风吹来,带着几乎令人窒息的气压,排山倒海地压过来,像要把早纪的话完整地传达给仁王一般。

    茶色的发丝和银色的发丝飞扬起来。

    仁王紧抿着唇,眼眶红的吓人,被这突如其来的告白激怒,仁王松开拎包的手,深蓝色的书包重重地砸在柏油马路上。

    “你还要任性到什么时候?!”银发少年也往马路那边大声喊去,“重要的决定你每次都只是通知我,出现了问题也从不想着如何弥补,松开手松开的那么容易,现在跑过来又是什么意思?!”

    “是啊我就是很任性!所以我现在正站在这里!”

    “二之宫早纪!”仁王雅治异常严厉地喝出她的名字。

    早纪握紧双拳,站得笔直,“如果说放手放得轻松,仁王君你也是一样的,明明上次在公园一下子就同我达成一致了。与其说我任性,不如说仁王君每次都是由着我来,是你让我养成坏习惯现在有什么立场再过来指责我?”

    “哈?!二之宫早纪你还讲不讲道理,哪有人谈着恋爱忽然冒出那么多个不知道是什么立场的‘好朋友’,还男女都有,退让在你眼中就是无止境的吗?每次你自己的事情都一大堆了,而且你从来不会关心有关我的事情!”仁王又吼回去,接着自嘲般地一笑,讽刺到:“在你眼中我在或不在都没有任何分别吧?反正你会立刻自己做出决定。”

    “谁说的?!”二早不服气。

    “那你说我是左手拿拍还是右手拿拍?三秒内回答,一!二!三!”

    “右,……不,左!左手!”

    “你看,刚刚迟疑了吧?”

    隔着一条大马路的隔空喊话已经变成了无聊的斗嘴,互相指责的争吵要无休止地进行下去,忽然有人从仁王走出的那栋大楼里探出个脑袋,拿着扩音器怒吼:“小情侣吵架回家吵行不行?秀恩爱有你们这么秀的吗?现在十点多了!扰民啊!!!”

    闻言,二早和仁王赶紧噤声。

    两人隔着一条马路。路灯把柏油马路照得惨白一片,仿佛隔开一个无法被跨越的鸿沟,仁王雅治静静地望着二之宫早纪,此时脑袋被冷风吹得逐渐冷静地下来。

    二早忽然朝仁王伸出一只手,表情还有些别扭,有些忐忑不安,似乎要他拉住她的手。

    数秒的沉默。

    在二早看来,这比几分钟、几个小时还要长。

    没什么把握,她屏息以待着。

    银发少年沉默地看着她,要在那双蓝眼睛里找出个答案来一般,然后他的表情逐渐软化,少年深深地叹一口气,挠了挠脑袋,认命了一般朝她走去。

    他踩在斑马线上,距离离二之宫早纪越来越近。

    二早露出微笑,弧度也愈来愈大。

    只剩下最后三步,少年伸出手,触摸到早纪的手,非常冰凉的触感。手指微微错开,少年的手指沿着她的手指轻轻滑下,带起一阵战栗,五指相扣,最后他紧紧握住二之宫早纪的手。

    仁王雅治把她轻轻一带,她三步并作两步,再一次跌进那个熟悉的怀抱中。

    早纪缓缓闭上眼睛,笑容变得有些狡黠。

    少年看在眼里,说不上现在是个什么心情,只觉得失去的一部分,好像找回来了。

    这种奇怪且毫无逻辑的引力,让仁王再次叹口气。

    “冷静下来后,好好谈一谈吧。”他说到,“不就是五年么,看小爷我怎么解决它。”

    ……

    西门在生日宴之后,就收拾收拾铺盖,滚去英国了。

    西门的父母没去送他,他们实在太忙。倒是二之宫早纪起了个大早,一路从西门宅送送到了机场。

    他换了登机牌之后,二之宫早纪在室里和他闲聊两句。

    朋友和恋人,因为身份的不同,在面对分别的时候也截然不同。

    二之宫早纪并没有太伤感,更何况说不定他前脚走,自己后脚就要跟上了。

    一想到和这‘人渣’有着数不清的孽缘,二之宫早纪也觉得自己上辈子肯定做了不少缺德事。

    西门啜了一口咖啡,昨晚和f4那群人混到太晚,今早趁他们都还睡着,起了个大早。西门不太喜欢黏黏糊糊的感觉,四个男人在机场抱头痛哭什么的,也太傻逼了,干脆自己偷偷走掉。

    没想到却被二之宫早纪给逮到了。

    他眼尖地注意到二之宫早纪的左手手心里明显擦掉了皮,已经结痂了。

    脑袋里转了个弯,西门问到:“最后是分了还是合了啊?”

    早纪双手交叉,环住纸杯,“r,虽然我很想这么说,但似乎还有很多问题要解决。”

    “是吗。”西门扬扬眉,并不对结果感到吃惊。

    广播里的女声开始通知西门那个航班的旅客登机,西门站起来,朝里走去。

    二早看他的背影渐渐变小,忽然闪过一个问题,她急忙喊住他:“西门!”

