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一日欢:妖孽首席的禁宠

第12章 诱惑:夜的难耐

    第12章诱惑:夜的难耐

    牧之夜应邀来到这个市中心旁边的酒店里,他收到一条简讯,发件人说有一些关于安子荨的信息,会是他感兴趣的。

    就这样,牧之夜来到了这个酒店,并来到1102房间。

    门没有锁,他小心翼翼地推开门,屋子很静,好像没有人一样,他轻步向里面走去。随着他进入房间,房门被倒锁上,牧之夜向卧室中央的大床靠去,他发现洁白的床单上躺着一个优美的女子,曼妙的身姿凹凸有致,牧之夜第一时间认出了这个女子,是安子荨!

    他紧步走了过去,“子荨!”

    然而,药力的作用下,昏睡中的安子荨完全没有反应,倒是粉红色的脸庞好像两朵彩云,看起来诱人极了。

    到底是怎么回事?安子荨为什么会在这里,牧之夜警觉的环顾四周,这个房间除了他们两个,没有第三个人。

    他托起了安子荨的身体抱在怀里,轻摇着她,试图唤回她的清醒。果然,在牧之夜的动作下,安子荨微微睁开了眼睛,迷蒙的双眼中看见了一个男人的影像。

    “你是谁?”安子荨迷迷糊糊地问,身上毫无力气。

    “子荨,我是夜。”牧之夜眼中满是担忧。

    “夜,呵呵,怎么是你?”安子荨微微笑着,眼角露出淡淡的桃花。

    她的表现有些奇怪,她到底怎么了?牧之夜抱着安子荨的时候,感觉她浑身热热的。

    “子荨,你哪里不舒服?”牧之夜问。

    “热啊,就是好热……身体里好像有一团火”

    热?牧之夜看着安子荨因为燥热而不断扭动着的身体,和额头冒出的点点细汗,眸光惊现出一闪的光亮,她被人下了春药!

    可是为什么?下药的人的目的是什么?将安子荨这样送到他的面前,那个人要做什么呢?

    “子荨,你怎么到这里的?”如果让他查出那个人是谁,他一定不会放过的!

    “不记得了,我刚刚喝了杯酒……夜,好难过……”思维的混沌和身体带来的异样感觉让安子荨不安的在牧之夜怀里挣扎着,身着淡紫色连衣裙的她,遮胸的部分在她并不老实的动作中若隐若现,一侧的肩带也脱落了,然而更加澎湃的热流一波接着一波袭来。

    安子荨只觉得浑身烤在了火里,心里好空虚,好想有个人拯救她,给她一些安慰,她无意识地抓着牧之夜胸前的衣服,拉拉扯扯,口中用不大的声音呢喃着

    “热,好难过……”

    看着尤物一般的女人这样依偎在自己的怀里,因燥热而变得淡粉色的微烫的身体,若有若无的触感,都让牧之夜无法自拔,就快要失去理智。

    “shit!”牧之夜放下安子荨,他别过头不再去看她,再这样抱着她,他真的控制不了自己,他会毫无客气地要她。

    同时他拿出手机拨打了电话,“对不起,你的电话现在不在服务区!”电话里很快传来了机械的女音。

    手机被人屏蔽了?牧之夜又几步来到床头拿起客房的电话,忙音……

    意识到事情的不妙,牧之夜两三步来到房间的门前,用力一拉,门被人反锁。

    糟糕!他们进入了别人精心设计好的圈套,现在他们除了待在这里,别无选择!牧之夜愤怒之余,狠狠地将手机摔在了门上,只见手机摔成几块,电池掉在地上翻滚了好几圈。

    这样高级酒店的客房,为了能够让客人尽情的享受,都是经过专门设计,房间的隔音效果非常好,所以别说呼救了,外面听不到他们的任何声音,没有人会知道里面的状况,更别提出去了。

    看着床上意识越来越不清楚的安子荨,牧之夜深知事情的严重。

    床单已经在安子荨不安地扭动下变得褶皱,而她的衣服也不知道在什么时候退下了一大截,可能是燥热难耐她自己扯拽下来的。

    连衣裙的上身部分下至胸前,裙子的下摆部分也在她的扭动下窜到了上面,春光无限,让人遐想连篇。

    纯白色的大床上,安子荨婉茹一朵即将盛开的桃花,邀请人的品尝。

    牧之夜知道,再这样下去,他真的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

    过去为安子荨盖好被子,却被她淘气的再次踢开,嘟着嘴巴生气的嘟囔着“热,讨厌,热,为什么还盖被子……”

