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故事的开端有一个名叫小d的女孩。听这个故事前请您先给自己沏杯浓浓的咖啡,或者放一首轻柔的音乐,听我慢慢讲述这段故事,您的咖啡品完、音乐停止了,我的故事也该完了。
让我们把历史的时钟转拨到2007年8月18号15:40,第二节下课铃响后,我看着语文老师走出了教室便趴在桌子上睡了。突然“哐”的一声,我感到一阵猛烈的震动,迅速抬起头,发现我摆放在桌上的书山已经没了,走道地上一片狼藉。而撞掉我书的那女孩弯腰捡了几本,看到我醒了便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什么也没说就走了。那女孩就是小d,这是我们第一次见面,如此的匆匆,如此的短暂,但改变就在那一刻,我向着她的背影望去,一个扎着马尾辫,头发有着独有的橘红色和波浪式的自然卷,配合着那有节奏的步伐,全身散发着迷人气质的女孩。这时有片云正好遮住了太阳,天空暗了一下,我低下身慢慢地整理那些躺在地上的书籍。十几分钟后的班干部竞选会上,我知道了她的名字:小d,竞选语文课代表,也知道了她的座位:第六排中间。
…………
19号早上我召集班干部在教室东侧的阳台上商讨班级管理意见。早上的风有点凉,似乎里面含着水汽,吹到身上会让你不由自主地颤抖一下……我的眼睛被这微风吹的模糊,泪水在眼眶里慢慢充溢了每一个角落。我没有擦拭,就这样站着,认真地听着他们每个人的意见。很搞笑的是我发现那时李光无论说什么,小d总是提出反对的意见。我静静地听着什么也没说…………
突然有一瞬间我愣住了,那一刻我似乎看到小d全身散发着像麦芒一样长短不一的光,似乎是一种神圣,那么地另人向往……我忘了其实是眼泪的作用,就这样瞩目着,那一刻我感到有点害怕,怕自己喜欢上了她……可能吗?我在心里问自己,怎么可能呢,我和她根本就不认识,怎么会一下子就喜欢了呢…………我摇摇头让自己清醒,不再去想这个事情。
那天早上的会并没有商量出什么好的方案来,因为他们大多数人的意见我都没有听进去,最后订下一个班干部每天轮流上台做值日班长。…………
早上的太阳刚刚升起,在饱含水汽的空气中显得是格样的红,东方的天空一片泛白的鱼尾云连着一整片的红霞,那片天的颜色有点像她的秀发,散发着青春的,直到高考结束才敢小心地把自己释放出来,正所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然而我们面临的却是高四,走的是复读之路,我不能在高考之前打扰到她,因为怕,怕很多,比如怕“冷雨浇花端、高考梦难圆…………”,二次高考之前的那段日子,我是凄风苦雨,备受煎熬啊。生活上捉襟见肘,学习上睡三更,起五更,没日没夜的只身于题海之中,感情上更是每日衣带渐宽,望穿秋水………总之那年的生活是记忆犹新,终身难忘………
……其实我很想描绘出这个故事的所有细节,但是这时还不是时候,等在以后的章节中再讲述吧,对于故事的结尾我是很不愿提起和回忆的,它像大多数的故事一样有着一个凄美的结局。……“两年前,我们处于相识与陌生的边缘,两年后,我们仍在相识与陌生间徘徊;两年前我告诉你我喜欢你!两年后,仍想这样告诉你,但已经说不出口……只能一个人默默地守候着那份独有的孤独;傍晚的落日,像一个人一生最后的景象,看上去那么疲惫,相对于爱和恨,生活中的那些风沙,最终会慢慢地埋住一个人的眼睛。”……
这些话我从未向她说过,因为已经毫无意义了。事实上,我们从来不怕得不到任何即使我们很想得到的东西,我们怕的是失去我们曾经得到的东西。
初恋,不管它以怎么的结局结束,都让人怀念啊!无论两个人走到了哪一步,也都改变不了一个事实:我曾爱过你。
这就够了,有时候,爱情的缘分只有那么多,曾经爱过你,拥有过刹那间的颤抖和美丽,就已经是上天给予我们的恩赐了。而曾经爱过的那个人,她过得好与不好,原来你依然在乎,即使已经无关风月,即使已经与爱情无关,那是种心灵之痛。只因为,我曾经那样地爱过你!