    “嗯?”西门回头。

    “那个……”早纪有些拘束,她一边抚摩着纸杯一边问,“你为什么……坚持让我去找仁王君?”

    在露台上西门的那番话,虽说是让她自己选,可还是在劝她不要退缩。

    黑发少年勾起嘴角,侧脸英俊好看,不禁让空姐们脸红了。

    “因为我一直坚信,男人和女人,是一期一会的呀。”

    ☆、第89章epide91

    次日仁王下午照例去摄影棚工作时,有位工作人员神秘兮兮地拿手肘顶了顶他,“仁王君你啊……我是说你怎么刚来剧组就对遥毫无兴趣了。”

    仁王还有点懵,饶是那灵活的大脑也闹不明白他是想说些什么?

    “又来了,别装傻了。”工作人员拿出手机,划开,调出一张照片给仁王看。照片是这样的,仁王站马路那边,二之宫早纪站马路这边,两人对峙着,有点像六七十年代美国牛仔片那样的气势。那人放大了二早的面部,“哎呀”了一声,似乎很遗憾。

    “没拍清楚,距离太远了,我们当时可是特地用了长镜头,这张糊掉了。不过不要紧,其他人那里还有别的照片。”

    “等等,这是干什么?”仁王问到。

    “有个这么好看的女朋友还藏着?太不厚道了,难怪你昨天那么快完工了!”工作人员玩笑般的锤了锤他的肩膀,“不过看你女朋友的性格,嗯……挺强势的,难怪遥来摄影棚你都不会多看她一眼。”

    “啊其实不是这样子的。”仁王试图辩解着,那人大手一挥,很替他可惜一般,垂着泪道:“兄弟,别说了我们都懂的。昨晚的一幕,我们在楼上都看到了,还有什么好说的呢?”

    仁王:“诶?”

    “还拍下来了呢,导演说这就是青春啊!”说着他就去做准备工作去了,留下仁王一脸懵逼。

    wtf?!!

    他下去后,这群人,包括导演在内,都在楼上拍啊?!平日里一个个强迫症工作狂们怎么有这么闲工夫啊?!

    这时那人从工作间里探出个脑袋来,睁着他无辜的大眼睛问:“要看吗?”

    仁王雅治却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

    这玩意谁要看啊!再回想起来只怕会羞到找个地缝钻进去才对!然而那灵活的脑袋瓜子又转了一圈,仁王笑眯眯地开口问:“能拷贝吗?”

    “当然能!”

    这天正好绪方带着椎名遥来了摄影棚,这首歌遥的镜头已经拍完,可是中途换了一次主意,全部重拍的重担落在了仁王雅治的肩膀上,这其实令他相当抓狂。椎名遥的话,只需要补拍几个镜头而已。

    这正是她今日过来的目的。

    化妆师正在为仁王雅治做简单的化妆。她是个年过三十的女青年,姓风间,御姐气场非常足,独身,有个五岁大的宝宝,号称除了自家宝宝以外,全员男性信不过。

    风间今天一见仁王就打趣,“哟,仁王少年,昨晚的戏很精彩哦!”

    仁王雅治的表情凝固了一秒,很快说到:“风间桑请不要调戏我,你在家里的儿子会伤心的。”

    “哈哈哈,放心啦,这点节□□还是有的,我不会对未成年的你出手的。”

    说是让人放心,语调却一点都不让人放心。很快风间又说到:“仁王少年你是网球部的吧?平时日晒雨淋的情况也挺多的吧?……可恶你皮肤还真不错啊满满的胶原蛋白。”

    “风间桑,你这么夸我我也不会高兴的啊。”仁王随口回到。

    “你懂什么?在这行,皮相就是资本。这张脸往镜头面前一站,就有全国的傻妞们为你前仆后继。”风间化妆刷的力道稍微加重了那么一点,很为仁王可惜,“顺便我还在教你如何回去夸女朋友,不要太感谢我哦,暂时不收你学费。”

    “是啊,这一行皮相就是资本。”此时忽然有一道男声加入,仁王睁开眼睛,看一名带着金边眼镜桃花眼的青年走来,西装一如既往的笔挺,来者是绪方,椎名遥的经济人。

    之前仁王没怎么参与娱乐圈的事,不太清楚绪方在这行到底是多么有名,难怪当时拒绝的时候,绪方整整愣了好几秒。

    绪方接着说:“这几日拍摄还适应吗?怎么样仁王君,心意有没有改变?”

