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高空,干冷的空气冷热交替,互相摩擦,一阵阵风挤进墨城的大大小小街道,吹起高挂的招牌,对着远近的人们微笑挥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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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三六章日常下
浣花辰一众,乘着偌大的马车,钻进了墨城的胡同巷子,在热闹繁华的街道中游荡,掀开的车帘露出几双漂亮的眼睛,快速的搜索着周围的客栈酒楼。
“喂,花辰,你不是要请我们吃饭么,怎么还没到,知不知道本少爷的时间很宝贵?”今天的千里一袭黑腰带玄色长衫,头发高高束起,很是清明爽朗,那灵动的桃花眼蹦跶蹦跶,煞是可爱。尤其是那婴儿肥的小脸蛋,让人有上去掐的冲动。
“你急什么,不就吃个饭的时间,怎么会耽误你们的快乐时光,你说是吧,珩磨?”浣花辰朝着千里身边的珩磨挤眉弄眼,却哪知珩磨老脸一红,脸撇到了半边。
这样的场面惹得千里又是一阵嗷嗷的示威声。
“姓烈的,管好你家的奴隶,不要放出来乱发情。”
“千里,好汉做事好汉当,你扯别人身上干什么,还有,是姓烈山,不是姓烈!”
“哟,才一句就心疼上了,本少爷还没跟你算账呢。”
“你想怎样?干一架?好啊,奉陪到底!”
“打就打,谁怕谁!”
两人撸起袖子说干就干,在一旁的扣西颇颜两人实在看不过,便也上去拉住两人,一时车内变得混乱起来。
还好车子宽敞,有足够的空间,只见烈山无殇和珩磨一人抓一个,提起肇事者的后衣领往身边一拉,刚好将手中的人拉入怀抱。
“里儿,你的伤还没好呢,不要乱动。”
“磨~呜呜,我知道你最疼里儿了。”千里害羞的躲进了珩磨的怀抱,绝对的小媳妇模样,那粉红的脸蛋让人怜爱至极。
“啧啧,一标准狐媚样,跟花公鸡有得一拼。”浣花辰一屁股坐在烈山无殇大腿上,任由他抱着自己,一脸兴致的对着千里两人打趣。光天化日之下,还是在六个人面前都这样肉麻,要是在私底下,岂不是要让人喷血而亡?
“哼!他那是羊身上的膻味儿,我这是凤凰身上的光环,天生带的,他能比么?”
“那个,两位少爷,我好像没惹着你们吧?”在一旁的占布纹额头青筋突起,你们吵架不要拉别人垫背好不好,再说,什么叫羊身上的膻味儿?他可是玉树临风风流倜傥婀娜多姿的美少男,哪里狐媚了?
只是占布纹不说还好,这一说反而使自己成了众矢之的。
“也不知道谁整天花枝招展的打扮的比公鸡还妖艳,满身的胭脂味道,还要不是要人喘气了。”
“就是就是,本少爷还是一病人,伤到的还是脖子处,更不能受刺激,你这是扰乱正常空气,应该到扣将军那里领二十军棍。”
“呃。。。”他还能反驳吗?答案是肯定的,不能!除非他不想活了。吵不过两人,占布纹转战为守,对着浣花辰和千里两人眉目传电,他说不赢,那就放电,不信电不死一个。
“我瞪我瞪我瞪瞪瞪瞪。”
“我挡我挡我挡挡挡!”
