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城中一战
支循听到叫声,先是一愣,那喊声似是很久未曾听到过,但却如此熟悉,低头一看,却是与那青年人一起的少女。(本章节由网网友上传)
正是陈玲玲。她这一掠快若电闪,看得在那些江湖好手心中又是一震,风清仁心中更惊:此女亦有此等功夫,怕能与自己斗成平手!这二人到底是何人,从何处而来?竟是身手及内功修为如此之高!还好未曾与之结仇,否则,也不知为神剑山庄树立了一个有多可怕之对手!风清仁所指的当然不止眼前二人,更有解文天背後之人。
看着眼前少女,支循大师慈祥一笑,右手轻抚了那少女一头秀发数下,又轻轻把她扶开。陈玲玲一脸清笑地看着眼前高僧。
忽又听一声怒吼,那吼声竟把院中某些一流高手也震至气血翻动。怒吼之声从那只飞掠而入的雪白豹子口中发出。
支循大师又对着雪豹叫了声佛号,只是不知为何,却是在陈玲玲面前庄严不起来。
而雪豹的吼叫之声又把院内众人震得大惊:一只豹也竟有此能耐!这些人到底是何来头?但来头定心不少!
看着支循那祥和的笑容,雪豹竟也变得温顺起来,慢慢走了过去。解文天自也跟上。
“玲儿,雪儿,你们都来了,怎不见步施主?”之後又看了一眼解文天,再把目光集中在陈玲玲身上,又道:“六载不见,你又见长高了,玄天施主还好吧?”
陈玲玲点目光点头道:“爷爷很好!青平叔也出来了,如今往会阴去了。”
支循心中看了一眼远处,似有所觉地想了一下,心中暗叹一声,这才又微笑地看着雪豹道:“雪儿,你可知你此番莽撞之行为,却使多少人受惊。”
不知怎的,听到此话,那雪豹却竟是低下了头。
“支循爷爷,。雪儿也因我受到威胁才会如此的,你也别怪它了,还有有文天哥在,玲儿倒也不怕。”说话间,她还是恨恨地看了那风心连这边。
那风清仁父子想不到陈玲玲竟称吸支循为爷爷,着实吓了一跳,脸色变得有点不好看,支循的武功,他们可知,绝不在风伯洪之下。
而听到陈玲玲之话,及见到她那眼中之恨意,心中颇有不快地看了那少庄主一眼。由此可知,这支循却是对陈玲玲极之痛爱。
此时,却又见欧阳灵走了过来,只见她对解文天一揖,道:“多谢解少侠把小徒从虎口中救出。”原来,那锺青缇已简略地将解文天三人解救沈谢二人之事道出。
古时,只有小辈向长辈施礼仪。因而解文天一见欧阳灵此举,急急还礼道:“不敢当,不敢当。”
此时,支循才微笑地认真打量着解文天。
“支循爷爷,这是文天哥,爷爷新收之弟子!”
支循一抚长须,笑道:“难怪武艺如此之高。”“大师过将了。”解文天也不做作而谦虚道。
支循哈哈一笑,颇有深义地看着二人道:“难得难得,看来不仅是你爷爷找了个好徒弟。”
陈玲玲却听不出其意,反开心道:“这当然!”
解文天却是面一红。还好此时已将入夜,未曾被人看到。
欧阳灵亦是上下打量了解文天数眼,解文天却也觉不好意思。
却忽听欧阳灵道:“项龙,解文天,一人习混元神功,一人修太乙神功。”解文天听後又是一愣,不知其所指,而在场之人也是一愣。
又听欧阳灵续道:“项羽打天下之时,除龙且、季布、锺离昧、英布及虞子期等五大将外,仍有一名少将军及一名少年先锋。二人乃结义兄弟,重情重义,联手攻城略地,所向披靡,为项羽建立不少军功,後来,项羽乌江自刎,这二人便从此失去音讯。而当时,贤士张良也指出,若大汉得此二人相助,定能快速稳固根基。却不曾想到解先锋会在此出现,且习得一身如此高强之本领。”
听到区阳灵此言,解文天面色数变,一阵杀意从双眼处一闪而过,随即恢复平静。
“可惜最终仍是刘邦得了天下!”有人冷讽一句,显然是看解文天不顺眼,却没人去理会他。
支循若有所觉,又说了声佛号道:“解施主,往事已矣,放下方能大乘,不必太过执着,以至乱世又起。”
解文天听後心中一震,之後对支循大师一揖到地道:“谨听大师教悔,然若不见上此人一面,也难以安心,望大师谅解,但文天定必不会让大师失望。”
欧阳灵也听出解文天之意,不禁轻声道:“还望解少侠三思而行,再勿令民有所损伤!”
