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乾隆的情人

乾隆的情人第24部分阅读

    ,神情严谨,大声喝问道:“谁跟这个婢女走的近的?”

    众生怕引火烧身,都三缄其口不敢吱声。

    吴书来恼恨不已,只得逼说:“这婢女跟谁走的近,咱家查探几句就能知晓,莫要这个时候不肯出声。到了时候把捆绑起来严刑逼问,可就不是回上几句话那么简单的了!”

    听了这严厉的话语,想到真要给当做犯给绑起来拷问……

    那苦头谁也不想吃,无论是出于自保还是维护,众想了几分厉害的关系后没片刻,群中就有一宫女率先开口:“小意跟阿姣来往密切,她俩住一个屋!常常看到她们一道儿进进出出”

    开口的宫女将身边站着的宫女推搡出群,指着她说。

    有了打头的,其他也纷纷说出自己见过跟阿姣一道过的。

    一时间,口里陆陆续续说出了四、五个名字。

    被念到名字的,有的如小意这样白着脸一坑不吭的,也有焦急慌张的断然说自己跟阿姣只是走一起,根本不熟悉的。

    吴书来逐一扫视过那几个,最后将视线停到了小意身上,他目光如炬,慧眼识。一眼就看出其他几都是附带的,这小意才是真正跟阿姣来往甚密的。

    她虽然低着头,脸色惨白的由着吴书来打量,视线却常常掠过地上的尸首,哀伤悲戚,定是跟死者关系很好。

    吴书来严厉的喝问她:“方才问,为何不站出来?”

    小意抬起低着的透露,脸色惨白,眼神空洞。

    她喃喃道:“阿姣已经死了,站出来又如何”她神情惨然,面色灰白,显然的心灰意冷。

    吴书来见状眉头一锁,有些气愤的道:“亏还是阿姣的好友,的朋友惨死,却连出声为她惨死的缘由都不肯寻上一寻!”

    小意嘴唇发抖,眼睛通红,“阿姣不过是个婢女,死这宫里,也只落得个草席裹身的后事罢了。又何苦还要让她不得安宁呢。”她心里多苦啊,阿姣跟她从小一起这宫里长大,情同姐妹,如今却要她为姐妹收尸!

    正当她心灰意冷的时机,身后却突然传来一道肃穆威严的男声。

    “谁说只有草席裹身,朕会令她风光大葬!”身着龙袍的皇帝威风凛凛的大步走来。

    小意闻言她睁大眼睛急不可耐的问道:“真的吗?真的让她风光大葬吗?”

    皇帝认真的点点头,他看了看白布遮盖的尸首,又看了看断裂的秋千绳索。心下了然,这宫女怕是为琉璃挡去了一劫,冤枉惨死。

    “朕自然会令她风光大葬,不仅风光大葬,更会让为她披麻戴孝!”

    得到皇帝的承诺,小意脸上闪过一丝红晕,她冲着尸首微微露出了笑容来。

    皇帝来的匆匆去的也匆匆,只露了个面,就带着相关等离去了。

    只留□后一群议论纷纷的群。

    他们念叨着小意有多幸运,本就是家乡发大水,死了全家才进宫当宫女的,如今不仅有皇帝为她出资风光大葬,还要让为她披麻戴孝,这可真是独一无二的荣耀。

    他们只看到旁的荣耀和光鲜,却看不到别为此付出的代价,真是可悲可叹。

    皇帝坐暖阁榻上,正襟危坐的盘问跪堂下的小意。

    “且说说看所知道的有关阿姣的事。”

    小意端正的跪坐着,她目不斜视,镇静自若的回答皇帝的问话。

    “奴婢跟阿姣是同一年进的宫,一直到几年,也有八、九年了,情同姐妹。”她说话不疾不徐,若不是她眼中依旧微红,真看不出方才她那心如死灰的模样。

    作者有话要说:也许正在玩的很开心,不要太想念我呀【羞涩

    正文90婉贵人是真凶?