    为她拉好衣服,却几下又被她弄乱,手指还不安分的想去拽掉仅剩的遮体的内衣,来带给自己一丝快意和凉爽。

    “子荨,不要再脱了!”牧之夜已经控制不住自己内心的渴望,他按住安子荨不安的双手,不再让她乱动,俯视着女子同时低吼着。

    听见吼声的安子荨再次睁开了迷蒙的双眼,看着这个近在咫尺的男人,片刻便做出了一件让牧之夜意想不到的事情。

    她微微抬起头,吃力地够着牧之夜的嘴巴,将唇贴了上去。

    这一刻,牧之夜傻呆住了,女子柔软的唇在他的唇上轻啃着,那么无辜和稚嫩,在他的禁锢下,就只能这般费力的寻找和摸索。他感觉到她的唇试图进入他的口中,清甜的味道和麻酥的触感袭遍全身,从来没有一个女人让他如此着迷,仅仅一个吻已经欲罢不能。

    好像再无任何悬念的,牧之夜沉迷了,无法自拔地吻了下去,深深沉迷于温柔乡中。

    什么阴谋、什么圈套、什么世俗!如果说引他来的那个人就是为了让他和萧君浩反目,那么他成功了,安子荨就是他的死穴,遇到她,就一切都乱了。

    随便吧,反正君浩还有金齐儿,反正他也不爱安子荨。倒是自己,爱狂了她,想疯了她,就算君浩不要她,自己也会毫不犹豫的留她在身边。

    这样,还有什么好担心的呢?挣脱了所有的牵绊和世俗的道德观念,牧之夜不再去管什么,要她,就是此刻所有的想法!

    白色的大床上一对男女缠绵地享受着男女间的欢爱。

    这动人的一刻被那些有心之人用最真实的影像记录了下来,有了它,法国政界和娱乐界就够再轰动一次了。

    “子荨,我爱你”牧之夜回到安子荨的耳边,亲吻着说道。

    是谁?谁在说爱我?这句话好像是刺耳的声音,又像是具有无限的魔力一般,将安子荨从沉迷中拉拽起来,她好想知道谁在说话?是谁说爱她?那么,是他么?

    “是谁?君浩,是你么?”安子荨浑身瘫软,甚至眼睛也无力睁开,只觉得灼热感几乎将她烤干,那种感觉如同身无寸缕在滚烫的沙漠中翻滚,隐约看见的甘泉让人向往,却又好像海市蜃楼般飘渺不定。

    “君浩……”虽然声音不大,但呢喃声唤醒了沉迷的牧之夜,如同一盆冷水灌下,男人僵住了。

    这个时候,你想的仍然是他吗?这一声低语的呼唤,深深刺痛了牧之夜的心。

    眼看着曼妙的女子如此诱惑在自己身下,牧之夜却全然没有了再要她的冲动。尽管爱她,发狂似地想要得到她,但却不能违背她的意愿,不想去伤害她,而高傲的自尊心也不允许自己就这样要了她!

    理智回归,牧之夜闭上眼睛,深吸口气让自己冷静,再睁开眼睛,面对安子荨又一轮热潮的侵袭时,他依然镇定。

    “好热,不要丢下我,求你抱我,求你……”安子荨无意识地低语着,伸着小手试图要想抓住什么,突然间的离开让身体变得空虚,渴望被爱,她需要被爱。

    “子荨,清醒一点,睁开眼睛看看我,我是夜!”

    牧之夜将白色的凉被“哗啦”一下盖到安子荨的身上,遮掩掉一些春光,也让自己的身体稍稍离开些距离,不再去触碰她的敏感。

    面对安子荨的邀请,牧之夜用力的摇晃着女子,大声呼唤她。

    “我是夜,不是君浩!清醒一点,安子荨,振作!”

    不是君浩,不是君浩,不是君浩……

    用力想要睁开眼睛,一次次地尝试,安子荨用她强大的意志力努力着,眼中模糊的影像告诉她“我是夜,牧之夜!”

