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做出什么难以追悔的事!”
江己寒默了两秒问:“你在哪,在做什么?”
陈承显然没把江己寒的话听进去, 这次明显情绪更加激动了,连声音都稍微大了一些:“江总,我好气,我现在就一要炸了河豚……”
江己寒那装着‘耐心’的只有01立方米的容器到了底, 他偏头夹着手机, 起身把玻璃杯扔进开放厨房的水槽里。转而回到客厅时立定看着落地窗外, 用毫无波澜的语气说:“情绪太大?跳个楼稳定一下?”
陈承:“……”
他承认他有被江总那冰冰凉凉的语气吓——安慰到。
陈承神奇般平静下来, 只是声音还是很小声,周遭静谧, 感觉在一个密闭的空间里:“江总, 我在跟踪方文。”
“方文?”
“奥。”陈承赶紧解释:“就是圈内预言家,往我家休语破脏水那个。”
陈承想到就来气,虽说最后这个方文闹了一场笑话, 贻笑了大方,但陈承还是气。他认真想想,好你个方文,想踩着我家休语博眼球的事实是真,之前的微博里信誓旦旦诬蔑我家休语是真,事情以荒诞结束后连个道歉都没有也是真!
他越来越想不过,便在看完《明日大家》第一期节目后一边在嘤嘤嘤我家休语表现真好,一边在¥该死的营销号胆敢在太岁爷头上动土的两种极端情绪中来回横跳,后一不做二不休追到人身边来了。
他其实也没想做什么,就是想让方文公开道个歉,为自己的行为买个单。陈承到了方文居住的小区后,花了两分钟时间复制了门禁卡,把车开到了方文家楼下时正好瞅见方文左手提着两罐酒,右手拎着一袋花生米往楼上去。
陈承又要炸了,他搁这气呼呼,人家一点儿愧疚的意思都没有!邪火顺着周身血脉顿时冲上他脑袋顶,不多的发量中依稀可见脑门的静脉血路。他手都放在车门开关上了,江己寒的电话拨了过来。
江己寒皱着眉,心里仿佛有一寸地儿被猪啃了,他冷着音重复:“你家?”
陈承没品出江总这句话代表着什么,透过车窗往七楼刚亮起的某间窗户望去,捂着嘴小声说:“不是我家,是方文家,我想找他要个说法。”
“嗯?”
陈承透过这一声疑问的‘嗯’终于发现江己寒压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长话短说,好在终日受江己寒折磨和浸淫,语言表达能力不算差,三言两语把事件始末说得明明白白。
对方沉默了片刻:“休语的身份被发现了吗?”
说话间,陈承瞅到那个窗户被拉上了窗帘,透过窗幔不难看见里面的人影——翩翩起舞。陈承捶了下方向盘,车喇叭不受重力带着幽怨嚷了两声,惊得过路的行人纷回头来看。他没把江己寒这句话听进去,怒气汹汹地说:“我忍不住了,我要去干他丫的。”
可歌可泣,江己寒终于察觉到陈承的不对劲和事情紧迫,在陈承撸袖子找人算账前喊了停:“别妄动!”
江己寒太习惯用上位者命令的口吻与人交流,放在平时陈承一定被他唬住,但现在他被一只叫做‘冲动’的魔鬼摁住理智,竟然也敢出言反驳一句:“反正我是不可能忍的,谁忍谁孙子,太他妈憋屈了,操!”
等陈承说完才惊觉自己竟然在老板面前说了这么多脏字,他张了张嘴下意识解释:“江总,我不是那个意思……”
“别妄动。”江己寒语气淡淡:“定位给我,其他的放着我亲自来。”
陈承:“哦……”
陈承:“什么?!”
他没听错吧,冷血无情江己寒,万事皆嫌麻烦的江己寒要亲自跑一趟?这到底是为什么?!!陈承倏然抬头,目光落在车窗一寸位置,内心震撼非常。他忽然想到去浒和别墅找江己寒喝那日,江总因为舍不得他提早离开而发脾气摔了门。
这么说!
陈承捂着胸口,他就知道,他从高中就跟随的江己寒,到现在的江总一直以来都是在乎自己的!他这么多年的付出终于在江总心里占了一席之地,成为江总的自己人!毕竟江总只对自己人护短的。
半个小时后,一辆劳斯莱斯幻影横停在陈承车头前,贺睨从驾驶位跳下来,替后座的江姓大佬打开车门。
江己寒身形高大,就算是宽敞的豪车,下车时也需要微微弯腰。考究的皮鞋落地,鞋跟沾了点尘埃,很显然得,这个小区的档次不高,做不到浒和别墅的“无处惹尘埃”,这让有洁癖的江己寒眉头蹙得更深。
贺睨轻轻关上车门:“您稍等一下,我把车停到车位上,免得占了道。”
江己寒因为皱眉而显得面色更冷,每逢这个时候贺睨如履薄冰,说话也得小心翼翼的,生怕触了江己寒霉头,毕竟江总爱搞牵连连坐那一套,要把人放在古代,江总绝逼可以因为残暴而名留青史。
贺睨在心底疯狂猜测江己寒生气的缘由,耳畔乍现江己寒的声音。
“车停这。”江己寒往旁边让开一寸位置,他目前所在位置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