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阴阳邪冢

第四十章 金丝楠木棺

    巴彼得听我这么一说,挠了挠头,停了下来,对我说:“我不懂你们中国古代死人的房子有什么危险构造,我只知道我们不能坐以待毙!”

    我冷笑一声,硬声说:“巴彼得先生你太冲动了,心急吃不了热豆腐的。()”

    巴彼得一脸不屑,神色睥睨,道:“哼,你还想着吃!?难道你还看不出我们现在的处境吗?这里空气不流通,我们氧气随时会用完,到时候就要跟去虫子肉搏了。再有,灵小姐中毒过深,如果不快点出去得到治疗,恐怕事态会发展到意想不到的可悲境地!”

    我用鼻子冷哼一声,不怒自威,揶揄道:“听你的口气,似乎早就料到了古墓里能找到出路喽!”

    巴彼得眉头一皱,厉声道:“哼,我们日尔曼民族向来果敢率真,在我们国家最多的建筑是教堂,那里象征着我们的自由信仰知识和求知,不向你们国家样,到处都是诠释的雍容封建浮华的政府大楼和古墓。所以我们的立场完全不同,年轻人,在我看来这里只不过是跟外面没什么两样的洞窟罢了!”

    巴彼得对我如此嗤之以鼻,我心中闪过一丝异样,巴彼得好像在几个节骨眼都有意挤兑我,这样的况不对,我不想跟你太过纠结这个问题,如果你懂历史的话。就应该知道,我国前总理勃兰特在波兰纳粹集中营旧址有过惊世一跪,还有我们国家在二战后短短几年就在废墟上再创强盛辉煌,以强大的国家实力复苏了欧洲经济。”巴彼得啐了口痰,继续说:“呵呵,算了,这些事情跟你们讲也是不会懂的,我现在只关心我们的电源使用量和出路的问题!”

    总感觉哪里不对劲,我接触过一些日尔曼民族的人,德国人的谨慎是在世界上出了名的,有一个笑话:一枚针掉在地上,德国人的做法是先在地上划好方格,再一方格,一方格的去找。笑话虽然荒诞,但德国人严谨的形象是跃然纸上,绝对不是巴彼得这样的,他的行为好像在引诱我,这种不安在我内心非常强烈。

    我看了眼佳灵,理不出个所以然,心乱如麻,干脆不去管它。

    其实我何尝不在苦思冥想出去的办法呢,很多点子浮现在我脑海又被我否定了,最能燃起希望的就是从古墓找突破口。我当然不会像巴彼得这种外行随便胡诌,首先从我们呆的这个墓的风格和这个耳室也可以叫配殿的陪葬品来看,我可以确定这是一个元末明初的大墓。

    我们手电光照下所见的墓室是见棱见角的长方形,除了宝顶上描着五十星图外,其他地方并没有太多的檐楣雕饰,显得朴实无华,地上放了几溜陪葬的瓷器,有些已经破坏了,这些盗墓贼估计是看不上的,也可能是留给子孙糊口,他们的主要目标还是棺材里的宝贝吧。

    手电往前照过去可以隐约看出是汉白玉砖修的甬道,其中有灯沟,每隔一段距离有灯座,一般配殿都是左右对称。这类墓主要的机关都在甬道和明殿,所以我叫巴彼得别轻易闯入。

    从我们进来的洞来看,必定是盗墓者所为,而且十有是出去打的盗洞,假设是他们发现这边耳室外墙中空的话,一个懂风水格局的盗墓者一定会敲开来定定乾坤的。有出去的盗洞,必然有进来的盗洞,打盗洞进来可是技术活,分金定穴,寻龙点穴,马虎不得。有些古墓为了防盗洞,特意在土层上加了一层流沙,结果挖到一半就被流沙淹没,更厉害的还有泛酸或火油,也就是江湖人常说的火坑,凶险万分。到后来,摸金倒斗的都学会了用洛阳铲,一铲子下去看捞出什么土质,就可以判断墓的机关了。

    假设这波人已经破解了这层机关,当他们挖到古墓发现墓墙是混有铁浆的白膏泥时,如果用普通的物理挖掘工具作业的话,谁也不知道要折腾到猴年马月,混了铁浆的墓墙,其坚硬程度不亚于现代的钢筋水泥。

    这种情况下,要搁在古时候,除非是倒斗的军阀利用皇家稀有的腐液或火药破之,那一般盗墓者也只能自认倒霉了。不过军阀的可能性是可以排除的,耳室里很多东西还那么完备,不是军阀的作风。

    由此可见,利用现代化炸药挖进盗洞的可能性最大。我们现在没有海拔定位表,不能估计出离地面多深,好在这些问题都不大,只要找到进来的盗洞,我们出去的可能性还是很大。比较担心的就是那挖进来盗洞是否已经封死了,不过,作为一个逃亡的机会,我自然不会放过。

    我把这些想法跟巴彼得一说,巴彼得一下子对我的态度有了改观,不置可否地说:“我也是这么想的,虽然没有你那么复杂,但已经给我们带来了很大希望。”

    我沉吟片刻,说:“这也只是一种假设,很多地方我还理不出头绪,或许要到了明殿,看下是谁的墓才好分析。”

    巴彼得说:“你不用太紧张,你不是说般到桥头自然直吗,我们不试试怎么知道行不行。”

    我点了点头,俯身握住佳灵的手,佳灵蜷缩在一旁,身子微微打战,眼睛半眯着,看着佳灵现在的样子,我心里不由的一软。我知道她还有意识,她听着我们的讲话。佳灵紧紧的抓着我的手,深怕我会松开,我会意地摸了摸她的额头以示安心。

    巴彼得不安地说:“年轻人,抓紧吧,我们的电源恐怕支撑不了三小时了。”

    我嗯了一声,咬紧牙关,嘱咐巴彼得搀扶着佳灵,不要出声,我上前探路。没办法,在自家的地盘,我责无旁贷,反正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我自嘲着。

    要躲避机,最好就是趴着贴着墙壁,但这甬道的两边是两条灯渠,里面黑忽忽的不知道是什么东西,我们只能沿着渠边走。

    好在一路上相安无事,我深吸一口气,竖直了耳朵,没听到什么动静,死寂的只到自己心跳的声音,雷鼓一样。这样的安静反而让我不舒服,非常的燥动不安,按说这样古墓的规格,在甬道装个强弩什么的绰绰有余了。我同时也注意脚下的动静,要是什么水银推动的机关也好警惕着。

    就这样我们一步一趋走到了明殿门口,其实也没走多远,跟小宾馆走廊一样十几米的距离,只是这样的安静让人很不安,似乎冥冥之中孕育着什么凶险。

    “你看那是什么?”巴彼得忽然拍拍我肩膀跟我咬耳朵。

    巴彼得眼睛毒,不知道他发现了什么,我扫了他一眼叫他别吵,随即透过明殿玉门盯睛一看,心中突然一紧,脑门冒了一层冷汗。

    一个金丝楠木棺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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