已经11月下旬了,秋雨绵绵,淅淅沥沥下了好几天。天空阴暗的深沉,像是压了下来一般,弄的人们心里也闷闷的,似乎喘不过来气,整个县城都笼罩在铅灰色的云层之下,从教室往外看去,几座教学楼的轮廓模模糊糊。雨水砸在铺着青石板的道路上,四处溅起着水花。已经是中午放学时间了,我甩开雨伞,赶着下楼,因为我约了常伟放学去育英书店买点资料。在书店看了近一个小时,突然想起今天是农历十月十八,是庄海南的生日,于是随便买了本单词速记就和常伟赶了回去。
“靠,哥们真残疾,前两天还想着呢,今天倒把人家的生日给忘了,已经来不及了,怎么办?”
“什么来不及了?她不是在郑州吗?你打个电话不就行了!”
“我说的就是打电话啊!昨天听广播,我在周口电台给她点了歌,现在估计已经来不及收听她接收的情境了。”
“电台?你怎么弄的啊?”
我笑笑说我认识一个女孩叫小勤在周口电台工作,我请她帮忙弄的!呵呵……回到住处我迅速打来陈云飞的收音机,刚好听到广播里播音员姐姐甜美的声音(对不起,忘了那个播音员的名字了!):“是庄海南吗?”
“嗯,你是?”
“海南你好,先祝你生日快乐!我们这是周通广播电台…”
“啊!你们是……谢谢!谢谢你!”
“海南,你的好哥们小宝点了一首歌,特意要我们今天中午送给你!小宝说,‘哥们生日快乐,不能亲自去给你过生日,你自己在那边也一定要开开心心的啊,你一个人在外地上学,不比在家里,一定要学会照顾好自己啊,送你首周杰伦的希望你们忘掉忧伤,一步一步勇往直前,向着更好的明天走好人生的每一步!’……海南,还在听吗?…”
“嗯,我……我在听……我在听!”
“海南别哭好吗?让我们一起来听这首小宝送上的歌吧……‘可不可以放下重重的壳,寻找哪里到底有蓝天…………’,海南,不要哭好吗?我想现在小宝一定在听我们的广播,你有什么话想对小宝说吗?”
“嗯……他……他在听吗?……我想说……谢谢你!你永远是我的好朋友……我会听话……会好好的……好好的照顾好自己的!”
“我想小宝一定听到了你的话,别再哭了,别让小宝担心!好了,我们节目的时间有限,我们要送去下一个祝福,就这样,再次祝你生日快乐!”
“谢谢……”
庄海南哭着话还没讲完广播里的电话通话就挂断了。
常伟看着我,我嘿嘿笑了……
“道淼你行啊,听听人家在那边哭多很,肯定感动的稀里哗啦的…呵呵…”
“嘿嘿…我没想到她会哭,只是想给她一个惊喜!还好回来的不晚,正好赶上听广播!”……
下午进班在建岗那坐了一下午,主要是陪建岗聊天,那段时间建岗的心情很不好。
他问我说,“小宝哥,也不知道选择复读是不是错了,现在整天也学不进去,你说我该怎么办?”
我知道在建岗心中一直苦恼着他的是感情,“岗哥,别灰心,咱们谁也不知道人生的下一步该怎么走,既然选择了,就要义无反顾地走下去!还在为感情伤心吧,既然已经过去了,就让它过去吧,要重新找回你自己,已经结束了这么久了,调整一下自己重新审视这个世界,或许很快会找到新的感情,如果心中有了爱情,也许情况会好得多,那时你会觉得温暖,觉得有了依靠,觉得灵魂不再孤独,觉得生活从此充满色彩。”
“……”
建岗沉默了很久,一直没说话!
下课我们依旧是挤到那个看不到的角落里抽烟,我俩低着头,烟雾氤氲缭绕在我们面前,我甩了一下刘海,透过他那比我还要长的刘海间看到有晶莹的东西闪烁在他的眼睛里,我把烟放在唇间深吸了一口却被呛的猛烈地咳嗽着,眼睛在呛出的烟雾中熏渗出了泪。建岗伸出手轻轻地给我拍打着,我说,“得,不用!哥们没这么娇气!”
“小宝哥,兄弟从没拿你当外人,我跟你说个心事,你帮我分析一下吧……”
“兄弟,你看这话说的,哥们就没当弟兄几个是外人,有事岗哥你说,别说分析,赴汤蹈火在所不惜!”