车内火花四闪,在瞬间,三人打了数十个回合,依旧分不出高下。车外叫卖声连连,肉包子的味道香飘四里,对车内空腹对战的三人更是极大的诱惑和刺激。
“吁~~”兽马车终于停了,车内的氛围也在瞬间松弛了下来。
“各位大人,三福楼到了。”
“哦也,能吃好吃的了。”
花月看着争先恐后的往外跑的浣花辰,一脸的无奈,刚才还斗得轰轰烈烈的人,转眼就将事情忘得一干二净,果真还是没长大的孩子。
三福楼,是墨城有名的酒楼,战争结束后,这里重新开业,听说请了藩内有名的厨子,各色菜系,应有尽有,没有他做不到,只有你想不到。
浣花辰几人在二楼要了个靠窗位置的包间,偌大的包间内一张八尺径大圆桌,红色的桌布整齐的铺在上边,红艳艳,煞是好看。两个窗口处,能将街上的风景看得一清二楚。
点了三福楼最有名的招牌菜,浣花辰和千里便一边一个趴在窗口上眺望,对于千里这个瓦里城小霸王来说,这样的景色也就一般一般,但浣花辰就不同了。一个没有十五岁以前的记忆,又在隐药谷呆了三年的人来说,这样的热闹场面着实具有吸引力。
“看你那乡巴佬样儿,没见过大世面。”见浣花辰手舞足蹈指着街上问东问西的样,千里就不依了,好歹也是个同龄人,撇开烈山无殇这个硬靠山,还有隐药谷,怎么的也有个无知的底线吧?千里表示很鄙视。
“谁说我没见过,我可是比你早出生一年呢。”
“得,那你告诉我,那两个人在干嘛,他们说了什么?”街道对面是一家兵器铺,一个男人正拿着一柄兽骨长剑对着老板说话,但是由于街上的吵闹和距离的原因,楼上的人根本听不清他们在说些什么。。浣花辰瞥了一眼,挑战性的看向千里,意思是,你敢跟我赌么,把两人的对话复述一遍。
“哼,谁怕谁,来就来。”
一旁隔岸观火的扣西颇颜被抓了壮丁,充当两人的裁判。
“预备~开始!”扣西手起刀落,啊,不是,手一落下,颇颜开始计时,浣花辰跟千里便对战了起来。浣花辰粗着嗓子扮演那买东西的男人,双手趴在窗边,眼睛放光的看着千里,千里也不示弱,卖劲儿的尖着嗓子充当起老板的角色。
“老板,这个兽牙剑能砍人不?”男人反复的摸着兽牙剑,眼睛看也不看一旁的老板。
“呵呵,客官,剑是用来刺的不是用来砍的。”老板表面耐心的讲解着,实则内心鄙视,一看就知道不是个内行。千里也有样学样的鄙视浣花辰。
“那我刺你老婆刺你爹娘怎样?”
“噗~”在一旁的扣西是在没忍住,笑了出来。看那男人随手比划的样子,一定是在试剑的手感和韧度,哪是说什么刺老婆刺爹娘。
“这位客官,此店只卖刺你妹,其他一概不承接。”
“我看够呛,估计连你妹都刺不了。”男人拿着剑,摇了摇头,表示不是很满意。
“能不能刺,那要看你有没有妹,没有的话你也可以刺你老婆刺你爹娘,或者刺你叔叔阿姨婶婶。”老板开始着急,拼命的说着剑的各种好处和用法。
此时又来了一位中年人,肩上背了一黑布裹着的长条形不明物体,见男人跟老板僵持,他也加入了谈话。
感受到两股灼热的视线,占布纹假装咳嗽一声,清了清嗓子,无奈的加入了阵列。
“我看这剑不错,老板是刺你妹用的么?”中年人伸手摸了摸剑身,感觉到一股戾气传出,这个时代的兵器有个共同点,那就是每件兵器都有魔兽生前的戾气残留,要是没有经过特殊处理,如果持有者的能力没有超过魔兽的戾气,反而会遭受戾气的迫害,之前千里的滑轮便是如此。
“哈哈,这位客官真有眼光,此剑只刺你妹,别的妹一概不刺!”千里咬牙切齿的看着占布纹,妹的,老板的笑声那么大,让他想骂人都身不由己。
“把你的鸡爪子拿开,不然刺你姥姥。”男人一手收回长剑,明显不满意中年人的触碰。
“呵呵,想来你是有妹的人了,不然怎会如此喜爱此剑?”