    “夜,为什么?为什么我会在这?”安子荨终于用仅存的意识颤抖地声音问,难以想象她是如何克服着睁开眼睛,抑制内心那澎湃袭来的难耐。

    “你被人喂了药”牧之夜只简单地回答她。

    “迷药,迷药……是……”风,风为什么要害我?不要,又来了,好难过……好像要……

    安子荨知道任由自己这样下去的结果是什么,她又能坚持多久呢?不可以,不可以背叛君浩!

    几乎没有接下去的思考,只在想到萧君浩时,安子荨踉跄起身“夜,不要看我,不要跟来,更不要管”……

    虚弱的声音、踉跄的步伐,安子荨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进卫生间的,牧之夜远远看着她趴跪在卫生间的地板上,用冰冷的水从头顶浇下,男人惊呆了、感叹了。

    洗刷让安子荨获得了暂时的清醒,女子坚强的背影深深地烙入牧之夜的眼眸。

    就这么爱他么?看着她不停的让喷头淋湿自己,牧之夜又气又痛,为安子荨心痛、为萧君浩的冷漠而气,同时为陷害他们的人感到愤怒,和心中隐隐的伤痛和失落难过……混蛋!

    望着一次次地冲洗让苍白的面容几乎再无血色可言,却时刻不放弃冲刷自己的动作,女子的骄人模样让牧之夜狠狠地攥起了拳头,暗暗发誓:我一定不会放过这背后的主谋!

    看着安子荨踉跄来到浴室,一次次地冲洗自己以获得清醒,透过房间的监控系统看过去的两个人,遗憾之余,不禁感叹。

    “这么重的药量,她居然醒了”

    “你太小看月了,月就是月,不过这样也足够了,已经相当精彩”……

    一个晚上都在冰冷的浴室度过,不断用冷水冲洗自己的安子荨,不知何时浑浑沈沈地睡去,再醒来时自己躺在了医院。

    经过这一晚的折腾,她已经相当虚弱,想要起身坐起来,却连挪动的力气都没有。

    “不要动,你还在输液。”牧之夜赶紧按住了安子荨。

    看了看右手手背上插着的针管和高高挂起的吊瓶“夜,沫沫?”

    “我刚刚去看过她,没有关系的,她很好,早上吃了饭,又玩了会,现在睡着了。”

    牧之夜将安子荨安排在和沫沫同一家医院,病房也是挨着的,他知道安子荨醒来就会问到沫沫,也知道沫沫离不开她的妈咪。

    “谢谢你!”安子荨微微笑着说。

    谢谢,这里面的意义有很多,一是一直以来对他们的帮助,二是昨晚的关键时刻没有乘人之危,三是如此周到的照顾他们母女,安子荨全部包含在这两个字之间,用最美的笑容送给牧之夜。

    男人又怎么会不理解她的意思呢?“好好休息,还有,可以告诉我昨晚发生的事情么?”

    安子荨稍稍一顿,“我昨晚心情不好,所以去了酒吧喝酒,我只记得喝了一杯果酒,然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再后来的一切就是和你在一起了。”

    她知道这是风的所为,依自己的眼力和敏锐的防范意识都能逃过,那么也只有风能做到了。

    但是这背后目的是什么呢?安子荨看着眼前站着的男人,陷入了沉思。

    望着面对自己发呆的女子,“好了子荨,不要再想了,你现在需要多休息。”

    为她紧了紧被子,牧之夜徒步离开了病房,穿过走廊来到楼梯间的他点燃了一支香烟,吸上一口慢慢的倾吐,看着烟圈漫过头顶,眉头锁在了一起。

    “酒吧、下药、酒店……”事情原本就没有那么简单,如此的有计划,对方的目的是环球?还是自己?牧之夜陷入了深深地思考之中。

    而萧君浩所住的医院里,很快便收到一个打成资料袋的快递,收件人的署名是萧君浩。

    看着手里的资料袋,只顿了片刻便打开来看,里面很空,只有一盘录影带。

    “齐儿,播放它”萧君浩将录影带递给一旁站着的金齐儿。

    接过影带,金齐儿来到电视机前,把带子放进录影机,不一会便出现了那爱欲交融的画面。

    男女交织在酒店白色的大床上,他们的亲吻,随着衣服的渐渐脱落而变得越发地忘我和沉迷。

    看着他们沉醉的模样,坐在病床上的萧君浩浑身透放出阴冷的气息,死死攥住拳头的他,整个人看起来是从未有过的可怕,暴怒不足以形容此刻的他,戾气、阴冷、嗜血、恐怖,每一个词汇都可以写照出此刻萧君浩带给旁人的感觉。

