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aatilord,thesttilord(我是个时间领主,最后的时间领主)”
——“doctor’sayslonely,lonely(博士总是孤独,如此的孤独。)”
——“rosetyler,i…(罗斯泰勒,我…)”
——“yeah,doctor,theanhonevereeapohasdhispaniontotheeapons(是的,博士,那个永远不用武器的男人,却把自己的同伴变成了武器)”
——“no,no,never,donnaeverreber,orsheilldie(不,不,绝不,多娜决不能记起我,否则,她会死。)”
——“certaistiarefixed
everythlseisfx,anythghappen,butthosecertais,theyhavetostand
thisbase,onars,ithyou,adeidebrooke,thisialont(时间中的某些点是定好的,其他一切都可以变动,而这些特定的时刻,必须保持原样,这个火星基地和你,此刻就属于不能变动的关键时刻)”
——“i'notjtatilord,i'thestofthetilords
they'llneverebaotno
i'dlife,dtheydied,yclosed,theorldseresealed,'sgonenobuttheydied,thetilords!allofthe,theydied
i'thestofthetilords
……”(我不仅是个时间领主,我还是最后的时间领主。他们都绝不会再回来了,不是现在。我盗走了一台塌底驶。和我,最后的时间领主同样古老的生命。他们则死了,带着所有的塌底驶离开了。
阻隔或现实是封闭的,这个世界曾经被拯救,永远地运行下去。
时间领主们曾经注视着世间万物。世界现在仍然运行,他们却死了。我是最后的时间领主…)
——“yes,becaethereares,fthoses,yalldieddoyouknohothatleaves?!”(是的,因为那是守则,那是时间的守则曾经有人掌管着这些守则,但是他们已经死了。他们都死了,你知道谁留下了吗?只有我!)
——“idon'dvictorioisrong(我不想管你是谁,反正时间领主的胜利是错误的。)”
“啊——”绅士突然间从梦中惊醒,他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睡得多沉,他只知道,在梦里,自己是那样的强大,却也是那样的孤独,害怕得到什么,也害怕失去什么。
他转念一想,可是约翰史密斯绅士是个风流浪子,总是不愁没有人陪在身旁。他和梦中的自己完全是两个极端。
他轻轻拍了拍自己漂亮的额头,笑了笑,“要是我真是如此,还不如死了算了。”
“话说这是哪里?”约翰史密斯抓了抓蓬乱的头发,露出疑惑的眼神。他开始巡视着周遭的一切,紫檀木的东方雕椅,青花瓷质地的茶盘,还有他躺着的这张床上斜斜垂下的金线流苏。
“这件东西还蛮趣致的嘛。”他发现草梨木的茶几上摆着只纹饰布老虎。
“早上好,老朋友”粉黛莉突然从房门滑驶出来,探测枪扑闪着粉红色的小圆光,“师傅喊您去喝茶。”
“老朋友?我认识你?”史密斯见到眼前奇怪的、会说话的机器人,并未觉得太惊奇,把手凑到背后挠了挠痒。
“是呀,我们在齐云山见过的。”粉黛莉晃了晃探测枪。
“齐云山?斯诺多尼亚山、坎布里亚山脉,莫恩山脉,奔宁山脉,本尼维斯山,这些山我都去过,就是没去过你说的齐云山。”史密斯摇了摇脑袋,“算了,你领我去你师傅那儿吧。”
“好啊,”粉黛莉转身打算滑驶出房门,绅士一个夺步上前,结果摔了一跤,“小心,这里的门都是有门槛的。”
“该死。”史密斯绅士整了整自己的呢大衣,把掉在地上的波乐帽又塞回脑袋上。“谁那么无聊会在门上加道槛啊?”
