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的关于林向月住院的事全部说出。”
女生:“……听她好友说,是生病了,好像是压力太大长期失眠,不小心一次摄入安眠药过多。”
“详细,具体!”
他严肃的语气让女生不敢再拖延聊天时间,“不严重,人已经醒了,你担心的话可以去看看,在明北医院住院部四楼。”
通话戛然而止。
程衡下楼进车库,他驱车直往医院。
白色为主洁白的病房,几天没见的少女正躺床上看着壁挂的电视。
她穿着蓝白相间的病人服,看着和平常没有区别。
程衡一路红灯提起的心略放,他笑着敲门惊动对方,走进。
林向月:“你找谁?”
她没有作伪的疑惑,令程衡的笑容僵住。
……
林向月失忆了。
医生给出的检查结果,安眠药服用过量导致的脑记忆受损。
她暂时忘记一切,连父母都想不起是谁。
再推断时间,梦河岛回来的当天夜晚,她被送去的医院。
然而这不是给程衡最大的痛击。
出院半个月后林向月已恢复大半的记忆,除了对高三的老师和同学,其余她想起全部,不影响她的学习和生活。
唯独对程衡,她的记忆会自动排除记住他是谁。
医生说这是应激心理。
她的心理排斥某种刺激因素,会主动保护性地选择性失忆。
所以她会问程衡,不止一次问他:
“你是谁?”
哪怕程衡当天和她认识,两人交上朋友,第二天社交软件亦或者重新见面,见到这个名字对上这张脸,她还是会问:
“你是谁?”
“我和你认识吗?”
对他的失望透彻和悲凉的眼神,会自责地道歉:“对不起,我之前生过一场大病,忘记了很多人,如果我们认识,我现在一定会记住你,下次就知道你是谁了。”
然后再见面,依然问:
“你是?”
陷入这般绝望的循环。
作者有话要说: 床戏,床戏明天补吧,我没写过露骨的啊,有点难搞。
☆、【黑玫瑰与夜莺】·46
“他在哪?!”白兰气势汹汹地上楼。
后面的佣人小跑地跟上说:“少爷一直在房里没出来”
白兰敲门:“小衡!程衡!”
里面没有反应。
她用劲拍,“我只是出差几天, 听说你一直不肯吃饭, 怎么回事?”
“开门!”
仍然听不见房间里的动静。
白兰吩咐下去:“去喊人砸门。”
门被保镖们用工具破开,屋子里拉上了窗帘, 房间光线不足,而程衡仍穿着几天前的黑色t恤, 躺在沙发上双目紧闭。
地毯上散落镜子碎片,白兰小心避开, 几步冲到沙发边, 程衡脸色苍白, 几乎没有呼吸的起伏,白兰拍他的脸, 急喊:“醒醒,程衡, 看看妈妈。”
她摇晃程衡的身体, 摸到衬衫的湿润位置, 空气中的血腥味越发浓郁, 她大喊叫救护车,叫家庭医生安先生赶紧来。
她语速又快又冷静, 解开程衡衬衫扣子的双手微微发抖,衬衫脱开,只见冷白肤色的胸膛前一个血肉翻起的十字。
“太太!”佣人扶起跌倒坐地的白兰,白兰却直接反手给佣人一巴掌,“你们就是这样看顾程衡?”
几天不下楼不吃饭, 竟无一个人查看什么情况。
佣人阿姨捂住半边脸解释:“太太,少爷这几天听见我们找他便发脾气……”
说话间安先生赶到,替程衡包扎触目惊心的伤口,救护车随后将人送完医院。
白兰封锁程衡自残和绝食的消息,但程家内部因这事气氛凝重。
程衡的父亲程雾雲直接取消两个谈合作的饭局,他回国后的一个月辗转几家分公司,睡在离公司近的酒店,同样不在家里。
“他为什么这样闹?”程雾雲书房里烦躁地抽烟,“是不肯去美国上学?”
白兰处理着手头的文件,流露失望:“若他真是为这件小事闹,他不够格当我的儿子。”
程雾雲对贴身助手道:“去查,我不信他就这点出息。”
过去一夜,程衡才从医院转醒。
醒来第一句话问看顾他的崔铃:“我是谁?”
崔铃以为他暂时没睡清醒:“你叫程衡。”
“程衡,”他回味这个名字,“我叫程衡,我是程衡……”
越念越是面露茫然,“程衡他是谁?”
崔铃终于意识到不对劲,她按响门铃叫来医生,急切说明病人状况。
接着做脑部检查,结果正常。
但程衡越加有发疯的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