“听说端公死后的棺材板只有巴掌宽,阁下就是勾栏院出来的吧,一脸的猥亵样儿。”男人瞥了眼中年人背后的长盒子,面无表情的拿侧脸对着中年人。
“这位端公,本店还有其他刺你妹类型的剑,看看这个,绝对的刺你妹,还外送刺他姥姥。”老板拿起另外的一柄剑,热情的招呼中年人。
“嗯,既刺你妹又刺他姥姥,好贱,好贱啊!”中年人拿起老板手中的剑,不住的点了点头,一脸的欣赏,还不忘邪笑地看着男人,岂料这招很实用,男人火了。
“哼,端公,我刺你妹去!”扔下手中的长剑,男人袖子一甩,遁入了人群,只见后边老板后悔的拿起男人仍下的剑想要追上去。
“去吧去吧,记得连你妹也一起刺了。”
“老板,你忘了吗,上个月,我妹,他妹已经嫁给了你当妹。。”妹妹。。。妹妹。。。
对话结束,扣西跟颇颜对着占布纹竖起了大拇指,终于,这场刺你妹表演游戏完美落幕,谁也没赢,谁也没输。只是让人愁的是,包间内又上演了一幕人肉大战,两个疙瘩早已打的水深火热,难分难舍。
至始至终,烈山无殇和珩磨都没说一句话,两人默默的在一旁陪着花月喝着上好的竹叶青。
这是一个上火的季节,虽然已经深秋,绿茶神马的已经解决不了人们的躁动情绪,只有实际行动才能有效降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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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三七章黑痣奴隶
深秋的太阳偏向了方向,光照开始斜射,满地落叶飘零,在风中焦脆,半秃的枝桠有秋叶走后留下的痕迹,也有金黄渲染的如诗美丽。
落叶莎莎,风不止,帘卷人家。秋水凌波,惊起水中凤麟。坐在桥头,观赏这样的美好景色,可也别是一般风味。只是这战乱时机,谁又有闲暇顾得上这般美景。
已经两天过去,虽然刚刚战斗完,军队修养是一方面,对于新生力军的加入也是必不可少,可是,烈山无殇那里毫无动静,谁也没有接到扩大军营的通知。
天刚亮就已经热闹哄哄,整个军营,如若不是栅栏的阻挡,那些前来投奔参军的人,恐怕已经闹翻了天。
几万人的阵列,全部包围在军营大门外,有的此刻正在嚼着冷硬的馒头,想来、一定是整夜守候,只为早早的报名,然后加入军队。有的则是懒散的蹲坐在地上,望着来来往往的人,眼神迷茫,犹豫不决,有的则早已打哪儿回哪儿去了。
云清四人站在军帐外远远的望着军营大门处,都紧锁眉头,这样的场面,犹如上次战胜葛步群的时候,如若当时自己几人没有决心和定力,恐怕现在还是个无所作为的平凡人。
“云清,你说,殿下让我们到军营里边参观生活,是什么意思?”不是少杰多想,只是这整天看着外边的人吵闹,又不让去阻止,烈山无殇究竟打的什么算盘。
“不会是让我们重温旧事吧?怎么可能呢?”
“郝文兄有所不知,我们的殿下有个绝密怪癖。”
“哦,什么绝密怪癖?”云清这么一说,其他三人来兴趣了,脑中转过千万镜头,想象着喜欢男人的烈山无殇究竟还有什么怪癖是不为人所知的。
“想知道?”
“你这不是吊人胃口么,赶紧说,殿下的绝密怪癖是什么。”呜啊啊,好想知道,最近几人被烈山无殇整得够惨,光是那一个月的护城河挖掘都让几人要了老命,也亏得烈山无殇人性,战争胜利,让四人放了几天假,像这样关于烈山无殇的小道秘密,是坚决要挖掘的,指不定以后还能在受他虐的时候拿来安慰自己。
“我跟你们说啊。。。。”四人围在一切贼眉鼠眼的开始了悄悄话,却不知身后早已站在那里的人脸越来越黑。
“咳咳。。”
“吓死我了,你谁呀。。呀。。呀。。”四人正说得殆尽被这声音打断,不耐烦的抬头,却不料看见了一个他们一生都不会忘记的人。
“原来你们这么关心殿下大人的事,看来上次给的奖励还不够啊?啊?!”言路皮笑肉不笑的瞪着眼睛看向四人,眼中的危险气息连只苍蝇都感觉得到。