“文天自知该当如何,仙子之话,文天也定必记於心中,不会任性而为。”
“一切皆有因果,文天,你且记住,三思而後行。”支循又道。
听到支循口中‘文天’二字,解文天心中不禁一震,於是当着二人面前凝重地点点头。
陈玲玲不明所以,却也不多问。
“有解少侠之相助,此次清江帮之事成功之机又增不少。”欧阳灵叹道。
有人冷哼数声,却又不出声。
支循与欧阳灵相视一淡然一笑。
“然而皆为同一事而来,不如到别院一聚,用餐过後,再作商议,且要贵客在外站着,又岂非我神剑山庄之作风。”此时风清仁走上前来一拱手道。
解文天心下正欲反驳,但一想当下也不太适合,於是也不再作声。支循大师及欧阳灵便作个圆场人,带着刚到众人随风清仁向内走去。
三名黄衣人剑势似有意活捉二人,当下也不敢拼尽全力,况且,三人看出,二少女之功力与自己尚且有些许距离,倒也不必以全力去攻之,而更重要的是,眼下那船上二人似乎才是最厉害之人,也不敢浪费功力。也许因为如此,一黄衣人退出了战局。
另两名黄衣人亦慢慢地步了出来,三名黄衣人走在一起,站立一边,看着船上二人。
水在流,项龙拾起竹竿,对准船尾横板小孔插下,竹竿深入水底泥中,硬是将船拖停在河中央。
项文不作声,冷冷地看着那站着的三名黄衣人,想必是三人之中只要有一人加入战局,他便会毫不犹豫地出招。
项龙则淡定地看着那对战中四人。
陈秀秀与项玲玲一出招便是天绝十六式。或许知道对方是清江帮之人,因而一出手便全力以对。
黄名划黄衣人暗自吃惊,眼前两少女虽功力有所不足,但剑招凄厉精妙多变,一时间,竟把自己二人攻得连连後退,最终被迫上岸上。
二女双脚踏上实地,信心倍增。
另三名黄衣人倒是惊讶地发出了一声:“噫,好剑法!”但他们相信那两人功力比少女厚,倒也不显担心。
而那二人并非庸手,双脚一踏实地,深吸一口气,体内真气运转提至十成,手中之剑直往前一挑,刺向二女胸前,剑招及目光中却又带点下流。
项陈二人骂了声无耻,陈秀秀一剑横劈而出,项玲玲身形急转。
‘锵’的一响,两剑相交,陈秀秀只觉剑如劈在一沉重的巨石之上,自己的手也被震得微微发痛。
总算她反应够快,急借两剑交错产生之劲急向外横移一步,总算险险让过这刺来的一剑。此时,她亦知道,若是以硬碰硬,自己有败无胜,於是在避过一剑的同时,也顾不得手的酸痛,一剑横劈那黄衣人腰间。
项玲玲也让过另一黄衣的刺来的一剑,随即‘嗖嗖嗖’地往那黄衣人腰间边点出数剑。此时,二人相距不过三四尺。
那黄衣人忽见自己腰间侧爆出一团剑花,心中一惊,着实想不到此女有此等身手,想退已然是来不及了,若变招再攻那少女,自已亦必伤。
唯有将剑急抽回,横挥而出,劈向那团剑花。
‘天绝十六式’乃项羽征点沙场时所创,远近可攻可守,即使面对千军亦能挥洒自如,有虚招,有杀着,亦有与敌人俱伤的路数,一式演化开来,招式便也连接变化不断,虚实相扣,使敌人防也难防。
黄衣人眼见陈秀秀的一剑已劈至腰前三寸处,委实一惊,还好他招式未使老,情急之下回剑一划,点向那劈过来的一剑。
‘当’的一响,项玲玲的剑尖点在黄衣人所持的剑剑身之上。
黄衣人随即轻喝一声,手腕一翻,剑身转动。
‘嗡’的一声,项玲玲手中之剑硬是被那旋转之力弹开,震得她手一麻,剑险些脱手飞出。她急借力倒飞开去。
黄衣人果然内功胜出二人一筹不止。见项玲玲被自己震退,踏前两步,左手直抓向项玲玲胸部。
陈秀秀吃过一次暗亏,心知不能与之硬碰。当下急撤剑,双足一点地面,横移开去。
黄衣人料不到眼前少女竟在一招未尽又中途变招,也是暗赞一声,但心知眼前少女内功不如自己,便欲以硬碰硬的招式快速取胜,当下人随即点离地面,其手中之剑剑芒忽地一盛,一道银光如箭一般,划过虚空,直刺向急速倒退的陈秀秀。
项玲玲骂了声‘无耻’後,娇喝一声,身形急退,手中之剑则刺向那黄衣人之掌心。
黄衣人哈哈一笑,似料到项玲玲会使此招般,也不收回掌,另一手一剑刺出,挑向项玲玲右肩,意欲将之生擒。
项文及项龙见二女急退,倒也不担心,项龙只是冷冷地看着,忽地身形一闪,已然身在岸上。
