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不停留,像春风来又走。桃子用花针做了一个花环送给白龄,二人自有一番情谊。花洛蝶学的可谓进步神速,不仅学会了吹笛子,因白龄的缘故现在古筝也是弹得有模有样了,像浸淫此道多年的大师一般。反倒是李隐闲在了一旁,闭着眼睛享受这难得的宁静。不过有一人此时心里非常愤怒,那就是我们的恋心姑娘,今天好不容易的起了个早,找了一圈发现两人都不在,真是岂有此理。
白龄二人回来进房后,李隐将刚制好的一架与众不同的古筝拿出来让白龄试音。即是打算送人,这造型花饰自是煞费了一番苦心,其用料也是精挑细选的,不仅弹出来的音色好,而且很耐用,若是细心爱护就是千年不腐也不是什么难事。“少爷,明天就是花姐姐的生日了,我穿什么好呢?”白龄坐着抬头问道。“你愁这干什么,得体就好,而且我们家龄儿是穿什么都好看,再说,你要是穿的太漂亮了岂不是抢了人家洛蝶的风头了。”“恩,我听少爷的。”白龄娇笑着回道。雪白的面庞,嫣红的嘴角,如玉般莹白的贝齿诱人非常。突然二人神情同时一愣,俱都看向门口。不一会,恋心带着阴云般的神情走了进来。怒道:“说,你们两个大清早的不在家干什么去了?哼,别以为可以瞒过姑奶奶我,你们干的什么事我都知道。”李隐从没见过这么刁蛮的人,没什么好脸色道:“我们干什么关你屁事,喂,我说,你这伤也好了是不是也该走了。”双手交叉在胸前,李隐眼神略带着鄙视。“你,好,老娘不跟你一般见识。”恋心一晃眼看见白龄面前的古筝,双眼一亮。“哇!这是什么东西好漂亮?”急走几步上前仔细打量起来。白龄笑道:“恋心姐姐,这叫古筝。”说着站起身来。
恋心越看着白龄越是觉得漂亮,情不自禁的抱着白龄在脸上猛亲一口道:“送给姐姐好不好?”白龄只觉浑身像被电了一样,哎呀一声忙退了开,羞的脸上通红。李隐看的目瞪口呆,这是神马情况,女流氓?老子都还没亲过呢。“这是老子要送人的,把手拿开,一边去。”李隐就要上前拿回来。恋心一看不行,当即心下一横,哼了一声抱起古筝就往外走,横冲直撞着一副你能拿我怎样的表情。待白龄他们反应过来时人已经消失在了门外。李隐又怒了,这简直就是强盗行为,赤果果的抢劫啊!不行!不行!老子要是再不给你点颜色看看你还不是要翻了天了。不理一旁有些呆滞的白龄,李隐在房间里低着头走来走去,约有二十多秒,啊哈!想到了!
街道上一处隐蔽的地方,光华闪烁显出81位身影,暗合九九归真之数。头前一人身着宽大的太极阴阳八卦纹金道袍,白色长眉配一把白色长胡,仙形道骨。左手执拂尘,右手拿罗盘,腰间还挂着一紫金葫芦。其后俱是青年道童,分成几排,共计80位。手上所拿事物各不相同,有端瓶拿符的在前,又有拿经念咒的在后。俱是一笑后,悠悠然顺着街道往前行去,只如此突兀而现的一群人竟丝毫没惹行人注意却是奇怪。拐了几条街,道士停在一门前轻咦一声,两位站岗之人见一群道士停在门前掐手弄决便上来问话。道士一甩拂尘行了一礼道:“贫道乃是从紫极仙山一路游来,见贵府中隐隐有一丝妖气,故停下推算一番,不知贵府主人家可在,若信贫道,便可为之化解了去。”两人见这道士仙形道骨,身后又有许多人相随不似作伪,就分出一人禀报去了。白龄听的心下疑惑,正待要说什么,只听李隐先对那人说道:“快将仙师请进府来,再将府上所有人都叫到院子里等着,再去一人通知恋心姑娘,就说府上来了仙师正在捉妖,怕她惊吓着,在屋里好好呆着千万别出来,去吧。”那人领了命下去吩咐后,白龄问道:“少爷,家里怎会有妖怪?”李隐转身对白龄笑道:“有少爷在哪里会有什么妖怪,不过一会不论什么情况你都别问,只管看着就行,完事后自会明白的。走吧,出去看出好戏。”白龄也不再多问。
府上所有仆人此时都还未离府办事,在院中排成几队,看着道士相互间小声的议论纷纷。道士坐在椅子上半眯着眼睛显得神秘异常,嘴里不停的念着咒语。恋心本不知道这事,可偏偏来了下人让她不要出来,那哪成,依着她的性子反倒非出来瞧瞧不可。双眼珠子乱转的站在白龄身旁打量着这坐在椅子上突然到访的道士,怀疑这家伙肯定不是来骗吃骗喝就是来骗钱的。李隐拱手上前道:“仙师来到府上招呼不周还请见谅。”转身又对后面仆人道:“还不快去给仙师倒杯茶来。”仆人中立时出来几人倒茶去了。那道士睁开半眯的双眼起身笑道:“无妨,无妨,施主唤贫道张道长即可,仙之一字是万不敢当的。”李隐又问道:“听道长说府上有妖气,不知这妖气从何来?”张道士呵呵一笑,有意无意的往恋心处看了一眼,一下搞得恋心心中莫名其妙,暗道这死道士不会说我是妖怪吧,要真敢这样,老娘非打断你的老腿不可。