“啊哈哈,原来是言大人,好久不见好久不见,那个最近工作可顺利,父母身体可健康?”云清几人立马变了表情,一脸的谄媚,可他们的心里却叫苦不迭,完了完了,他们怎么把这个瘟神给忘记了。
“不用给我耍嘴皮子,我不吃这一套。”
那你想怎样啊,云清想这样说,可是话到嘴边又噎了回去,他还想再活个几年。
“呵呵,大人您忙您忙,我们继续打酱油去,就不打扰您了。”一溜烟,四人跑得没了人影。言路眉头紧皱,他猜不透烈山无殇究竟在想什么,这四人如是,那在军营外等着的人亦是如此。
想要好的士兵不是靠磨练他们的意志就能拥有,只有通过训练,上过战场,才能真正的练出一个好士兵。这又不是挑选像扣西颇颜那样的领头将军,只是些个喽啰,为何还要这样费尽心思?他想不明白。
这大上午的就来了这么多看着非富即贵的客人,三福楼老板乐呵的不行,为了让客人满意,他是亲自上菜端茶,时不时还寒暄几句,伺候得浣花辰一众是服服帖帖。
“老板,听说贵店来了一位新厨师,手艺那是好得没话说,不知能否引见一下,我们都很好奇呢。”浣花辰话一出烈山无殇就明白了他的意思,敢情今天来这三福楼是挖墙角来了,难怪今儿一大早就说要到这三福楼吃饭。
“呃~这位客官,看你也不是外人,也不瞒你,本店确实新来了一位厨师,只是那人怪癖得很,从不跟人说话,而且性子也倔,不是他想的,谁也叫不动他。”老板胖乎乎的脸上尴尬的笑成了一摊大饼,根本分不出三棱五角。
“噢?还有这等人,那我们还真是非见不可了。”花月放下手中的茶杯,温柔的朝着胖老板一笑,迷得胖老板一时找不到北。
“那个,那个,这位公子,要不我帮你们问一问,看他愿不愿意。”
“那就有劳老板了。”胖老板屁颠屁颠的摆着大肚腩走了出去,到门口时还不忘回头朝花月的地方看一看。这样的美男子,他还真的是少见,尤其是他笑的时候,就像一朵温暖的花儿,美到心里去了。
“切,色胖子。”
“辰儿,月先生也是好意,要是他不阻止,你这一闹,恐怕得不偿失。”烈山无殇坐在浣花辰左手边,满脸笑容的给浣花辰倒了杯茶水,看着那鼓囊囊的小脸,示意他消消气。
“哼,我决定了,要是那厨子今天不跟我走,我就把你抵押在这里。”
“哎?辰儿,我还没同意呢,你怎么就替我决定了?”
“哼,你知不知道那个死胖子刚才看着师兄的眼睛有多色,为了我们隐药谷的将来,为了我的荣华富贵,卖了你比卖了师兄强。”
“哈哈哈,姓烈的,这就叫偷鸡不成蚀把米,劝你还是死了心早些皈依佛门。”花月扶额,表示头痛。怎么今天大家都这么有斗志,动不动就开战,这一顿饭还没上菜就已经打了几个回合了。
“啊哈哈,怎么会,我家辰儿才不会同意呢,呐,辰儿?”装傻的摸摸后脑勺,烈山无殇一个劲儿朝着浣花辰傻笑。
“皈什么佛门,当个太监才是正道,我可记得某个花前月下,将某个行谋不轨之人的命根子给剪掉了,怎么现在还在这里丢人现眼?”说罢,浣花辰嫌恶的远离了烈山无殇那靠近的身体,说什么他家辰儿,这样惹人误会的话,他怎么可能让肇事者有好日子。
这话确实够雷人,瞧瞧花月一众用怪异的眼光看着烈山无殇,有同情,有悲哀,有无奈,还有,那是什么,鄙视嫌恶?
“喂,我是什么人你们还不知道么?”他可是柳下惠,坐怀不乱,想想以前,想想刚才在马车上,那可是铁一样的证据,这些人怎么会将自己想象下半身思考的禽兽?
“嗯嗯,不知道!”异口同声,绝对肯定。烈山无殇对着浣花辰干过什么,他们可是知道得一清二楚啊。
“哈啊?!你们落井下石啊?!”这是污蔑,绝对的污蔑。可是现在这是什么情况,他是跳到黄河洗不清了。
正在几人扭头沉默对阵的时候,窗外突然变得非常安静,只听一串摇动的铃声由远及近,在窗外处无限放大。浣花辰像得救般的窜到窗前,往下望去。刚才的紧张氛围还有烈山无殇那无辜可怜的表情,逼得他找不到任何语言,此刻只有逃避。
“喂喂,千里,快过来看,那是什么?”
