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真的是契统？还是政府的人？我倒是想问一句：在你们的战舰上是不是也奉行弱肉强食的法则？”说完老头露出了诡异的笑容。
罗伯特汉森这名老牌cia间谍，世人皆知其臭名全带赖其恶行早被美国政府召告于天下。他出卖了美国当时的战斗机绝密技术，买家是他终生研究的对手俄罗斯克格勃后裔，只是为了一百几十万美元。但就在眼前这张脸上丝毫看不见久押后的惭愧，即使目击了刚才的事实，仍不能消除他目光中犀利的怀疑。
“美国政府中也有人知道契统存在吗？”凯撒尔也不着急，开始顺着他的话题发问道。
“这我不知道。你们应该听说过洛式心脏病吧？但这个词在二十年前就不流行了。但那时华盛顿的大佬们管这事叫‘的人就都死光了，那段时间我整天就忙着参加这类葬礼。”
“他们是死于心脏发作对吧？”
“是集体心脏病发作！我不得不承认有人在二十年干得相当完美，象上帝一样完美。这也是我为什么想要那一百四十万美元的原因，我不想临时前家人一个大子都没有！”
“他们让你去负责‘妇虐待的政客，或者干脆就是想官想疯了的赌博汉。他重提这事儿，背后一定有了不小的推动力。这事儿成了我十几年里的精神动力。眼看着一个秘密明明政府里没人想知道，却还摆出要调查的姿态。而这秘密就在我这儿，一个在押犯嘴里。哈哈。”
“你是说政府一般对带有利益的秘密都是无穷无尽的追打是吧。照这么说这事儿的确可笑。”凯撒尔顺应着对方，但话锋又接上了主题，“那文件中到底说了什么？你现在就说出来吧。”
“是跟一名契统说吗？还是一个不怕找死的学员级特工？如果真是前者，我倒要先问问你们，为什么只把我留下了14年？你们也喜欢看到滑稽戏演出吗？我有6个孩子，你们这样折磨我只是因为我一直对上帝不够忠诚？”
“也许心脏病那事儿不是契统干的。你没听说另有一个人类组织介入这件事很深吗？比如报告中提到的r集团。”
“r集团只是个烟幕。在克格勃那里也有一个同样的组织，不过这一套早就过时了。在cia上层的那些老头们都知道，它被当成互相渗透的外衣来穿，但早就被穿破了。看来你们真的只是学员级的。也许洛式心脏病现在也有办法治愈了！你们的老板不知从那里知道了几个有关契统的词，就在晚间的牢房里上演加场戏！但我要和你们老板谈，在白天！我会开出几个条件，对于14年的牢饭总要有个价码，这不过分！”
说完，老间谍又闭上了眼睛一言不发了。凯撒尔抬头看了一眼旭宾斯，“天外来客”同样是面无表情。旭宾斯也听懂了对话。这个老间谍深陷囫囵多年，尽管已不了解外面的世界，但警觉度一丝未减。
“除了让你心脏病发作死在这床上之外，什么事能让你相信我们不是拿着最新科技唬人的特工呢？”凯撒尔说完静静望着旭宾斯，尽管表情还是冷静但那下面更多是没辙了。现在就算是旭宾斯用自己手指把那盏台灯放在空中转上三圈，这个老特工也会当它是最新科技，或者干脆就是魔术表演。距离守卫查看透视窗只有二十五分钟了，凯撒尔直接从口袋里拿出了两样东西放在了罗伯特汉森面前。
一张是来自希达尔手提箱中的照片，照片上的女人与几脚上的r型标志清晰可辨。另一件是一个纯金项坠，它来自不丹高僧翁则。罗伯特汉森接过了照片，为了能看清楚去除了眼睛上的近视镜。对于一名老特工来说，判断这张照片的真伪大概只需要十几秒钟的时间。然后在“瑞沙”的控制范围内又恢复了长时间的寂寥无声。
“的确有一张复制照片就放在在档案里。被复制的就是这张照片。”再次开口的罗伯特汉森并没有什么太大的表情变化，但凯撒尔还是听出对方的语言中有了一丝颤抖。
“那份档案并不长。但除了这份照片的复印件外，其余都是文字材料。”
“上面说了些什么？”从未开口的旭宾斯在另一边问道。