“啊——啊唒,”师傅沏着茶,突然就打了个喷嚏。
“啊?师傅你感冒啦?”程程关切地看看他。
“没事,可能昨天着凉了。”师傅摇摇头,继续沏起了茶。
绅士跟着粉黛莉徜徉在漫长的走廊上,史密斯绅士巡视着周围,发现每隔十几步,天花板上都会吊着一个红彤彤的中国灯笼。
“哪个人装修的,怎么那么不入流啊?放那么多灯笼,我都快审美疲劳了。”史密斯眯着眼睛,皱了皱眉头,似笑非笑地评论着。
“啊——啊唒,”师傅手里的茶又差点洒了出来,“哎呀,看来真的着凉了。”
“诶,你刚刚是不是说师傅请我去喝茶?大白天喝茶不吃点东西怎么行呢?”史密斯绅士把波乐帽摘下,扣到了粉黛莉的脑袋上,“你说这个师傅也真是的,是吧?”
“粉黛莉给大家准备了吃的了,粉黛莉最近下载了自助菜谱,可会做吃的了。”粉黛莉高兴地发出“咯咯”的笑声。
“会做炸鱼条蘸蛋奶酱吗?”史密斯突然来了精神,兴奋地拍了拍粉黛莉脑袋上的波乐帽。
“只要是能做出来的,粉黛莉都会。”
“你来了?兄弟,”师傅一只手托起装满热腾茶水的瓷碗,一只手招呼着还在门口的绅士,“来,喝碗茶吧。”
“哦,就是你把我带这儿来的?还是旁边那个美丽的姑娘?”约翰史密斯将手伸向师傅旁边的程程,正打算帅气地走过去,给她一个迷人的早安吻。
“小心!”只听程程那一声提醒传来,绅士早已“哐当”一声,重重地摔在地上。“那门有…”
“门槛是吧。”绅士没好气地站起身来,整了整衣帽,然后走到师傅面前,接过了瓷碗,准备一饮而尽。
“等等,热!”程程伸出手去阻止。
“噗——”绅士突然把口中的茶水喷了出去,“怎么这么烫?”
“哈哈,那是你个人问题了,”师傅笑了笑,然后有恢复一贯的严肃,“想想看过去的你啊,一饮而尽是肯定没问题的。”
“你知道我的过去?”绅士看着他。
“你是不是觉得自己的人生像百科全书,你的过去里没有家人,也没有朋友?”
“确实如此,半个月前,有人在泰晤士河边发现我,我醒来了,我只记得我到过的地方,还有脑里无限的灵感,却不记得自己是怎么来这儿的。”史密斯放下茶碗,皱了皱眉,陷进深深的沉思中。
“然而,你现在有机会可以想起自己的过去,”师傅递给他那个镌刻着圆形图案的银色怀表,“只要你打开它。”
“对对,打开它,摁下那个按钮就行。”程程在一旁也催促着他。
绅士接过去怀表,仔细端详,似乎自己在哪儿见过它,师傅和程程相互对视一下,笑了笑,他们快成功了。
绅士端详着手里的怀表,突然听到一阵絮絮无休止的低语呢喃,脑海间闪过戴笠客、赛博萌还有戴卧尸的身影。
“iaatilord,thesttilord(我是时间领主,唯一的时间领主)”绅士似乎在脑海中看见自己身着风衣,从一个蓝盒子里狂奔出来的画面,周遭还伴随着战火和爆炸声。所有的同伴在战争后悄然离去,剩下他一个人倚在某个中央控制台上,孤独地审视一切发生了的,和尚未发生的事情。
“不——我不应该是这样,我不是这样,我不会…”史密斯哭喊着扔下手中的怀表,“我是约翰史密斯,我不是那个可怜巴巴的、即将死亡的博士。”说着,他扔下怀表,便往绿箱子的门外冲出去。
“师傅怎么办?”甘程程捡起怀表,望向因为功亏一篑而趴在茶几上的师傅。
“完了,我也没办法了。”师傅几乎瘫软无力,突然想到些什么。他又一个鲤鱼打挺做起来,“哦,对了,咱现在得防止他去外头纠缠伊丽莎白都铎。拿上表,跟我走!”