    “阿姣性子贪玩好耍,常常偷懒,做不完嬷嬷总管们吩咐的活计,小时候为此挨了不少打。”她说道着,还露出了个怀念的笑容。

    “也因这,奴婢常常帮衬着她,奴婢把她当自己的亲妹看待。”她语气淡淡,并没有特意表现出诚恳的模样,却令皇帝和吴书来等人心有戚戚,因为他们能感受到这话中的真心。

    吴书来更是想到了他和琉璃非亲非故,却不知为何就是对她有着慈爱之心,仿佛前辈子就是血亲的样子。

    “这几年,公主渐渐长大,时常来御花园玩耍。阿姣贪玩,常常偷偷摸摸的看公主和婢子们玩闹,心里很羡慕。她很喜欢公主,偷偷跟我说公主长的真好看,真想跟她一道玩。”小意叹了口气,公主金枝玉叶,而她们不过是洒扫的粗使婢女,两者根本是云泥之别,根本没那个机遇接近公主。

    “她羡慕公主,喜爱公主,为了能够更贴近公主一点儿,就常常偷偷摸摸的,趁着没人的时候偷着荡一荡秋千。她真喜欢那秋千,简直是爱不释手,几乎每日都去荡。”谁能想到,就是这个令她爱不释手的秋千害死了她。

    “奴婢知道,小意死的不平常。公主常玩的秋千,怎么会那么脆?一下子就摔死了她。”她脸颊滑落一滴泪水,望着皇帝的眼睛平静如水,没有一丝怨恨。

    皇帝内心有所触动,眼前这个姑娘眼神坦荡,不倨傲不卑微。若不是她身着宫女服,谁会相信她只是一介粗使婢女?

    他有点惭愧,他本是因为念及那阿姣是因琉璃而死,才想要为她大葬的,如今却因这不平凡的小意而改变了看法。

    有小意这等人物真心相交,阿姣定也不差。

    “奴婢可以提供一条线索。”皇帝正暗自忖着,小意突然语出惊人。

    他沉声询问:“说!”

    “奴婢曾意外看到婉贵人身边的流莺与御花园洒扫内侍卢平有过来往,当时两人神色诡异,躲在墙角,奴婢恍惚瞧着流莺塞给了卢平某样东西。”她当时只疑惑这南辕北辙的两人怎么凑到一块去了,如今才惊觉有异。

    她恨自己事先怎么没有察觉到不对,害的阿姣为此枉死。

    皇帝听罢,不愿放过任何刻意的蛛丝马迹,片刻不停的让吴书来着人去传流莺和卢平审问。

    时间滴滴答答的走着,婉贵人的宫殿离这养心殿甚远,待流莺被捉来的时候,卢平已经被带来了一炷香的功夫后了。

    流莺神色有些恍惚紧张,当她早晨听说御花园死了个宫女的时候她就知道计划失败了。她怎么也没想到皇帝会这么快就把目光放在她身上。

    她是哪里出了纰漏?

    她被冷漠肃穆的侍卫带进暖阁,身后押解她的侍卫利落的踢了她膝后一脚,酸痛令她不由自主的屈膝,咚咚,沉闷的两声撞击声。她双膝结结实实的跪在地上,柔软的地毯也减不了多少痛意。

    她顶着胀痛的膝盖跪在地上,低垂着的视线中只有鲜艳的地毯和皇帝半块明黄的衣角和靴子。

    “你可知朕唤你来所为何事?”头顶上皇帝冰冷刺骨的话语挟着铺天盖地的惊人气势扑面而来。

    流莺一时心里不安急了,感觉巨大的危机感将自己笼罩住。

    “奴婢不知。”她极力稳住颤抖的声线回道。

    皇帝冷哼,嘴角扯出讥讽的弧度。“你会不知道?你做过什么事也不知道吗?”

    这个贱婢,不过区区一介卑微的宫女,竟然敢买通内侍欲要谋害琉璃,不将她扒皮抽筋、挫骨扬灰,怎能解他心头之恨!

    皇帝漆黑的眼睛深邃如潭,眼神冷酷慑人,似要将所视之人皆拖往无间地狱!

    “奴婢……奴婢不知皇上所言何事……”流莺瑟缩了下,虽然极力想要摆出镇静的样子那不住颤动的睫毛仍是泄露了她的心虚和惧意。

    “你听说了御花园死了个小宫女的事情了吧。”

    流莺闻言身子一抖,只觉要遭。

    “奴婢……奴婢听说了……”

    “那你可知那小宫女是因何而死?”

    春末的温度仍有些微凉,流莺却觉得无比燥热,一滴冷汗自梳的光洁的额角滑落。“奴婢不知……”

    皇帝语气幽幽的说:“那个小宫女是在偷玩公主的秋千时摔死的。”

    语毕,皇帝观赏了会儿流莺汗如雨下的模样,顿了顿,又问:“你知道为什么那个秋千会把她摔死吗?”

