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那边说吧。」罗庭温看著优子无奈的摇头道∶「闲┅┅吗?」
「嘛,基本上我也只有晚上有活动而已。白天的生活是相当无趣的。」优子轻快的踏著步子回答。
「怎麽说?」罗庭温停下脚步,诧异的看著优子。虽说不是大部分的人都将精彩的生活放在白天,也存在著刺报。」
优子哀怨的望了罗庭温一眼,续道∶「难道你就不想了解一下『我』吗?」
罗庭温被她一望,不禁冷汗直冒,苦笑著道∶「虽然我能理解你的寂寞,不过在那之前可以先跟我说说有关『那个空间』的事吗?不然我说不定撑不过今天晚上。」
「放一百二十个心呗。」优子噘著嘴道∶「进入那个空间有三次的豁免,如果死亡的话只会像是做了一场恶梦,想不起梦中的一切,所以你今天跟明天晚上肯定都死不了。」
「所以所谓的『战斗』,果然是会死人的吗?」罗庭温抚额摇头道∶「我拒绝加入!」
「这可能要说声抱歉棉。」优子小舌一吐,灿笑道∶「你只有两个选择。一、拒绝战斗,直到被杀死为止,然後完全从这个世界上消失,确切的说就是『你不存在过』;第二个选择呢,就是你努力的战斗,直到你高中毕业,然後失去一切有关『那个空间』的记忆。」
「感谢你顺便把被杀死的後果告诉我,听起来比直接死亡上头条要好的多了。」罗庭温苦笑。
「你真的这麽认为?」优子眉头一皱,道∶「被所有的人遗忘其实是件痛苦的事。」
「那是活著的人才会有的烦恼。」罗庭温耸肩道。
「恩┅┅。」优子低头发出思考的声音,小声的说∶「我想你是对的。」
「也不一定,我也常常弄错。」罗庭温无所谓的道,而後想到了些什麽,反问∶「你刚才的两个选择并不包含『奶』的存在喔,我想我开始对你有兴趣了。」
「呀!别这样说啦,很害羞耶。」优子双手抚面作娇羞样,直接让罗庭温傻住。
摇了摇头,罗庭温苦笑∶「我大概可以想像奶到底有多麽的无聊了。」
「你可是三年来唯一能看到我的人呀。」优子灿烂的笑了,「虽然一开始对你有点凶,只是不希望有人消失而已,但其实我或多或少又有些期待你的加入。」
「所以你才会救出我吗?」罗庭温微顿,说∶「不,应该说是救下我的记忆。你希望我越早熟悉那个空间越好?」
「没错。」优子说∶「如果你失去记忆的话,那今天的谈话也就不可能成立了,而什麽都不懂的你虽然有三次的机会去死,但肯定次次都死,接著在第四次於世界上消失。」
「喔,听起来就是个豪华的杯具。」
「而且没有观众。」优子接著罗庭温的话,续道。
「我想我应该好好的补充关於『战斗』的部分。」罗庭温道∶「基於你东拉西扯的本领高强,我就不让你自由发挥了,三个问题∶一、敌人是什麽?二、该怎麽战斗?三、怎样算结束?」
「一、敌人是妄想。二、用一切方法摧毁它。三、渣都不剩就结束了。」优子噘嘴道。
「你生气了吗?」罗庭温有点无言。
「没有!」优子道∶「我东拉西扯的本领一点都不强。」
罗庭温再次无言,他可以肯定优子绝对是在生气。
优子见罗庭温不出声,瓮声瓮气的说∶「怎麽?没问题了?」
「对不起,我错了,请优子大师详细的告诉我。」眼前的不是兄弟,女子也,先认错总没错。
优子斜眼瞄著罗庭温说∶「那你说说错在哪了?」
「这个┅┅。」罗庭温一愣,见优子的脸色不好,急忙说∶「我错在质疑您的能力,擅自决定话题的方向,这对先辈非常的不礼貌。」
「哼,知道就好。」优子得意的杨起头说∶「我可是你的前辈。」
「是,小的知错了。」罗庭温接著道。