    “牧之夜,安子荨,你们到底还是背叛了我……”

    在当事者还深陷在愤怒之中时,铺天盖地的新闻已经席卷而来。法国的各大媒体杂志都刊登了这样的图片,图片中的主人公毫无疑问是牧之夜和安子荨,虽然隐去了眼睛的部分,在内文中也并无提到他们的名字,可但凡看过的人都知道,这上面所说“某奢侈品集团公子夜会好友之妻,电媒界大亨被带绿帽”的当事人分别是萧君浩、牧之夜和安子荨。

    法国娱乐界都掀起了一场不小的风浪,看着茶几上凌乱摆放的各种杂志周刊几乎堆成了小山,萧君浩狠狠将手一抬,拨落了病床一旁床头柜上的东西,只听“哗啦”一声,水杯摔在地上破碎的声音、药瓶掉到地上不断翻滚的声音、还有一碗刚刚端来的鸡汤……地上一片狼藉。

    金齐儿吓得一抖,没有说话,赶紧收拾茶几上刚刚萧君浩让人带来的杂志。

    “不要动!”男人喝令了她的动作。

    那声音阴冷得让人全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望着那一摞杂志书籍,萧君浩恨不能将它撕碎,不,是将牧之夜和安子荨撕碎,这是他从未有过的耻辱。

    怒气涌进心头,过绪牵绊着头部的旧疾,萧君浩瞬间感觉整个神经都绷到了一起,头部的痛楚袭遍全身。

    “啊!”一声低吼,萧君浩抱着头蜷缩在床上。

    这一次,疼痛来的更加深刻而猛烈,那种感觉就好像被雷劈、被钉子钉、被千万只虫蚁咬,完全无力做出任何反应,甚至连声音都哼不出,那痛比死亡更加可怕,侵蚀着萧君浩的身体和他的意志。

    “君浩!君浩!你怎么了?医生!医生!来人!快来人……”金齐儿慌了神,对着门外跑了出去却又回来,无所适从地大声叫喊需求帮助,最后她回到萧君浩的病床前将已经蜷缩在床上无助的他紧紧地抱在了怀里,哭泣着呢喃

    “来人,求求你们救救他,救救他……”

    另一头,牧之夜疯狂地在买报纸和杂志,他几乎跑遍了所有的街头报亭,只要是有相关图片的书籍杂志,他整包带走。

    将刚刚买来的又一摞报纸扔在了车上,盖上后备箱盖子,牧之夜回到驾驶位开车驶去。

    “shit!”牧之夜向前开去,同时双手狠狠砸了一下方向盘。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他怎么可能买遍所有的报刊,可是他又能怎么做呢?

    虽然他不怕萧君浩的指责,虽然他敢于承认对安子荨的爱,但这样被人陷害甚至将照片曝光于世,牧之夜也决不允许。

    萧君浩,毕竟是他的朋友!再爱,也不能这般陷朋友于不义。因为这爱的简单,是不参杂任何恶意的重伤和诋毁的。

    是谁?谁在背后捣鬼?这样周密的计划,一步步地掌控实现,在法国并非易事,何况这其中两个当事人牧之夜和萧君浩,一个是国际著名奢侈品集团公司的公子,另一个则是有着绝对实力的全球传媒界大亨,并担任着法国政府议员要职的人物,跳过这所有的关系和眼线,能够直接将报纸杂志送印同时刊载,这阴谋的巨大、背后力量的强大不禁让人骇然。