“哦,好,”甘程程攥紧手中的怀表,朝粉黛莉眨巴了一下眼睛,“粉黛莉,你留下来看家好吗?我怕…街上的人会…”
“没事,程程姐,我会保护好老爷的。你们快去找他吧。”粉黛莉晃了晃探测枪,示意甘程程离开。
“那好。”程程跟着师傅跑了出去。
粉黛莉见到程程离开后,自动打开肚脐下方的机器闸门,里面正放着那个银色怀表。
“我已经按照您的吩咐,拿到了博士的怀表。”粉黛莉将探测枪朝向上空,认真地说道。
“表带上了吗?”师傅走出来,从兜里掏出银如意起子,顺道看了甘程程一眼。
“嗯。”程程伸出怀表,在师傅面前晃晃。
“很重要的,别让人拿了,不然就会很麻烦。”师傅用手轻轻触动细长的银如意中部,如意蟾头的红宝石开始发出“嗞嗞”的电子声响,“现在我用这个锁定一下那孩子的行踪。”
“对了师傅,看你每回都拿这柄如意出来,到底它是干嘛用的?”程程把怀表塞回兜里,不解地望向师傅。
“我和老爷一向都喜欢中国东西,就把它做成银如意的样子。它是亚光速起子,就是那种万能的螺丝刀,是老爷造的。”
“老爷还能造东西?他不是飞船吗?”
“能造东西,对于像老爷和蓝盒子这样的塌底驶都只是小儿科,哈哈,他们的能耐大着呢。”师傅突然发现如意起子开始闪起红光。“发现他了。”
约翰史密斯在伦敦小城的街角上漫无目的地奔跑,突然累得瘫倒在某条暗巷。
“你还好吗?”一只白皙的纤长玉手缓缓伸来,抚摸着大汗淋漓的史密斯。
“是你?”史密斯绅士抬头一看,发现是昨天在公牛酒馆被他吻过的那个富家小姐。
“是我,”女子露出洁白的牙齿,绽放出花一般的笑靥,“昨晚怎么没来找我?”
“因为我深知自己无法配得上你,一个平凡的穷小子居然想吃上天鹅肉?呵,我真是不知廉耻的可笑。”他又开始了自己一贯的演技派风格。
“谁说你配不上我,”女子用手捧起他那俊俏美丽的脸庞,“眼神里带着沧桑孤独,你是第一个敢这样当众吻我的男人。”说着,她拉起史密斯的手,向暗巷尽头走去,穿过墙边泄出的一股股白色烟雾,史密斯发现一辆装饰华美的皇家马车呆在那里。
“走,我带你去哈特福德庄园。”
“师傅,在哪儿?”
“这儿,”师傅递给程程如意起子,上面是红宝石闪过一串时空坐标参数,目的地显示的是,“哈特福德庄园。”
“那儿好像还蛮远的。”程程看着说。
“是,我们得换个交通工具了,”师傅走进绿箱子,不一会儿便出来了,驾着辆造型古朴的清朝马车。“我有跟你说过老爷有个养马场吗?”
“那咱们走吧。”程程兴奋地跳上了马车。
“等一下,”师傅从兜里掏出金纹玉簪,往绿箱子指了一下,绿箱子唰地消失了。
“我把老爷定位在所有事物后一秒的时间点里,暂时能保护他的安全。我们走,驾!”
女子和史密斯来到庄园里的房间内,开始互相对视起来。
“我叫约翰史密斯,你呢?”
“伊丽莎白?都铎。话说你认识我吗?”
“不认识,伊丽莎白都铎…”绅士回过头皱了皱眉头,“只是…伊莉莎白一世,于1558年11月17日至1603年3月24日任英格兰王国和爱尔兰女王,是都铎王朝的第五位也是最后一位君主。”他喘了喘气,不敢相信自己刚刚脱口而出的话。
“你还是知道我的,”女子伸出纤长的手指,轻轻划过史密斯的胸膛,笑了笑,
“难道不怕我砍了你的头吗?”
