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成长在不知觉中

第四季:高中最后的情怀1

    07年高考兵败沙场,那也是意料之中的。只是以前从没想到高考失败会让自己那么痛心,选择复读是迫不得已,我是不想再读了,可是老爸不愿意,他的态度是那么地坚决,不容任何人的反对。老爸说年轻时如果他复读一年肯定能考上大学,那时他的成绩是班里第一,由于家里没钱,只好早年就奔波打工,而复习的那些朋友几乎都考上了,自己肠子都悔青了!老爸是不想以后再后悔,更不想我以后像他一样后悔!

    文科复习班一共两个,三(十八)班和三(十九)班。当时十八班是由陈杰带,我就报到了高展老师的十九班。学校开学十天后的一个通知改变了我以后的命运:新学期开学,文科复读班搬去后面的实验楼四楼、五楼。十九班动作慢了点,搬到了四楼的一个小教室,原有的同学再容进去却是很困难,高展就把我和同桌胡京义亲手送给了陈杰!从此哥们开始了另一种生活,是属于我们那个年代却又不同于大多数人的生活,可以说是一种放肆,至高无上的放肆!

    再次回到五楼让我颇感伤怀,三年前刚来高中就是分到的这个班,如今又走了回来,就像里赵子龙说的:转了一个大圈,用了一生,奔波了一生,终究又回到了这个地方!我扶着楼栏望着学校主干道上来来往往的人群,两眼慢慢地模糊了。“物是人非事事休,欲语泪先流。”……

    进班后我就很少说话了,和同桌胡京义每天都很认真地复习着。几天后又认识了一些新的朋友,王伟、张雪峰、卢欢欢,等等……当然那时复习的虽然大部分是当年陈杰带的,但也有一些我的好哥们,建岗、新建、士鹏、李辉、张强、李小东、艾艳娜、楚楠等等…等等……虽然大家都是好朋友,但刚开学那会我们却很少说笑,因为高考的乌云还没有散去,大家心头还都在隐隐作痛。

    娃蛋和常伟也复读了,他们俩插班去了新生十六班,老六、老四在十九班,懂懂、静静也留下了,去了十七班。海军和胡颖颖去了十四班。那年一高食堂改编,干爹去了郑州发展,凯悦仍在一高上学。这是那年复读开始属于我们的基本信息。

    那年一高实行了封校管理,除了晚上放学,学生必须在校包括吃饭。也就是从那时起,学校的饭开始变得很贵很难吃的。我和娃蛋那时都没有自己的饭卡,娃蛋有一个表妹叫张莹,她还有几个姐妹,小马(马敏杰)、莉子(张莉)、俏俏(梁俏)小莹、小马和莉子在十四班,俏俏在十六班,我和娃蛋就天天靠她们几个来救济,想来真是惭愧啊!不过那时真的很开心,是这几个天真阳光的妹妹让我们复习的才不那么累!

    (注解说明一下:由于我是靠着单纯的回忆写的,所以在前几季里,有好多事情、好多人都没想起来,没能完整地写出来,有点遗憾,所以高四这部分我想换一种记叙的方法,具体怎么写我还没有想得到。朋友们都不知道我为什么突然写起了这么长的东西?其实我说过是为了怀念,是想念以前的弟兄们,想念那时的生活……今年的八月十四号我出车从天津去吉林,在吉林白城的一个贸易站,我听到有人似乎在喊我,我确定了好几次真的是喊我,当我走过去才认清出是哥们高二的一个同学,她和她老公在照看一家门店,那天中午在他们那吃了顿饭,我们聊了很多老家的事,让哥们心里难受的是哥们一直没想起了她的名字,后来也没敢再问她。回来后哥们多方打听,最终也不知道当年二三班的谁去了东北!十六号回到天津后哥们就决心开始写回忆录了!是不想以后因为长时间不联系而忘了弟兄们,忘了曾经一起生活过的朋友们!写下来不加密码的事我和程鹏说起过,是想让弟兄们都知道我们虽然很少联系、很少见面但兄弟很想大家,一直没有忘记过,也从不会忘记!还有就是写给我爸妈看的,很爱他们,想让他们真真切切地知道这些年他们不在我身边我是怎么生活的,有这些弟兄们的关心照顾,我过得很好!有过开心、忧伤,有过幸福、难忘,有过痴情,有过迷茫……但从未有过后悔!时光从未有过停滞,我们更不能怀旧不前,希望所有的朋友都能总结我们的人生,奋勇向前!愿朋友们幸福,一生走好!)