    “奴婢不知道……”流莺只道不知,心里却是又惊又惧的毛骨悚然,她觉得皇帝的语气是那么的阴森渗人。他的神色姿态是那样的诡异,令她胆颤心惊。

    他好似什么都知道,却又不动声色的看着她焦急,看着她做戏,高高在上的将她玩弄在鼓掌之中,只待玩腻了便露出凶相撕碎她!

    “因为在她玩秋千,荡的高高的,几乎飞到云上的时候……秋千的绳索断了,啪嗒一声,她就像只断了翅膀的蝴蝶一样,从高处坠下,跌落在地上,摔的脑浆四溢,头破血流。”皇帝用一种不疾不徐,阴涔涔的语气说着,欣赏着流莺颤抖的畏惧样子,看她越害怕越挣扎,他就越痛快越满意。

    “你知道为什么绳索会断吗?”皇帝语气忽而一转,问道。

    来了!流莺心里一个激灵,提起了十万分的精神。

    “奴婢不知道!”有些刺耳的女声回响在暖阁中,流莺这才惊觉因为她过于紧张,这种反应太过激烈了。

    她心里清楚,无论是哪里出了错,总归是在御花园事情中皇帝怀疑到了她头上。但是,若是有明确的证据,她早该被关进大牢审判了,也不会被带到这里,由皇帝审问她。

    换言之,皇帝没有证据,只是在审问她,只要她抵死不承认,皇帝也拿她没办法!

    皇帝轻轻嗤笑了下,似乎是在耻笑她如此突兀的反应。

    “你不知道?可是朕知道。”他从榻上站起身,一步一步,缓慢的、走近流莺的身边。

    流莺跪在那,身子微微的颤抖明显起来,她精神绷得死死的,眼睛直瞪瞪的盯着地毯上的花纹。只觉得随着那一声声脚步声走近,宽旷的暖阁似乎变得逼仄起来,空气凝滞了一般,喘不过气来。

    在她身边站定,皇帝居高临下的俯瞰她低垂的颅顶,视线冷漠的如同看一个死人。“秋千的绳索断裂的地方明显是人为割断的,所用的东西不是刀子匕首,应当是瓷片之类的东西。”

    流莺头颅低了低,没有回话。

    皇帝沉默了,就在流莺对这死一般的沉寂感到惶恐不安的时候,他突如其来的说:“有人看到你有日在御花园东边拱门处鬼鬼祟祟的和一个人交谈还给了那人某样东西,可有此事。”

    一直恍惚不安的流莺突然灵光一闪,呼吸有些急促的急不可耐的回话:“那人冤枉奴婢!奴婢没有!那日奴婢在屋里绣花,没有出门半步!”这是她很早前就准备好的说辞,她甚至有人选可以证明她的清白,在腹中千回百转的想也未想便脱口而出。

    空旷的屋内只有她急促的呼吸声,半晌还是一片沉静,她觉得有些不对劲,颤抖的抬起头来,抬眼就见皇帝似笑非笑的正望着她。

    她直觉不对,下意识想说些什么,只见皇帝嘴角扯出个没有笑意的弧度来,慢吞吞的说“朕并没有说明是何年何月何时,你怎知朕说的是哪一日?”

    流莺一时心神不宁,不想竟被皇帝刺激的语错露出了痕迹。

    “奴婢只是一时情急之下口误……请皇上明察!”愣怔了片刻,流莺忽然咚咚磕了几个头,声音大的令一旁的宫人都想捂额。

    “你还不肯承认是吗?与你交易的那个内侍都已经认罪签字画押了,你还要固执到何时?”皇帝掏出一张纸,抖了抖,任它扬扬飘落到流莺眼前。

    流莺扫视过那张纸,看见那几行详详细细的事迹,她跟那个内侍交易时的话语和贿赂他的银两数目,以及以往的来往事无巨细的都记录在上。

    她的心荡到谷底,终于承认事到如今自己是无法轻易脱身了,可恨当初形势不够谨慎,竟然被别人看到了她和内侍的交易过程!

    “……奴婢知罪……请皇上降罪……”流莺神色呆木,喃喃着认罪。

    皇帝似笑非笑的神色一敛,漆黑的眼睛寒光四溢,冰冷的眼神衬的他气势磅礴:“说!是何人指示你谋害公主!”