    医生帮萧君浩打了镇定剂和止痛针,待他睡去才请一旁的金齐儿同他一起出来。

    “金小姐,请同我来办公室一下,有一些关于萧先生的病情要和你说”医生说。

    跟随着医生来到办公室,医生将一张脑ct片子挂在了ct显示器上,光板中清晰显示的画面金齐儿并不懂,只是听医生为她描述着

    “从片子来看,萧先生从这次车祸的撞击中头部的这个位置,积攒了血块,血块比较靠近中枢神经,最好的办法就是靠它自己慢慢吸收,这个并不是关键的问题。但是根据病人以前的病历资料,因为萧先生曾经中枪,位置刚好在腰部,压迫到视觉神经致使他曾经一度失明,虽然后来治愈,但旧疾引发的病患干扰到脑中枢神经,我想这些年萧先生应该经常出现头痛的症状,并且随着时间的推移,频率应该越来越多。现在我还无法定论什么,但是根据萧先生今天的发病状况来看,恐怕并不乐观。因为萧先生的主治脑科医生正在美国参加学术研讨会,我们已经取得了联系,等到他下周回国后一起会诊,到那时,应该会有一个确切的结果……”

    从医生的办公室出来,金齐儿若有所思地走在医院的走廊上,刚好和赶来看过萧君浩从病房出来的牧之夜走个照面。

    金齐儿没有说话,想要绕过他,却被男人挡在了前面“金小姐的未婚夫呢?”

    “这个,不劳牧先生费心,如果没有别的事,我要回去照顾君浩”金齐儿语气淡淡的。

    “闻言金小姐和未婚夫的感情一向甚好,金小姐突然出现在法国,这让我十分费解,不过我是个很懒的人,并不喜欢管谁的闲事,我只想让你知道一件事,如果为了达到某种目的而伤害子荨,我绝不会饶你!”

    “对不起,我只想君浩好好的!”

    面对男人的重话,金齐儿扬起头丝毫不逊色的回应后,绕开牧之夜朝萧君浩的病房走去。看着这个同样娇小的女人的背影,牧之夜深思着“这个女人,会是她么……”

    没有告诉安子荨酒店的事情被人曝光并恶意中伤,更没有告诉他萧君浩的病情,牧之夜回到医院,看着仍然高烧不退又沉沉睡去的安子荨,他又怎么忍心告诉她外面的一切呢?

    就这样,留下人专门照顾安子荨和沫沫,牧之夜来到一家咖啡厅,向里面望去,约好的人已经到了,他大步朝最里面的位置走了过去。

    那人见到牧之夜,远远地就站起来微笑相迎,“牧先生好!”同时恭敬的伸出手握手。

    来到男人的对面,牧之夜径直坐了下来,完全没有理会男人仍然伸出的右手,有些尴尬的,男人收回了手,也坐下来。

    男人是法国著名时尚娱乐杂志《时尚先锋》的社长,这家杂志社的创立时间比起一些老字辈的刊号并不算早,但几年来凭借对时尚的敏锐嗅觉和政府围下的良好关系,目前已经成为巴黎前沿引领时尚的最权威平面媒体。

    社长对于牧之夜的邀约,深知用意。

    “牧先生,这件事是我管教无方,对于私自登上那则新闻的员工,我已经处理过了,将他开除永不录用,请牧先生息怒”。

    果然是有准备之仗,看着对面那张油滑老练的面孔,牧之夜从上衣的西服口袋中掏出一个信封,扔到桌上男人的眼前。

    “里面可能有一些你关心的东西哦”牧之夜眉梢轻挑,一语双关地说。

    稍稍停顿,看着牧之夜微笑从容地面对自己,这根老油条也不免发慌,拿起桌上的信封,打开后,一打照片点亮了他的眼目,看着相片中自己和几位政府官员在酒店客房中拥着各色美女的污秽画面,和一些同政府官员交易信息的场面,男人脸色大变。

    “牧先生,这……您有什么吩咐,直接说就好了,我绝不敢怠慢的!”男人顿时失了信心,乱了阵脚,这些照片如果分散出去,且不说《时尚先锋》将会面临倒闭的危机,恐怕就连他的小命也难保。

    其实,短短数年《时尚先锋》能有如此成绩,不乏同官员相交甚好,从中得到一些刊载内幕的特权,并有政府撑腰,也因如此,他社长的胆子才越来越大,《时尚先锋》的名气也越闯越旺。

    “你清楚我想知道些什么”牧之夜不慌不忙,倒显得悠然,他端起服务生刚刚送来的咖啡,细细地品味着。

    “牧先生,这件事容我真的不能说,一来我并不知道确切是谁,二来来者挂着政界的名号,我自是不能说什么,否则就是我有再大的胆子,也不敢同时得罪您和萧先生啊!请牧先生一定相信我,不要再为难我了,我只是一个小角色。”男人汗如雨下,一边擦拭汗水一边恳求着,着实不像说谎的样子。

    看着这位大社长此时的狼狈模样,沉了许久,牧之夜深意的眸子中若有所思,最后开口“你回去吧!”