    2007年8月10号那天我的高四真正意义上的开学,上午我把复习所用的一切东西搬到了班里。下午又赶着给自己找住处,最后安顿在了高三时清泉住的那地方。月租每月一百五十块大元,和我一起合租的是十九班的一个小伙,我是两天后才知道他叫陈云飞的,因为以前我们并不认识的。

    13号一高开始实行了封校管理,在家住的也只有中午、晚上时凭借校卡出入。每天早饭、晚饭时娃蛋、小莹和俏俏他们都会跑到实验楼下面喊我,我在班里坐着都能听得到。“小宝,出来!”,然后我就会放下手中的书跑出来。“哥哥,吃饭哩啊!你快点下来,我们在餐厅门口等你!”,那时每次吃饭时我都是最后一个到,到时娃蛋、小莹他们都已经买好饭了。我们五个就坐在餐厅的门口旁一起说着笑着吃着,吃完后都是她们三个女生去刷碗,我和娃蛋几乎什么都不做。那段时间我也在餐厅见过陈杰两次,每次他都是用一种异样的眼光看我,那时小莹、小马、俏俏还不认识他,当然也用异样的眼光看他。以至于以后关于这事我跟陈杰解释了好久他都不相信我,后来我就不再理会他,他爱怎么想就怎么想吧,我们五个仍是每次放学都聚到一起。

    由于天天都让娃蛋和几个妹妹在楼下等我,我心里真的很惭愧,虽然他们一再强调谁都不许拿谁当外人,她们真的把我和娃蛋当亲哥哥一样,甚至比对亲哥还要好。我的高四绝对是她们陪我一起走过来的。18号那天下午我和新建、士鹏、程鹏商量决定我们四个共用一个饭卡,一起吃饭,统一行动,后来王建争也加入了进来。但我们几个吃饭时我仍会跑到娃蛋和俏俏那边去。我们几个每天吃饭的行动绝对是一高餐厅的一道不同寻常的风景。那时一高的菜是一块钱一份,馒头是三毛一个,我们五个每顿都是两份菜,十四个馒头。程鹏和建争爱去买馒头,站在距窗口老远的地方就喊:老板,来十四个馍!

    周围一片诧异的目光迅速投射过来,然后他俩在所有人的瞩目下抱着两大堆馒头就往回走,后面一片咦嘘声!那时程鹏每次谈到这事都说,感觉买馒头时特有成就感!哈哈……更让我们有成就感的是,有次我发现馒头吃不完还可以退回换份菜回来,对于那时每顿就只有两份菜我们五个大男生来说,基本上大家都吃不上两口,于是从此后我们从十四个馒头变成了十六个,然后我和建争再一人拿一个找老板换菜,那一路上都被我俩捏变形的馒头竟然还能换得两份菜回来!嘿嘿…其实老板那时是很不乐意给我们换的,但哥们不是一般人,哥们也在餐厅干过两三年的。我和建争就站在窗口,他不换,后面的人就一直买不成饭,新建、士鹏在一旁又看着,所以后面的那些学弟学妹们也没人敢说什么……哥们几个绝对是那时餐厅的恶霸。现在想起来,那时的日子过得真是很带劲哦!……嘿嘿……

    18号中午放学我刚回到住处,就接到了茂森打来的电话。

    “道淼,你现在在哪啊?哥们从郑州跑回来了。”

    你丫的怎么突然回来了?

    唉,没办法啊,回来复读啊!

    那你先来我住的地方吧,到这好好说!

    好,你住哪了?宿舍?