    那声音威严肃穆,震慑的流莺六神无主,她慌乱的支吾道:“奴婢……奴婢只是听主子的话行事,请皇上饶了奴婢一命……”说着她咚咚磕了几个头,声音大的令一旁的宫人都想捂额。

    “你是听哪个主子的话?”皇帝开口,直指中心。

    “是……奴婢的主子是婉贵人……”流莺的样子看起来害怕极了,她惨白的脸庞,额头上还印着方才磕头的红痕,模样可怜极了。

    事实上她看似畏惧瑟缩的眼睛实际上余光一直若有若无在关注皇帝的神色。

    见皇帝听了她说的话,脸色阴沉,眼神晦暗。她心中暗自盘算估量着,也不知皇帝对她说的话是信还是不信。

    婉贵人挑衅公主遭掌掴,后又因此事被皇帝冷落,至今没有恢复恩宠,这事后宫无人不知。婉贵人受公主掌掴,又失了宠幸,心里定是要恨死公主,巴不得她挫骨扬灰才对。说是婉贵人要害公主,皇帝没有理由不相信。

    见流莺供出的祸首是婉贵人,皇帝盯着她沉默了片刻,随即令人去传婉贵人觐见。

    第一卷91众说纷纭,谁是真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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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由于皇帝并没有明说押解婉贵人,因而来人只是说宣婉贵人觐见皇上。【138百~万\小!说网高品质更新13800100】

    婉贵人此时正躺在榻上,此时早已日近午时,她并不是自我放逐而邋遢的不愿起身,而是她身体有些不适。

    来人宣她时,她倍感讶异,本应该欣喜如狂的,却不知为何觉得有些风雨欲来的沉重。

    来人虽有些吃惊她的病容,却不置一词,只本着职责领着她往养心殿去了。

    从皇帝不来她的宫里,也不再召她侍寝,已经有一年多了。

    这一年多的时光真的很漫长,漫长到如婉贵人这般艳丽妩媚的女人竟瘦了一大圈,即便来时上了些胭脂水粉,却仍然掩不住苍白的脸色,颇有些弱柳扶风的娇弱感。

    皇帝有些讶然的看着婉贵人顶着病容规规矩矩的磕了个头,行了个大礼。

    他一声不发的看着婉贵人动作,直到婉贵人抬起头,凝视着他的眼神有些哀怨。

    “你可认得这个宫女?”皇帝无视她的眼神,径自问道。

    婉贵人这才意识到跪在那有些凄惨的宫女竟然是自己身边的心腹婢女流莺。

    她神情愕然,红唇微张,半晌才意识到开口“妾身认识……她是妾身身边伺候妾身的宫女流莺。”她如此说道,顿了顿,还是开口问:“不知流莺犯了何事?竟让皇上如此震怒?”她来时因情绪激动没能注意,此刻冷静下来已经察觉到暖阁内不一样的凝滞气氛。

    “罪婢流莺收买御花园内侍卢平,让卢平割断秋千的绳索,意图谋害公主。谁知竟然阴错阳差,害死了一个偷玩秋千的贪玩宫女。”皇帝徐徐道来,眼睛时刻紧盯着婉贵人,将婉贵人的神色尽然落入眼帘。

    婉贵人从他一开始说道时便神情讶然,说道意图谋害公主时面露震惊,最后听到害死的是个宫女时神色则缓了缓,一副松了口气的模样。

    话落,她不由得侧首望了望跪在地上的流莺。

    流莺低着头,从婉贵人进来后她就没有抬过头,更没有望过她。

    婉贵人听完这一番话,心中的想法百转千回。

    她一面庆幸死的不是公主,一面又想为何琉璃就那么幸运,死劫竟还有人替她挡去了。

    最后沉淀下来的还是庆幸,因为她明白,既然此事和流莺扯上了,那她就逃不了干系。死的是个宫女还好处理,若是伤了公主一根毫毛,怕不是简简单单的死就能了结的。

    她心里有点复杂,想着一年多以前她还志得意满,不将如意公主放在眼里。

    她以为皇后被软禁,自己便能是宫里第一人。那娴妃虽然代理宫务,却不怎么得皇帝宠爱,而她侍寝的次数可是妃嫔中最多的。

    那时候她是多么的骄傲啊,想到这,她心里不由有些感怀。

    若是当初她能够成稳点,早点看清公主的地位,也不至于落到今日的地步。

    不过幸好,伤的不是公主。

    她沉淀了下思绪,抬起头,问道:“那皇上召妾身前来,所为何事?”定是流莺所做的事牵扯到她了。其实这些日子以来,流莺的小心思和不安分她都看在眼里,心知肚明。她也曾侧面提醒过流莺,只是她不愿说的太清。时至今日,她身边也只有流莺一个婢女不离不弃,无论是生活还是心里,她对流莺都有些依赖。