“…………”
“……………”
“你说的对,其实以前的那段感情我已经淡忘了,我们那两条线可能就是一次错误的交叉,现在困扰我的是一段新的感情,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喜欢上了她,她对我很好,我……也不知道她心里是怎么想的……想跟她讲明却又不敢……”
“是猪猪吗?”
“嗯……”
我一时什么也说不出,因为这种状况我很理解,也明白他现在的心情,一个人走夜路确实太黑,或许两个人一起结伴就没了那份孤单,可是恋爱并不是因为内心的寂寞啊!我不知道到底该说些什么……一直到上课铃响起。
回到班里我们几个继续在政治课堂上低声讨论着关于感情的话题,程鹏和建岗说我女生人缘好,非要逼问我有什么秘诀,我无奈地笑笑……
这事是没有秘诀的,你真心的和别人交朋友,别人一样会真心的对你。玩物丧志、玩人丧德,无论女生还是男生,如果不认真对待感情,始终抱着玩乐的心态,最终会被别人所看扁。
程鹏笑着低声说,丫的,哥们没问你这些,别扯远了!说说追女孩的经验!
“靠,弟兄几个都是光棍,丫的,谁比谁有经验啊!你当哥们是西门庆了,没事专门研究这个啊!”
“得,你丫的也就是有个西门庆的那东西,绝对没人家那本事!”新建回头挖苦着说。哈哈……几个家伙龌龊地低声笑着,“说谁呢?你们几个丫的没那东西啊?别不服气,不就是西门庆嘛,我韦小宝能比他差!等着哥们现场教你们泡妞秘籍的理论……几个感情白痴,丫的,稍等会啊……”
我整理了一下思绪,在脑子里给他们胡编乱造的弄了一套理论:,我刚说出名字,士鹏那丫的就打断我说,是不是蔡依林的改编的啊?……
“去,你丫的,别打断我,相传孙武写了后,名声大震,他媳妇怕以后管他不住,于是便请鬼谷子又写了部专门用于婚姻、爱情的三十六计……哈哈…”……
哥几个倒也很配合,认真地听着我瞎编着!
第一计:瞒天过海
所谓瞒天过海就是事先对所追求人隐瞒爱意,不能明显进攻,给其一种很平常的二人朋友关系感,然后再小火慢攻,透其心,感动其情,似有一种让人吸毒的感觉,让其感觉不到你明显的爱意,但使其有一种离不开你的感觉,如此慢慢等着水到渠成。
第二计:围魏救赵
此计并不是让你第三者插足,有损道德之事不可为也!
所谓“魏”是一种所追求人内心的某种愁苦,或感情、或生活、或学习等等。你只需要经常帮她/他解忧排苦,开导她/他于愁苦的折磨之中,她/他自会视你为知己,自会真诚地与你交往,与你坦露心声,至少会在心烦意乱时或无人寂寞时想起你!
第三计:暗渡陈仓
对心仪的人,并非一定要信誓旦旦在其面前表白,爱她/他不就是想让她/他过得幸福吗?你可以采取暗渡陈仓,默默地为她/他做一些事,在其最需要时挺身而出,不必计较什么得与失,也不必在意她/他对你的真正感受,久而久之,她/他自会明白什么人是真正爱她/他的,因为你的真心已经渡到了她/他的内心深处,不仅仅是感动了得。
第四计:苦肉计
此计并非是教你找一两个流氓打劫你心仪的人,然后你再“英雄救美”,最后负伤,她再给你疗伤,陪你疗养。哪里有这么好的事,这些都是电视剧里的情节,现实生活中行不通的。怎么那十几万分之一的机会恰巧发生在你们身上,用脚趾头想也知道这是一个有计划的阴谋。
苦肉计并非一定要受皮肉之苦,只是让她知道你没有她是一个多么痛苦的心情,让她知道你时时刻刻在牵挂她,天天都想打电话给她,夜里为她失眠,看她受气你会心疼的流泪;工作、生活、学习,原来人生的重点全都转化成了她是否过的开心、快乐,让她了解了你的这种苦心,也许以后的路会事半功倍些;往往这些是你无法亲口说出的,间接、直接让她知道都行,一个人在听了这些后是无论如何也无法立刻恼怒地拒绝的……找好时机、场景也相当重要!