“能死在美人怀里也是一种甜蜜的涅磐,”史密斯绅士试图忘却刚刚发生的一切,尽情享受此刻的欢愉,于是一把将女子拥入怀中,“即使你是女王陛下。”
他们俩又一次相互对视,心照不宣地笑了笑,然后吹熄了桌上的蜡烛。
“吁——”伴着师傅的喝止声,骏马的鬃毛在乌云密盖的天空下飘扬起来,带有一丝悲壮的色彩,“到了。”
“咱们走。”
甘程程和师傅分别从两头走了下来,然后往那个阴郁森严的庄园走去。
“师傅,这个哈特福德庄园有什么历史呀?”
“所以说你得多读些历史书才行,”师傅拿出如意起子戳了戳程程脑袋,“这个哈特福德庄园,当年,哦…应该说是去年的这个时候,是女王伊丽莎白一世被群臣拥戴的地方,呐,你看那棵橡树…”师傅指了指庄园里一桩枝荫如盖的橡树。
“史密斯你看那棵橡树,去年的那个平常日子里,我正在那里看书,结果一群老臣们便出现在我面前,说是让我当女王。可是成为一国之君是有代价的…”她怅然地望着橡树,“我失去了爱情。”
“伊丽莎白成为女王之后,原本毫无联系的古老大陆被她牵起,帝国的版图也因此日益雄壮。还有一点,很值得人配服的是,”师傅上前摸了摸这棵苍老的橡树,“她为了这个国家失去了爱情,成为了历史最为著名的童贞女王。”
“那得多伟大呀?”程程思考着,望向了庄园古堡的窗户,“师傅…”
“怎么啦?”师傅随着她的方向望去,“博士和女王?!”
“怎么庄园里有人来?”伊丽莎白紧张地把床上散落一地的衣物重新穿戴整齐,然后摸了摸史密斯的脑袋,“你乖乖在这,我去解决。”
望着伊丽莎白远去的倩影,约翰戴起了地下掉着的波乐帽,穿上大衣,偷偷地准备从古堡的后门开溜。
“管家,那班侍卫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有人可以擅闯庄园的大门?”伊丽莎白便整着衣服边变换着尖长的腔调叫喊着管家。“管家?管家?”
“哦,小姐,”一个两鬓白发的老头子从一扇门后突然神色慌张地跑了过来。“所有的人不知去哪儿了,连马夫都不见了。”
“怎么回事?”她疑惑地望向旁边的老头管家。
“就是这么一回事。”老头突然脸上露出狰狞的笑容,鼻子抽了抽,“我们恰恰需要你这样的载体。”
“啊——”
“等一下,”正要走向古堡里面的师傅和程程好像听到女人的尖叫声,于是停住了脚步。“我怀疑…”
“我怀疑你怀疑的事情是无须怀疑的。”甘程程绕口地说了那么一句。
“里面可能给嗜血家族控制了,那我们怎么办?”师傅把头转向她。
“继续面对呗。”程程毫无顾忌地笑了笑。
“走!”