“龙儿,看紧二人,此三人我来打发。”项文这边说着,这边已然出剑攻向另三名黄衣人。
三名黄衣人见来人平平一剑,却有着萧萧的杀气,心知此人武功绝对远在自己等人之上,当下亦不敢大意,剑出,三道银光分上中下三路攻向项文。
项文身处半空。三名黄衣人则脚踏实地,占尽优势。
眼见来人身处空中无力可借,三黄衣人心中一喜,内劲注入剑中,化作剑气,带起深深的杀气,直卷半空之中的项文。
项文喝了一声‘来得好’,剑招一展,同样是‘天绝十六式’,然而此剑术在他手中使出,无论威力还是剑气俱是倍增。
‘叮叮叮’三声脆响,项文於瞬间刺出三剑,均点在那三名黄衣人所刺过来的剑尖之上。
剑气劲相交,发出‘卟卟’的响声,项文一个横移落至地面。
也就在此时,一道剑气从项文方才所处之空中穿过,项文心中一凛:若自己迟半步,怕已重伤在此剑气之下!看来自己仍是低估了这三人。
当下,亦不敢有丝毫大意,专心对敌。
解文天与陈玲玲及雪豹跟随支循及欧阳灵之後,众群豪,除身份高的与风清仁并肩或随其後,其余的皆陆续跟在解文天与仙女门众人之後,随着风清仁三转两转的,便来到一大厅之上。
分宾主坐好,解文天与陈玲玲有侧坐在支循大师身旁,雪豹则趴在三人之後。
此时,风心连已包扎好伤口,风清仁的妻子杨秀清见儿子被伤得如此,本欲发作,但见丈夫的面色一沉,硬生生吞回这份气。
此时,风清仁又看了一眼儿子,使个眼色。
之後便见着风清仁极不愿意似的,走到解陈二人身前,深深一礼道:“方才多有得罪,望解兄与陈姑娘见谅。”
解文天本欲不理会此人,但此时却不得不还以一礼道:“不敢。”只是语气生硬。陈玲玲则浅浅一笑。
那风心连竟又看得一呆。解文天眉头一皱,轻哼一声,风心连这才回醒过来,急忙走到仙女门众人面前,对锺青缇等三人说了歉意之话。三人亦是颇为不快地点报以一笑。
而在风心连之事上,倒非解文天心胸狭隘,只因一来他乃领兵打将的先锋军出身,多少仍有将领之风,对小人甚是不屑;二来出自他对陈玲玲的疼爱;再者实乃风心连此人对女子有着一股令人生寒的淫意,令人陡生厌恶。若非看其为神剑山庄少庄主之份上,怕已有不少江湖豪客忍不住要出手教训。皆因不管如何,总不能因自己一人,使自己所属之帮派与神剑山庄为敌。
此时,庄中下人奉上陈年香茶。
解文天却觉有两道目光自自己进入神剑山庄後,便从未离开过自己。於是抬头一看,却是来自雪山一派。
待看清二人面目时,解文天浑身一震,那二人也发觉解文天终认出自己,正欲踏前一步,却被解文天使个眼色阻止。
然而这一切当然也逃不出支循及雪山掌门双眼。雪山派掌门转头看了一眼那两人,却是近两年才入门的,但资质却不错,因而仅两年时间,便已是江湖中二流高手。
雪山派以剑术着称,配合本门‘踏雪无痕’之轻功,不见得输过神剑山庄,其掌门东方一剑更已是一代宗师的高手。只因一直以来,雪山派行事低调,因而反在江湖中不怎麽出名,此次若非仙女门门主与支循大师相请,怕也不会参与此次之事。
东方一剑见着,淡淡地看了两人一眼,却对解文天报以一个微笑。解文天则已暗下对他一礼。
此时风心连已走回风清仁身边。
“目下清江帮之事,不知各位有何看法?”风清仁对关众人一拱手道。
江湖中人基本上我行我素,若有不顺意之事以大多以武力解决,除去帮派与帮派之间的斗争,基本上不会联合起来行动,即便是正道与之争,若非情非得已,也是甚少合作,因而,对於此次攻打清江帮之事,却也各有已见,然而最後,基本上赞成直接冲杀入去,亦是省时。
这也难怪,毕竟他们贵为名门大派中人,也有不少武功高强之辈,心高气傲的,方自有此种想法。
“直接冲杀进去,只为匹夫之勇,然而却无异於送死!”声音不算大,但不少人已听到,於是转眼盯着那声音传出之方向。
却是东方一剑身後,方才紧盯着解文天中之一人所说。
东方一剑心中一动,但也不作声,淡淡地看了他一眼,但亦没示意他再说下去,他立时闭嘴。
而支循大师及欧阳灵则同时看着解文天。
解文天却直接看着那二人道:“韩兄弟说得不错,不知韩兄弟有何见解?”