    这件事,果然和政府有关……

    医院里,安子荨醒来后第一件想要弄清的事,就是这整件事情的原委,她背开医生和护士的看管,绕过牧之夜留下看护的佣人,拖着仍然病痛的身体,离开医院回到这所靠近郊外的教堂里。

    今天的教堂格外安静,下午已是大门紧闭,安子荨费力地推开门,走了进去,随着大门的缓缓闭合,原本阳光透射进来的光线逐渐隐去,只剩下教堂里昏暗的灯光和仍然肃穆的耶稣雕像矗立在那,安子荨朝最里面的位置走去。

    一排排的座位随着安子荨的脚步甩在了后面,越往前行心里越沉,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她已经不在习惯这里的一切,那是一种低鸣的压抑之感。

    未到台前,一个身影迅速出现在她的面前“风!”

    想到昨晚的事情险些酿成大错,安子荨又恨又气,现在见到风,几乎没有思考就已出手,只是才被风自慰地一挡,另一个声音便徒然升起。

    “月,你比我预想的要来晚了”神父从后面的侧门处走了进来。

    “月,你比我预想的要来晚了”神父从后面的侧门处走了进来,闻言,安子荨和风双双收回了手。

    “药是我让风下的,那么你是不是要和我动手呢?”神父走到安子荨面前,用高大的身影遮去了仅有的打在她身上的微暗的光,让视觉变得更加灰暗。

    “月不敢,只是,月不明白神父的用意。”安子荨说。

    “月,你真是越来越让我失望了,你几乎忘记了一个杀手应该具备的素养,执行就是天职,根本不需要知道原因。”神父的话仿佛一枚警钟,敲响着安子荨的内心,是她太冲动了,在涉及到萧君浩的时候,她又乱了。

    “月错了!”安子荨低下了头。

    “接下来要做什么,不用我再多说了,具体还有什么吩咐,风会直接联系你,至于萧君浩……”这个名字好像具有一股魔力,让安子荨眸光聚拢,马上抬起了头,不错,她太在意这个人,以至于一再地犯错。

    就在这一瞬,神父猛地端起安子荨的下巴,用手卡住她的喉咙,让其眼睛直视着自己“月,不要忘记你的身份!”

    这些日子,对于安子荨的所为神父已经非常生气,作为金牌杀手的她,这般屡屡犯错,这让神父不得不对她越来越不放心。

    被神父大力地卡着,这力度且不说对身体尚未康复的安子荨来说难以承受,就是对任何一个高手而言,以神父的功底都是不足以驾御的,利道几乎让她透不过气,只觉得头很晕,眼前的光景越来越黑,她却无力作出任何反映。

    突然间神父向后一甩,放开了手,没有了禁锢的安子荨如同再次获得释放般拼命地喘息着,并伴随着强烈地咳嗽踉跄着险些倒地。不过,多年来的专业素养让她坚持着站立地姿势楞是没倒,只是脖颈处多了几道红痕,在她白皙的肌肤上显得那么刺眼。

    “风,你送月回去。”话毕,神父转身离开,安子荨紧绷的心情也好像得到一丝放松。

    就这样,出了教堂大门,坚强的女子仿佛顿时失了气力,双脚一软向一旁倾倒而去。

    眼看就要倒地,却忽地被一个温暖的怀抱托了起来,居然是风!

    这样冷峻的一张面孔下,从来只有无穷无尽的寒意,如今被风搀扶起来,这让安子荨不禁觉得诧异。

    “小心!”恍惚地,为什么安子荨从他的眼中读到了温柔?

    “风,告诉我,在这个计划里,萧君浩的结局是什么?”安子荨希望他能够念在幼时曾经共患难的情份上,告诉她神父的计划。然而,期望毕竟是期望,面对安子荨的疑问,风又回到那副冰冷的面容,松开抱着她的手,径直向前走去。

    安子荨知道,一切只是枉然,那么也好,不论最后结局会是怎样,她都下定了一个决心,那就是“君浩,爱你的决心!”