两人走到阴暗沉郁的古堡里,木制的门框和窗柩纷纷发出“嘎吱”的声响。
“嗜血家族,我不知道你们是怎么逃出来的,我也不想知道,我以《影子宣言》第八章六十七条约法起誓,一定会帮助你们的,”师傅把如意起子指向前方,一团幽绿却又模糊的光影游荡过来。
程程向师傅笑了笑,他们心想已经劝服了嗜血家族,谁知跟在那团绿色光影背后的,还有伊丽莎白都铎和整座古堡的家丁侍女。
“母亲?”一个脸色苍白、身着破烂布衣的年轻男子走了过来,向双瞳幽黑的伊丽莎白笑了笑,“上次自从您被那该死的博士送进白矮星失去躯壳后,孩子尽力地寻找,终于找到这个与您身份相匹配的完美载体。”
“哦,孩子,对于母亲来说,这个载体还是太苗条了,而且…”声音已经变调的伊丽莎白摸了摸年轻人的脑袋,突然歪了歪嘴,“该死,意志那么顽强,不能受控制。”
“嘿,你们,是无视我存在吗?”师傅用亚光速起子的红光照了照他们。
“吵死了,丈夫,把他干掉!”老头管家点了点头,伸出绿色食骨枪,发出一道吞噬生物的强光。
“快跑!”师傅推开程程,被强光狠狠地照射到,“记得找到约翰史密斯,交给他…怀表,然后救…救出蓝盒…子…快跑!”
“嗯!”程程看着师傅被慢慢地淹没到强光中,忍着突如其来的泪水点了点头,攥紧怀表便往外跑去。
“抓住那小妞!”伊丽莎白扯着变调的嗓子,伸出食骨枪往外就是乱射一通,可是想不到的就是,刚窜出门外的几个手下便被她几枪射死。“我恨这身体!”
“师傅…”程程边哭边往庄园外跑,却发现漆黑的铁门外业已站满了黑压压一片的侍卫和守门人。在渐渐迫近的人群中,她突然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那个约翰史密斯绅士正被众嗜血家族的成员押到程程面前。
“不用做无谓的挣扎了,那个师傅已经死在食骨枪下了,这个已经变成人类的博士也在我的掌控之中。而你呢,一个微不足道的黄皮肤小姑娘。”眼色幽黑深邃的伊丽莎白手执绿色食骨枪,从古堡门口走出来。
此时所有人将她团团围住,把程程逼到了庄园那棵曾经见证伊丽莎白成为女王的橡树附近。
“乖,把怀表交出来。”伊丽莎白伸出手去,“把怀表交出来,你就可以活下去。”
“呸!”约翰史密斯啐了伊丽莎白一口唾沫,然后朝向甘程程,“别听那疯婆子的!别给她!”
“你敢对我母亲出言不逊!”年轻人从满是稻草的口袋里头掏出绿色食骨枪。
“慢着,别杀他,我留他还有用呢,”伊丽莎白阻止了年轻人,然后紧接着转过身去朝着甘程程,“你若是不交出来,我就杀了他!“伊丽莎白控制着颤抖不止的手,尽力将枪口凑到约翰史密斯太阳穴上。
“等一下,”程程擦了擦眼泪,镇静了会儿,心里默念着些什么,“我给你,放开他。”然后把怀表抛到伊丽莎白的脚下。
年轻人抽出一方手帕,用手帕拾起地上的怀表,接着把手帕里的怀表交到了伊丽莎白的手里。
伊丽莎白把玩着手帕里的怀表,然后走到约翰史密斯面前,“变回去吧。”
“不可能!”史密斯愤怒地望着她,“除非你先把伊丽莎白都铎还给我!”
“你觉得我有可能离开这个可爱姑娘的躯壳吗?”嗜血家族的母亲首领一把抓住史密斯绅士挣扎的脸庞,阴险地笑了笑。
“啊——”突然间,伊丽莎白的脸上似乎恢复了些血色,“我从那怪物的意识里逃逸出来,快快…快跑。”紧接着伊丽莎白又重新恢复了毫无血色的面容。
“该死的姑娘!儿子,下回别给母亲我找这么难对付的身体!还有你,约翰史密斯,”她一把抓起史密斯的手,把怀表塞了进去。“快给我变回时间领主!”