只见街道中央,一鼎黑色轿子后边,十几个只穿着裹臀布的男人被胳膊粗的绳子捆在脖子处,连成一串,每个人的脚上栓了一个拳头大小的铃铛,那些铃铛,在脚步移动的时候,发出叮铃铃的声音。那些男人的身上在左胸口处,整齐的印着同一个图案,那是奴隶才有的象征。
“大惊小怪什么,贵族的奴隶,你不也是么。”只是你的主人比较不同罢了,而且,像你这样的奴隶世间独一无二,不仅拥有自由还无比幸运。
说实话,出谷这么久,浣花辰第一次这样近距离接触奴隶,虽然他是烈山无殇的奴隶,以前也被拉去当军奴,但那跟这有着本质的区别。他记得,这个城市的贵族已经全部没有了,现在是个什么情况?
“应该是最近才进城。”烈山无殇感受到浣花辰的疑惑,便解释道。他知道浣花辰在疑惑什么,整个墨城的贵族及其所有的奴隶,在上次战役中已经全部牺牲,为了整个橙藩的未来。
“客官认识薛贵族,哎呀,也不知道这家人哪儿的来头,不仅富得流油,而且那些奴隶,可都是上等品,里边不乏武功高强者和仁人志士。”此时,胖老板已经回来,见众人都在看热闹,他也加入了谈话,还一脸的羡慕。
“也就是说,这位贵族有收集这些年轻物品的嗜好,每天一大早便会拉着这些奴隶出来炫耀。看见没,最后那一个,听说是这届的棋艺冠军,还有那个,倒数第五个。。。。”
胖老板说的什么,浣花辰根本没听进去,在看见这些人的那一刻他就变得沉默。从这些奴隶的眼神中他明白了一件事,以前他从未想过,就算是一个没有身份的奴隶,也有自己的梦想。而自己,在上次的战斗中,亲手毁灭了那么多人的梦想,这样,自己是不是就是一个大恶魔,不可原谅?
“什么,发生了什么?”
围在周围的人哄闹了起来,因为有一个眼角长着黑痣的奴隶,动作很是奇怪,只见他眯着眼睛朝着浣花辰的方向如动物般的用鼻子嗅了嗅,突地眼睛放光,满脸惊喜,不顾护卫鞭子的抽打带来的疼痛也要挣扎地朝浣花辰方向奔去。
众人疑惑的看着浣花辰,难道这个奴隶认识浣花辰。只是还没等浣花辰反应,灰色轿子停了下来,从里边出来一位四十上下的精干男人,脸上有些许胡渣,一双鹰眼目光如刀,所过之处,瞬间变得安静异常。
男人朝着黑痣奴隶视线的方向看了去,与浣花辰来了个零度正视,只是在看到浣花辰那粗糙的普通面相时,眼中的失望一闪而过。不是他喜欢的和想要的类型,虽然可能有那么一点潜力,但是他最不缺的就是优秀品种。
而且,他的视线已经被周围的人吸引。来到这个城市几天,今天算比较走运。看看那白衣男子,那优雅的气质和那完美的身段,漂亮的脸蛋根本就是他的理想类型。那个穿浅蓝色衣服的男子,浑身强烈气息萦绕,健硕的身体刚强而肌理完美,符合他的口味。至于其他,根本入不了他的法眼。
鹰眼男朝着身边的护卫使了个眼神,护卫点头,便颠步颠步的回到了轿内。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只有楼上的人知道,刚才的那一撇,恐怕是在搜寻猎物,对护卫点头,那么,这里边便有他中意的对象。烈山无殇拳头紧握,这些人胆子可真是越来越大了,光天化日之下就这样肆无忌惮,看来他平时还是太温柔,现在谁都不放他在眼里了。
“呜呜,呜呜!”黑痣奴隶并没有因为鹰眼男的出现而受到惊扰,眼神火热的看着浣花辰,瘦弱的脖子已经被粗壮的绳子勒出了血痕,只是他脖子上的疼痛早已被喜悦代替,仿佛他的眼中只有浣花辰的存在。
“回来!”护卫又是狠狠的一鞭搭在黑痣奴隶身上,连带绳子使劲一拉,黑痣奴隶带着其他奴隶一个踉跄,嗵的一声摔在了地上。
“呜呜~”黑痣奴隶几乎是被拖着走的,但是他那火热的眼睛依旧看着浣花辰,仿佛只要看着他,所有的疼痛和折磨都是浮云。浣花辰的心突地被揪了一下,这种异样的感觉,就像失去亲人那般疼痛。
“哎,战争前这墨城的贵族逃的逃跑的跑,走得一干二净,这下倒好,才几天,就换上新的了,哎,这年头,战乱纷繁,谁也说不准下一刻自己在哪,干着什么。”说罢,胖老板无奈的摇了摇头,仿佛这样的惨状让他不忍睹目。
