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险地相遇
“若怀,退下。”东方一剑依旧一点火气也没有。铁剑门主无趣地冷哼两声。
“若依解少侠之见,以五千之兵,攻下我仙女门,则需时多长?”欧阳灵却忽然道。然而各派掌门又是何等人物,一听便知欧阳灵在打圆场。
支循亦是一脸微笑地看着解文天。
解文天想了好一会方道:“仙女门中个个能人,虽说仅有五十之众,却皆属一流,且地处山间险壁,易守难攻,仅有一路通往山门,若仅以五千之兵,或是十日半月也是难以攻下!然仙女门……”说至此,他忽地一转道:“只是我有把握半天内攻下贵门。”
除欧阳灵外,其余之人听得此话,先是一愣,随即一惊:半日内攻下仙女门,人莫不是在信口开河吧?仙女门於江湖中之地位,怕是早已凌驾於各派之首,当真会被半日攻下,且对方乃仅会些花拳绣腿之官兵?只是看其有所保留,不知是何计策?
“信口开河,莫不以为自己果真仍是名先锋吗?只可惜如今已是刘邦之天下,项羽早已不知葬身何处,若非项羽无能,又岂会败於刘帮之手,莫非刘邦又是运气极好而得天下,仗运气而得天下,敢情是天不容项羽,或是上天之玩笑!”开声的仍是铁剑门之人,正站在其门主身後,看来该是门中大弟子。
而听到如此之话,雪山派姓韩之兄妹弟二人面色为之一变,解文天更是脸色一沉,欧阳灵也是眉头一皱。
看来铁剑门之话乃针对解文天。而因如今项羽已死,那铁剑门之人却说出如此之话,倒使人生出鄙视之心。
解文天缓缓转头,冷冷地盯着那个人。那人被这麽一盯,立觉那两道目光如利矢般,直接射入了自己心脏,禁不住连退两步。
解文天冷冷道:“小心祸从口出!”
此话一出,不仅铁剑门之人,不少武林人士亦不禁为之一寒。尤是那道锐利的目光,教人不敢直视。
铁剑门门主立觉老脸难挂,冷哼一声道:“阁下好大的口气,莫不真以为天下无人能敌!”
解文天亦是冷冷地回敬此人,道:“十年前,我随龙且将军行军至大梁西城外十里处一山林之时,却不曾想到遇铁剑门挡道,杨言要我等绕道而行,说此实铁剑门之所在。龙将军大怒之下,令我率五百精兵进攻,不出两个时辰,将铁剑门之人赶得一乾二净,也不知其後来投於何处重建!”
听到解文天之话,众人又是一愣,随即便把所有目光集中到铁剑门一乾人身上。
铁剑门中果然有不少人面色已变,其门主更是脸色阴沉可怖。众人只观其面色已知此事非虚,有好事之徒嘲笑之声响起。
“原来是你,难怪如此面熟,好,难得相遇,昔日之账,且於今日一次算清。”铁剑门门主阴着脸道。
解文天心知,若不给此些狂妄之人少许教训,他们更会愈加放肆。
於是自个起身,对风清仁一拱手,道:“风庄主,你也看到了,文天此举也实为迫不得已,望庄主勿怪。”
风清仁却是老奸巨滑,暗忖:清江帮实为本庄之一大患,若非顾及元气,早就与之反目,今难得有人相助,怎可放过此等良机。而目下大战在即,那青年人不论心知胆识及武功皆过人,留下对付清江帮则是实力大增。而铁剑门亦是高手不少,却是远不如眼前青年,若让其相争,必是此人胜出,届时以铁剑门那老鬼之脾气,定必拂袖而去,如此又少了一分力量。虽说此次之战胜负未知,若正道胜出,我庄自也可取清江帮而代之,控制此险峡航运;而如若正道败北,则本庄亦可保留元气,而两者相争,双方皆也元气大伤,而趁此之际,侧成我庄施暗手之绝好时机,亦好趁此除去两道不少劲敌,大有利於本庄行事。因而此场观虎之斗,高手越多越好,如此才能造成更大伤亡。所以,大战之前,则需尽量阻止其内斗。
敢情风清仁却是狼子野心甚大。
只听他道:“二位可否听老朽一言!眼下大战在即,如若内斗,则让敌有可乘之机,且行走江湖,虽非友,但总好过多个敌人,此方为智举。且过去之事,也实为不得已为之,何不先行放下私仇,它日再寻和解之法,好过在些斗个头破见血,反令天下英雄见笑!”