“我都说了,只要你离开伊丽莎白的身体我就变!”史密斯。”女人鄙夷地望着他。
“啊——”一团莹绿色光影冲出伊丽莎白的身体,很快进入到人群中一个老女仆的身体里。伊丽莎白又恢复了血色,史密斯抱着她,拥入怀中,
“对不起。”
“傻瓜,干嘛说对不起?”伊丽莎白摸摸约翰史密斯的脑袋,朝他温柔地笑了笑。
“我曾经遇到无数的爱情,“史密斯绅士清澈忧伤的大眼睛突然掠过一丝温情,“也伤透了无数女子的心,我本把爱情当做游戏,却唯独遇见你,把我这个酸小子当成宝贝般呵护的姑娘。我曾经恐惧孤独,现在宁愿放弃圆满,只要能救大家,还有您,女王陛下。”话音未落,史密斯便托起伊丽莎白的手,轻轻吻下去。
史密斯突然转过身去,“嘿,你们,这群龌龊无知的寄生虫,黑暗里蜷缩着伺机而动的废物,今天,我,约翰史密斯,要告诉你们,谁,才是胜利者!”
史密斯一把摁下怀表,却发现,这个怀表是那么的真实,甚至是完全真实的怀表。
“怎么回事?”
“你肯定想说怎么回事是吧?”
不知从哪里传来“啾唰啾唰”的冷风扫叶声,一座绿色的箱子在他们面前若隐若现,“啪”地一声,门打开了。
“大家好,我是师傅,觉得我比刚才帅吧。”
师傅从绿箱子里信步踱出来,走到了一脸惊愕的老女仆面前“我想为什么怀表是假的呢?然后为什么我没有死呢?还有为什么现在才出现呢?哈,你们得听听她的解释。”师傅叩了个响指,粉黛莉从绿箱子里头滑驶出来,探测枪上还挂着怀表。
“少听他这些废话!”破烂布衣的年轻人举起绿色食骨枪就往粉黛莉身上扫。没想到粉黛莉并没有任何损伤。
“年轻人,别那么着急,你暗恋人家姑娘,人家还不一定喜欢你呢。”师傅说着便拍拍年轻人的脸,夺走了他手上的枪。
“师傅,别那么说嘛,”粉黛莉的探测枪扑闪着粉红色的小圆光,“还是老爷器重黛莉,昨天夜里粉黛莉在厨房练习做面条…”
“恩恩,面条挺好吃的,继续,”师傅朝惊愕的老女仆还有老管家做了个鬼脸。
“老爷召唤了我,让粉黛莉把怀表放到他的复制台上,然后造出了一模一样的怀表…”
“所以这就是我为什么跟你说老爷能耐大的原因了,他能造任何东西,也能在我之前去到我们的未来,他知道会发生什么。”师傅拍了拍程程脑袋,程程,打算找一个知心人,就这样安静地度过此生。可是当他们让我成为女王的时候,”伊丽莎白安然地望向史密斯,“我还是选择当,因为拥有的权力越多,背负的责任越大。我背负的只是一个国家,而你背负的,是所有时代的子民。去吧,约翰史密斯。去吧,博士。”伊丽莎白伸出纤长白皙的手,抚摸着史密斯绅士迷人的脸庞。
“伊丽莎白,”史密斯突然潸然泪下,“我会死,你会见不到我。你只会见到那个博士。”
“那我以后只要见到那个博士,就装作凶巴巴的样子,让人追打他,总行了吧。”伊丽莎白屈着食指,刮了刮约翰史密斯的鼻尖,调皮地吐出舌头,纤长乌黑的睫毛上还挂着晶莹剔透的泪珠。
“行行行,都听你的。话说我不在了,到时你成了女王,一定要替自己找个伴侣啊。”史密斯露出迷人的笑容。
“不,史密斯,我一直等你,直到下辈子。”伊丽莎白又摸摸史密斯的脑袋。
“别说笑了,女王殿下。”史密斯也屈着食指往伊丽莎白鼻尖上刮了刮。
“我没说笑,约翰史密斯先生。再见,约翰史密斯先生。”伊丽莎白破涕而笑。
“再见伊丽莎白。”约翰史密斯拿起手中镌刻许多圆形图案的银色怀表,摁下了摁钮,自言自语道,“再见,史密斯。”
表盖打开后,一股金黄透澈的散射光芒照在约翰史密斯的脸上,传进他的鼻息之间,只消几秒钟,这个原本幽默迷人的男人拉下脸来,变得忧郁而肃穆。
“你好,我是博士,”博士转过头去,“哇哦,师傅,是你来了。”
“是啊,“师傅别别脸,“先别顾着跟我打招呼,还记得这姑娘吗?”