支循及欧阳灵亦是微微一笑地看了那人一眼。
那人却道:“先……解大哥说笑了,我只知道以清江帮所占之处,若就以我等实力,根本不可能直接冲杀进去,否则,有所损伤的定然是我等一方。而进攻之法,我却想不出来。”
解文天又看看另一人,那人也道:“我也赞同大哥之看法,只是,如何进攻,却是一茫然和片!”
“二位师弟与这位解兄弟相识?”东方一剑背後一中人年开声道,之後又是若有所觉道:“对了,二位师弟入门前乃官兵出身,常挂在口中之解大哥该就是他了。”
那二人立时点点头。
支循与欧阳灵及东方一剑又把目光集中在解文天身上。
解文天道:“清江帮地处险壁,连绵数里,明岗暗哨亦是不少,易守难攻,且如仙女门各仙子之言,其武功最低者也为江湖中三流之人,又是受过训练,进退攻守如军队,如此,虽说其人数仅有数千,但即便是以过万兵力,若直接冲杀,怕也难以攻下……”话未说完,却有人打断道。
“区区官兵,怎能与我等相比较!”亦有不少人附和。
“不错,区区几个官兵确然对我们起不了作用,然则,若以一支人数过万,训练有素且擅於攻城略地之军队却攻击各帮各派,敢问,能挡下者有几许!”解文天冷笑一声道。
众人不禁陷入沉思。
良久,方听东方明道:“军队攻城略地,团结一致,而进攻退守御敌之阵又经训练而来,行动前後互补不足,若再配以箭阵,就以本门而言,为数仅五十,如此只须一支五千之众,不出半日便可将本门攻下。”
“名不经传之门派,门下之人武艺高极有限,如此当然不出半日便被攻下。”有人冷笑一声道。
雪山派众人一听,怒目同时瞪向同一个地方,却是铁剑门人出言讽刺。
那大师兄道:“如此阁下武功定必极高,宋某倒想讨教一招半式。”
此时那一头白发,身穿乾净蓝袍的铁剑门门主却是淡淡地看了一眼雪山派众人,淡然道:“胡儿,不得无礼。”然而那态度却根本不似在喝本门之人。
看到项龙突然出现在岸上,且距自己不远,那两名黄衣人暗吃了惊:就此等功夫,已远胜自己。虽然来人只站着观战,并无插手之意,但心中压力立增不少,唯希望能出其不意地捉住眼前少女,以牵制此人。
看着眼前这划空而来的银芒,陈秀秀却并无半点惧色,眼见剑尖再进两寸更要刺点中自己左肩,然而此时脚已离地面尺许,无着力之处,唯将剑一横,档着那刺来的剑尖。
黄衣人却对着她狞笑数声。
眼见陈秀秀便要退至一墙边,那黄衣人心中更是得意。此时,他左手成爪直抓向陈秀秀胸前。
就在此时,陈秀秀已无退路,背贴着墙,眼前便要被抓中。
另一黄衣人见剑尖已然点在项玲玲肩上,狞笑一声。
就在此时,异变陡生,两名黄衣人忽见眼前爆出一团银花,不禁大惊失色。
而银光之中,却见眼前人影一矮,剑已刺空,心知上当,原来目下之人有心诱使自己上当,可恨自己却仗着功力深厚,根本不放眼前之人在眼中。
此时一招已将尽却又未尽,招式难变,且身处空中,退也难退。
银花一起,又带出起一团血雨。只见陈秀秀与项玲玲身形一矮之同时,同时使出天绝十六式最後一式‘狂风暴雨’,一团银花再度暴涨开来,化成一片。
剑雨之中,两黄衣人根本无法再闪,硬生生地撞入那片银光中。
只听两人各自惨叫一声,便魂归地府。
陈秀秀与项玲玲二人这才一脸苍白,略带气喘地走了过项龙身边,看其样子,使出这招已耗去不少真气。
项龙忙叫二人打坐运气调息。
这十数日来,项龙以自己的内功助二人打通体内奇经八脉,使二人体内气劲连成一片,修练起来突飞猛进,若非如此,今晚之事,怕是以二敌一也未必能胜出。两名黄衣人的屍体跌落地面,身上被刺不知多少剑,血肉模糊,左手已断。