    不是!去年清泉住的那个破地方。

    大概不到五分钟茂森这丫的就找到了我住的地方,原来放学时他一直在学校门口,但没有碰到我!两个月前的高考对他似乎倒是没多大影响,暑假跑到郑州一家酒店做了一个月的服务员,本来是准备读个自考什么的,不知道为什么又跑了回来。不过最终他也没在学校待多久,大概不到一个月吧,后来他去了南昌,终究去读了自考。那天他丫的一踏进我的门就把背包往下床上一甩,鬼笑着说,兄弟,哥们给你带回来很多好东西!

    好东西?我一下子被他丫的这种神秘吸引住了。只见他丫的,打开背包的一个口袋,刷地一下,一堆东西倒在了我床上。我一看,乖乖哩啊!那哪是好东西啊,全他妈的是避孕套!和我同住的陈云飞看到这场景一下子吓懵了!俩眼直钩钩地端望着,神情依然地复杂!我估计他丫的从来没见过这东西。别说是他,哥们也是第一次见这阵势,只是当时没敢懵过去而已。于是我迅速把那些东西搜起来倒进了抽屉,茂森那丫的邪笑着,呵呵…这礼物还行吧?

    操,你在哪弄的这些东西?没地方处理了都塞兄弟这是吧,亏你丫的还想的出来,给我送礼物,你丫的想害死兄弟啊!

    靠,哥们也不知道啊!哥们在酒店当服务员回来时也不知道哪丫的塞我背包里的,哥们在车上找纸时差点掏出来!当时也吓我一跳,日,我还以为我背错包了呢!

    我打开抽屉数了数,丫的,竟然有五六十之多。面对如此众多的避孕套我俩都无语了。我更郁闷啊,东西往这一放,他丫的拍拍屁股走了没事了,我他妈的怎么处理这些东西啊?后来只要是去我那玩的哥们,我都“慷慨”送几个!最后那批东西我们送的送,打开玩的玩,没几天就没了!现在回想起来感觉哥几个当时真龌龊啊,别人都在拼命地复习,我们却在拼命地处理避孕套。哈哈……现在公开这事并不是在纰漏我和我的弟兄们。只是那时我们都还年轻,玩那东西只是一种好奇所带来的表现行为,面对那时那些东西所带来的神秘感,我们是都不想抗拒的。当我们打来、灌水、摔破,糟蹋完后,发现其实也没什么…它也只不过让我们一起龌龊地大笑过,现在又让我龌龊地回忆着写下。

    18号下午第三节,陈杰进班说,已经正式开学一个星期了,这节课我们选一下班干部!班里一下子静了,一丝的声音都没有。陈杰接着说,有自愿的没有?大家可以演讲竞争!都不要谦虚,都要上来试一试……一直上去了五六同学,不是竞选课代表,就是什么什么委员,就是没人竞选班长。陈杰早急了,从前面到后面,一直动员着大家,还跟我说,韦道淼你怎么不上去啊?我还是像在高三时一样说了句,还是算了,我不太合适!又过了十分钟左右,仍是没有人,这时雪峰,欢欢,王伟,胡京义都在鼓弄着我,让我上去。不就是一个班长吗?这点事都没人敢挑!哥们上去就上去。我从后门出去,又从前门大步走向讲台,在黑板上龙飞凤舞地写下了自己的名字:韦道淼

    哥们正了正身,仅说了两句话:我来竞选的是班长,希望大家能给我一个为大家服务的机会,谢谢!说完我鞠了躬就下去了,回身的一刹那我看到海芳和曹聪在对我做鬼脸还一直在鼓掌。

    紧接我之后,张鹏也上去竞选班长了,但当时下面的同学反应很强烈,徐艳第一个站起来喊,我不同意张鹏当班长!