    果不其然,皇帝看着她说:“朕审问流莺时,流莺承认罪行,供认说是婉贵人你责令她去收买卢平,谋害公主的。对此,你有何话可说?”从婉贵人进来,他一直在观察婉贵人。进殿后,一系列的事情里婉贵人神态自然,流露的神色都很正常。

    她应当不是真正的罪魁祸首,除非她的演技真的如此厉害,能够瞒过他的眼睛。

    婉贵人闻言,苦笑道:“妾身的确是怨公主,毕竟妾身落得如此境地皆是因公主而起。但妾身明白,是妾身不知礼仪,冒犯公主,有这下场也怪不得旁人。”她抬眼,望了望皇帝。

    “妾身自从那日起便规规矩矩待在自己的宫中,除了去给娴妃请安便足不出户。失了皇上的宠爱,身边使唤的人也走的差不多了,真要谋害公主,也不会到今日无人可用的地步才去谋害。”

    皇帝对她的说辞不置可否,只道:“如此说来,流莺意图谋害公主的举动不是出自你的指令?”

    婉贵人正要开口,一直沉默的流莺突然抬起头,眼神震惊的望向婉贵人,不敢置信的说:“主子,明明是您要奴婢去收买卢平,去害公主的。您为何不承认?”

    婉贵人心里顿时对流莺生了些恨意,她虽然怨恨琉璃,却从没去下手要害她。谁知她不去害人,跟在她身边被她信赖的婢女却想尽办法要把她拖进脏水里!

    她指着流莺骂道:“你这贱婢莫要胡言乱语栽赃于我!我何时令你去谋害的公主!从我失宠以来,你便时常背着我离开,有时会突然多出几件首饰衣裳来,你竟以为我全然不知吗?!”她字字珠玑,语若尖刀,一字一句的戳穿流莺的心脏。

    流莺心中闪过一抹愧疚,她竟然不知道婉贵人早就察觉了她的不对,却仍然纵容着她,不闻不问。是的,她跟着婉贵人这么多年,婉贵人待她的确很好,尤其是这一年多以来,更是从未对她说过半句重话。

    流莺心里有点苦涩,心却狠了下去。她已经没有回头路了!

    她眼睛一红,泪水就往下淌,扑上前抱住婉贵人的腿,哽咽着叫喊:“主子——主子你怎么能陷奴婢于不义——明明是您吩咐的奴婢,那些首饰也是您给奴婢的——您怎么能不承认呢?!……奴婢只是一介宫婢,没有您的吩咐,奴婢怎么敢对公主下手……主子……这样奴婢会死无葬身之地的呀,求主子您宽容……您就认了吧……”她语带哀戚,一言一辞恳切又真诚,着实不像是假的,就好似真的是婉贵人吩咐的她去办事,事毕又将她推出去做替罪羔羊一样。

    婉贵人被抱住大腿,一连串的栽赃职责她的话刺激的她头脑发胀,“不是我……你放手!”她扯着流莺想要将她扯开,却被死死抱住大腿,怎么也拉不开。

    另一边流莺还在不断哀嚎。

    皇帝皱着眉头看着眼前的闹剧,忍无可忍的怒道:“你们都闭嘴!”两人猛地顿住了身形,婉贵人珠钗凌乱,发髻微斜,流莺眼角的泪水还挂在眼眶。

    雷霆震怒之下,暖阁里一片寂静,众人噤若寒蝉的不敢出声。

    皇帝沉着脸,扫视流莺和婉贵人,半晌,他突然说“既然说是婉贵人指使的你,你可有证据?”

    闻言流莺一喜,婉贵人则脸面晦暗,这句话似乎是皇帝听信了流莺的话怀疑婉贵人。

    流莺诺诺的道:“奴婢……奴婢并无证据,婉贵人都是私下吩咐奴婢的……不过,奴婢那些首饰还有银两都是婉贵人所赠!”她的那些首饰都是宫外之物,没有宫里的印鉴,想要查证是从哪个宫中流出的也会是没有记录!栽赃给婉贵人是再好不过了!