“好了好了,大家都饿了吧,菜已经上好了,大家趁热吃,凉了就不好了。”
到最后,谁也没说话,对着一桌子的好酒好菜,再也没有兴致,付了账后便匆匆回了统领府,一路上各自想着心事,街上的吵闹再也进不得众人的心,马车的轱辘压着街道,传出吱呀吱呀的声音,周围的一切变得似乎不复存在。只是谁都知道,这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
正文第三八章奇葩对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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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下黄岩大陆,六藩割据,各统一方,五藩暗里结盟,将中部橙藩呈包围态势。青、黄、绿三藩相继攻打橙藩北部、南部、东部边城要塞,意在打破六方割据之僵局,攻其一而破全局,几百年僵持之战达到顶峰,未来之战必将成为造就史上第一王统的见证。
紫藩尊子紫无名看透这其中奥义,用五年时间穿透其他五藩,总结出生之道。妄图夺得天下者,没有破而立的觉悟,就如千里之堤之于蝼蚁,不战而亡。打破僵局,找到突破口,逐一而破之,使其寡不敌众,必将成为众矢之的,不战而败,这样形成缩减战术,谁强大谁就是赢家。
所以,这场巅峰之战,便是名副其实的以众击寡,这场大规模的战斗,比的就是谋略战略战力,有战斗规模而失去战斗强力必是一盘散沙,而战力超强却忽略谋事战略,也只是两墙相撞,同归于尽。
青藩统治东北部落,西南角平壤城与橙藩京骆城遥遥相对。两方驻军有史以来便南北对阵,两座城池孤中雄起,时刻警惕。
此次发起战争的青藩并没有像往常一样直接进攻京骆城,而是退出平壤,绕道东南斜里坡助军另一城池镶金,联合镶金士兵一起攻打正南方的橙藩边城尔郡。
在整个战事布局中,尔郡城在战争史上连个后方补给地都算不上。人口稀少是其一,其二便是是周围沼泽地遍布,行军打仗,尤其是在十分紧急的情况下,对于未知的沼泽地带,为了避免不必要的伤亡,谁都会选择绕道而行。
与年战对战的是青藩守城名将御可,两人有过一场对战,此次青藩选择御可而不是平壤守城将军杨永,一是避免战斗上的惯性带来潜在的失误,二是这场战斗青藩只许胜不许败,对于杨永,虽有战士之勇却无将领之谋,对战年战,只可守而难以攻。
战斗在第一时间打响,御可带着大军接应杨永助军,迅速进行了整编,和军次日不费吹灰之力便将尔郡攻下。尔郡一千名守军全部阵亡,城内所有未来得及逃离的百姓全部被充当了人质。
御可留下一万精兵守城,做好万全准备便带着剩下的五万士兵消失在了沼泽地。
年战带着三万士兵来到尔郡城外,城墙上密密麻麻的插满了青藩旗帜,哀嚎声惊天动地。
当看清城墙上的情况时,年战双手握得指节发白。那些士兵竟将城内百姓当做人质,锋利发着寒光的兽骨刀架在那些人的脖子上,只要一个动作,所有的人都将一命呜呼。
“姓年的,那些是城内的百姓。”穆成副将焦急的抱拳说道。
“穆将军,听说你喜欢小孩?”年战粗犷的嗓子合着那矫健黝黑的精干脸庞,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城墙上挣扎呐喊救命的老百姓。
“姓年的,都这时候了,你还开玩笑。”穆成直翻白眼,就这个老顽童,平常总每个正经,都这个节骨眼儿了还能开玩笑,也不看看前边是什么情况。
“呵呵,穆将军何不这样想,他们为何要拿那些无辜的百姓当挡箭牌。”
“你的意思是。。。”经年战这么一提醒,穆成倒是恍然大悟。
“就是那个意思,我决定,这里就交给你了,我去去就回。记得一定要等我回来呀,我还准备看看热闹呢。”
“你还有没有节操了,这是人命好不好,不要这么随便行不行?!”