第五计:美人计
表面意思很浅薄,有漂亮、英俊的外表就行。但,现代的人似乎并没有多少人很看重一个人的外貌的,所以在这里要讲述的是其引申意。
所谓“美人”是种客观事实,但这种事实是经大多数人认可后放生效的,因此,“美人”是别人定义的,并非自己说了算。如果她/他身边的家人、朋友都说你的好,而她/他原本又不讨厌你,你说自己是不是就可以当之为“美人”了呢?答案是肯定的。每个人都有虚荣心,别人都在称赞你,而你又钟情于她/他,她/他能不从心里接受你吗?现实生活中就是这样!其实感情是个很现实的东西,不要想的过于浪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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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如果客观现实是对方很讨厌你,见你就心烦,恶心,那么这个时候最明智的选择就是此计,走的远远的,别出现在她/他的视线内,有时候放弃也是种不错的选择,别让自己高贵的感情变得卑微!一个人宁愿高傲地发霉,也不能去卑微地恋爱!走的远远的,向着明天,寻找属于自己的下一站,你终会看到真正属于你的柳暗花明!
我在课上大侃了一节,累的我是口吐白沫,舌头抽筋,哥几个竟然听的入迷,呆了半天没有缓过来。
那天晚上,晚自习的时候俏俏给我发信息说,“哥哥,李飞喝醉了,我很担心,你出去看看吧!”我回了个信息便跑了出去!在西关派出所旁边我找到了他们,那时李飞已经吐了两次了,李伟和俏俏搀扶着他。他还神志不清地让俏俏和李伟早点回去,不用送他!我说有我呢,你们早点回学校吧,然后我背起娃蛋就往他家走。
刚走道长城浴池时娃蛋说要下来想去上厕所,我放他下来要搀他过去,他说自己能行!结果当时我一不留神他丫的晃晃悠悠进了女厕所,还在里面吐了一回,后来每次想起这事哥几个都笑他,娃蛋每次都是挠挠头坏坏地笑笑……也就是他喝醉了才有这个本事!
回到家由于已经吐了几次所以他清醒了很多,娃蛋讲了他的痛苦,我听了,沉默不语!娃蛋说,也不知道是难过,是伤心还是意想不到……我……想不到都在一起这么久了,她竟不懂我,或者不是彻底的懂。我和李伟在西边的麦地对瓶喝着二锅头,一想到她,我就觉得背后像猛然间被插进了一个特大的针筒,一点点,一丝丝抽干了身体内部的所有,渐渐地这个空躯里又流进了一种极其像泪的液体,酸酸的,苦涩的……逐渐充盈身体内的每一个角落,一瞬间让人难受的要命!……我知道他和俏俏之间有很多故事,也经过了很多曲折、磨难,可我不知道今天他会这么伤心,更不知道他能说出这么伤感的话,经典的让我一下子就记住了,经典的让我每每心里难受时都能想起它。
娃蛋坐在床头,头紧紧地贴着墙壁表情麻木的继续说着:“我一直坚信着,爱情是不会死的,可是要我一个人一直这样地相信着,需要付出多大的努力没人知道,要忍受多少的心酸委屈也没人明了!”我没有说话,一直静静地听他诉说着,我知道他醉了,说出来会好很多,明天等他醒了就什么事也没有了。…“因为静默,她永远不会了解它蕴藏了怎样深沉如海的情感。我……其实她应该明白,我对她一直有着无悔的追求,哪怕代价是毁天灭地也一样!因为我真的爱她!”
看到娃蛋的表情那一瞬间我想到了汉朝的卓文君,想到了她和司马相如的爱情,想到了她最后写给司马相如一封信:如果你忘记了,我原意再说一次。是的,我夜夜在说。夜阑尽处,闪烁的微弱心火,映出我当时决绝的容颜。我两指并立,以手指天。我说,请苍天为证,我愿与你相知、相爱,希望上天让我们的爱情永不衰绝。
那天晚上我回到住处已经夜里十一点了,陈云飞留下纸条说他去情缘网吧夜市了,还嘱咐让我早点休息。可我脑子里全是事,怎么也睡不着,想着老大,想着王森,想着杨超,想着阿坤,想着娃蛋、俏俏、小马、小莹,想着我身边的朋友们……像放电影一样脑海里不断闪现他们每一个人的喜怒哀愁,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变的像个女人一样多愁善感……凌晨两点的时候仍没有睡着,起来给王森打电话,“哥们,我失眠了!”