    看到这一幕我都傻了,陈杰也吃了一惊。后来我才了解到,原来高三张鹏就是陈杰班的班长,但由于他为人做事比较相当正值,严格遵守陈杰所下的每一个指令从而得罪了班里所有人,现在我班复习的有60是高三陈杰班的,所以他们大家心里绝对反对,当时张鹏笑笑也没说什么就下去了。班会结束后陈杰把我们几个参加竞选的集合到办公室,徐艳也跟去了,她同桌张红怕出乱子也跟了过去,由于徐艳的原因我顺利地成了班长,但我知道陈杰心里对我是不信任的。张鹏做了卫生委员,建岗是他竞选的政治课代表,那时我还不认识小d,她是语文课代表兼职学习委员,就是后来工作上我们也没怎么接触过,李雨哲是数学课代表,徐艳是什么都不原意做的,陈杰就安排张红做了副班长兼女生委员。至于那时其他的班委,这会我也想不起了。晚上陈杰进班宣布了班委名单,我也就只好按政策形式走了个就职宣言什么的:很荣幸得到大家的信任,谢谢大家!我做这个班长其实只是抱着一个目的,就是从此在班里取消这个职务,每个人都能管理好自己的生活和学习,都能爱护我们这个集体,那么我们人人都是班长,人人都是这个班级的主人翁。我以后的工作离不开大家的支持与配合!再次感谢大家!

    讲完我就下去了,班里一片掌声,我后面坐的几个哥们带头起哄呐喊…………

    我和娃蛋、俏俏、小莹、小马每天早上仍是去餐厅门口吃饭,中午娃蛋回家,剩下我们四个就在学校门口那片吃饭,而那年碰到陈杰最多的也就是中午吃饭的时候,那个时候能从学校出来的人很少,所以我们几个学生在校门口总是很耀眼的。新建、程鹏那时经常羡慕地说我,你丫的真行,天天几个妹妹陪着你,连饭都能吃两份!我对他们的话是不予与任何回答的,因为她们几个对我真的很好,至今都是,所以哥们一直都感动着。娃蛋那时让我中午陪着她们也是不想让其他男生骚扰俏俏她们,对于这个神圣的职责我当然是义不容辞的,再说我也是非常喜欢和她们在一起的,因为她们的阳光、快乐,她们的无忧无虑、天真可爱,能让我忘掉那些由复读所带来的烦恼和愁苦,和她们在一起我总是那么地开心,似乎我又回到了那个独特的、无忧无虑的年代。

    大约是九月初的一天下午,陈杰召集班委在办公室开会,中间插话严厉批评我谈恋爱,哥们我当然很郁闷,当时就辩驳说我没有!陈杰对于我的申辩表示出一个很不屑的表情,说天天见我和几个女孩在一起,他为了让他的话更有分量,直接把小莹她们中的一个说成是左新新,说我和左新新在谈恋爱。冤枉啊!看着他那表情我知道哥们说什么他丫的都不会信,所以哥们当时选择了沉默,一直到会议结束都没在跟他说过一句话。回班后我跟赵奇说,兄弟,陈杰说我在和你媳妇谈恋爱。你看着办吧!

    陈杰那人是最看不得学生谈恋爱的,我们都估计他心里变态。后来在新乡我跟小d说起时,小d笑着说,可能吧他年轻时遭受过严重的感情打击,所以心里从此有了阴影,看到谈恋爱的他就会想起他以前的失败或者自卑!哈哈…我笑的合不住嘴,指着她说,猪,你真会分析啊,简直是入木三分、看穿人心,还好在高中时我没敢光明正大地追求你,否则咱们的爱情非被他扼杀在摇篮里不可!

    是吗?

    当然是了!那时也是为了你的学习啊。

    可我怎么觉得我早就上了你的贼船了呢?

    嘿嘿…可你也不委屈啊,你一上来就把我这船长给踢了,还把贼船给改成了私人独家拥有!呵呵……

    那时对于陈杰的误会我没再去做过任何的解释,我相信总有一天他会明白我没谈恋爱。班委当时是都知道内情的,但没有人敢说!就像建岗那时说的:哥几个心里知道,但没法给他说,说你没有吧,他肯定还是不信,但要直接说左新新的事,那赵奇和左新就惨了!我说,是啊!正所谓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谁让咱是班长呢!嘿嘿……

    07年9月中旬,同学们对一高餐厅的饭菜已经忍受到了极点;特别是那些整天都出不去的学生,一部分学生宁愿去那个小超市买东西吃,也不愿再买餐厅的饭。慢慢地这个现象扩大化了,去超市的学生越来越多,超市的吃的往往一下子就没了,很多同学宁愿一毛钱打杯开水回去啃方便面。学生多次向上反映问题,老师也跟着反映,但学校始终不能给出个解决方案!终于在9月27日星期四的早晨矛盾的严重性!

