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重生之少爷作了什么孽

郎将军一别经年(十六)

    沈仙醒来时,闻见满屋醇厚酒味。他揉着脖子起身,顺味找到了桌上那坛百年老黄酒。

    ……不好。

    果真,蜷缩在椅中的花落面色赤红,满面泪痕,时而抹抹鼻涕,时而抹抹眼泪,脸上黏的湿的一团糟。

    见沈仙朝她走来,她瞪眼看了许久,揉着脑袋,一双手还不忘比比划划:“小十七,你长这么大了。”

    脚下一绊,沈仙低头看去,是刚才被自己搂进门的小唐。全身僵硬,脚尖绷直,脸上蒙着一张纸,口鼻处的轮廓清晰可见。

    纸是湿的,散发着浓浓酒香。

    ……被这酒闷死,死得太奢华了。

    这坛黄酒是当年平乱时老爹从边疆得来,听说在地下已埋了一百来年,任是多馋,老爹都强忍着不敢喝。放到这边,说等亲孙子出生,兑上十来缸水,宴请亲朋好友。

    举着坛子灌,这就是作死啊。

    沈仙迈过他,去瞧花落。

    “小十七,过来让我看看,你长成了什么样儿。”那边花落欣喜的从椅上跳下,脚底一个滑溜,眼见着要扑到死人身上。沈仙一把将她捞起,打横抱在怀中。

    她可真轻。

    经此一番晃悠,花落头脑更加混沌,昏天晕地、瞪眼瞧了半天,方知被人抱在怀中。嘻嘻一笑,搂住沈仙脖子,闭眼朝他身上靠:“十七,你说得对,外面没好人。以前我以为,你说这话,是为了骗我嫁你,我很傻。”

    说着,大股大股的眼泪流下。

    她双眼紧闭,那泪流得又快又急,像小河一样,顺着脸庞打湿耳边鬓发,不一会儿沈仙衣襟也湿了一片。

    瞧花落不出声,也不呜咽,只默默流泪,沈仙有些心疼,抱着她轻轻晃动,轻言安慰:“傻子,以后没人欺负你了。乖,别哭了。”

    花落不理他,仍旧很执着的、专心致志的哭。

    沈仙无奈,抱着她走到里屋,想将她放到床上,好腾出手来为她擦泪。哪知她后背刚一挨床,便挺着身子,牢牢搂住沈仙脖子,两腿胡乱踢:“爹爹,落落不困,我不睡觉。我还想再玩一会儿,你再抱我一会儿。我……我很想你,爹爹。”

    沈仙腰腹挨了几脚狠的,忍痛咬牙。见她双手死死箍着自己不放,便将她复又抱回怀中,一手搂着,一手给她擦泪。口中像哄孩子一般:“落落,乖,别哭,我抱着你。别哭。”

    喝到那儿了,哭不哭哪由人说得算。百年老黄酒,历史传承下来的货真价实。花落哭得更加邪乎,后来觉着擦眼泪的那只手不太给力,顾东顾不了西,随手抓起抚弄在脸边的袖子,朝面上狠狠一擦,末了,痛快擤了把大鼻涕。

    如此一来,呼吸便顺畅许多。花落满意的靠在他胸前,低声呜咽,嘴里含糊不清,不知说的是什么,沈仙怕袖子上的鼻涕又抹回她身上,忙着去卷,卷了几下,刚露出小臂,便见花落在他怀中坐直,愣愣盯着那截匀称的手臂,顺着手臂,扭头眯眼看着他的脸。

    “落落?”沈仙试探着叫她:“你晕不晕,要不先睡会儿?”

    花落眨巴眨巴眼睛,缓缓伸出食指,朝他唇上摸去。冰凉的手指触来,追着他的唇来回摩挲,一双眼痴迷妩媚,似是沉醉于此。另只手因身体摇晃不稳,轻轻搭在他后颈,闲着不安份,五指尖轻轻抓挠,一下一下,不轻不重,却比挠在心上还要让人难耐。

    沈仙张口追着她咬了几下,她抽手跑开,又一下下再上去摸,一双眼变得漆黑深远,眼角因刚才哭泣,微微带着红,多了些惹人怜爱的娇羞,神色却无比端庄娴静。见沈仙不动,花落又将手放于他唇上,一下下轻抚,小心翼翼,仿佛在触摸一件无比神圣的珍宝。

    沈仙搂着她柔软腰肢,手紧了紧,低声威胁:“别不老实,你喝多了,我去给你……”话没说完,便觉唇上一软,酒意迎面扑来。

    花落双手牢牢搂着他的脖子,将自己挂在他身上,有些因掌握不好平衡而摇摇欲坠。她张口含住了他的唇,用湿湿的舌头去舔,去吸,小巧贝齿轻轻扯咬,后来猛地加大力气,双手狠狠一收,两人的舌急切疯狂缠绕在一起,互相探索着翻转,回味。

    花落嘴中的酒气仿佛将沈仙也弄得醉了。他的手在她背后游走,她圆润的肩头,她瘦削的背,她轻软的腰,最后一个转弯,滑到胸前,浑圆、弹实、香软……沈仙加大力气轻轻揉动,不满足于此,修长的手指几下拨弄,将她衣襟解开,探进她怀里,去摸她如玉的肌肤。

    啊……这是多久的念想……多少次在夜里……她的、她的、她的!