    皇帝哦了一声,眼角瞥过门口晃动的人影,说:“是吗?”

    门口的人影收到皇帝的视线,走进殿来。

    连序跪在地上,将手上的书册呈上。

    婉贵人和流莺面面相觑的跪在地上,不知来者何人,又在发生了些什么。

    皇帝从吴书来手中拿过顶上一本书册,翻了几页,翻到折了页数的那一页,书册上明明白白的记录着某年某月某日,售出双蝶样式金簪一枝。

    还夹着一张白纸,纸上记录着金饰店老板供认的说辞。

    随手翻了几本,还有玉器店老板的供词,富贵纺的供词诸如此类的。

    哼了一声,皇帝冷冷的将手中的几张供词丢到地上。

    “你且捡起来看看。”这话时对流莺说的。

    流莺抬起头,抖着手捡起来看了看,那纸上写的很是明朗,说是个声音尖细的少年去买的。

    她有些不明所以,却能朦胧感觉到有些事情脱离了轨道在往她不能控制的方向偏离。

    皇帝见她茫然的模样,嗤笑道:“先不说婉贵人失宠后有没有那个能耐接二连三的从宫外运东西进宫,就算真是她从宫外买的饰物,也不会是个声音尖细的少年郎去买吧?”

    此话说的明明朗朗,就差直言了,流莺醒悟过来,脸色顿时煞白了。

    “你还不肯供出幕后主使吗?!”皇帝严声喝道。

    流莺脸色发白,低着头不说话,摆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要杀便杀的模样来。

    不说她的行径,单说她如此嘴硬的模样,真该说她句忠心,宁死不供出主子来。

    当然,这主子自然不是婉贵人了。

    婉贵人站在那里还有些茫然,却也知道不知怎么的自己的嫌疑就洗脱了。

    皇帝怎么会看不出流莺的态度,他笑了下,讥讽道:“你是准备咬紧牙关死不承认了?”

    流莺一言不发。

    “你是不是以为不说话朕就那你没办法了?”流莺虽然没有说话,可是那不为之动摇的模样却表明了她的心态。不就是严刑逼供么,她早有了死的决心了!

    皇帝见状顿了顿,然后他很温和的说:“流莺家中可有父母兄弟?”突如其来的一句话犹如晴天霹雳,在流莺耳畔炸响,她慌张的抬起头,她眼中映出皇帝那温柔款款的笑容,犹如恶鬼在世。

    她摇头,慌张的呢喃“不……不……这一切都是奴婢的错……您不能这样……”不关她家人的事。

    皇帝笑的很得意,他挑起眉头,一字一顿的说“朕可以。”他心满意足的欣赏着流莺一改之前沉稳的形象,慌张失措的犹如迷失了方向的兔子,昏头昏脑的四处乱撞。

    “这一切都是奴婢的错!”流莺字字铿锵的说道,“奴婢一死以谢其罪!”语毕就要往那雕花刻龙的柱子上撞去,眼见着就要撞的头破血流,一旁的吴书来138百~万\小!说网的在她撞上前给拦住了。

    啧,力气可真大。被撞的气血翻涌的吴书来捂着闷痛的胸口暗自啐道。

    本想一死了之,不曾想却被拦下,流莺失魂落魄的跌坐在地上。

    她本是婉贵人身边得宠的亲信婢女,连那些不得宠的小嫔妃都要对她以礼相待,不可谓是不风光。

    可是婉贵人一着不慎满盘皆输,从此失了宠,而她也因此备受欺凌。

    就在她感觉日复一日的受苦,没有出头享福之日的时候,他出现在她面前,许给她辉煌荣耀的未来。

    她只要跟随他,为他效力,替他做他不好做的事,她便能荣华富贵。

    他承诺过她,日后待他登基为帝,她就能像昔日的婉贵人一般耀武扬威,锦衣玉食。

    她躲在房中挣扎思索了三日,她心里明白,这是场豪赌,甚至许下的彩头都是虚无缥缈的,可是她仍然被蛊惑了,也许是那个少年身份尊贵,太有说服力。

    那日她站在殿门后,看着别宫的小宫女在殿外絮絮叨叨讥讽婉贵人和她,她暗自下定了决心。

    反正不做也是要在这死寂的宫中颓废窝囊下去,还不如来场豪赌!输了大不了是个死,但是赢了,却能从此一步登天!