    萧君浩醒来后看到一直守在身旁的金齐儿,寒冷的目光中仿佛有了一丝缓和。

    “齐儿,你很累,回去歇歇吧”萧君浩说。

    摇了摇头,虽然倦怠,金齐儿还是坚持说不用。昨天一早到现在,金齐儿没有再离开过医院,王妈家里出了事,所以急急忙忙地回了中国老家,在她离开的这段日子,除却安子荨和沫沫,萧君浩的身边也只剩下金齐儿了。

    她的笑容打动了他,比起金齐儿,安子荨此刻又在哪里呢?只这一刹那的恍惚,就被金齐儿察觉到了。

    “君浩,你还在想安…”

    “不要再提这个名字!”金齐儿还未讲完,就被萧君浩一语驳回,那眸光透着冰冷,鼻息渗着凉意,让人不觉一颤。

    “永远不要再提这个名字,这个女人,我一定会让她付出代价的!”萧君浩紧紧攥起了拳头。

    “君浩,是我不对,你不要生气。”医生着重强调了病人绝不可以再有情绪波动,刚刚的危险仍然记忆犹新,金齐儿连忙劝说。

    “不关你的事,齐儿。”尽量来放松心情,可是不论几次,一想到那张录影带里记录的一切,萧君浩都会控制不住的愤怒。

    思念的另外一头,安子荨回到医院,却在刚一踏进走廊时,就听见一个男人焦急而愤怒的声音,充斥在整个走道

    “shit!居然连一个生病的女人都能看丢,要你们还有什么用,半个小时,给你们半个小时,如果再找不到,全部都不用回来了!”

    牧之夜挂断了电话,生气之余,他更是担心安子荨的安危。

    放眼整个楼层,住在病房的人本就不多,加之牧之夜身上透露出的霸道之息,对于在医院这般大吼,就算心有抱怨大家也是不敢言语。

    顿了一下,安子荨走了过去“夜!”

    听到这一声呼唤,牧之夜惊喜地回过头,“子荨!”

    两步并一步地来到安子荨身边,将手搭在她的肩头,充满忧虑的目光问“你怎么样?有没有不舒服?”

    和刚刚发怒的模样判若两人,牧之夜扶着安子荨回到病房,自始至终都没有问安子荨的去向,在他心里,只要回来就好了!

    既是这样,那么安子荨也省去了解释的烦恼。沫沫被护士推去外面晒太阳,只剩下两个人的病房里格外安静,谁都没有开口,他们各有所思,但所有问题的焦点和核心,都只有一个人,那就是萧君浩。

    再回到医院后,安子荨由于身体虚弱又打了点滴,牧之夜坚持留下来照顾,可夜晚不方便进入病房,所以他就呆在走廊的长椅上,独自吸着烟。

    隔着一道门板的安子荨,知道牧之夜就在门外,于他对自己的好,安子荨百感交集,但感绪让人看了心痛,还有因为用力推搡而触碰到的伤口,风紧紧地皱起了眉头。

    “嘶……”钻心的疼痛让汗水爬上了他的额头。

    “对不起,你……”

    也就在这一刻,安子荨盯着风的伤口还未说完,在这不经意之间,只觉颈间一阵酸痛,便在风的掌力之下昏了过去。

    马上扶住了向一旁倾倒的安子荨,风将她打横抱了起来,送她回了病房。轻轻地将安子荨放在床上,为她盖好被子,细心地为她捋过额前的碎发,多久了,没有再这样近地凝望过她。

    片刻的失神之后,风才低下头看了看刚刚被安子荨刺中的伤口,几乎没有眨眼地,他用力一拔,刀被取出了。

    痛楚让他眉头紧拢,也仅此而已,再望了望病床上此时安静的女子,风头也不回地离开了,那背影高大而坚定,望不出任何情绪,男人又回到冰冷英俊的面容之下。

    睁开沉重的双眼,这一夜让安子荨觉得不安,但无论如何她都挣脱不了梦魔的笼罩,无法醒来。直到天明,当阳光透过窗子打在她的眼睑处时,刺目的光让她感到不适,安子荨才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君浩!”在睁开眼睛的一刻,安子荨惊呼出声。煞白的脸庞、焦虑的神情,她完全没有注意到守在一旁的牧之夜,心中满满惦记的都是萧君浩。

    一种巨大的压力和无助感倾袭而下,注定还是没有挽回么?这一切都是命吗?哪怕是要他健康的活着都是奢望,眼泪流淌下来,滴滴泪珠晶莹闪烁,仿佛安子荨的爱那么清透。

    看着她怀抱着自己,将头紧紧埋在膝间哭泣的时候,牧之夜真的有种想杀人的冲动,好嫉妒,萧君浩值得你为他如此付出和伤心么?