“重点是说这个女人与一大批黄金有关。而且这批黄金是她自己制造的，是通过一块奇异的石头。可能是一块透明呈晶体状的石头。另外很大部分章节是在讲述一个外星文明。是讲有一种战舰悬在空中，上面生活着好几亿人类。有关他们的法律、制度、生活方式等等。不过我当时并不相信这些。这类外星人档案在cia里多的是，可能就是某个疯汉的醉话。不过关于女人的记录相对可信一些，因为有这张照片的复印件被夹在其中。档案中还说在地球上的‘战舰代表’被称为‘契统’，这个女人与‘契统’是一伙的。”
“有没有说过怎样找到这个女人？或是她生活在哪里之类的话？”
“这张照片是用前苏联的一种像纸成像的。像机与显像药水是前东德产品。你们查清了这一点吗？”说到这时老特工有了自鸣得意的神情。的确，一个前反苏联特工的专家水平不容质疑。“报告里只提过这个女人一直生活在前苏联，但并没有提过她叫什么名字。”
“她从没来过美国吗？”旭宾斯提问前想到的是希达尔留给他的那封“遗书”。“遗书”中清楚地写着这个女人最后生活的地方是美国。这与罗伯特汉森的讲诉不符。
“我记得那份档案里就是这么写的。”罗伯特汉森边说边又苦笑了一下。
“档案里还有其他的东西吗？凭你的感觉档案是什么人写的？”
“关于档案的内容的确没有什么了。但我相信它是出自一份口供，但只是仓促之间完成的，一共也不超出1500个字。至于他的最初来源，我猜测可能是与我同一类人，一个叛变者。”
“是契统里的叛变者？”
“这我不知道。”
“那么档案最后的去向呢？如果我们想去找到那个女人，她的年龄甚少在100岁以上，这不太可能。”凯撒尔露出了一些自己调查的功底，似乎无意反击自己专业水准。这张照片成像于上世纪40年代，而照片中的女人至少30岁，她现在年龄不难估计。然后他继续问道：“也许只有通过那份档案才能知道我们想知道的事情。你在官方的记录里说档案被你丢失了，但没人能相信这话。”
“的确没丢。但你前半部分的话也说错了。”说完罗伯特汉森直视向他提问的凯撒尔，像是在等待什么的发生。“你们很可能两样都能找到，而且会是在同时。”
“什么？”
“那份档案是我亲手交给了她本人。就是照片上的女人。”
“什么？！她本人？！在美国？！”最冷静的凯撒尔也变得不冷静了。“你是说和她见过面？！那个女人？！”
“是的，就是在美国。而且当时她还很年轻。我是说她根本不象70岁以上的人，看上去最多50岁出头。”
“当时她说了什么？”
“她说不要试图在美国找到她，她将回到俄罗斯原来生活的地方。当然那时苏联已解体了，我还记得那时的cia局长们还整天在一边忙乱一边洋洋得意。”
“她说过是俄罗斯的什么地方吗？”
“档案里提过这事儿。我只有一份华盛顿日报，这几天那个地方整天都在头版上。
“车臣？刚刚发生马拉松爆炸案的地方？”
老间谍点了一下头。
这时的凯撒尔心头一紧。关于那场爆炸和案犯被捕的消息，对于凯撒尔来说不只是报道上的字块和电视里的图像。他曾在手机通话中亲耳听到了爆炸声响。当时的电话就是从波士顿打来的，与他通话的人就是克拉维尔。
“还有件事，档案的最后部分是一长串密码。是由拉丁字母组成。”
“能记得下来吗？我需要那份密码。”
这次凯撒尔的要求的确像是挑战了。不管当年汉森花过多少气力在那份档案上，但时隔十几年后的复述才真见功底。“随顺说一下，这次我们不能带你出去。还得要求你在白天不能招供，不过我们能帮助你的家人。”在老汉森开口前旭宾斯不知何故来了这么一句，得到了只是老头微微的讥笑。
“我不想出去了。我不想当逃往者，甚少现在家人知道我在哪。”说完老头开始背诵密码。这没有给对方留下记录时间，而床前的两个男人也没有纸笔，只是静静的听着。
“对了，说起招供的事儿，我同样要提醒你们不能相信政府。”老间谍背诵完毕后也没头没脑的说上了这么一句。
“为什么？”
“原因是政府也是由人组成的。是人就有他特殊的金钱观，何况是政客。但真的有那块晶石吗？”
“砰！！！”牢房的门被撞开了，屋里的灯光也瞬间亮起。</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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