那铁剑门门主也因一时之气,方有此举,其实他亦非妄撞之人,心知自己远非此人对手,如今被风清仁一说,反有了可下之阶,於是怒哼一声,狠狠地盯了解文天一眼,道:“碍於风庄主之面,且不与你计较,此事一毕,本门定必要你有个交待!”
而解文天只是哼了声道:“随时奉陪。”便坐下。
风清仁急转过话题,向着解文天微笑问道:“既然解少侠善於使兵,又是大师与仙子看好之人,未知对清江帮之事有何见解,或有良策否?”他这一说也着实厉害,使得江湖之人对解文天更是心有不服,也更加深了其对铁剑门之仇恨。
而他有此说法,也因隐隐中察觉到,支循及欧阳灵有推举解文天为此次行事之首之意,而以其二人之见识,或许此人当真能领着众人攻下清江帮之可能,若真如此,反倒使自己之计划落空。
在场英豪,除支循及欧阳灵有所觉,东方一剑则只看着解文天微微一笑,其余之人,虽见识过解文天之武功,但仍有人冷笑数下,有人是不屑的目光。
解文天却是微笑地看了风清仁一眼,道:“清江帮之事,在下实为一知半解,又怎会如庄主般深入,庄主也别见笑了,晚辈怎会有良策!”
众人大多只当解文天为谦说,却不曾见到风清仁面色略为一变,目中寒芒一闪,随即恢复,而支循、欧阳灵及东方一剑则投以其一个赞许之目光。
尤是东方一剑,暗道:此子果真心思慎密,看来他已察觉得清江帮与神剑山庄之微妙关系。
此时庄下人已送上晚膳,风清仁急请众人用餐,免再有意外。
用完膳,众人也告别风清仁,各自散去。
行至院间,解文天快步追上雪山派众人,在韩姓兄弟二人肩上各拍了一下。二人自是回头一看,却见解文天正微笑地看着自己二人道:“二位贤弟可好。”
忽然间,二人只觉一阵激动,盯着解文天看,良久,三人方自抱在一起,放声大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此时,东方一剑走了过来,看着三人道:“此处说话却是有不便,你们若要相聚,先到客栈。”
此时解文天方算与东方有剑有所接触,此人不过四十有余,浓眉大眼,天庭饱满,目中精芒一闪,内功修为怕已造极。
听到其这麽一说,解文天立即会意,之後对着东方一剑深深一礼道:“晚辈解文天见过东方前辈。”
东方一剑哈哈一笑,便自个走开。
到了客栈,陈玲玲坚持要与解文天及雪豹一间房,众江湖人士反应不一,但大多为鄙,就是仙女门众人亦觉得不可思异,解文天亦是吓了一跳,支循却笑着道:“空即是色,色亦是空,文天,只要行事光明,即能正其身。且有雪儿在,则亦无需太过在意。”
解文天这才道:“多谢支循爷爷开导。”
“江湖儿女,行事光明正大,不必理会他人之目光。”东方一剑亦走过来道。“东方前辈说得是。”
那韩姓兄弟二人看了解文天与陈玲玲一眼,乐呵呵笑道:“大哥,今夜实为良宵!”
解文天听後,狠狠地斗瞪了二人一眼,二人却已闪身而去,只余下爽笑之声。东方一剑亦是笑着走开。
此时欧阳灵亦走了过来,见人已走得七七八八,方自以入密之功传音於解文天道:“解少侠,项龙少侠亦已出现於城中,同为清江帮之事而来,正与项文大侠在一起,我与大师已然与项文大约好相见,现只等其回音,但该是今夜。”
解文天听後浑身一震。之後抬头看着支循与欧阳灵二人,支循仍是微笑点点头。
“入夜後,我要到瞿塘一带查探一翻,玲儿初出江湖,不知险恶性,且拜托二位了。”
陈玲玲听後,道:“文天哥,我也去。”
解文天摇摇头,後又一脸凝重道:“玲儿,你且与支循爷爷他们在此,我很快便会回来,此去人多反易被发现,明白吗?”
陈玲玲听後也只好似懂非懂地点点头,道:“那文天可,你可要快些回来,玲儿就在此等你。”之後又转脸看着支循大师道:“支循爷爷,你陪玲儿好吗?”
