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方欢力量属性升到3级,他整个人都觉得血脉喷张,兴奋地打电话给老许,让他传授敏捷口诀和智力口诀。
老许告诉他这三种属性要由易到难学习,力量属性是最基础的那种,也最容易升级,最难的是智力属性,这属性并不是指人的智商,而是气功之类的内力修为,这一属性值是区分顶级高手和一般强手的标志,一旦智力属性的升级有所突破,力量和敏捷属性所发挥的威力又将得到质的飞跃,触发特效,带来修炼者整体实力的提升。
一连几日,报名情况只能用惨淡来形容,这也好理解,薛家村的人虽然尚武,却只顾各玩各的,单打独斗还行,但没有组织性,甚至连一个出头组织民兵队伍的人都没有,这不就请了方欢这么个外援。
才叔见方欢一言不发,安慰道:“小方,你也别急,慢慢来,这个是需要动员的。我们那会儿当兵大家都削尖了脑袋抢着去,可现在国家征个兵都要动员,更何况咱们这是招民兵呢。”
方欢这会儿正准备打酱油,听才叔这么一说倒想起来了:“才叔,现在有几个报名了?”
“报名的有十几个,除去那些穿开裆裤来捣乱的小鬼和七老八十的,合格的就两个……”
总比没有强,方欢想着,随即看了下花名册,一个叫王定喜,一个叫薛存龙。
“才叔,要不我们先叫这两个出来碰个头,这样连同我们俩好歹能凑一桌麻将了。”方欢挠着脑袋无奈地说。
才叔客气地说:“你是队长,你说了算,那我就通知他俩集合去。”
五分钟后,村部门口的空地上站了四个人。
这应该是薛家村历史性的一刻,因为这是该村民兵保卫队第一次整队集合。
报名的两个人里其中一个是凳子,薛存龙就是他的大名。另一个长得圆圆胖胖的应该就是王定喜,光溜溜的脑袋,长得跟个弥勒佛似得。
凳子眼神放空,嘴角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容。他还穿着那身绿色儿的紧身连体衣。方欢对凳子不是很陌生了,凳子在薛家村也算是个官二代了,平时闲着没事干,就开他那辆摩托三轮车在村里兜风,搞得左邻右舍鸡飞狗跳的,很多人都把他当智障人士看待。
王定喜是村小学食堂的厨子,中午烧些饭菜给学校的老师学生吃,由于经常撅着肥屁股在那儿生炉火,人送外号肥腚。
肥腚高中毕业后立志当兵,谁知那年体检他超重50,一腔热血无处泼洒,好男儿报国无门,不得已只好到新西方烹饪学校学了厨师手艺。
现在这两人正式成了薛家村民兵保卫队一期队员,两人像模像样地并列站着,方队长和张指导员正在阅示队伍。
才叔好歹在部队待过,上来先整了几句口令:
“稍息,立正!”
“向右看——齐,向前——看!”
“报数!”
两个二愣子愣了半天,光听口令一点反应都没有。
凳子放空的两眼突然没来由地像来了电,神秘兮兮地对方欢说:“队长,你有没有觉得我很像一个人?”
方欢看着凳子这身忍者神龟的行头,说:“我可没觉得你像乌龟。”
“阿达……”凳子这嗓子很突然,然后摆出一个打斗的动作:“有没有很像李小龙。”
方欢瞅了眼凳子的绿衣服:“那你也好歹换身潢色儿的嘛。”
“这就是潢色儿的啊……”
其余三个人都不说话了。
凳子这会儿好像来了兴致,思维相当跳跃,又神秘兮兮地对方欢说:“我妹前天被人打了。”
不提还差点把这茬儿给忘了,方欢立马想到那天抱眉子大腿的事,赶忙问:“说谁打了吗?”
凳子摇摇头:“这倒没说,不过伤得不轻,挂彩了。”
眉子性格要强,不肯服输,说被那天自己执意要挑战的方欢打伤,小姑娘自己下不来台。
方欢一脑门子汗:“挂彩了?”心里疑惑,力量3级有这么厉害?不过也说不准,自己丢开眉子大腿时手上到底带了几分气力,这一下推到地上指不定受了什么内伤。
肥腚听了愤愤地说:“要是你妹是被男的打伤的,那这人也算不得一条汉子,如果是我就主动爬到炉灰里头把自己埋起来,也不怕臊得慌……”
方欢拉了凳子就走。
“走,去你家看看去。”方欢还真怕把人给弄伤了,决定去看看情况。
凳子家就在村长家隔壁,两家本来就是亲兄弟。薛书记不在家,凳子他妈倒是在。
方欢问:“大婶子,眉子没事吧?”
凳子他妈说:“不碍事,在房里休息,这几天学也没去上。方队长找眉子有事?”
方欢松了口气:“没事没事,血止住了就好。”
凳子他妈倒乐了,大妈笑着说:“方队长就爱说笑,女儿家的例假哪是说止就能止的。”
方欢脸顿时臊得霞光满天,再看凳子,眼神又放空了,嘴角似笑非笑,确实很像智障人士,还真不好和他计较。
回到村部门口,才叔和肥腚还在。见方欢和凳子回来,才叔和肥腚停止了讨论,才叔道:“刚才我们抽空讨论了以后民兵保卫队活动的事情,虽然现在只有四个人,但也要有固定的训练场地和训练内容,有时也可以执行一些巡逻的任务。”
四个人里面就才叔在业务上比较熟练,方欢虽然是队长,但要真没才叔这个指导员的协助,估计现在就是光杆司令。
先要把训练场地确定下来,村部门口这块空地肯定是不行的,薛书记这人三天两头爱在这儿开个会。而且在这里容易引起群众围观,又不能整天窝在民兵保卫队办公室里,现在是四个人,保不齐以后发展壮大起来,再说净在室内搞些思想政治学习肯定也不行,又不是开公~务~员考试培训班。
肥腚倒是建议把集合地点设在村小后面的操场上,说村小本来就没几个人,那地方偏僻又安静,而且还有围墙,比较安逸。
方欢和才叔决定先去学校看下。村小在薛家村村口不远的地方,学校被框在围墙内,占地面积肯定不大了,就两排矮平房,前面是个破破烂烂的旗杆,木质旗杆由于风化的原因裂开几条大缝。两排矮平房后面就是操场,其实就是块长满杂草的空地,附近村民把几只羊散养在里面,俨然一个天然小牧场。
方欢是受一个老教授资助才上的学,现在看到这所小学的条件,觉得自己还是很幸运的,不管生活多么困难,好歹学习环境窗明几净。想到这儿,方欢有一点感慨,看到破旧的教室内穿着皱巴巴衣服的孩子坐在摇摇欲坠的课桌前听课,方欢居然像个文艺青年一样有点感动了。
“大家和我念——日完我软——”
“日五晚软——”
一个青年男教师正在上课,他戴着一副老学究式的黑框眼镜,右手捏着一支粉笔在斑驳的黑板上刷刷书写着。
他的手光滑细腻,食指和中指之间有淡潢色的老茧。</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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