    “嗯!”许是揉捏重了,怀中人儿一声娇颤,清香甜美的唇齿咬了一咬,随即更紧密的卷紧了他的舌。手松了他后颈,滑到他脸侧,轻柔的抚弄着他的侧脸,耳垂,慢慢双手置于他胸膛前,将他轻轻后推。

    此时花落衣裳已滑落大半,裹胸被解,露出春/色无限。大片酥胸,雪白丰盈,由于皮肤白皙,连上面细微的血管都看得一清二楚。更别提,两颗嫣红的红莓,馋得人口干舌燥。

    沈仙再难自抑,半扶半抱,将她置于床中,慢慢将她衣衫除尽,软香在怀,精致如玉,媚眼如丝。

    沈仙喉咙发痒,按耐着将自己气息稳了稳。贪看不够。

    花落在眩晕中转了几转,迷得睁不开眼,模糊中知道他大致方位,抬向他去,先是扫到了他的腰,顺着腰向上,将脚停在他胸前,一下下的磨蹭,白皙细腻的脚踝就在眼前,沈仙一把抓过,顺着她的脚,一路吻去。

    衣服被一把抛开,再无羁绊。男人炙热的身体慢慢靠近,肌肤烫人。

    自下向上,一路湿濡,从脚趾,到脚踝,小腿,大腿,再到……“啊!”花落猛的一颤,两腿如过电一般,情不自禁低声呻/吟。

    她的深深浅浅是这世上最好听的音乐,也是这世上最香甜的花朵。沈仙轻轻将她闭紧的双腿分开,将手覆于她的花蕊之上,身下的花落,两颊潮红,双眼紧闭,睫毛轻颤,小嘴紧紧咬着,娇羞、香艳。

    “你说……我会么?”想起她奚落他的话,沈仙轻柔的加大力度,看着娇躯在身下扭动,听着她娇喘中止不住的呻/吟,更是火热坚/挺。

    随着他手指揉按,花落小手紧紧抓着身下被褥,任是再死死咬住嘴唇,也止不住那一声声娇呼,断断续续,如泣如诉。

    两具身体贴合的愈加紧密,沈仙抬起湿漉漉的手指,朝她微笑,见她无论如何也不睁眼,便遂着她,只用那手去拉她小手,恶作剧般将手上黏腻朝她手心蹭,拉着她去寻自己的。

    “落落……”他包裹着她的手,将自己的坚硬摆正,“落落,落落。”

    身下已触到了她的湿润,再也不能忍耐分毫,随着腰间缓缓用力,感觉到疼痛的花落眉头一蹙,紧紧抓住他的臂膀,嘴里痛呼出声:“大哥。”

    沈仙不可思议,以为自己听错了。

    “大哥……”花落的手顺着又朝上搂了搂,将沈仙紧紧搂入怀中。胸前的两耸软香就贴着自己坚硬的胸膛,这边箭在弦上,那边湿滑温热,可那两个字却生生如一桶凉水,当头泼下。

    ……再也没有比这个更煞风景的了……他、妈、的。

    大!哥!

    ……怪!不!得!

    沈仙喘着粗气,狠狠掰开她的手,一把甩下,支起前臂,愤然盯着身下的花落。

    花落手臂被一甩,顺势朝里侧身,捞着床上被子,抱在胸前,将脸朝深处埋。似是感觉很舒服,还打了个哈欠。

    进也不是,出也不是,沈仙气得手臂上的肌肉都在颤抖,最终理智战胜情感,醋感战胜理智,一个翻身,身手矫捷立在床边。想想怎么也气不过,一巴掌朝花落屁股上甩去:“王八蛋!”

    “啪!”清脆一声,花落雪白肌肤上立刻出现一个通红五指印。酒喝多想必痛感也受麻醉,她只微微动了动腿,将身子朝被下钻钻,半晌不动。再看时,竟睡着了。

    沈仙浑身赤/裸,傲然挺立。他环顾一圈,又低头看看,俊朗的面容布满杀气,一双眼寒意四射,周身线条异常硬朗。

    星眸微敛,沈仙长长呼了几口气。到底是哪种难受这般让人纠结,心理上的,生理上的?

    “沈福!”他哑着嗓子低吼。

    “少爷。”沈福远远在门外答。

    “凉水。”口渴难耐,见桌上没茶,沈仙走到外屋,将坛中剩酒一把捞起喝了,随即狠狠朝地上一掼:“打水!洗澡!凉水!将这死人给我弄出去!有多远弄多远!”

    沈大少的初夜,以失败而告终。

    次日清晨,花落头痛欲裂。

    奇怪的是,双腿也好似不利索,走路都走得别扭。

    两个丫头望着花落,欲言又止。花落默默沉思一会儿,便一脸淡然:“沈仙送我回来的?”

    “咦?小姐你知道?”蒜苗诧异,那时你不是睡着了吗?睡得还很香!

    “有没有惊动别人?”

    “没有没有!沈大少轻功很好!悄无声息的!小姐被卷在被子里,衣服也被叠得整整齐齐装在包裹里……”

    笋芽脸红了一红,咽口吐沫:“沈大少轻轻将小姐放在床上,让咱俩把被子还他,临走还说,说明儿记得给你们小姐灌醒酒茶,省得……省得小姐遇人不分。”

    遇,人,不,分?

    花落揉着脑袋,有点疼。

    嗯,是很疼。lw_w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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