支循笑着点点头。陈玲玲这才笑着拖着支循大师走进房内。
解文天一拍雪豹的头,道:“雪儿,却保护灵儿。”那雪豹也低吼一声,走了进房。解文天又对欧阳灵道:“仙子,我且去也!”
欧阳灵笑了笑,转身而去。解文天身形一闪,便已消失於走廊上。
项龙等人展开轻身功夫,於小巷子中数转後,已出现在城的另一角,再过一巷,即可见到别院客栈。
项龙看看天色,道:“文叔,此处一过便是别院客栈,我也该出城了,你且告知支循大师及仙子,城内会面大有不便,倒不如於城外一见,我会沿途留下记号,待夜深後,更为方便。”
项文点点头,道:“一切小心。”“你们也是。”
随着项龙话间一毕,三人只觉眼前一花,项龙已失去踪影。
来到城墙之下,项龙真气一提,倏地,三丈余高的城墙,境被他轻易跃过,而无半点风声,当真有如黑夜间之鬼魅。
一出城,他便展开身法,丛林穿飞,如履平地。
不多时,他已出现在瞿塘峡附近。於是收起身法,跃入树叶枝丫中,运功细听,知道周围没暗哨,便飞身扑入另一处枝叶中。
如此又走一里,瞿塘峡最险峻处终出现在眼下。他一个闪身藏身於乱壁中。
探头一看,怪石林立,凹凸不平,偶有古树插於其中,又似有欲坠尖峰,夜幕之下,水光与月光交融,闪闪生辉,激流之声,惊涛拍岸,偶又现旋涡,水岸相交处,又生出尖笋,若水中行船,即使有高深航技,然稍有不慎,定必撞上硬石尖笋,粉身碎骨。
而对岸处,灯火辉煌,照得此一带如同白昼,原来正是清江帮之建筑全在对岸。
灯火之下,人影闪动,石林丛中,建筑物如同从山石中生出来一样,或是以巨石为底,或是以宽岩为顶,又有巨木所搭成之屋,不少是似嵌入在石与石之间,建筑或高或矮,前後不一,杂树山藤成荫,看似混乱,却又是屋屋有道,道道相通。
如此建筑,似是浑然天城,又有着鬼斧神工,不得不令人惊叹。
项龙看得不觉暗叹一声:此处可谓建於半壁之间,下面又是滚滚大江,其上树木又少,火难燃,水难淹,若以滚石砸下,然在此怪岩坚石之间,滚石亦难有所作为,且亦无法神不知鬼不觉的将大石块搬上其背着的涯壁,如此易守难攻之地,难怪汉军要损兵折将也久攻不下。
再往下看,江面之上,以巨木搭建出一个露出之平台,倒像一个港口,又长又不算阔,却该有数十丈长,而在木栅之上,绑着不小大小不一的船只,平台之上,喽罗防守,看其步伐,却似受过训练之官兵。
半壁之间,每过数丈又突起一个高达三丈的明岗,分布在壁中上下,若有动静,也难瞒上面之人双眼。而那些守夜之人,步履矫健,看来非一般练家子,其每人身上皆备有弓箭,项龙看得出,那些弓之强度绝不下於攻城官兵所用之弓。
忽然,空中传来一声鸟叫,项龙抬头一看,一鸟快如箭一般窜入清江帮所在之范围。而与此同时,数道银光划破夜空,射向飞鸟。
那飞鸟未曾发出惨叫之声,那数道银光却是无一落空,全插在鸟儿身上,竟全是利箭。由此可见,发箭之人捏方位之准,发箭之快,力道也绝不含糊,较之正规之军队中的弓箭手怕也要胜出少许。
项龙看得不禁大吃一惊。
朗朗夜空,星光点缀,篝火通明,粼粼波光,射入空中,把黑夜的神秘一扫而空,项龙却看得眉头直皱:如此防置,飞鸟难渡,任你有通天之本领,怕要无声息地潜入其中,而不被发觉,除非有能隐身之术。
於是,他又沿峭壁往下游地区走去,然而一路之上,却并无能进入查探之机,本欲再行,忽觉不远处似有另一人,且亦是发现了自己。
眉头一挑:此人之武功该不下於自己。
於是他小心地离开峭壁,回到丛林之中,然对方也一样。
该不会是清江帮之高手吧?否则,又怎使如此鬼祟?项龙暗忖。而思考之同时,他却已身形掠闪,向着清江帮之反方向扑出。
夜很深,很静,此时他已离开清江帮两里以外,发觉对方同样在密林中飞掠。
神龙不觉间已然出在手,寒芒大盛,只见他身形一闪,扑向另一边。
夜色中,却有两道寒光划破虚空,急刺对方。