“靠,你也失眠了?丫的,我都失眠一个多月了!妈的,难受死我了!”心里多少找到了点安慰,毕竟还有个兄弟陪着我一起失眠。盒里的烟已经没了,地上丢了一堆的烟头,沏的咖啡早已经凉了,像巧克力的颜色,却已不能散出那份独有的香……我穿上衣服,从厕所偷偷翻墙跳到一高操场,跑到世界网吧买了包烟又转身跑了回去,翻墙,开门,脱衣服,点烟,继续失眠……那是高中唯一一次夜里翻墙出来买烟,现在想起来还一直纳闷,怎么那天晚上那么想抽烟?后来哥们在网上看到一句经典的话,“我抽的不是烟,是寂寞!”我恍然明白,那天夜里我翻墙出去买的也不是烟,而是一种让我看起来不那么寂寞的东西!
一个人的夜里真的很寂寞,睡不着的感觉在深秋的夜里更增添了一种凄凉。坐在床沿,左脚蹬着桌角,右腿搭在左腿上,双手却不知道该放到哪里是好,只能左手拿着打火机,右手夹着烟,这样看起来至少不再那么不安!目光不知道该注视到哪里,只能跟着自己吐出的烟圈在面前的空气里来来回回………
天快亮的时候我才有点昏昏欲睡的感觉,还没等我睡去陈云飞就回来了。“道淼,别睡了,该进班上课了!”,我无奈地穿衣起来,洗脸、刷牙,借着灯光把胡子刮了刮,出门照镜子时才发现右脸下刮破了一块,血已经流到了脖子里。妈的,吓我一跳,还以为有人夜里在脖子上给我来了一刀呢。就这样哥们脸上挂个创膏贴进班了,郁闷的是那天正好还轮到我坐讲台值日,没办法,见不得人啊,只能让建岗替我。
就这样浑浑噩噩、暗无天日的日子一天天地过着,我们都麻木的说不出什么……上课我就安静地学习或者发呆,下课就和弟兄们闹在一起,放学就和俏俏、小马、小莹一起在校外吃饭,再一个人回到住处。每逢礼拜二上午后两节我和新建、士鹏都会逃课去长城浴池洗澡,因为那天陈杰肯定会在县直代课,所以不怕他回来发现。每隔一两个星期日的上午我也会逃课,只是我一个人,不带任何人出去,一个人静静地走到一高西边的耶稣教堂,轻轻地推开北边的那扇门。然后坐在最后面的板凳上静静地听着四位老人的祈祷声。第一次去的时候太贸然,后来去的多了,那里的大叔、大妈也认识我了,我每次都会听上两三曲,在心里默默地祈祷着。然后再默默地走出去!
已经是初冬了,人们能够明显地感觉到冬天带来的气息,呼吸、张口都能看到一股白汽,连洗脸水都有点冰寒刺骨的味道。让我很敬佩的是,在这样一个季节里李辉他丫的还是一身单褂,穿着拖鞋……
用艾艳娜的话说,“我看着都心疼,看把自己折磨的!”。
李辉倒是表现的很无所谓,说,这样能防止脚臭,呵呵…!
李辉是一个很会黑色幽默的男生,经常他说的话看似搞笑十分,但都充满着睿智……很喜欢他的机灵和才智。他和艾艳娜都是性格很活泼的那种,男女生里最活跃的两位,一男一女,怎么看都有点金童玉女的感觉…哈哈…,后来他们还成了同桌,又加上和我们哥几个坐在一起,真的是在班里祸害一片,陈杰最后都拿我们没办法。
艾艳娜是个很热心的女生,特乐于助人,整天喜欢看小说,有段时间还疯狂的迷恋过郭敬明,后来迷上了中学生阅读,而给我印象最深的是,每星期都有好多人给她写信,每次我从学校邮信收发处拿信回来都会有一两封是她以前的朋友写给她的,而现在想想我自己,大学时却没给任何人写过信,正式的信件打我记事起就从未写过,而大学收到过六封情书也没给人回,因为不想丢失了现在的这份宁静。其实并不是我和朋友们的友情淡了,而是我更习惯用手机和大家联络感情!