    因为牧之夜的干预,虽然媒体没再将昨日的丑闻继续扩大,但早已满城风雨的照片又岂会在一夜之间销声匿迹。而今天新闻的头条,再次将聚光灯聚焦在这个名字上,那就是萧君浩。

    太太和好友斯通,而他就和旧爱金齐儿的复合,在街头相拥的图文照片和医院里照顾他的亲密合照都进行了大肆曝光,这让牧之夜生气的将今晨的早报撕了个干净。

    看着不停哭泣的安子荨,牧之夜乱了、又痛了,子荨,你好傻……

    牧之夜将前来采访的媒体都挡在了外面,他远远地看着安子荨拥着沫沫,安静地讲故事,虽然她是微笑的,但是牧之夜知道,她并不开心。

    与这里的寂静相比,萧君浩所在的医院就显得热闹许多,一大早萧君浩的病房前就被媒体和记者堵满,尽管医生过来协调,但是丝毫起不到作用,来访者只是从病房门前转战到住院部大楼门前。

    “少爷,外面都是记者”阿基透过窗子望去,外面乌压压的一片。

    “我知道了,和伊居先生的会面在下午,你帮我安排。”萧君浩一边看着文件,一边冷冷地说。

    “可是少爷的身体还没好,会面可以延期再……”

    萧君浩抬头看向阿基,让他已到嘴边的话又吞了回去,阿基无奈“是,少爷!”

    “对不起,君浩,是我不好。”金齐儿开口。

    “不关你的事,不要想太多。”男人微笑着,好似一切事物在他的眼中都是那么清淡,如浮云一般。视野看向窗外,云朵依然雪白、阳光依然灿烂,萧君浩淡漠不语,一笑置之。

    下午,当萧君浩乘车离开医院时,周围的记者一窝蜂地围了上来,将话筒千方百计地伸向他,各种问题接踵而至。

    “萧先生,您和您的夫人感情破裂了吗?”

    “您住院只要前女友陪伴,这可以理解为您公示新恋情的暗示吗?”

    “萧先生和夫人同时住院,这是否有炒作之嫌?”

    ……

    所有的问题萧君浩一律未答,只是这最后一句,萧君浩忽然转头看向提问的记者,他眸光聚拢,晶亮的一闪,安子荨也住院了吗?

    被萧君浩目光吓得一颤,提问的记者顿时没了声音,那是一种让人心悸的眼神,充满震慑力。

    保镖们再次用身体挡住了疯狂的记者,为萧君浩开辟出一条道路,直到他上车驶走。

    “安子荨也住院了?”萧君浩看向一旁坐着的阿基。

    “少奶奶好像得了风寒,和沫沫小姐住在同一家医院,我也是今早看了报纸才知道的。”话毕,阿基又是一身冷汗,不知自己的话是不是恰当,切勿再加重,这是医生特别嘱咐过的。

    听了阿基的回答,萧君浩没再说话,而是又陷入了沉默。

    在阿基的陪同下,他们到达了约定地点。

    “萧先生,你的气色不错,希望你早日康复”伊居先生和萧君浩握过手,然后坐了下来。

    “谢谢!关于gd和环球的合作计划,请允许我预祝它成功!”萧君浩不卑不亢,嘴角仍然是那一抹特有的邪魅弧度,如此轻松、如此随意。

    另一边,牧之夜虽然对安子荨封锁了消息,但是送沫沫回房后,她便无意中看到了其他患者手中的杂志。画面中萧君浩拥着金齐儿在街头相遇的情景,那副主人公微笑而含脉的镜头深深刺痛了她的眼睛。

    “夜,我想去第一外科医院”沉默了许久的安子荨对牧之夜说。

    他答应了,但是这个请求却伤害了两个男人,一个是驱车带她过去的牧之夜,而另外一个,则是一直默默守在安子荨身边,望着汽车驶远的男人,风。2k阅读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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