    他并没有让风间停止化妆的进度,于是风间让仁王闭上眼睛。仁王雅治乐得这么做,绪方那控制狂,在他眼神之下还挺有压力,虽然自己并没有把他放在眼里。

    “暂时没有,不得不说这工作真的不是常人能做的。”仁王说到。

    “不过仁王君完成的很不错。”

    “是啊是啊,少年你不知道在镜头里看是有多震撼!”风间立刻插话到,她一直觉得如果在v之后,这少年不再出现于荧幕,是观众的损失。

    “学校工作两头跑,很吃不消啊。”仁王不软不硬地回应着。

    “啊是吗。”

    绪方的视线在银发少年身上游移,少年的表情没什么变化,好似真的如此想着一般。绪方知道椎名遥和仁王的女朋友,也就是二之宫家的那位大小姐关系一直不错。最近意外地从遥和二之宫早纪的电话中,听到了一点点风声。

    仁王雅治似乎改变了想法,决定继续演艺圈的事业。

    虽然他回答的滴水不漏,但绪方还是直觉性地认为,仁王已经改变了想法。绪方的自负让他不再说下去,同时他也觉得仁王雅治,满口谎言,实在太适合做一名演员了。

    仁王的确改变了想法,他想要成为一名演员。

    倒不如说,不一定是一名演员,只要不是歌手,其余的都行。这个圈子别的没有,一直都堆满了名声和钞票。

    现在这阶段,恨不得将来每个礼拜都飞英国,谁不想钞票越多越好?

    一旦开始思考这个问题,仁王雅治就开始找下家了。

    绪方所在的ace第一个被否决掉了。

    打死也不要绪方成为自己的经纪人!仁王是这么想的。正是和他一起工作过,仁王才更加深刻地认识到了绪方的控制欲。

    不得不说,自己和那个男人之间的气场,相当不和,当然不仅仅是这个原因,这点小事仁王还不会放在心上。重点是,绪方那样的控制狂,只怕不用一个月,他就能因为不听话,被绪方分分钟雪藏。

    这时风间宣布了他的妆已完成,今日的工作,也在此时开始了。

    ……

    休息日的时候,仁王雅治和二之宫早纪见了一面。

    除开学校里的短暂碰面,这是他们两个自冷战后第一次约会。

    他们两个也没去别的位置,仁王来二早的公寓找她。

    五年,那是一段相当漫长的时光。这且不说,光从日本直飞英国就要13个小时,双休日就够飞过去,见一面,大概几个小时,再飞回来。

    本来他非常正经地来,脑袋里严肃问题装得满满,一点下流的想法都没有。一开门就看见长得像个小天使一般的二之宫早纪,穿衬衫百褶裙套头毛衣,颜色还是禁欲的灰色,让他进来后把门一下子带上,一脸天真地提议到:“你说,你是要先洗澡,先吃饭?还是……”

    说到‘洗澡’她先伸出左边食指,‘吃饭’时她右伸出右边食指,忽然天使勾起一个邪性的笑容,两只食指齐刷刷地指向自己,语速一下子放慢,尾音长得勾人……

    “……还是先吃我?”

    老套得不能在老套的梗,但就是管用。仁王只觉得脑袋充血,一下子把她推到墙边,微微偏头吻上她的唇。

    深深的,湿淋淋的吻,呼吸之间带着潮湿的热气。

    仁王把她抱到鞋柜上。

    衣服都几乎完好无缺,只有最深入骨髓的渴望,伴随着加剧的喘息,到达了顶点。

    一个多月的不联系,让彼此的身体都陌生了起来。二之宫早纪一直看着仁王的眼睛,那双好看的眼睛最后的时候像是某种兽的瞳,那是一种非常赤/裸的眼神,温柔而残忍,即像是盯着猎物,又像是看着情/人。

    这让早纪升起一股战栗,满足的同时,在那之下却隐隐有着恐惧。

    刚完事时二早腿软,仁王抱她去洗澡。二早把脸埋在他的颈窝里,声音比平时要软糯,有点撒娇的意味。

    “仁王君不是也……”

    “雅治。交往这么久也是时候叫我下面的名字了吧,还是说‘仁王君’‘仁王君’这样叫着,是哪种我不知道的py吗?”

    “……”早纪无语了一秒,这人就这德行啊!“雅治……”

    “你也只有在这种时候才乖巧啊。”某人又欠揍地说到。

    “……”

    两人在浴室里又闹了会,一个兽性大发,一个抵死不从,最终抵死不从的那个付出了点小代价赢了。洗完澡后,仁王在厨房做简单午饭煮味增汤的时候,二早趴在流理台上看银发少年系着围裙的背影,话语脱口而出:“你不是也完全可以去留学吗?”

    少年拿勺子手一怔,并没有回头,他说:“你有你想做的事情,我也有啊。的确去那边念大学也可以,我能追着你跑一次,能次次追着你跑吗?”

    “也是。”早纪有点不好意思地扒了扒头发,“抱歉又说了很任性的话。”

    “你那天晚上不是说今后也要这样任性下去吗?不过,有什么事情要和我商量。”仁王在厨房里忙碌着,稀疏平常地说着,“我比你所想的,更值得依靠也说不定。”

    看着他背影的早纪不禁垂下眼睫,缓缓地说:“其实我家的事情,我最不愿意你知道。因为那些单挑出来并不值得人自满,会显得我特别丢脸。”

    “啊。”少年停了一秒,似乎在构思措辞,“我不仅仅只喜欢你自满的部分啊。”

    闻言,早纪的嘴角不禁弯了起来。

    “你之前那句话,不加‘说不定’就听上去更帅了。”

    仁王耸耸肩,“不止是‘听上去’而已。”

    早纪:“你太自恋啦!”

    少年回头,看着她得意地笑了。

    ☆、第90章epide92

    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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