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笑地说:“你吃醋了?”
林向月摇头。
他掩饰失望,笑道:“谢谢我大度的好女友。”外面起狂风,“今天我们回不去,得留这住一晚。”
他小心翼翼观察林向月的表情,见她神色不变,暗暗松口长气,为她介绍打听过的餐厅招牌菜。
她依然没有食欲。
好几次程衡和她说话,都怀疑她是否有听见,她瞧着整个人脱离了真实世界,呈现出恍惚之感。
她约在梦河岛,却对这儿没有表现多大的兴趣。
晚饭结束,送林向月回房,程衡坐椅子上对着墙壁思索。
他仿佛看见半年前的林向月,又和半年前不同。
台风吹得窗外树木呜呼作响,他躺床上难以入眠,半夜听见敲门声。
他下床打开房门,昏暗光线的走廊上,面前的林向月只穿件单薄的蓝色真丝睡衣。
莹白的胳膊和小腿果露,薄如蝉翼的贴身睡衣勾勒出身体的起伏曲线,她里面什么都没穿。
程衡呼吸滞重,搭在门把的手捏紧,“月月,有什么事吗?”
她没有出声,走进未开灯的房间。
“天凉,小心感冒。”他抓进椅子上的外套披在她的肩上。
手碰上她的身体,不由自主地用了力气,柔软得会折断般,他迅速放开手后退半步。
“你怎么了,月月?”
林向月拨开他的外套,手指勾起吊带滑向肩侧,光滑的睡裙毫无阻碍地落到她的脚边。
朝思暮想的奢望活色生香摆在眼前。
程衡手指颤抖地撩开她胸前的长发,“你知道你在做什么?”
她肌肤反射着柔光,仰起头,用清澈的眼睛注视,“我把它给你。”
她主动搂住程衡的腰,头撞上程衡睡袍的胸口,将人轻飘飘地推倒在床:
“转钟,我身份证上正式满十八岁。”
身份证比她实际生日要早一周,这是程衡所不知的。
“你不是一直想要这个?”
……
一夜缠绵。
台风停止。
程衡睁开眼,他搂紧怀中人的腰,确认昨晚不是一场大梦。
他低声笑了笑,头埋进林向月的发间深嗅,是她身上气息和洗发露结合独有的香味。
“我爱月月,”他反复轻念,走下床,洗漱完又叫了客房早餐服务。
他拍林向月的肩,“乖,起床,别睡了。”
林向月朝空调被里缩,对他的话充耳不闻。
程衡笑:“昨晚有那么累?”
叫不醒人,早餐独自解决,临了中午,他再次叫林向月起床。
这次林向月有很快清醒,她像什么都没发生,温吞地穿好衣服和鞋子。
身上的淤青覆盖冰凉的透明药膏,程衡早上去药店购买帮她涂抹。
他似吃上瘾糖缺乏克制力的小孩,围着林向月打转。
爱从她从身后搂抱。
对她小动作地动手动脚。
离开房间也要把人先困在怀里亲个足够。
而林向月仍由索取。
台风过天的天空一碧如洗,昨晚的狂风暴雨像个错觉。
前台递上意见薄,恳求退房的顾客留言。
程衡笑对林向月说:“我要你留我最想听的话。”
如他愿写下:“爱意满满。”
笔锋力透纸背,好似镇压某种情绪,以免它窜逸出逃。
恋爱的初次约会完满划上句号。
程衡每每回想,总觉透着做梦般不真实。
后来六年里,他有时感觉这是自己幻想出的美梦,现实里的林向月狠心无情,又怎会对他温情脉脉投怀送抱。
该是多么狠的人,才能让恋爱对象如坠深渊。
从梦河岛回来,程衡火速布局应对白兰,他决心留国内上学,这些赶着程父回国前实施,不然等程父回来,到时施加的压力将会更大。
他忙碌两天,仅仅两天分心了对林向月的关注,回过神发现林向月两天没有回过他的消息。
他再去联系林向月,发出的信息如沉大海,他抽空去林向月的小区,整天没有看见人影。
也许是去外婆家了,他如此安慰,直至清源高三一班班级群发出消息——
【林向月住院。】
程衡:【身体怎么样?生的什么病?】
程衡家世由去过他家的同学们传播,班里私底下传得沸沸扬扬,还有人上传学校贴吧讨论,但是帖子一经发出便遭封号。
现在万年潜水党程衡班级群发消息,第一条就是关于林向月,现在大家正吃瓜,而说林向月住院的女生便接到程衡发来的qq消息。
程衡:【你的电话号码。】
女生发出连串数字。
几秒后电话接通,她还没来得及小鹿乱撞,对方已冷酷迅速开口:“把你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