另三名黄衣人见此,心中大惊,想不到本以为胜卷在握的二人不过瞬间却倒地身亡。但劲敌当前,也容不得他们多想,唯今之计,唯望能突出生天。
眼前之人,功力深不可测,剑术精妙,若无良机,难以逃脱,更何况还有一武功高强之青年在虎视眈眈。
当下一抖长剑,内劲崔运至极,三暴盛之剑芒如流星般分左中右刺向项文。
项文冷哼一声,剑招展开,一道银光,疾若电闪,直射中间那黄衣人。
中间那黄衣人见来人剑势如此凌厉,且似浑然不顾两侧一剑,心中不禁大骇:自己功力远不如此人,若与之硬碰,怕要有性命之忧。
心念如电,项文一剑已至,他急忙提气硬是向左侧横移一步,然而这一移却正合了项文之心意。
只见项文诡异一笑,那本刺出之剑剑锋倏地一转,改为缠字诀,往右侧削出,而与此同时,他身形一矮,左手以指代剑,点向左侧之黄衣人,内劲立时化作真气从食中二指发出,直刺那黄衣人腹部。
处於项文右侧的黄衣人见剑削了过来,心中一惊,剑一个回抽一挡。
‘锵’然一响,两剑相交,项文又将剑一引一牵,那黄衣人立发觉手中之剑似被对方气机所制,竟不受控地被牵动。
那黄衣人急运气欲抽剑而回,却仍迟了半步。
‘锵’一声响,该黄衣人的剑硬是被牵动而撞上从中间横移过来的黄衣人剑上。
另一黄衣人心知若被此人二指点中,焉有活命之理。然而此时在距离如此之近的情况之下,若回招再进已然来不及了,况且前冲之势未止,也难以回剑。
情急之下,唯将左掌下切挡着腹范围,再硬是往前一扑。
晓算他反应敏捷,让过了腹部,但项文的指仍是狠狠地点在了其左掌之上。
同一时间,本在中间的黄衣人则被迫受了项文及一侧黄衣人的一击,二者皆是运足功力。
‘逢’地,是劲力相交。
‘啊’的惨叫之声响起,分别从那左侧及中间的黄衣人口中发出。
中间的黄衣人即如断线风筝般倒飞出去,两股劲力在项文的牵引之下顺其剑击向其胸部,黄衣人立如被千斤之物击中胸口,胸骨粉碎,後重重地跌於地上,口角处鲜血不止涌出,挣扎了两下便气绝。其手中之剑亦是寸寸断。
左侧的黄衣人被项文一指之劲刺穿左掌,那气劲如剑一般刺穿过其腰间,腰盘骨立时碎开。
该黄衣人再扑出不到六尺,倒地不起,已无生息。
这一切不过发生在一个息间,然而却是凶险至极,看得最後一名黄衣人心惊战。
其实项文这一着实为与对方赌运气及胆色。双方剑招皆欲以快打快,项文只攻中间一人,则给了两侧敌人有了可乘之机,如若中间一人不闪不避而硬接一招,那麽中间那黄衣人或会受重创而不致死,而项文亦势必受两侧的一剑,介时,倒地的怕是项文而非那两名黄衣人,而这瞬间发生之事,即使项龙也来不及相救。
项文转身冷冷地看着那浑身战抖的黄衣人,剑尖一指,那黄衣人大惊,不自主地连退两步。
项文冷哼一声,正待再进,却见那黄衣人突然拔地而起,紧接着在空中惨叫一声,喷出一口鲜血,後又如死屍般落入河中。
项文转头看了项龙一眼,项龙笑了笑道:“怕已惊动官府了,早走为妙。”
说话间,衣袖连拂,另四具屍体也被其发出之劲力卷入河中。
之後只见四人身形一闪,已然不知去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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