    对于学校里内部的斗争我敢说那时的学生里只有我和懂懂知道,在餐厅那么多年,听过那么多领导的酒后醉话和不满的怨言,校长赵光那时已经没有了实权,学校已经成了好几部分,年级段长和寝室负责人是一帮,学校后勤和保卫处是一帮,学管科和财务是一帮,他们内部本来就是问题重重,又加上新餐厅的招标,和厨师的包工问题,更是各自都想从中捞点好处。现在人得罪后勤,落到了保卫处的手里,他们才不管你学管科的什么尖子生不尖子生的,触犯了他们的利益,那下场肯定很惨!

    我赶忙给陈杰打电话,不巧的是那天陈杰他爸身体不舒服,他陪他的老父亲去周口看病了!(陈杰其实是一个很孝顺的人,也就因为这一点我不像以前那么讨厌他,甚至有时会有点尊敬,因为哥们始终认为孝顺的人是值得去尊敬的。)张鹏、张红跑来问我怎么办?还说要不咱们集体去要人?

    我说你们先让咱班的人回去,什么都别做等我回来!随后我让新建、士鹏、建岗和我一起去学生处。在学生处门口我说我一个人进去,你们在外面等我。刚到门口正好碰到高三的杨莉老师,她问我干什么来了?我说我班的一个学生出了点事,就是那个成绩特好的徐艳,我来看看。杨老师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看样子她今天是刚到学校,我赶忙说了句,杨老师,你能陪我进去吗?我一个人去有点怕,听说保卫处的人挺爱打学生的。杨老师笑笑说没事的,好吧,我和你一起去!

    其实我是想让杨莉老师一起进去或许能帮我说句好听的,毕竟是资历深的老教师,而且还是女性,段小东再怎么着也不会当着她的面打骂我的,所以我就更放心了一层。

    我喊了声报告就进去了,段小东问我是什么事?我说,段科长,我是这个学生班的班长,今天这事我很过意不去,我知道这事上我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

    你班的啊?你知道这是什么性质吗?知道后果吗?你这个班长是怎么当的?

    我作出一个非常诚恳的态度,段科长,我知道这事的严重性,知道我这个班长没做好学生的工作,您能不能先放这个学生回去,让我先领她回去上课,我回去安排好班里的学生,再过来接受处罚!

    这时杨老师估计也听明白了一些,也帮我说了句:段科长,先让学生回去吧,别样班里的学生都有反应,让他先带人回去安定一下,具体事再他班主任过来,她一个小孩子也不懂那么多事!

    段小东真的很给杨老师面子,狠狠地对我说,你领她回去吧,好好做做学生的工作,一会让你们班主任来一趟。

    我慌忙拉着徐艳说,谢谢科长,谢谢杨老师,我回去一定做好学生的工作,三十八班学生绝对不会再有人出风头。

    当我和徐艳出来时看到门前围了很多人,刚开始我还以为是学生看热闹的,仔细一看发现全是我班的学生,张鹏这时跑了过来问我怎么样了?我看着大家都很气氛的表情,刚想说什么,却听见身后段小东大喊着干什么的?都干什么的?我赶忙说,大家都回去,没事了,都回去学习去!有些人还不散去,我恼了,对着李辉、建岗、我的几个哥们大喊:都给我回去,干啥哩啊!让你们来了吗?

    张红她们几个把徐艳拉走了,那时徐艳已经哭过几次了!

    大家散去后我又回到保卫处,一进去我就给段小东道歉,段科长,今天这事真的是我们学生不懂事,接受处罚是应该的!刚才我给我们班主任打过电话了,他现在在周口回不来,你看……

    ………段小东一句话也不说,气氛很不好,我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只好拿出手机打给陈杰。……陈老师,我在学生处处,徐艳的事您给段科长解释一下吧!说完我把手机递给了段小东。……