优子点头说∶「你问的问题其实也很关键,只是前辈我心情刚好不好,回答的草率了点。」
刚好┅┅吗?罗庭温暗自腹诽。
「所谓的妄想,应该更接近压力,当人因为现实中的压力而心情不好时,就会在妄想空间产生出对应的精神体,也就是我们的敌人,而清除掉这些妄想,就能让人不知不觉的释放出心理的压力。」
「听起来很像义工。」
「恩,一半一半吧,另一方面,不除掉的话,压力累积也会使精神体越来越强,最後有杀死我们的能力。」
「喔?」
「你别认为每次都可以让我拉著你逃离那个空间,敌人有可能强到让我们没机会逃跑。」
「这样吗?」
「当然另一个因素跟战斗的方式有关,在那个空间战斗的我们,唯一能用的武器就是『自我中心』,你认为自己是超人,在那个空间你就能真的成为超人,强度取决於你的信念与他人的信念。」
「别人的信念?」
「没错,以我为例,我的信念是『一刀两断』,可是你仔细的回想昨晚的事情┅┅」
「没记错的话,好像没一刀两断?」罗庭温疑惑的说∶「仅仅是击退而已。」
「没错!那是因为你的恐惧强化了对方,而同时你也并不相信我有能力应付┅┅」优子微顿,说∶「好像也不是完全不信?击退的距离还蛮远的。」
尴尬的搔了搔头,罗庭温说∶「炎发灼眼的讨伐者。」
「还好你知道。」优子耸肩说∶「藉由多人信仰的化身,是能够造成一定程度的强化。」
「了解。」
「话题回到为什麽不能逃跑?」优子说∶「你说说看?」
「逃离也就失去了战斗的勇气,只要开始质疑自己是否惧怕对方,恐惧的种子就会扎根,不断的茁壮,而这在『那个空间』是非常致命的一件事。」
「没错,所以生存守则第一条就是『绝对信任』,不留下任何猜疑的机会,信任著自己能走到最後。」
「我突然很好奇第二条是什麽。」
「闭嘴!」
罗庭温又无言了,他几乎可以百分之百的肯定什麽「生存守则」是优子才刚创造的产物,而且显然未趋完美。他不敢问出∶「你根本没想好第二条吧?」之类的问句,相信答案不是「闭嘴!」就是「少棉嗦!」的三连发。
见罗庭温乖乖的闭嘴,优子继续说∶「至於战斗的内容我也说过了,就是用一切方法去毁灭你的敌人。」
「内容好像不同。」罗庭温小声的说。
好似完全没有听到罗庭温的低语,优子接著说∶「关於结束的判定,广义上来讲就是你撑到毕业,狭义上来讲有两种,第一就是你把它消灭的渣都不剩,另一种就是宿主的死亡。」
罗庭温皱眉道∶「你说,宿主的死亡?」
「对,宿主的死亡。」优子叹口气,说∶「精神体不只是在那个空间对我们造成威胁,别忘了他同时也是某个人的『压力』,当压力强到一定的程度,自杀并不是不可思议的一件事。」
罗庭温故作轻松的耸肩道∶「有这麽一点拯救世界的味道了。」
「没有这麽夸张就是了。」优子略为迟疑的说∶「事实上只有经常出入这所学校的人,他们的压力才会出现在『那个空间』。」
「听起来你好像很清楚?」罗庭温诧异的道。
优子看著罗庭温说∶「你听过『祓 』吗?」
「某种日式的驱邪仪式?」罗庭温道∶「这之间的关联?」
优子悠悠的说∶「这所学校其实就是一个祓 的结界,而我,则是已死未死的结界守护者,第三十七代的星之巫女候补。」
「我必须承认我有点跟不上进度了。」罗庭温揉著太阳穴说∶「你不觉得你坦白的速度有些惊人吗?」
有些出神的优子似乎没听到罗庭温的话,接著说∶「也是星之巫女传承的最後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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