‘锵’然一响,两道寒光相交,双方各退一步,项龙心中骇然,对方武功竟也如此高超。另一人亦是心中一惊。
双方提剑再进,项龙使出天绝十六式,连刺出三剑。
然而‘当当当’三声脆响,三剑皆被挡下,且对方再送出一剑,剑尖直点项龙面门。
项龙一惊,头一侧,让过那刺来的寒芒,剑一挥,横劈对方腰间。
对方剑向下刺出,挡着腰间。项龙却左手却运起幻影魔掌,瞬间果真如幻影般向对方打出三掌,而分上中下三路,不仅令人难防,且掌劲浑厚。
对方‘噫’了一声,左掌一圈一引,化去两掌之劲,最後一掌则接上项龙之掌。
‘当、逢’的两响,两人所发之劲力相交,各退丈许。二人心中同时一凛。
於是站立不动,静静地看着对方,忽然,二人却同时道:“噫,神龙(玄冰)剑。”再看对方面容,却甚为熟眼。项龙忽地浑身一震。
对方却先行开声:“大哥,怎会是你?”不用说,对方正是解文天。
“贤弟,原来是你!”说话间,二人来了个着实的拥抱。
之後,二人还剑回鞘。
解文天问道:“对了,大哥,你怎会在此,且神龙在手,此些年你都到那去了?”
项龙看看天空,叹了口气,道:“我到此,意在清江帮!当年……”於是将行刺刘邦及之後之事及回来之後遇上项文等人之事大概道出。
解文天听後,哈哈一笑道:“原来如此,我也因行刺刘邦事败,却被师傅所救,且得到了玄冰……”於是也将自己之际遇及到此之经过与意之所在一一道出。
二人边走边说,待说完各处经历後,毕叹息数声。
“对了,大哥,你如令有何打算?”
“清江帮之事一了,便与刘邦算清旧帐!”项龙道。
解文天点点头,道:“我也正有此意,只是,刘邦之事,大哥依你看,成功之机有几许?若果真能捉住此人,怕且仍要放其归去,否则天下定将再乱。”
项龙眉头挑了一下,道:“此事言之尚早,可暂且放下,只是目下清江帮之事,倒让人头痛。”
解文天听後暗叹一声,又问道:“清江帮占据如此险地,即使高手再多亦是易守难攻,大哥你可曾想到对策。”
项龙却转脸笑看着解文天道:“出策之事,向来你比我多!”
解文天乾笑道:“原本未见过清江帮所据之前,我仍是信心满满,只是如今却毫无计策!”
“我看还是先行会合支循大师及水中仙子欧阳灵再商另作商议吧!”项龙道。
解文天一时无计可想,自也是点头同意。於是二人於山林中展开身法,向城内之方向掠去。
不出一会,二人已飞奔出里许,然而这里许之路,双方皆已拼尽全速,疾比电光火石,却仍是并肩而走,不分上下,双方不禁连赞对方。
忽然,一声长长的野兽吼叫声从侧边不远处响起,又尖又锐,欲刺穿夜空的宁静。
解文天听到,那正是雪豹的吼叫之声,於是一声轻啸,虽轻却不散,回应着那野兽之吼声。项龙倒是愣了一下,虽觉奇怪,但却也不去问,且他亦知江湖中隐士奇人甚多,所养之物亦是千奇百怪,亦是无须去问个所以。
那边,又传来一声回响之声。
解文天不禁一笑,转向项道:“大哥,就在左近了了。”说着身形一闪,已然转向。
项龙也紧随过去。
果然不出二十丈,二人已看到林中火光,且不时传出人声。细一看,围着火堆而坐的,若以支循大师数起,顺着往左依次为欧阳灵、东方一剑、项文、项玲玲、陈秀秀、陈玲玲及陈玲玲身後的雪豹。
二人对视一眼,真气一气,欲无声息地飘落众人中间。
却听支循道了声佛号,道:“弥陀佛,二位果然好功夫,文天,既带来了贵人,就该早早现身一见。”
解文天听後苦摇地看了项龙一眼,後者心中却是骇然:自己的一身功夫在江湖中怕已是顶尖,即便是踏雪也可无痕,落地更可无声,却被这距知自己足有六丈远且头也未曾回过的高僧识破,怕且此人之武功远在自己之上。江湖之大,果真是一山还有一山高。
二人闪电掠至众人面前。解文天对着三位前辈行了一礼,道:“没想到三位前辈皆在此处。”
三人对着二人微微一笑,东方一剑道:“我本闲着无事,就到外面走走,没想到就遇上了大师与仙子,於是也就厚着脸皮跟了过来。”