不等穆成反驳,年战带着两万九千九百九十九名士兵转身轻飘飘的走了,不带走一片云彩。连那些个被威胁的百姓都大眼瞪小眼,咬牙切齿的咒他老祖宗,没人性,来了又走,以为是开茶馆呀。
“哎,为什么每次都是自己,难道自己真的有唐僧的趋势,说话能吓死一片?”穆成自言,他又不是谈判专家,整二对一万,有意思么?
“穆将军,我们是要等将军回来么?”旁边唯一留下的小兵瞪着小眼儿,一脸白痴的对着穆成仰望,仿佛这样才对得起身边人的形象。
“你说呢?”白痴最高境界便是,俩白痴对眼儿然后互相疑问。
穆成本是橙藩一边远山村的教书先生,因为战乱全村人被屠杀,就他一人逃出生天。两年后来到京骆,碰见刚调过来的年战。两人一见面便如仇人相见分外眼红,对阵了三百回合,大战三天三夜也没分出个胜负。最后年战决定将穆成留在军营,美其名曰下次再分个高下,这样一晃五年过去,两人再没比赛过,倒是穆成混到了副将军的职位。
“听说御可不是那么好对付,但若是年将军的话,一定没问题。”
“说,姓年的给了你什么好处,快说,不然我掐死你。”士兵的话刚说完,穆成眼神一变,他就觉得哪里不对,原来是这个小子,他记得,这是年战身边的贴身侍卫,那个傻不拉几的二货马蚤年。该死的年战,人走了还留下个打酱油的,不会是来笑话自己的吧?
“咳咳,穆将军,快放手,我的脖子要断了。”士兵抓住掐在脖子上的双手,装模作样的痛苦挣扎,自己是个练家子,年战的贴身保镖,那可都是高手,穆成那点力道,跟肉馒头似的。
“咳咳,穆将军,您冤枉年将军了,他让我留下来是为了保护您的安全。”
“呃,就这么简单?”什么时候年战那混蛋有这么好心了?
“嗯,千真万确,小的绝不会骗您。”保护您是真的,将你的所作所为完全转述年将军也是真的。
“最好是真的,不然我弄死你。”
虽然穆成的表情很可怕,但是这名士兵知道,不,应该是所有京骆的士兵将领们都知道,老大是不能惹的,老二是可以骑在身下当马的。很不幸,老二就是这个原教书先生穆成是也。
穆成与士兵的动作完全在城楼上青藩士兵的眼中,在年战带着三万人马到来时,城上的士兵还捏了一把冷汗。虽说御可让他们守城,但是谁都知道年战的骁勇,莫说是一万,就是那五万士兵全部留在这里,也不是他的对手。
见得年战走了,众人都松了一口气,只是不明白,为什么还要留两个傻子在那里耍宝。
“喂,楼上的,我路过,能给口水喝么?”为了引起青藩士兵的注意,穆成几个扒拉脱下身边小士兵的外衣,单手在空中挥摆。一旁的小士兵泪奔,不带这样欺负人的,他还没娶老婆呢,怎么可以被男人扒了衣服。
只是,楼上根本没人理睬。
“哎,李大娘,好久不见,你怎么在这儿呀,听说你儿子进了都城,当了大老板,赚了很多钱呢,他正等着孝敬您呢。”穆成继续忽悠,还不奈,碰巧有一个回答的。
“呜呜,这位大人,您见着我家儿子了,他好吗,呜呜,都十多年了,那混蛋终于有消息了。”城楼左上方一老妪哭啦着脸,不要命的也要将脑袋伸到墙外,朝着穆成喊话。
“他说他很好,就是特别想念你,他告诉我让您好好的活着,过两天就回来看您。”
“呜呜,我的儿呀,娘知道你孝心,不然怎么会一去这么多年还将我记挂在心,呜呜,可是黄天瞎眼,让为娘的要先走一步了。”
这李大娘一句话,勾起其他百姓的回忆,一个个稀里哗啦的也哭了起来。弄得那些士兵手足无措,想要将之一刀击毙,却奈何没有上头命令。
“这位大人,您看见我家二宝了么?先前墨城打仗,他投奔军队去了,如今一点消息都没有。”这是正前方以为大爷满脸涕泪的看着穆成,希望从他嘴里听到自己想要的结果。
穆成蹙眉,又在瞬间变化为笑脸,“大爷,我正要跟您说呢,前两天墨城一战,他立了大功,当了伍长,是个小官了。”