几天后的一个早上,娃蛋告诉我说,“小宝,以后去拿信注意点,连瑞说给咱们邮递来一个包裹。”,
“包裹?”
“嗯,她给咱俩亲手织的围勃!”
……
听了我很兴奋,不仅是我会收到一个包裹,而且是连瑞给我们织的围勃!之后我便天天往学校邮信处跑,有时一天去两趟……终于在某一天的中午让我给等到了,我抱着包裹,跑到新生班楼下喊娃蛋。打开包裹,里面果然是两条围勃,软软的有种亲人的感觉,那条围勃我一直珍藏着,每年冬天最冷的时候我都会围着它,貌似有一种超乎寻常的力量,暖暖的,让我时刻有着奋发向上的的发生那层余温又突然被郁闷,苦不堪言,一个人骑车去了沙河公园。漫无目的的走在调落而萧条的公园里,看着少有的几对恋人在公园的座椅上款款深情……存放好车子,又信步走出公园,在公园门口望着马路呆呆地站着。
“先生,看个相吧。”一个另人心悸的声音在我身旁响了起来。
我把目光从马路的车辆上收了回来,看到对面不知什么时候来了一个女人。这女人穿着一身破旧的蓝色长褂,头上包着一块洗得发白的蓝花头巾,一副老巫婆的怪模样。我心里一阵厌恶,但不好意思发作,一个堂堂七尺男儿,怎么轻易向一个可怜的女人发脾气呢?
那女人看我没哄她还得寸进尺,继续揽着她的这份难得的生意:“先生贵人贵相,以后非官即商,有大将之才,现在也应该是前呼后拥的才对,怎么一个人在这单单的站着呀?”
我懒的理她,可仔细看看却发现这个女人虽说穿着寒酸,脸上却没有半点污垢,素面朝天,眉眼却还清爽。特别是她说话,虽说语气轻佻,却也不俗不贱,似有几分见识。
那女人说完看我没有生气离开,便以为抓住了这笔生意,仔细地给我相起面来:“先生,哦,应该喊小哥,你命宫饱满,山根之上光明如镜,学问皆通,该有大富大贵之命………只是眉角散乱,鱼尾易位,似乎是要有暂时的迁移之事发生……在此之前你似乎有一两件心事放心不下,时刻刺痛着你,说患也未必,说是福也未可,大患倚于大福,大福伏于大患。看来你是要受一些坎坷磨练之苦了……”
几句话,竟然说到了哥们的心里,确实马上就要放假,而我心里却也有一件感情放不下,是关于小d的,还有就是不能和哥几个在一起吃喝一场,多少要有点遗憾。我看了看这个怪怪的女人,她和别的算卦的不太一样,最大不同就是她是一个女人。我问了一句:“你说我是干什么的?”
她又细细地端详了一会儿,犹犹豫豫地说:“你五岳均匀,中岳高隆,四渎流畅,江垂淮阔,仓分前后,前而稍虚,后而坚实……你应该是一个高中学生,面临高考,还是第二次面临高考,前次失利过……对吧?”
靠,当时哥们我是大吃一惊!
那女人睁了大眼睛,看着我说,“我……我可不是瞎胡编啊!你这命上可挂着相呢。”
我制止了她继续瞎说下去,“得,不用光说好听的话,一会钱我照付,你说说我最近有什么难处吧!”
女人眼睛盯着我:“难处?你说是眼下?”
我说:“对,眼下,就是这会儿。”
那女人继续喃喃地说道:“父象神游不定,母象灼灼若燃,看来你现在正是在为情所困,欲将心事赋瑶琴,知音少,弦断有谁听?对吗?”
我牢牢地盯住那那人的眼睛。她并不惊慌,侃侃说道,“你问眼下,我只说眼下。”
我心里一沉:“你什么意思?”
那女人说:“天机不可泄露,说破了恐怕对你不利。”
当时哥们就想,妈的,估计遇到高人了,我仍故作镇静,转开话题问:“你除了麻衣神相,还会什么?”
那女人挪了一下身子,靠着公园的右门屡了一下头巾说:“我还会摸骨。”
哥们那时根本不知道摸骨是什么,“摸骨?是算命还是治病?”
“又算命又治病。”
“你到底是干什么的?”