“哦哦,我没记错的话,你是伊丽莎白女王吧?哇呜,伊丽莎白都铎,即位时不但成功地保持了英格兰的统一,而且在经过近半个世纪的统治后,使英格兰成为欧洲最强大的国家之一。英格兰文化也在此期间达到了一个顶峰。英国在北美的殖民地亦在此期间开始确立。在英国历史上在位时被称为“伊丽莎白时期”,亦称为“黄金时代”。你是个政治天才,伊丽莎白。”
“够了,博士,我刚刚失去了我的爱人。”伊丽莎白板起脸来,她明白,此时眼前这个和自己所爱之人一模一样的男子,并非那个约翰史密斯。
“什么?你爱人?不可能啊?伊丽莎白,终身未嫁,外号被称为“童贞女王”。”博士突然眼角不由自主地流下一滴泪。
“恐怕不是这样咯。”师傅在旁边耸耸肩。
“好吧,我们走吧。伊丽莎白女王,再见。”博士似乎想起来些什么,用手揩了揩眼角的泪水,极力掩饰自己的悲伤,然后很快走进蓝盒子里。
师傅和程程也走进绿箱子里,
“喂,年轻人。”师傅在绿箱子门前喊了喊博士,“别忧郁了,咱们叙叙旧?去老地方?”
“老地方?好啊。”博士笑了笑,想尽量从刚刚意识的悲伤中恢复过来。
两个人心照不宣地关上了各自飞船的门,然后,绿箱子和蓝盒子都伴着“啾唰啾唰”的声响消失得无影无踪。
庄园的橡树下,只留下了伤心的伊丽莎白。
“钻石瀑布,”师傅笑着拉着程程走出飞船,“以前伽利弗雷的节假日时,我都会带上博士他们来这儿玩。”
“是啊,”从蓝盒子里走出来的博士点点头,“美丽的钻石瀑布,师傅很爱这地方。”
“你们俩…交情不浅吧?”甘程程站在中间,望着师傅和博士。
“我最为优秀的学生,”师傅向程程眨了眨右眼。“除了总是违反规则。”
“我最为敬佩的师傅,”博士向程程眨了眨左眼。“除了总是拖堂太久。”
“当初我记得还教过你心灵感应吧?”师傅拍了拍博士,“可惜我听说,伽利弗雷灭亡了,时间领主都被封印在时之锁里了…唉。”师傅的眼神顿时黯然下来。
博士听到师傅的感慨,突然想起些什么,便含糊地说了说,“是,我也听说了。”
“对了,你在录像里说什么四声之后你就会死。是怎么回事?”师傅回过头问。
“浯德记得吧?有一只浯德总是召唤我,只要鼓声敲响四下,我就会死。”博士忧伤地望了望前方。
“我明白我明白,一旦你重生了,一切和你有关的都会随风而去。”师傅点点头。
“转眼间,我们都老了。”博士感慨一会。
“是啊,都老了。”师傅点点头。
两个几乎和宇宙一样老的年轻人站在粼粼发光的蔚蓝色瀑布前,沉默良久,再也没怎么说话。
“就这样拯救世界吧,时间领主。”
“就这样云游四方吧,时间流浪者。”
两人突然相拥一下,然后击了个掌,各自走向自己的塌底驶。
绿箱子和蓝盒子不舍的消失在钻石瀑布前。
“一切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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