项龙与解文天听得却是一愣:作为前辈高人,何时何地出现在二人眼前,怕也不到二人过问,更何况乃一门之主,却不曾想到这东方一剑会先行道出,更是少之有少,可见其并不会因自己之身份而生出傲心而盛气凌人。
而其实东方一剑虽是一门之主,然而自习武以来,也开始修心养性,行事从不展示出锋芒的一面。而每日,除练功外,他便是与山水为乐而与书画为友,後至接掌父亲之位,出位门主,虽是忙碌,却仍不时写诗作画,因而在其心性越趋平静之是,其武功却也在飞速增长,直至儿女出生,他又转成以逗儿女为乐,却也不曾忘记修习武功。时至今日,没人知道其武功有多高,而江湖之人只知蜀境内有个不入流的雪山派。
然而,欧阳灵却知,东方一剑之武功只在自己之上,门中一流高手更是不少。支循与之初次相见,亦私下点出,其武修为已达造极之境,东方一剑这才若有所悟,自己的武功原来还不赖。只是他却无意於江湖之事,此次若非欧阳灵出面,怕且,他亦不会出现於此。
此时,解文天却把目光停留在项文身上,觉得此人甚是相熟,应该就是与项龙一起的项文了。
正待开声,却听项文一笑道:“八年不见,长高了,也帅了!”
“果然是叔叔!”解文天边说边躬身。项文一把将他扶着。
“项龙见过三位前辈。”项龙亦是对着支循等人一躬身道。
欧阳灵与东方一剑一见来人这一身轻功,心中一阵骇然:此人之修为绝对在自己之上!欧阳灵更是暗叹一声,却不知因何而叹。
就在项龙弯腰之时,却发觉有股庞大的劲力包围着自己,竟令自己腰弯不下去。心中一动,看向支循大师,果见其微笑地看着自己。
知道支循大师在试其内功,当下亦是不作掩饰,劲力再增,仍然如此。
如此一来,又激起了其好胜之心,深吸一口气,猛将功力提至十成,总算把腰弯了下去。
二人同时撤功,然而周边却竟无受到影响,但欧阳来、东方一剑与项文却已看出,二人已较一劲。
欧阳灵更是心有所思:在场之人无一不是武功高强者,尤是支循大师与这二青年,功力之深,除远居关外的魔门门主,江湖中怕也难找出第三人来。如此看来,此事了後,仙女门也该真正修心修身了。
火在跳动,劈啪作响,将星空之下树的倒影照得褪去不少,凉风习习,众人不觉心神一提,精神也为之一振。
项龙与解文天退下,围篝火而坐。
见到解文天回来,陈玲玲又是一脸笑意地看着他,道:“文天哥,你回来了?”
而一见到陈玲玲,解文天心归一片安宁,外界之事却也不显重要,於是笑容也现。
众人也知此时亦非聚谈之时,只听支循大师道:“不知二位此次一行,可有想法?”
却见解文天叹了口气,项龙亦若有所思。
众人一见,知道二此行并无大的收获,心中也不禁一叹。
略为整理了一下思路,解文天道:“不瞒各位,我与大哥此次一行,方发觉清江帮比起那些易守难攻之城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如此半壁险地,傍水靠山,山石林立,水火难攻,滚石难撼,可谓固若金汤,若仅以现时我们之实力,别说攻下,就是要撼其一角也难!”
众人一听,想不到竟是如此棘手,不禁陷入沉思。
接着项龙有意无意地看了欧阳灵一眼,道:“除非有官兵相助,然而却是要善於攻城之军队,且为数不下於两万。”
欧阳灵听得眉头一挑,随即道:“数日前我己传书张良,日前已接到回书,他已率二万五千精兵赶往此而来,随行的在灌婴等将,而此事也仅有我知晓。”
项龙与解文天听得心中一动,解文天道:“若真如此,我倒是有一计,只要有那二万五千精兵配合,定也能攻下清江帮!”
众人一听,心中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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