    ……

    ……

    段小东把手机给我时仍是什么都没说,哥们感觉气氛仍是很紧张,我说,段科长,陈老师大概给你说了,徐艳她不懂事,还是个孩子,没和人处过事,也不懂得怎么办事,别人说什么她都会当真,学校老师很多都知道她很幼稚的。这时段小东打断了我的话!不懂事?我看她可怗啊,归根结底也是你这个班长失职,你也在你干爹那几年过,不知道餐厅的事吗?这一顿饭买不了,下顿就全得倒掉,这一顿损失多少你不知道?这样闹,以后学校还怎么管理,学校损失得多大,你们学生对餐厅有意见可以给上面提,可以反映,怎么能不顾后果地大闹?……

    ……

    我听到段小东的大骂,知道这事至少已经有了回旋的余地。……段科长,您放心,我回去一定做好学生的工作,我不敢保证能给全校学生做好工作,至少我们复习班,还有跟着一起闹事的文科班,以后再出现类似的现在,您直接开除我!……段小东看到我表态的诚恳,点了点头,我给你一天时间,晚上我要看到餐厅的正常进行!我心里感到一股莫大的压力。随后我跟着段小东来的实验楼三楼校长办公室,段科长给赵光详细地讲了情况,赵光听后对我说,你去吧,随后通知全校即可召开全体老师紧急会议。我出来后跑到五楼,给班里同学说,大家安心地上课吧,没事了,随后我就又跑了出去,出门时正好碰到语文老师齐静,我没来的及向她问好就跑下去了。

    在餐厅门口我召集了所以学生会成员,给大家讲了严重情况,说,我们既然是学生干部,就要为这个学校的全局着想,咱们得商量一下尽快召开一个全校的班干部会议,我知道大家对餐厅都不满意,这也是我们工作的难度!随后我叫住了刘小静,很着急地跟她说,姐,新生班那边就靠你了。如果处理不好学生的事,段小东会开除兄弟我的。她那时在学生会里威望比较高,我只有拿她做文章了。她笑笑说,没问题,就凭你喊我这声姐!……

    忙完这事后,我又回到班里,第一节下课,我喊了张鹏、建岗、新建、士鹏、建争…一起来到新生班,分头挨个找他们班长做工作,文科班倒没什么,每个班里都有我的哥们在插班复习,他们帮了我不少忙,真的很感谢他们那时的理解!理科班我几乎不认识什么人,几乎我们几个全是靠威逼利诱做的工作,那天中午我们十八班和十九班带头去的餐厅就餐。说实话我真的很感况后我和新建跟着学生科的人走了,士鹏他俩也要去,我没有同意。刚进去段小东就上来给了李新建一拳,他抬头看看我,怎么又是你们班的?在校内打架,你们不想活了是吧?以为自己是老生了,腰板硬了?……

    ……

    新建说,是他不排队还先骂人的………我看段小东很恼火的样子,赶忙制止了新建继续要说的话,装模作样地对着新建就吵,谁让你说话了,段科长批评你是好的,说你什么都要接受,咱们没错会找咱们吗?做错了事就要接受处罚,说你都是好你的!然后我又赶忙把事情的原由当着那小屁孩的面详细地说了一遍!段小东听后态度变了好多,伸手不再往新建身上打了,你胆真大啊,敢在校内打架,你是什么时候转来一高的?

    新建说,高二时,……

    你以前在三高南院是不是经常打架?在校内打架这是什么性质?这是一高五十多年来从没有的,你问问你们班长,他在一高这些年有哪一个敢当众在校内打架的?说完又打了新建两拳,我当时都看不上去了!妈的,真不是人!

    后来出来后新建告诉我,最后那两拳段小东没怎么打他,只是做了个假动作,那时我才明白原来他是做样子给那小屁孩看的。说完我们的事后段小东就指着小屁孩骂,打死你逗不亏,让你不排队,看你那样,头发弄的跟鸡毛样……

    我们没再继续待下去,请示后就出去了,走时段小东让新建写份检讨中午送过来。第二节上课小屁孩又跑到我们班给新建下挑战书,说,有本事中午放学大门口等着!……

    妈的,哥们当时就骂了他,你一个小屁孩跟大爷玩这个,爷不整死你!但考虑到学生科会不会再参与,我和新建特意又去了趟学生科,段小东听了后说,中午放学你们多去几个,你们看看调节一下,要是不中到时我找几个人跟你们过去?我和新建一听,赶忙说,没事的,我们会搞定的,就不劳科长操心了。就是跟您来说一声,如果在校外发生事我们是属于自卫。

    走时段小东还说小心点,能解决就尽快解决了!出来后我跟新建说,段小东真他妈的黑啊,要是让他去,不仅打不成中午还得请他吃饭,便宜了都不行!新建说是啊!很久以后我和新建谈起这事新建都说,真他妈的想不到段小东会说出那样的话!