那女人说:“半巫半医,半人半鬼,半是游仙,半是乞丐,半是良家贤母,半是风尘浪女。”
哥们当时听到“鬼”和“浪女”后又很吓了一跳,管她什么神仙不神仙的,哥们总感觉在冬天的早上碰到这事有点让我慎的慌,更不敢让她摸骨什么的了,既然命中早已注定,多问又何必?于是我连忙给了她五块大元匆忙回到公园推了车子就往外走。出公园门口时我回头又看了她一眼,她正似笑非笑地看着我,我一阵寒颤,估计是冬天的冷风给吹的吧。再也不敢过多停留,哥们我骑车就跑。
我从公园回来,把车子放到楼梯下面,心里像揣着一只兔子一样,“嗵嗵”地跳的不安。
语文老师正在评讲昨天的测试试卷,我轻轻地从前门走过,经过中间窗户时往班里看了一眼,正好看到小d望我的眼睛,建岗也看到了我,正跟我打着招呼,我推开后门遛了进去,坐在了最后面雪峰的座位上。班里弥漫着即将考试的气氛,大家都在抓紧复习着。为了不让自己的成绩太丢脸,我也只好努力地静下心来……复习…复习…习题…习题…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我内心无力地呐喊着,我肯定大家也都在如此呐喊着!
一个礼拜后终于期末考试了,而这次的考试成绩还会决定着下学期要不要交学费。对于成绩,我没敢有太大的奢求,能继续保持我的三十名成绩就行,至于免费名额我想都没想过。那时班里一共一百二十八人,我对自己的成绩还算满意,因为我清楚地知道自己的水平和基础。
第一天考试又是一个大雪天,漫天的雪花盛开在天空之中,而地上却是到处被践踏的残雪泥垢,考试没开始前我和几个同学在楼梯上来回拿着扫把、铁楸清理楼梯上的积雪,我们忙的不亦乐乎却还是有人上下楼时不小心摔倒。
手冻的拿不住笔杆,我看着语文试卷最后一题的作文努力的构思着。“以风为话题”,又是话题作文,这么冷的天谈到“风”多少又让人微微发颤。而我此刻却无比的想知道考场另一端的小d怎样?她仍是没有戴手套,有没有手冻的和我一样颤抖着?……想着…想着…心中升起了无限的暖意。我奋笔在试卷上随想写着一首我内心的诗:
洞庭湖边漫步散,
清风伴伊意心轩。
清风缕缕徐来时,
水波迟迟不兴起。
万丝甜蜜随风渡,
湖边柳枝亦心舒。
孤帆一片湖中起,
溅起水花与湖离。
水花离湖风正疾,
托起犹如迷人泪。
此时相眼把伊看,
风吹腰裙发披肩。
阵阵清风袭人心,
冉冉日光铺树荫。
袭人心感心欢喜,
铺树荫郁荫欲离。
风移影动相见欢,
珊珊可爱影儿还。
清风袭人日上照,
步步莲花脚下生。
伴伊则情随于伊,
观湖则意溢于湖。
湖边与伊相伴攀,
只剩清风留人间。
写完后我又审了两遍觉得还满意,虽然文体比较新颖,让人有点难以接受,但至少还没有跑题,也刚好达到了八百字的格线。我看了一下表,时间还早,不想自己那么早交卷。就这样愣愣地望着那个她坐的方向……窗外的雪下的正疾,我慢慢欣赏着这份独有的景象!看的入迷,已经忘记了跺脚取暖。……我在自己的稿纸上抄下这首诗以作纪念,后来觉得不过瘾,又再稿纸上写了段现代诗歌:
洁白色的花瓣伴随着微风纷纷落下
多么浪漫,多么温雅!
起爱心
欲去呵护它
不曾知
它已入手而化……
我九分发愣一分尴尬
才知道它是仙女撒下
轻盈的花儿经风一刮
不知它均往何处人家?
动身欲去追随
因为不想它再次融化
想让它在世上保留住那最完美的洁霞
顷刻间
世界已被点化
洁白从脚底一直延伸……到天崖
仙女不曾回家
还在淘气地不断撒下……
“吱”——了一声
像是门被打开
紧接着一个声音传来:“看,下雪了!”
写完我笑了笑,分不出那笑是自我嘲讽还是别的什么……随后我撕下稿纸塞到了兜里就交卷出去了!雪已经覆盖了整个校园,但依然在下……依然……</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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