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三国情缘记

第四十三章 砍树

    “呵,你待会儿便到旁边那屋子休息吧,那是我们原本准备做个小仓库的,没想到越放却越空了。不过床还有一张的。”干娘笑笑,说。

    我点点头:“其实没床也没关系,只要能挡点风就行了,我皮糙肉厚的。”没想到我想让她放心,可我这么一说,干娘眼圈立刻红了起来,拉着我的手不住地道:“好孩子,好孩子……”我只好讷讷地不敢再多话。

    良久屋里不再传出干爹的骂声,静了一会儿,便有鼾声传出。干娘到:“你也去休息吧。”而后叹息一声,走进屋去。我见她进了屋,便也只好走进另一间小屋,屋里堆着些木柴,而后便是在靠内的地方摆着一张床,便在没有其他事物了。

    我躺在床上,望着窗外淡淡的月光。

    “家么……”我想着干爹干娘的样子,干娘对我真好呀,干爹也很好,可是不喜欢他喝醉酒之后发疯的样子,可是又真的能怪他吗,在这世上活着,不喝酒的时候不发疯,已经很是了不起了吧……

    想想他们吵架时候的样子,却不知怎么,有种甜甜的感觉,或许会有点不适应,但这才是真正家的样子吧。就连梦里,似也有了微笑的感觉。

    翌日,清晨。

    “喂,臭小子,起来了,跟我砍柴去!”听得屋外人喊,我一个绪涌上来,让我清醒无比。我真的,真的有个家了!

    “来咧!”我大声回道,拽开门,却看见干爹干娘他们已经等在院子里了。“背上。”干爹递过来一副背柴的架子,然后又回身边拿一把斧头递过来:“拿上。”边用不容置疑的口气命令我。

    干娘过来帮我整整衣服,然后道:“爷俩都要小心,切莫受伤了。”

    “哎呀,砍个柴会受什么伤,好了你回去吧。”干爹摆摆手,然后背起他那副架子,迈步便向外走去。我冲干娘笑笑,也跟上了干爹。

    不久我们又回到了昨天相遇的地方,我望着山坡下的城门,不由得心中感慨万千。也不知是不是爹娘在天之灵保佑,连城都没有进,竟然便赐给我一个家。想到这里我不由得会心一笑。

    干爹将柴家放下,自腰间拔出斧子,然后往手心里吐了两口吐沫,看看在一旁傻笑的我,一边摩拳擦掌,一边问我:“你笑什么呢,砍过柴吗?”

    我将头摇的拨浪鼓一样:“没有,以前都是直接捡些枯枝枯叶来用,没有这样砍过。”干爹道:“那你可得好好学学,这里学问可不少。你看好了,我给你示范一下。”说着便找准一棵小树,“嗨”地发一声喊,挥起斧子,“当当当当”,没几下便在那树身上开出一个楔形的口子,接着又是更加用力地看在那口子里将它扩大扩深。干爹的力气可不小,一斧看上去小树便摇上一摇。就这样,干爹不停地挥动斧头,大概砍了一炷香的时间。

    随着那口子越来越深,那树似乎也承受不住了,每一斧下去,都会拼命的摇一下,然后发出“吱,吱——”的声音,也不知是在断裂,还是在努力恢复。

    “让开点!”干爹突然冲我喝道,我闻言赶忙向一旁退了几步,走到那楔形口子侧面的地方。干爹这时猛地加大力度,朝那切口的最深处猛砍了几下,那树终于支撑不住,狠狠地扭了一下之后,发出“吱——嘎嘎……”的响声,缓缓地向着楔形开口的方向倒了下来。

    “轰!”尽管这树不大,却还是将地上的土扬起不少。干爹擦擦额上的汗,冲着我道:“这棵树比较细,所以看起来比较轻松,有的很粗的树,得围着圈地开口子,不然斧子根本砍不通。”

    “呃,砍那么粗的树干什么?”我不解地问,心里想着,似乎烤肉也用不着那么粗的树,而且太粗也不容易点着。

    “盖房,做船,用处大了,这点常识都不知道。”干爹没好气的一哼。

    “嘿嘿……”我干笑着,心里为自己只想着吃感到惭愧……

    “刚才都看清楚了?”

    “恩,看清了。”不就是开个楔形的口子,然后使劲照着砍就行了么,这有什么难的,我心里想着。

    “那好,你把那棵树砍倒我看看。”干爹没什么表示,只是指了一棵比他刚才砍倒的还要细的小树让我砍。

    我满不在乎的满口答应,走上前去,运起气来,而后将胳膊抡开了,“嗨”地一声,一斧头看在那树干上。只听“锵”地一声,像是砍在金属上一样,一股比我看过去的还要凶猛的力道反震回来,我猝不及防,被震得手腕一软,斧子一下子拿握不住,掉到了地上。我赶忙跳着脚闪开,怕斧子砸在我脚上……

    “呃……”我满脸羞红地立在当地,想不出什么狡辩的话,也不好意思回头去看干爹。

    “捡起来,继续!”干爹倒是也没有嘲笑我,可是语气却还是带着一丝笑意。“力有十分出五分,你必须在身子里留够力量,留够足够你掌控你是出去的力量的力量,更何况,树身有一定的弹性的,它返给你的力量会更大,所以你更不能盲目地出全力,不然更无法抵御它返来的力量。”干爹开始指出我的错误并告诉我正确的方法。

    “嗯,是。”我捡起斧头,甩了两下体会体会到底怎样才是我“五分”的力气,然后又一斧头看在树干上,这次我有了防备,虽然还是被震了一下,却还是把斧头紧紧握着。

    “斧刃要尽量放平,你那样斜着砍是最吃力的,那样树纹的反抗力是最强的。”干爹又在一边提醒。

    我点点头,又一斧看上去,却发现,这一斧离我第一下砍的位置差了能有一个头的距离。我脸又刷地一下红了。

    “再少用点力量,放慢点速度,砍准一点。”干爹的声音又响起。

    于是我又少用了点力量,一斧上去,结果就是只在树皮上留了一个浅浅的印子,照这样下去,砍倒这树估计得到猴年马月了……

    “多用腰部的力量,先扭腰,手跟上。”

    我点点头,狠劲儿一拧腰,一斧砍上去,结果,悬点儿把腰扭了……

    “腰也是一样,十分力用五分。”

    “当当”

    “脚下站稳。”

    “当当”

    “要用劈的,不是撞的。”

    “当当”

    “集中精神,又砍偏了。”

    ……

    半个时辰过去了,汗流浃背的我望着那好不容易开出来的指头深的口子,呼呼地喘着粗气。

    “休息一下吧。”干爹淡淡地道。

    “不,不行,再有一顿饭的功夫,我一定能砍倒它。”我气喘吁吁地道。

    “你这样的状态,砍上去和没砍一样,再有半个时辰,也砍不倒。”

    “呃……”我面红耳赤地无言以对。

    “歇歇吧。”干爹淡淡地道,似乎并没有生气。

    “让我再试试!”我又挥起斧子,心里想着,我还就不信了,这么一棵小树,有什么难砍的,今天我还真就和你耗上了,惹急了我,压也压断你!

    “哼,性子还挺倔。”干爹这么说着,席地而坐,拿起水囊喝了起来。

    傍晚,我们终于背着两捆柴回到小屋前,我累得气喘如牛,腰酸背痛。干爹说我只不过背了五十斤柴,可我却觉得好像是背了二百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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