    她本就有了心理准备,为他做事,定不会是平平淡淡的小事。却也没料到,那人就是要对公主下手。

    不过,她为婉贵人为非作歹惯了,哪怕害的是公主,她也一点儿也不害怕。

    更甚至,她还有些快意。本就是公主害的她落到如今的地步,害死她也算是报了仇,一报还一报!

    她听他的话,去蛊惑公主身边的塔拉温珠子,那个戴佳蓉蓉空有相貌却生的一副稻草脑袋,只三言两语,就挑拨的她脱衣献身于皇上。

    不过没料到皇上竟没受女色迷惑,拒绝了献身的少女,不然真想看看她发现自己的塔拉温珠子爬上皇帝的床事什么表情!

    虽然没能成功,但在他们的传播下,公主的塔拉温珠子趁着皇帝酒醉,想爬皇帝的床却被拒绝这件丑闻爆出,顺利的传遍了后宫,却诡异的没有牵扯上公主,流莺真是气的火冒三丈。

    泼脏水不成功,她就将视线转移到了那条秋千上,当初令婉贵人从此败落的东西。

    荡秋千是件很危险的事,不小心就会掉下来,摔的头破血流的。如果刚好绳索断了,更会摔的脑浆四溢不是么?

    这是件意外,公主死后皇帝伤心的这段时间,也足够他收拾残局了,可是她怎么也没料到,机关算尽却会是功亏一篑。

    她万死都是罪有应得,却如何也不能连累的父母兄弟也被牵连!

    流莺呆愣了会儿,半晌,她轻声说:“皇上的确是可以,奴婢懂得。”她整了整衣衫,露出个清淡的笑容。

    “奴婢做出此等恶事,实乃死有余辜,只望皇上能绕过奴婢的家人,奴婢感激不尽。”

    皇帝看出她的决意,点点头,同意了。反正她不过是个小棋子。

    流莺脸上涌现出一股红晕,竟是颇有几分姿色的清丽少女。

    她沉着的望向皇帝漆黑的眼睛,认真的道:“驱使奴婢谋害公主的,是皇上的二阿哥,永瑜阿哥。”

    作者有话要说:这是最后一章,我应当今天到家。

    如果太辛苦明天也许没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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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卷92废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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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人想到事情会变的如此严重,就连始作俑者的永瑜都没有想到。【百度搜索138百~万\小!说网13800100会员登入138百~万\小!说网】

    这一次皇帝的震怒,犹如惊涛骇浪,震慑了住所有人。

    乾隆皇帝的废后风波出其意料的来的汹涌湍急,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结束了。

    那日皇帝颁下废后诏书,细数皇后的十几条罪书。

    皇后失序,生性骄奢,不思节俭。

    皇后怀执怨怼,数违教令,不能抚循它子,训长异室。

    毫无容人之量,妒忌低位嫔妃,因而谋害妃嫔,致死数位妃嫔胎死腹中。

    朕念起侍奉多年,孕育一子一女,多番劝解仍不思悔改,实不能忍。

    永璜阿哥,生母乃哲妃。于府邸起侍奉,温顺谦恭。一朝有孕,皇后不思为夫开枝散叶、抚育子女,却斗胆谋害哲妃致死。

    其女和敬,嚣张跋扈,辱骂护国祥瑞公主,仍毫无悔改之意。

    其子永瑜,心肠恶毒,意图谋害公主,手段之毒辣令人发指。

    养子不教如养驴,此妇挑拨皇室宗亲,意图不轨,实乃恶毒之妇,不配为□、为人母。

    朕之妻乃国之母,应有母仪天下之范。此女岂能敬承宗庙,母仪天下?

    今日上承天命,废皇后富察氏为庶人,冷宫安置,非死不得出。

    这诏书一经颁发,犹如水滴入热油锅,炸开了锅。

    率先反对的便是富察皇后的母族,富察一族。

    这富察一族自李荣保卒后便日渐衰败,这其中自然不会少了皇帝的压制。

    皇后是李荣保的女儿,自李荣保逝去后富察一族势力大减,皇后如断手足,实力不如往昔。

    时至今日,不论富察一族承认不承认,富察一族都早已不复往昔繁盛了。

    在这种情况下,他们更不能失去富察明月的皇后之位。

    之前皇后因教女不严,致使皇帝软禁她,这事不是件隐秘的事,朝廷上上下下都知晓。但是富察家的人却一直没有为她解禁而走动,因为他们都知道皇帝的专断,他们绝不会想要真的惹恼了皇上。

    反正只要皇后还是皇后,软禁不软禁没有多大的区别,她真的被关起来还能安分点,不至于又惹是生非。

    如此,永瑜阿哥才有机会讨得皇帝的欢心,日后方能荣登大宝。

    废后诏书一下,他们抗拒劝诫无效后,便开始走动探查皇帝究竟是为何要废后,等事实真相爆出后,富察氏的人都静默无语了。

    他们还能说什么呢?