眼睛四处瞟了瞟,见不远处有一长木棍心下打着主意。“施主放心,此妖并无实体,只能以附人之法生存还远远未成气候,待贫道这就收了它也就无碍了。”李隐恭敬道:“道长请。”撤开了身子。道士甩了一下拂尘,口称了一句无量天尊,闭眼开始念咒,其后道童亦是跟着吟唱起来。身上阵阵金光闪现,仙家气象十足。只几息,道士猛然睁开眼,内中神光一闪摄人心魂,急挥手中拂尘大声道:“急急如律令,妖孽还不快快现身。”身后一张潢色符纸向前急速飞去,只眨眼间便稳稳的贴在恋心额头圣光大放。平地里一声妖魔的惨叫声从恋心体内传了出来,恋心无力的跌倒在地。一个青面獠牙双眼中冒着绿光张牙舞爪的透明妖魔影像显现了出来,尖叫着要往外逃,可惜没几步便被张道士呔的一声一道光柱给定在了原地,只打着转的疯狂挣扎着,伴着怒吼连连。院中顿时炸开了锅,尖叫声不绝,甚至有几个胆小的眼白一翻吓晕了过去。李隐一把拉过来亦有些受到惊吓的白龄对着道士高声喊道:“仙师快快收了此妖。”道士也不含糊,将已拿在手中的紫金葫芦向空中去的一声扔在半空对着妖怪,葫芦口自动打开射出一道神光照在妖怪身上,收的一声妖怪舞者魔爪越变越小,顺着神光被吸进了葫芦里,葫芦口重新堵住,道士向其一招便又回到了手中。
恋心并未昏迷,原来符纸一贴在额头双腿就再无一丝力气的跌倒在了地上,一见那妖怪模样又合着这番情景是吓的魂飞天外,直到妖怪被收进了葫芦后才回过神,啊~~~的一声爬起来向自己屋里跑去。现在正躲在床上用被子包紧了身子浑身瑟瑟发抖,直叫妖怪妖怪的着实给吓的不轻。
道士收了妖,右手罗盘又是一阵晃动,于是又道:“此妖法力虽小,妖气却甚重,被附身之人的所用之物亦有可能沾染了其妖邪之气,该寻出来烧去才好。”李隐自是应着,领着道士一路往恋心的住处走去。由于过度惊吓,恋心并未将房门关上,李隐白龄同几个下人随道士不请而入。白龄很担心恋心,离开李隐身旁去安慰床上的恋心去了。李隐按道士的意思从房间中寻出一件件物品,都是女子常用之物,那最后一件赫然便是那架李隐精心制作的古筝。李隐吩咐下人将所有东西都拿去烧了,那道士却一愣,掐手一算对着古筝叹道:“也罢,也罢,此物已具灵性,虽只是一器物却亦与天地间一草一木一般有其成道之缘,怎能如此轻易毁了去。”又转身向李隐施了一礼陈言道:“施主,此物已灵不可烧,贫道另有一法可去其邪气,不知施主可原成全此物。”李隐问何法,道士说需用其主的至阳血气方可。李隐道此物已非他所有,恋心又是一女儿身,哪里能有什么至阳血气。恋心虽受惊吓却将他们的谈话听的一清二楚,惊慌道:“我不要,我不要它了。”李隐奸笑一声,小样还想跟我斗,你嫩着呢,这古筝现在又成了李隐的了。用刀子在手上划开一处口子,依着道士的要求用鲜血在古筝上画了一个颇为复杂古怪的图案。道士紧念了几句咒语,血色图案闪出一阵妖艳红光隐然不见。道士随后哈哈大笑着几步走出房间道:“此间事了,贫道去也。”连同屋外的80位道童光芒一闪消失不见。引得府中下人直叫老神仙。李隐见事情已经做得差不多了,看了眼发着抖的恋心,手朝其一指,一道白光闪入其眉心。恋心缓缓闭上眼睛沉沉睡去。白龄已经猜出了七八分道:“少爷你真是太坏了,这万一要是吓出了什么病来可如何是好。”李隐笑道:“少爷做事你还不放心,我有分寸,她不会有事的。好了,我们也走吧,让她睡一下醒来便好了。”白龄仔细的给恋心盖好了被子,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后才离开了。关好房门,嘱咐门旁丫头好好看着,要是恋心醒来就去告诉她。
那张道士正是由李隐的分身术所化,总共可化出81个分身,每个分身都有本体的千分之一的实力,用来忽悠这些凡人倒是绰绰有余了。那妖怪也只是李隐用幻术做出来的假象罢了。此次不仅整治了一番恋心,而且也趁机拿回了古筝,这架古筝如今用李隐的血祭炼后已经算是一件法宝了。恋心被李某人人为的睡了一整天,这一觉睡的恋心直有一种重生了一般的感觉,性子不知不觉间也收了不少,行为举止不在那么张狂无忌了。
白龄这一天都在忙着给自己打扮,搞得恋心起疑问原因。白龄心性纯真,笑着将要参加花洛蝶生日宴会的事告诉了她,恋心本性难改也开始打扮起来要去。李隐知道后也没反对,只警告她去后不要惹是生非,一切都要听他的,恋心此时不比先前,自然无有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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