    ……

    那天中午快放学时下起了雨,放学前我给娃蛋说有人要找事,让他找几个人放学在大门口等着,娃蛋那天找来了三四个在西关混的,我和新建带着十八班十几个男生在放学的时候淋着雨浩浩汤汤地挺进一高大门口……

    我们老远就看到小屁孩在一高大门正对着的超市那,大概五六个人……我们走了过去,雨水顺着我风中斜飘的刘海滑下,滴在我胸前蓝色的外衣上……哥几个也都丢下嘴里的烟头,迅速围了过来,西关街道上宁静的浅水面顿时被一股杀死击的支离破碎……三十几只脚“啪…啪…啪…”地急速踏过,头发上甩下的水滴与溅起的水滴交织在一起,像即将开始的混战一般。小屁孩在那几个人中间,用手指着新建,“哥,就是他打我!”…那场看似避免不了的开战最终也没有打起来;小屁孩找的几个人和娃蛋带来的人都认识,原来的敌愁一下子便成了“自家人”,既然是这样当然就没法再打了,新建低声跟我说了句,算了,咱打的人也不吃亏,哥们去陪个不是去。那孩也倒很有眼色,过来先给新建说了一堆道歉的话,丫的,当着那么多兄弟面弄的新建很不好意思,“没事兄弟,是哥不对,大家也都别站着淋了,走,走,走,先到超市下面避避雨……”说罢新建跑到超市弄了两盒帝豪给弟兄们散了……

    ………那件事在当年的那一场雨中早已经被冲淡了,很久以后我和新建说起时他丫的都说记不得那么清了……是啊,早年的我们总是那么血性刚阳,总是那么炫耀地玩耍着属于我们的青春……

    …打人那事过后,我们的生活又迅速回到平凡又平淡之中。也忘了是哪一天了,程鹏从外面跑进班到座位上拉着我就往外走;我说你干嘛啊?

    …别问那么多,一会你就知道了!

    …你不告诉我哥们就还真不去了!

    …美女,绝对的美女!一会就该走过去了,快点!

    ……于是乎,哥们便不等他拉“嗖”地一下跑了出去;程鹏后面赶来,指着一个刚过去的女孩,看,怎么样?

    …嘿…还别说,单看背影那身材已经美得无法去形容了……我“吭”了一声,那突然的一声让她回了一下头,一瞬间我看到了她的脸,“芙蓉如面柳如眉”啊,真的美女也!呵呵……程鹏说,哥们我观察她好长时间了,怎么样?帮我打听一下她的有关信息吧,你看哥们我也老大不小的了,也该恋爱一下了吧…

    …靠,去你丫的,哥们比你还大呢,我都不着急你急什么啊?再说这么漂亮的要是恋也该先是轮到我嘛…我开玩笑地和他说着!让我没想到的是过后我会真的去查她的信息,更让我没想到的是程鹏竟然敢真的给她写“情书”!

    …下午我告诉程鹏她说的小美女是高一15班的,叫王晨蕙,有本事你丫的追人家去!

    你还真别书。

    ……没想到那天下午他还真的弄了封情书找人塞到了小美女的书本里。靠,哥们,佩服死他了!

    …其实终归到底小美女这事只是一场游戏而已,是我们这些复习的大男生闲的无聊的调戏人之举;在这里我替我的哥们向那个女生道歉,我们真的不是有心的,那封情书估计也是一个无心的冒犯!关于调戏小美女一事一直让程鹏耿耿于怀,在感情上他丫的似乎没做过什么亏心事,也只有这一个污点还是被哥们我给硬逼上去的……

    …高中的程鹏一直是一颗痴情的种子,默默地暗恋着一个女生,在他的花季青春里一直有着一个他自己宿造的梦,而那个梦却真的一直是一个梦……两年后大二的某一天程鹏突然给我打电话说,哥们失恋了!…靠,当时我吓了一跳,连忙问你丫的什么时候恋爱的?