    富察氏里的人为了讨好永瑜阿哥,偷偷给永瑜阿哥夹带了鸦片进宫,而永瑜阿哥索要鸦片竟然是为了喂食公主的那只狮子狗!

    想到那些吸食鸦片的人断了粮的人疯魔的样子,他们不由打了个寒颤。

    所幸公主没被狮子狗所伤,不然他们一族都逃不了干系!

    而永瑜阿哥经此一役,仍不知进退,仍是卯足了劲儿的要害了公主,难道他当真没有看出皇帝对公主的用心吗?

    竟然还笼络了婉贵人身边的婢女,由这个婢女出面买通御花园内侍,想要割断秋千谋害公主。

    心比天高命比纸薄,想要使手段却连收尾都手不干净。

    若是宫女死掉的消息一出就该把相关人员处理掉,皇帝查无实据,自然而然就会无疾而终。

    现在就不会让皇后被废,自己也被皇帝软禁了!

    如今富察氏在朝中没有一位军机、内阁大臣,还被皇后等人连累的没了前途,富察一族当真是恨死了富察明月和永瑜了。

    其中心思最重的就要数富察明月的哥哥傅清和她的弟弟傅恒了。

    傅恒今年二十一岁,任侍卫,正在乾清门当差,凭着他的本事本该前途无量,却被富察明月害的前途未卜,可料想他的怨恨了。

    皇后本是踌躇满志,思量着永瑜日后的风光,她解禁后的威风不可一世。却不想没有等来她的解禁圣旨,却等来了封后诏书。

    她自嫁给皇帝,从未想过自己会被废。

    昔日她虽不得皇帝宠爱,却仍有敬重。她以为自己会是一辈子的皇后,那些个狐媚子不过是些跳梁小丑,不值一提。

    她虽然被软禁在长春宫,仍然是皇后,娴妃虽然代管公务,仍旧只是个妃子,难道这不是皇帝对她的看重吗?

    她怎么敢相信,皇帝居然真的废了她。

    她是他明媒正娶抬进门的皇后呀!

    富察明月不敢置信的呢喃着,不肯让那些内侍、侍从们将她拖出长春宫。

    云芳被侍从压着按倒在地,拼命抬起头望向疯狂挣扎的富察明月,她哭喊着娘娘娘娘,心里都是惶恐,不知未来会在哪里。

    “你们这些奴才!放开本宫——本宫乃是大清皇后,你们怎么敢如此无礼!本宫要见皇上、本宫要见皇上——”

    一个年级稍长,长着张国字脸的黑脸侍卫冷哼了一声,不屑的呸道:“都被皇上废了还本宫本宫的,皇上可没那个闲工夫见你!依我看呀,你还是乖乖的随咱们几个走吧,免得多吃苦头!”

    富察明月曾几何时遭过如此羞辱,更何况还是一个从不曾放在眼中的小小侍卫?她羞怒的满脸通红,扬起手就想教训出口羞辱她的侍从,却被另一个侍从138百~万\小!说网的缚住双手,一下子就失去了自由。

    侍从们可不管这位是不是以前的皇后,他们只知道听从皇帝的命令,将这个庶人带进冷宫。

    二话不说制服富察明月,见她挣扎不休所幸绑住了手脚,拖住挣扎的富察明月就往冷宫的方向去了。

    许是富察明月作恶太多,宫里的嫔妃婢女太监们恨她的人数都数不清。

    她一朝落败,贬为庶人,被侍卫们拖往冷宫的时候,长春宫通往宫西二长街的那条道上围满的人,他们都是来看皇后的凄惨模样的。

    高贵人领头,她眼神阴霾,嘴角含着抹阴冷的笑意,盈盈的走了过来。

    她脸色微白,唇上却涂着?br/>免费小说下载shubao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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