这一发不可收拾,城楼上几百来号人,边哭边问,就算知道是骗人的,可人之将死,就越是对生命中看重的东西在意,越是放不下。
“呜呜,你们这些士兵们,难道没有想念的家人么,想想他们,这天寒地冻,还要在门外等候你们的归去,就算知道你们回不去,就算知道你们可能已经战死沙场,但是他们依旧等着,呜呜,伟大的父母,伟大的亲人呐。”穆成边抹着脸上莫须有的泪水,边斜眼看着那些士兵,先前与百姓的互动,已经很好的勾起了他们的回忆,这样趁热打铁,能收到预想不到的效果。
“呛~”兵器落地的声音,几名士兵已经被场面感动,纷纷抱头哭了起来。那些先前还犹豫的士兵,见着有人带头,终于被攻克,整个场面成了一场诉说家事的故事会,有热泪盈眶的述说着,有各怀心思的聆听者。
哭声辗转这个尔郡城,全城三千多百姓和一万士兵,不再是敌对和俘虏的关系,而是在这烟硝纷繁的战场上,相遇相知的知己,可以诉说衷肠的对象。
穆成摆着人字坐在地上,身上的军装已经褪去,穿着中衣与这些士兵和百姓打成一团,时间渐渐过去,正午到来,人质不再是人质,而是各自归家做饭,一家人欢欢乐乐坐在桌前,叫上周围的士兵,其乐融融的享受着无比快乐的时光。
尔郡的城门对穆成两人大开,穆成毫不犹豫的进了城,在城墙内侧摆了一个大大的擂台,不用怀疑,这不是用来比武招亲的,而是我们的教书先生那股教书育人的劲儿又上来了。
大大的黑板上写着大大的标题,“第一课:生命诚可贵,活着就别浪费!”
不到半刻钟的时间,咱们穆总的粉丝已经从街道的这一头,坐到了街道的那一头,七里八巷,还专门有传话的小二将穆成的话原封不动的传给那些有知识有文化的人,那些人再将这些话讲授给下边的人。这样一传十十传百,整个尔郡城一万多人,顷刻间成了穆成的学生。
“好,接下来第二课,拥有生命就是拥有整个世界。。。”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穆成的授课越来越精彩,那些青藩士兵由先前的犹豫,变得深信不疑,他们还从没有听过这么多有道理的话,生命原来如此可贵,想想他们先前的行为,如果那白刃口下去,自己岂不是成了千古罪人?
穆成就是他们的救世主。
这招就叫声东击西,以愚教愚,以愚引度。作为一个先进的当年能跟年战大战三百回合并将京骆五万士兵全部拉拢的教书先生来说,这都是小cse。此刻的高嘲就差规劝那些青藩士兵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了,不过穆成是不会这样做的。
上过战场的士兵都有他的血性,慢慢来慢慢来,不着急,况且年战那边还没有消息呢,如今一着不慎就会满盘皆输,他可不想在这里成了砧板上的肉,任人宰割。
当个副将什么的他最讨厌了,总是这样赤膊上阵,他容易吗,下次一定要向姓年的申请暴露补偿费,没个万儿八千贯的就掏了姓年的祖坟。
正文第三九章狐狸山下的对弈
越过尔郡周围的沼泽地带,便是京骆与尔郡之间的高大山脉狐狸山,年战的大部队寻着足迹找到青藩大将御可驻扎的军营。此刻已是晌午,御可的军队正在狐狸山脚下扎营做饭,到处搭起了灶台,炊烟袅袅,一派和乐景象。
御可身材魁梧,是典型的北方大汉,粗壮的胳膊能抵上女人的水桶腰,是罕见的九尺热血男儿。上阵杀敌自是不必说,他还有一口粗犷的嗓子,若是他在山头,声音能传至方圆几里地。
沼泽地与狐狸山之间有一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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