    …一直没有!

    …那你哪来的失恋?

    …我一直喜欢的那个人有男朋友了,你说我是不是失恋了?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也许是吧,此刻对他而言,他是宁愿把这份爱一直隐藏下去也不愿说出来的…我知道,如果她晚一点再恋爱,或者是再稍微的等一等,就会是另一个结局!她也许永远不会知道一个一直默默爱他的男生差点就要鼓起勇气向她表白时,她去选择了另一个!……

    ……人生就是这样的阴差阳错…你永远不知道下一刻会发生什么,你永远不知道是什么突然改变了你人生的轨道和你选择的方向……就这样我们一直欺骗着自己说我们是自己命运的主宰,其实一直以来都是命运在主宰着我们……

    那时程鹏心情很难受,我跟他也没敢多说什么,只是劝他想开些,人生的十字路口有很多,这只是一个意外,也许也是上天注定,或许下一站有一个更好的再等着你!……其实我们当时都明白,这话只是自我安慰罢了。人生的下一站……下一站又是什么?又有什么?又该怎么去选择?我们一无所知……因为在这漫长的人生长河中我们都看不清前方,我们每个人都是在摸着石头过河……凭着年轻独有的感觉,深一脚浅一脚地向着未知的前方挪动着…………………

    十一月初的一天,午睡醒来后我看到手机收到了胡颖颖的一个短信,说是有事找我,我赶忙回了一个,说我在你来学校的路口等你。

    从屋里出来我才发觉外面下雨了,天空也不再有上午的明亮。一切都纷纷绕绕,而我思绪万千……

    …下雨了,看到若有若无的雨丝,缠缠绵绵地将天地织在一起。雨霏霏,忘却此时已是深秋,却颇有几分江南春季的感觉,几许诗意夹杂着几丝烦闷。当天空的雨丝渐渐装换为小雨丝丝时,我依然站在雨中感受这独有的情趣。

    …忽地,雨似乎大了些,我躲进附近的一所房子的屋檐下。慕的地,听到了一声清脆的响声,才发现是雨点儿击打瓦砾上发出的翠音。雨势时大时小,瓦砾奏出不同节奏的歌,时而急骤,时而舒缓,时而洪亮,时而低沉,宛如天籁般的交响乐,屋檐下的绳上,两三只被雨淋的湿漉漉的燕子也不再不停的抖动羽毛,而是伴着雨声唱起了欢乐的歌,不由得想起余秋雨曾说过:在烦躁的城市间,能在瓦屋下听场雨,便是最大的享受。

    站在屋檐下,仰起头,让甘霖落在我的嘴唇上干燥的嘴唇被湿润了,一丝丝的清凉便从舌头到达心灵深处,抚平了一颗焦躁不安的心。

    我按耐不住内心的人,像玫瑰花一样的女人,用你那红红的嘴唇,抚平我心中无限的伤痕。你是我的爱人…………”餐馆里的背景音乐一遍又一遍地播放着刀郎的,偶尔哥几个也跟着合唱一两句,王森讲着他现在大学的生活,听到搞笑处弟兄们又是哈哈大笑……话题不可避免地转到了程姗身上,一下子王森沉默了,很久他才悠悠地抬起头说,哥们正在闹危机,这边要分手呢。

    怎么回事?你丫的在外搞外遇啊!

    靠,我哪有啊!丫的,我也不知道,下午我去看看她!

    那天晚上王森没回来,第二天他丫的回来说,前半夜在程姗家,后来她姑好像发现了什么,他丫的吓的从后面窗户跳墙跑了,跳下来时还踩到了人家停在屋后的车上,把车的后视镜都给踩碎了,后来心惊胆战地跑到网吧,待了大半夜,终于熬到了天亮!王森是下午跑回郑州的,当然他回去时他和程姗的感情也肯定渡过了他所谓的危机!他赶着回去上课,走的很急,哥们也没来得及送他,他一个人拎着一身换洗的衣服,急匆匆的坐车就走了!</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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